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嚴梓楓,三年了

三年間在美國已經換過兩次住址,前兩次是宋珝要換的,這次是為陸景佑所迫。

爸爸和常烨、豆子都知道她活着,她也會不時跟爸爸取得聯系,江姨還來美國見過她,所以他們都不可能派人來找她,唯獨只有他。

嚴梓楓收拾了必要的東西,把畫交給勞爾太太保管。

卡爾已經在門外等候,嚴梓楓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輛車從主路轉到了通向這邊房子的小路上,卡爾也看到了,他連忙走來進了房子。

“宋女士,他們來了,你必須先躲起來。”卡爾有一米八,身形高大,他年紀跟勞爾太太差不多,但常年鍛煉顯得年輕些,一進門就擋住了玻璃門的視線。

“我去車庫躲着,卡爾先生,你把他們應付走了之後,就開車進車庫接我離開。”嚴梓楓說。

“好的,這是個好主意。”卡爾說,他望向窗外,剛來的那輛車已經聽到了院子前,車上下來兩個人。

嚴梓楓從房與車庫連接的小門進了車庫,關上門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卡爾對勞爾太太眨了下眼睛,外面的人敲響了門。

“你好!”卡爾露出疑惑,開了門,對穿着深藍色羽絨服的年輕白人微笑。

“你好,我找一位來自中國的美麗女士。”年輕白人說。

“來自中國的美麗女士?”卡爾疑惑地反問。

“是的,我們見過,就在兒童醫院,她說她住宅這裏,我想約她,可好幾天沒見過她了,所以,只好來這裏見她。”年輕白人面帶羞澀地說。

“噢,年輕人,你可能哪裏搞錯了,”卡爾笑了說,“這裏只有我和我的太太,我們連女兒都沒有,怎麽會有一位來自中國的美麗女士。”

年輕白人詫異:“這,不可能,是她搬走了嗎?我記得她跟我說,她住在這裏。”

“你的确弄錯了,我們已經住在這裏好幾年了。”卡爾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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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白人看起來并不信,但只能聳了下肩說:“好吧,可能是我弄錯了。”

等年輕白人上了車,車開走了,卡爾才進了車庫。

“他們不敢闖進來,但是我保證,他們會再去查我和勞爾太太,如果再查出來我們的身份,他們一定會再來,所以,宋女士,你必須馬上走。”卡爾說。

“好的,你把車開進車庫,我上了車再出去,他們可能還在外面,我不能直接出去。”

“是,是這樣的,我去開車進來。”卡爾自說自話,打開了車庫的門,把車開了進來。

嚴梓楓本來想坐後座,後面一想,如果在路上遇到了那個人,他就能看到車裏的她,最後她拿了一床毯子撲在尾箱裏,她坐進去。

好在卡爾的車是尾箱和後座連着的,并不是封閉式的尾箱,嚴梓楓嬌小靠着後座,幾乎就全被擋住了。

開車離開的路上,果然碰到了那個年輕的白人開車回來,卡爾想他肯定還沒進城打聽,所以故意放慢了車速,跟他的車會面時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嗨。”

“嗨,你這是去哪裏?”年輕白人問。

“去城裏買些東西,晚飯要用。”卡爾很自然的說,“你還沒找到那個美麗的中國姑娘嗎?”

年輕白人遺憾的癟了下嘴:“找到美麗的姑娘總是有些難度。”

卡爾爽朗地笑了:“噢,夥計,祝你好運。”

“希望如此。”

“再見。”卡爾揮了手,提速繼續向前開去。

嚴梓楓整個人我在尾箱靠後座的角落,他們對話時,她簡直吓出了一身冷汗。

車不知開了多久,嚴梓楓覺得腿都麻了,彎着動了下腿,感覺車慢慢停了下來。

卡爾打開後備箱說:“宋女士,你可以下來了,我們已經離開了希博伊根。”

嚴梓楓扶着卡爾伸過來的手跳下了車,腿有些麻,她皺眉活動了兩下,擡頭只見四下都是山林原野,公路前後延伸向遠方,長遠的視線所及的公路上沒有一輛車。

“我們要去哪裏?”嚴梓楓收回視線問。

“宋先生說送你去貝城,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嚴梓楓點頭,見卡爾擡頭望着遠方,問他:“還在等什麽嗎?”

“我們需要換輛車,這輛車已經被他們看到,容易追蹤。”卡爾說,“宋女士,你上車吧,我在車外等。”

卡爾站在車外,能及時看到遠處來的車輛,如果那輛車不是來跟他交接的車輛,那麽可以馬上就可以離開。

嚴梓楓上車沒過幾分鐘,卡爾就敲響了玻璃門,嚴梓楓看到另一輛越野車停在了他們的車旁邊,她懂了意思,開門下了車。

卡爾從後備箱拿了嚴梓楓的行李放到另一輛車後,嚴梓楓随後上了這輛越野車,外頭卡爾和那個來的人交代了幾句,就上了這輛越野車。

“宋女士,不用擔心,那些人還守在房外,只要勞爾太太出來,我想他們怎麽也發現不了。”卡爾輕松地說。

嚴梓楓點頭,心裏說不清是石頭落下的釋然,還是終究無法接近的失落。

世界的另一端,陸景佑正握着手機,聽手機那端的人描述他們怎麽找到疑似嚴梓楓住的房子,然而房子的主人是兩個美國人,他們不敢貿然闖進去,現在房子的男主人已經外出三個小時沒有回來了。

“噢,房子的女主人也出來了,那個我在醫院碰到的女人,她開車離開了,這麽晚了她要去哪?”

陸景佑聽着眸色越來越深,臉秒速黑了下去,狠厲的口吻命令道:“進去房子裏面,趕緊。”

手機那邊的人聽到命令馬上應答了,随即挂了電話。

陸景佑随手将手機扔到了辦公桌上,沉重地靠上椅背,他手指捏着眉心,周身散發着冷氣。

胡晗畢恭畢敬地站在桌前,這間華海大廈的辦公室遠比雲尚大廈的還要大兩倍,空曠的辦公室有一面全是玻璃牆,映着整個灰白的天空,加之大boss散發的寒氣,他感覺自己快要被冰凍了。

桌上的手機振動了,陸景佑快速接起電話。

“boss,房子裏沒人,我們都找了。”那邊的人用英語彙報。

當然沒人了,她早就離開了,陸景佑左手食指在桌面扣響,吭吭吭三下後,他說:“房子裏是不是有畫室?”

“是,boss,有一間房裏有很多作畫工具。”

陸景佑扣在桌上的手指深重地擦過桌面,屈握成拳,關節猶如山間峭壁一樣突出。

“這間房就是她住的,繼續跟蹤,一周的時間,我要知道她的下落,或者能找到她下落的辦法。”

陸景佑挂了手機,扔到桌面,站起走到酒架邊從琳琅滿目的不同酒瓶裏,随意拿了一瓶,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三年了,她唯一給的線索,那套嚴守城的西裝,他看到那套西裝上面胸針,屬于美國小衆高端定制品牌,曾經在雲依的高定交流會上,他見這個品牌的展示才知道這個品牌,所以他篤定嚴守城不可能知道這個西裝品牌,那套西裝一定是嚴梓楓買給嚴守城的。

順着西裝的信息,找到了希博伊根,當那邊的人回複店裏的人見過嚴梓楓時,他就開始全程跟蹤他們查找,結果那幫蠢貨,竟然讓她溜了。

“定最近一般飛機,去美國密歇根。”陸景佑說,仰頭又喝了一杯酒。

胡晗連忙拿ipad查了說:“最近一班抵達南本德國際機場,明天淩晨六點四十分。”

陸景佑正點燃指間的煙,深吸了一口,鼻息間緩緩出了輕煙,他走到玻璃窗前,仰望着黑雲密布的天空。

“定。”陸景佑說,三年了,沒什麽能壓制他迫切要找到她的心。

到貝城的一周,嚴梓楓都待在別墅裏沒有外出,每次到新的環境,她都需要長久的時間融入,或許在一個月,甚至兩個月,她只怕都不會出門。

瓊是嚴梓楓新的保姆,也是一個營養學等執照齊全的全能保姆,或許該叫營養師,她做的東西比勞爾太太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女士,您的手機一直在樓下響。”瓊敲了畫室的門提醒。

嚴梓楓打開門,她這兩天有點感冒,裹着一條毯子,看起來很臃腫。

“謝謝。”嚴梓楓從瓊手裏接過手機,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宋珝的,她點了一個回撥過去。

“梓楓!”電話一通宋珝就接了,“我前面打了好幾個,你怎麽都沒接?”

“我在畫室裏,手機在樓下,沒聽到,怎麽了?”

“卡爾說那幫人還在查你,最近你最好不要出門。”宋珝說。

“我一直沒出門,不用擔心。”嚴梓楓有些不耐煩地說。

聽出她的語氣有些異常,宋珝關心的問:“怎麽了?新家不好嗎?”

宋珝的聲音溫柔,嚴梓楓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過份,她到一個新環境就心裏不舒服,這是她自己的問題,不能怪宋珝。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嚴梓楓應付地回了句。

“不舒服?”宋珝聲音提高了些,“哪裏不舒服?不是說感冒已經檢查過了,沒事嗎?”

“對,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只是,只是在家呆久了,有點悶。”嚴梓楓只好找個借口再解釋剛才那句應付的話。

“我明天就到了,等我們登記結婚了,我帶你去歐洲散心。”

“明天?”嚴梓楓詫異也肯快覺得平常了,宋珝很少在來美國之前就告訴她,大多是他快要到了,或者已經到了她才知道,不過他們明天就要登記結婚了嗎?

“嗯,到美國已經三天了,這次謹慎了些,繞了幾個城市。”

“哦,”嚴梓楓聲音低沉,“你不是說國內還有些手續沒有辦好,這邊不能登記嗎?是什麽手續呀?怎麽突然又辦好了。”

“沒事,就是我個人的手續。”宋珝說,“已經處理好了。”

嚴梓楓沒在說什麽,宋珝也就只好說再見了。

挂了電話,嚴梓楓又看到手機裏有一封未讀信息,點開是勞爾太太發過來的,她說米勒博士那個節目錄制目前遇到了一些專業上的困難,猶豫當時發表文章上關于畫畫對于兒童産生快樂感這方面的描述不是她寫的,所以她無法解答,想請嚴梓楓見一下米勒博士當面溝通,如果不能見米勒博士,見她也行。

嚴梓楓剛想回短信拒絕,又收到勞爾太太的懇求短信,表示這次節目對她未來有很大的意義,如果這重要的一部分不能解釋清楚,可能導致她們在兒童醫院錄的所有節目部分都無法撥出,她們的努力也将白費,她請嚴梓楓不要拒絕。

在希博伊根的日子,幾乎都是勞爾太太在她身邊照顧她,開導她甚至幫她找到兒童醫院的工作,嚴梓楓想如果自己的舉手之勞真的能幫到勞爾太太的未來,她不該拒絕。

嚴梓楓回複短信答應後,勞爾太太立即回了她的信息,表示自己明天上午就到貝城,鑒于嚴梓楓住址需保密,她問是否可以在她住的酒店見面。

嚴梓楓答應了,順便讓勞爾太太帶上她的畫,那些幾幅在希博伊根畫的畫,她都挺喜歡。

第二天,按照約定的時間,瓊送嚴梓楓到了酒店樓下。

嚴梓楓歪頭透過車窗看了一眼酒店大樓,轉頭對駕車的瓊說:“瓊,你先去買你要的東西,我和勞爾太太談話需要一段時間,結束之後我給你電話。”

“宋女士,真的不需要我陪你上去嗎?”瓊有些擔心,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她出門。

嚴梓楓搖頭解開了安全帶:“請相信我這位能英語溝通的成年人。”

瓊笑了下:“非常好,我相信你了,有事記得随時打給我。”

“好。”嚴梓楓下車,寒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她裹緊了大衣,走過馬路到酒店門口,門侍攔住了她。

“你好,我找勞爾太太,她住在這裏。”嚴梓楓說,向後看了一下,瓊的車已經不在馬路上了,她往對面的停車場打量了幾眼,怎麽感覺有目光盯着自己?

聽到她的來意,門侍開了伸手示意她進去,嚴梓楓這才轉身走進了酒店。

前臺登記完,服務員将她領到了三樓,電梯出來走過撲了地毯的走廊,到最裏面的三一二,就是勞爾太太的房間,嚴梓楓敲了門。

勞爾太太開了門,看到嚴梓楓,她開了安全鎖。

“嗨,宋女士,好久不見。”勞爾太太請嚴梓楓進來。

嚴梓楓從兜裏掏出小費給了服務員,才走進房間,勞爾太太剛關上門。

他出現在門口,嚴梓楓瞳孔瞬間緊縮,轉身去開門,才剛握住門把手,他已經雙手抓住了她的雙肩,一拉一推間,她被他摁在了門邊的牆上。

“對不起,梓楓,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不得不這麽做,否則,我會有危險,抱歉。”勞爾太太神情痛苦地解釋。

陸景佑向門口一名穿灰色風衣的白人男子揚了下下巴,那人會意,開了門将勞爾太太帶出去。

他就在面前,嚴梓楓幾乎忘了呼吸,三年,他真的變了許多,臉瘦了膚色深了些。

“沒想到還會有這麽一天是嗎?”陸景佑望着她,嘴角扯出一絲諷笑,“嚴梓楓,三年了,我做夢都在想這一天,想看你的表情,想聽一個背叛的女人見到她的丈夫要怎麽解釋。”

“我……沒有,”嚴梓楓微微側臉,躲着他溫柔的鼻息,“豆子把離婚協議書給你了吧。”

“離婚協議書,呵……”陸景佑嘲笑,“嚴梓楓,離婚是你想離就離的嗎?”

嚴梓楓沉默,陸景佑摁在她肩膀上的手緩緩爬上她的脖子:“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麽度過的嗎?嚴梓楓,你留那一堆畫給我,讓我日夜在背叛和回憶裏掙紮,你是不是很快樂?”

“不,不是,”嚴梓楓搖頭,“我以為我的病治不好了,我以為自己要死了,才離開……”

“離開?”陸景佑哂笑,“說得好聽,你是跟宋珝私奔。”

“沒有,我之前并沒有答應他,跟他結婚,只是他有治療的辦法。”

陸景佑目光瞬間更加銳利了,盯着嚴梓楓好像扔出了一柄冰刀:“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答應他結婚了?”

嚴梓楓啞口,宋珝今天會回來,他們約好了去登記結婚的。

陸景佑怒目瞪着嚴梓楓低沉的嗓子發出帶威脅音調的聲音:“嚴梓楓,你知不知道,你跟宋珝結婚,是犯罪,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就急着跟他結婚,重婚罪你知不知道!”

嚴梓楓錯愕,他們還沒有離婚,這難道就是宋珝說還沒處理好的事情嗎?那為什麽他還要今天跟她登記。

“我已經簽過離婚協議了。”嚴梓楓不解。

“離婚協議?”陸景佑諷笑,“就你簽個字,你覺得生效嗎?”

嚴梓楓咬住下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景佑看到她習慣的動作,胸腹一股燥熱竄動,低咒了一聲,他捏住她的下巴,她貝齒輕開,再不能咬着唇了。

“三年,我們分居了三年,這樣長久分居,是可以判定離婚了。”

“誰說我們分居了三年,”陸景佑向嚴梓楓靠近了幾分,低頭唇瓣擦過她的鼻尖,“陸夫人在美國休養,陸先生可是每隔兩個月就會到美國來見她的,出關機票證明都有。”

嚴梓楓錯愕,他竟然這三年不知道她的下落也兩個月來一次美國,難道就是為了……

“嚴梓楓,別太看得起自己!我來是為了工作,”陸景佑說,沒個字唇瓣都輕擦着她的肌膚。

“不過,”陸景佑後槽牙咬得咯吱一聲,話狠絕地說出,“這一次,倒是為了陸太太。”

話閉,他頭一低,覆上了她的唇,蹂躏啃咬,追逐着她的逃避,鉗制住她脖子。

溫熱的呼吸碰撞,濕熱的聲音成了房中唯一的響聲。

嚴梓楓想要推開,可陸景佑卻像銅牆鐵壁一樣,她的脊背磕在冰冷的牆上,即使穿着厚重的風衣,她依舊能感覺到背後的涼意。

“景……唔……景佑……求……”

嚴梓楓滿腔都被他的憤怒沾滿,他好像要将她印入他的血脈裏一般,嘴裏傳來絲絲血腥味,她推打得更加厲害,可他沒有半點放過她的意思。

她氣急淚落了下來,血腥與淚鹹交織,她最終沒了力氣,慢慢放棄了掙紮。

而他的啃噬與烙印,一直延續而下。

“嚴梓楓,你不知道這三年,我有多恨你。”

這是嚴梓楓聽到他最後的話,之後,他便把所有的恨盡數發洩了。

天空從明亮到黑暗,嚴梓楓到後面昏昏沉沉,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嚴梓楓醒來時,昏黃的燈光下,陸景佑裹着浴袍坐在窗邊抽煙,窗戶開着,那些他鼻息間吐出的煙都飄出了窗外。

嚴梓楓裹着被子坐了起來,連續打了幾個噴嚏,聽到有手機振動的聲音,她看了下陸景佑發現他并沒有動,她才明白是她的手機。

她連忙伸出手在床邊的地上摸索了一陣,從她的大衣口袋裏掏出了手機,是宋珝的電話,嚴梓楓看了眼陸景佑,他依舊望着窗外沒有反應。

“喂。”嚴梓楓接了電話。

“梓楓,你在哪裏?”宋珝焦急地問,他今天下午到了家裏,沒看到梓楓,連忙打電話給她,可是沒人接,他又打給瓊,瓊說把她送到了這家酒店見勞爾太太,他到酒店前臺詢問,酒店的服務人員竟然說沒見過嚴梓楓,而且也沒有一位叫勞爾的太太入住。

宋珝急瘋了,打電話給勞爾太太證實,可是勞爾太太說她在希博伊根,并沒有來貝城。

“我在酒店。”嚴梓楓又報出了酒店名字。

宋珝疑惑:“我去過那個酒店,酒店的人都說沒有見過你。”

嚴梓楓望向陸景佑,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以這些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宋珝不肯能找到她,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連這邊也能做到如此,威脅勞爾太太,連酒店的人也被收買了。

“宋珝,你等等好嗎?我會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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