第62章
去造紙廠的路上, 簡秋栩跟簡方桦了解了造紙廠的情況。
張新帶着十名捕快,把他們簡氏的族人都趕了出來,正駐守着大門, 不讓他們進去, 更不讓他們拿造紙廠裏的任何東西。
簡秋栩和家裏人步履匆匆地趕到了造紙廠。
造紙廠外, 族長簡樂為帶着族人站在造紙廠外面, 族人臉上都是緊張和不安,有些人臉上還帶着怒氣。族長大聲地跟一個穿着與捕快有些差異的人說着什麽, 而他們的中間,站着簡秋栩認識的鄭掌櫃。
看到臉上帶着志在必得神色的鄭掌櫃,簡秋栩心裏已經明白了。
恰巧,得到消息的方安平幸災樂禍地帶着幾個方氏的人過來了。簡氏一族造紙的法子他得不到,那他們的法子被別人搶了也是好事一件。他們方氏賺不了錢, 你們簡氏也別想賺錢。這次來的是張捕頭,還把簡氏造紙廠給封了, 他們簡氏一族肯定在劫難逃!
方安平得意洋洋,“張捕頭,我是萬祝村的村長方安平。不知道簡氏一族犯了什麽大罪?”
“沒你的事,一邊去。”張新掃了他一眼, 就讓他閃一邊去。
幸災樂禍的方安平心裏一下子就有氣了, 他好歹是一村之長,這張新也太嚣張了。不過想到張新他們今天是來對付簡氏的人的,他忍了忍,決定就在一旁看戲, 有機會再落井下石。
“張捕頭, 我簡氏一族兢兢業業,遵紀守法, 從未做犯大晉法律之事。你一來就說我們造紙犯法,請問你,我們犯的是大晉那一條律法?”剛被趕出來時,簡樂為和其他族人一樣迷茫和擔憂。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慢慢熟讀了大晉律法,剛剛冷靜下來一想,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犯法。
今天張新帶着人來封他們的造紙廠,肯定是為了他們的造紙法來的。他們簡氏一族定不能這樣平白就被他們誣陷!
“犯的哪條法律你們簡氏一族不知道嗎?別揣着明白裝糊塗!”張新嚴厲地說道。
簡秋栩上前一步,冷聲道,“我們沒有犯法,當然不知道犯的哪條法。張捕頭你既然說我們犯法,那請你明示,好讓我們也知道我們犯了你口中的什麽法!”
“牙尖嘴利!”旁邊的鄭掌櫃看到簡秋栩,哼了一聲,“張捕頭,他們既然不承認,那就麻煩你了。”
張新冷聲問道,“我問你們,你們簡氏一族的造紙法子從何而來?”
一旁的方安平喊道,“對啊,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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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秋栩心中明了,冷聲道,“造紙法子乃是我想出來了的,有什麽問題嗎?”
果然,該來的來了。
“你想的?”聽到簡秋栩的話,張新冷笑一聲,“如果我記得沒錯,你從小癡傻,從未接觸過造紙,你能想的出來?你這個法子是竊取他人的,竊取他人法子造紙,這便是你們犯的法!”
方安平大叫,“我就說簡氏的人怎麽就突然會造紙了,原來是偷別人的法子。張捕頭,你可得依法處理。”
“胡說,別污蔑我們!造紙的法子就是我小妹想出來的。”簡方榉雙眼一瞪,恨不得把方安平嘴巴縫上。
“怎麽,你們偷了別人的法子還不能讓人說了,張捕頭……”方安平和方氏的其他人上跳下竄的,恨不得張捕頭現在就把簡秋栩等人抓了。
簡秋栩大聲說道,“張捕頭,你憑什麽認為我想不出造紙的法子?我以前是癡傻,可如今我已經好了。”
簡方榉點頭,“對啊,我小妹已經好了,能看書能寫字,憑什麽不能看出想出造紙法子?”
張新嗤笑一聲,“如此造紙秘方,怎麽會寫在書上?”
簡秋栩看了他一眼,“誰說我是從書上看來的?”
張新冷笑一聲,“你這是招了,既然造紙的法子不是從書上看來的,那就是偷竊別人的了。”
簡秋栩嘲諷,“張捕頭,你誣陷的話張口就來,你就是這樣斷案的嗎?大晉的官員若都像你這樣,我們大晉還有什麽清明可言!”
張新怒瞪,“你!……你不是從書上看到的,那就是盜竊別人的!你還要做什麽狡辯?”
簡秋栩聽了他的話,心中冷笑,“張捕頭你可知這世上還有腦子這一事物嗎?我不是從書上看到的,難道我就不可以是自己想出來的嗎?張捕頭你想不到,不代表我想不到。張衡造地動儀,蔡倫造紙,戰人發明司南……請問這些從未出現的東西是他們盜竊別人的嗎!他們聰明,能造出被人做不成的東西,我為什麽就不能?你照本宣科,不得創新思考,不代表我也一樣。玉扣紙的法子就是我想出來的,我們族人造紙,可沒有犯大晉哪條法律。張捕頭,我看你還是去查查那個跟你說我們盜竊他法子的人,可不要被他騙了,冤枉了好人!”
“牙尖嘴利!”張新怒瞪簡秋栩,“你說的再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你盜竊他人造紙法子的事。”
“張捕頭這是不管如何都要認定我的造紙法子是盜竊別人的了?我請問你,我盜竊何人的?”簡秋栩就想知道,對他們玉扣紙垂涎欲滴的都是誰!
“你的法子盜竊的乃鄭氏一族的!對此罪名你還有什麽可說?”張新冷冷地說道,他沒想到簡氏一族還有這樣不怕當官的。以勢壓簡氏衆人,竟然沒成功。“來人,把他們都帶回去!”
張新話一出,在場的簡氏衆人都有些慌亂,簡方榉等人攔在了簡秋栩面前。
“鄭氏一族?張捕頭,我們從未見過鄭氏一族的人,何來竊取?”簡秋栩冷笑,果真是鄭掌櫃。“張捕頭無憑無據,上來就給我們定了罪,子虛烏有的事情,莫不是想要讓我們屈打成招?雖然郭赤縣在京城郊區,但也算天子腳下。張捕頭你如此行事,不怕我們告到當今聖上面前去?”
看張新這樣嚣張的模樣,簡秋栩估計他背後有很大的依仗。楊大人一個小縣令,剛升遷不久,而且為官也算清正,必然不會也不敢做出這種搶奪他們法子的事,張捕頭背後之人肯定不是他。而鄭掌櫃的鄭氏一族也沒有什麽當官的人,鄭掌櫃和張新如此,背後肯定還有他人。
聽到簡秋栩說要告到聖上面前,張新心裏咯噔了一下,他忘了這件事了,郭赤縣離大興城只有一兩個時辰的距離,若簡氏的人想要告到城裏去,他是攔不住的。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頭腦發熱了,只想着升官發財,沒想到簡氏會告到城裏的事。他心裏有了些退縮,看了鄭掌櫃一眼,鄭掌櫃朝他擺擺眼色,用手指做了一個升的動作。
看到鄭掌櫃的動作,張新剛剛咯噔的心一橫,簡氏族人未必真敢告到京裏去,讓他幫忙的那人應該也不會給機會給他們告到京裏去,賭一把,完成了這次的任務他也能升職了。“告到聖上面前又如何,證據确鑿的事,容不得你狡辯。來人……”
“證據确鑿?确鑿在哪?如今都是你的一面之詞!”大伯他們氣憤地說道。
張新眼神一瞪,擺出他平常抓拿犯人的氣勢,“我說有證據就是有證據。沒有直接讓人押着你們回衙門已經算對你們客氣了!來人,既然他們死不認罪,把他們統統押回衙門,讓大人給他們定罪!”
那些捕快走了過來,簡方榉和大伯他們攔了上來,雙方對峙着。簡方榉還是被兩個捕快扭住了雙手。
簡秋栩看到大堂哥要別扭傷了,冷冷地喊道,“放開!”
“帶走!”張新扯着嘴角喊道。
簡氏族人見此,紛紛過來攔住了張新和那些捕快。
張新呵斥,“你們都閃開,你們這是妨礙公務,再攔着,你們簡氏一族一個都跑不了!”
“放開!”
簡氏族人和捕快拉扯着,現場的場面很是混亂。
一旁的鄭掌櫃見勢差不多,悠悠地站了出來,“別急,別急,你們不想被抓去縣衙也可以,只要你們把造紙的法子還回給我,我就撤銷對你們簡氏的控告。”
鄭掌櫃和張新只不過想要威逼簡秋栩他們把法子交出來而已,當然是不會真的把簡秋栩他們抓回衙門的。若真抓回去,楊璞必然會插手,到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逼簡秋栩交出造紙法子了。原以為官差都來了,簡氏的人會害怕,很快把造紙法子交出來,沒想到這個簡秋栩竟然這麽難逼迫。
“還給你?你說法子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什麽證據?”嗤着牙的簡方榉憤怒地說道。
鄭掌櫃冷着臉,“我鄭氏一族多年造紙,只有我鄭氏一族才能想得出這樣的法子,這就是證據。”
簡秋栩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證據,如此的厚顏無恥,笑出了聲,“若這法子是你們鄭氏一族想出來的,為什麽這麽多年來,你們鄭氏不造玉扣紙?”
鄭掌櫃瞪着眼,“還不是被你偷了!”
簡秋栩冷笑,“我偷,我何時偷?何地偷?我連你們鄭氏的人都不認識,從誰身上偷?”
簡秋栩倒想看看,他能編出什麽花來。
鄭掌櫃怒道,“張捕頭,你看,她又撒謊了!廣安伯府夫人乃我堂妹,簡秋栩從小在廣安伯府長大,我鄭氏族人與廣安伯府多有來往,她怎麽會不認識我鄭氏族人?玉扣紙的造紙法子乃我族叔所創。十個月前族叔到廣安伯府參加宴會,不慎法子被偷,尋找多日未果。族叔多年來為了這法子嘔心瀝血,終于成功了,沒想到卻被偷了。自法子被偷後,大受打擊,半年前過世了。我們原以為找不到了,沒想到是被簡秋栩所偷。張捕頭,請你一定幫我把玉扣紙法子要回來,以告慰我族叔在天之靈。”
張新點頭,“一定!”
一旁的方安平聽此忙不疊地喊道,“我就說簡氏的人怎麽莫名其妙就會造紙了,原來果真是偷的。人家鄭氏一族多年造紙,花了這麽多年才想出了玉扣紙的法子,你們簡氏竟然把人家的法子偷了,不僅偷了人家的造紙法子,還把人家族叔害死了,你們簡氏的人真是缺德!”
鄭掌櫃趁機說道,“只要你把我族叔的玉扣紙法子交出來,我族叔的死我也不追究了。”
張新呵道,“你交還是不交?”
簡秋栩冷笑,“呵!真是笑話!”
簡方榉也跟着說道,“就是笑話!”
簡方榉要氣死了,這些人就是這麽明目張膽地來搶他們法子的,一個個地都不把王法放在眼裏。
張新瞪眼,“看來你們是不肯了。”
鄭掌櫃悲憤道,“張捕頭,請為我鄭氏一族做主啊!”
張新怒視簡秋栩衆人,“既然你們不肯把造紙法子歸還給鄭氏一族,那我們就只能把你們全部押回縣衙。你們簡氏一族盜取鄭氏一族的證據我已經交給了楊大人,楊大人已經核對了證據。我相信,只要你們到了縣衙,楊大人必定給你們定罪,牢獄之災是少不了的了!”
方安平一喜,“抓,大人,把他們都抓回去!”
簡氏族人一聽,神色不太好了。聽到張新說楊大人相信了證據,心中突然不知道該信誰的話了,有些無措。
簡家人和族長是堅信簡秋栩的,聽了張新的話,心中擔憂起來了。萬一楊大人和張新他們是一夥的,那就不好了。
鄭掌櫃‘好心’勸誡道,“簡姑娘,我勸你還是快點把造紙法子還給我,不然到了公堂,你的牢獄之災就免不了了。”
簡秋栩笑了一聲,“哦,是嗎?坐牢我倒不怕,不過你們放心,誰坐牢我都不會坐。這事情本來就應該由縣令判決,正好還可以聽聽你們口中楊大人得到的證據。”
這兩人當她是三歲小兒還是當她是吓一吓就能把東西交出去的小老百姓。民怕官,不好意思,她還真不怕。況且,他們真要把她和族人押到衙門早就押了,何必在這演半天的戲。
鄭掌櫃和張新對視一眼,都把縣令擡出來了,這簡秋栩竟然還不怕。他們肯定是不能帶她去縣衙的了。張新眼神示意鄭掌櫃接下來該怎麽辦?鄭掌櫃自然不甘今天就這麽回去了,看來他小瞧這個簡秋栩了,他往不遠處做了個手勢。
“張捕頭,不是要去衙門嗎?走啊?”簡秋栩看了眼張新和鄭掌櫃,心裏一點都不急。看到鄭掌櫃的動作,眼神閃了閃。
“你一個被告之人,竟然敢命令我?”張新還在等着鄭掌櫃的接下來的動作,見鄭掌櫃還沒反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是他又不能讓簡秋栩他們知道自己不敢把他們帶回縣衙,于是大聲喊道,“把他們都押起來。”
“這是做什麽?”一道慢悠悠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
衆人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穿着錦衣的胖胖身影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簡秋栩眼神閃了一下,太平樓田掌櫃,難怪,該來的都來了吧。
“鄭掌櫃,我看你是誤會了。”田掌櫃摸了摸自己的胡須。
看到田掌櫃出去,鄭掌櫃心中疑惑。他跑來做什麽?不是說這事讓他出面嗎,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怎麽回事?”張新也一頭霧水,不明白田掌櫃怎麽就跟他們反着來了。
田掌櫃呵呵道,“鄭掌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十個月前簡家姑娘還是個癡兒,他怎麽會去偷你族叔的法子。我看啊,十有八/九是你族叔自己把法子弄丢了,被簡家姑娘撿到了。人家只是撿到了造紙法,又不是偷的,何必出動的官差。”
簡秋栩心裏呵了一聲。
鄭掌櫃眼珠子一轉,“撿到了,那也是我們鄭氏一族的東西。既然是撿的,那就得歸還!”
簡方榉忍不住呸了一聲。
田掌櫃摸了摸胡須,“撿的當然要歸還了。不過鄭掌櫃,人家之前也不知道撿的是誰家的東西,自己用了也不為過。簡氏一族為了造紙也花了不少精力和錢財建了造紙廠。如果就這樣還給你了,他們當然不願意了。”說着轉向簡秋栩,“簡家姑娘,不然你們族人建造造紙廠花的錢讓鄭掌櫃出了,這造紙的法子就還給他?”
鄭掌櫃一聽田掌櫃的話,就知道想要不出錢逼迫簡家人交出法子是不行的了,“我給你們族人一千兩。這個價錢,足夠你們建十個八個造紙廠了,麻煩你把法子還給我。”
簡秋栩挑了下眉,這是一計不成換一計了?這田掌櫃是準備唱白臉了?簡秋栩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不好意思,她不喜歡唱戲,只喜歡看戲。
對于簡秋栩的反應,田掌櫃呵呵笑了笑,好似不在意,“簡家姑娘,你看如何?這玉扣紙的造紙法子雖然是你撿的,但怎麽說都是鄭氏家族的,是鄭掌櫃族叔用命研究出來的。他現在用一千兩買回玉扣紙的法子,于情于理,你都得把法子還給他。這樣,你們也不吃虧。”
一旁的方氏衆人聽到一千兩,心裏妒忌的要死。
簡秋栩心中呵呵笑,這注意打的。“田掌櫃,你這是長了千裏眼還是順風耳,從哪裏聽到看到這法子是我撿的?你嘴皮子一張,就跟張捕頭一樣給我定了性,厲害啊!這玉扣紙的法子就是我想出來的,我不會賣。”
田掌櫃呵呵笑,“鄭掌櫃啊,看來簡家姑娘不滿意你補償的錢。”
鄭掌櫃瞪了瞪眼,态度立馬低了下來,“你要多少錢才把玉扣紙的法子還給我?這是我族叔摸索出來的,我族叔過世時不瞑目,就等着拿它回去慰藉族叔在天之靈。簡姑娘,就請你把造紙法還給我吧。”
他的話一落,旁邊的方氏又嚷了起來。“缺不缺德,人家族叔都死不瞑目了,還不還給人家。”
“也不怕人家族叔半夜敲你們的門!”
啧啧,法律威逼不成,現在道德威逼了。
“聽起來是挺可憐的。”簡秋栩道,“這樣吧。”
鄭掌櫃一喜,“簡姑娘是願意把法子還給我了?”
“要多點錢。”
鄭掌櫃,“要多多少錢簡姑娘才能把法子還給我?”
簡秋栩眼睛一擡,“法子是我想出來的,何來還。我只是想告訴你,清明的時候你多給你族叔燒紙,說不定他就瞑目了!”
“你……”鄭掌櫃咬牙。
剛剛還焦急的簡方榉等人看到鄭掌櫃被簡秋栩捉弄,很不厚道地笑了出來。
“你們簡氏的人真是夠缺德的,人家族叔都死不瞑目了,還不肯把別人的東西還回去,臭不要臉!”方氏的人嚷道。
“你們才臭不要臉!”大堂嫂罵了回去!
“看來簡家姑娘是真的不願意把法子還回去了。”田掌櫃神色有些遺憾地說道,“簡姑娘,如此為人,這是大不義啊。”
鄭掌櫃一副傷心的模樣,“簡家姑娘難道連讓鄭某告慰先者都不給嗎?”
簡秋栩呵了一聲,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是誰再虎視眈眈造紙法,沒必要再跟他們糾纏下去了,浪費時間。“鄭掌櫃,你也別在這用你的族叔當由頭了。想要玉扣紙的法子告慰他,我看是行不通。造紙的法子根本就不是他想出來的,我看鄭掌櫃你把玉扣紙的法子燒給他,閻王殿判官看着,他也不敢接,到時候不僅是死不瞑目了,說不定還得來個十八層地獄。”
鄭掌櫃,“你……”
簡秋栩見他氣的臉都發紅了,拿出了文書,“忘了告訴你了,這法子我早已獻給朝廷,如今,我們簡氏只有玉扣紙制作權,并無轉讓權。你想要得到玉扣紙的法子,找錯人了,你得找當今聖上。鄭掌櫃如此孝悌老人,想法子跟皇上要吧,也是應該的。只不過這經了龍體的東西,燒了,你那個先者怕是更不敢接了。”
看着簡秋栩手中的文書,鄭掌櫃有些懵了。轉讓文書他看過很多,自然知道這做不得假。上面明明白白地寫着玉扣紙的造紙法已獻給朝廷,簡氏一族擁有玉扣紙的造紙權利。難怪簡秋栩不怕衙差,原來是早已做好了準備。
真要逼,也逼不出什麽來,他們這一行,失敗了。鄭掌櫃狠狠地哼了一聲,甩着衣袖,心有不甘,“你們把法子獻給朝廷又如何,這個法子是我鄭氏一族的,我們一定告到朝廷,把法子要回來!你們簡氏一族就等着被判欺君之罪,坐大牢吧!”
說着,鄭掌櫃恨恨地甩着衣袖走了。
田掌櫃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簡秋栩一樣,也悠悠地走了。
而張新心中納悶,這是要抓人還是不抓?就這樣放棄了?那允諾給他的升職還算不算數?看着走遠的鄭田兩人,張新前後踱了幾步,趕緊帶着人追了上去。
“哼,一個個都不懷好意。小妹,多虧你早早把法子獻了出去。”簡方榉朝遠去的鄭掌櫃和田掌櫃呸着。
“可是那個鄭掌櫃好像還沒放棄,他不會再出什麽花招吧?”大嫂擔憂地說道。
“嫂子別擔心,他不放棄更好。族長爺爺,下次賣紙的時候,把所有的紙都一起賣了。”之前造的紙賣的量少,堆積了一些。竟然狼都出來了,得讓他們見到更多的肉,他們才能不怕阻礙留着口水往前沖,不然她絞盡腦汁想的那些條約不就浪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25 12:07:12~2020-03-27 16:18: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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