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偷看被抓包了
美國時間比中國時間慢十二個小時以上,貝城是黑夜,江東市将近中午,陸景佑有重要的會議,所以即使到了淩晨,他還在視頻會議。
嚴梓楓睡了一覺半夜醒來了,像往常一樣,她坐起在床上,望着四周的黑暗,或許這一晚上,她就此開始再也睡不着了。
想起來睡覺之前陸景佑還在工作,嚴梓楓起身穿了鞋輕聲開了門,往書房的方向看去,底下門縫間已經沒了燈光,樓下也沒有光線。
他大概是睡在了客房吧,嚴梓楓抿嘴,緩緩地把門合上了,走回床邊坐下。
貝城的五月,夜裏有些涼意,可嚴梓楓習慣了睡覺時卧室的窗開一條縫,讓新鮮空氣進來。今夜有些微風,吹拂着輕薄的窗簾,萬籁俱寂,側耳能聽見風拂過的聲音。
嚴梓楓望着窗外的月光出了神,睡意全無,頭卻并不是清醒的,往事的回憶和未來的揣度交織着,一幀幀畫面混亂地在腦海裏閃現。
窗外傳來撲通一聲,好像什麽落入了水中,随即是潺潺水聲。
嚴梓楓赤腳着地,幾步邁到了落地窗邊,向外看去,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有個人雙臂振動,快速游向對岸,暗黑與光亮交織中他寬闊的肩和雙臂肌理分明,颀長的身體猶如一條魚,迅速竄過水池,一個翻身,有力的雙腿一蹬,又游出好遠。
嚴梓楓從不知道陸景佑這麽會游泳,小時候哥哥游泳比賽總是拿冠軍,而他最多在泳池邊加油,從沒見他下過水。
不知不覺,她已經數了三圈,他還在繼續,她的頭靠上落地窗的玻璃,看着他在泳池中的身形出了神。
待嚴梓楓回過神來,陸景佑已經上了泳池邊,撿起地上的睡袍裹住了自己,又拿起旁邊桌上的煙,點了根煙,站着抽了起來。
陸景佑就面向這水池站着,明滅的星火在他指間微弱的好像随時會被風吹散了,他望着水池不知在想什麽。
夜晚的溫度只有十幾度吧,他剛在涼水裏游了泳,現在又站在風口子上,明天怕是會感冒,嚴梓楓手摁着玻璃窗,她想她可以開窗提醒下他,可她又想這關她什麽事呢?這個人今天一直都在怒氣中,她成了撒氣的靶子,還不知道為什麽就成了靶子。
陸景佑抽完煙,轉身就瞥到了樓上的嚴梓楓,他愣了一下,仰頭看着她,可誰知這個女人,跟他的目光會吃人一樣,連忙轉身走了。
嚴梓楓幾步跑到了床上,趕緊窩進被子裏,冰涼的雙手捂住熱燙的臉蛋。
他看到了吧,竟然被他發現了!
Advertisement
嚴梓楓突然覺得丢人,他怎麽會突然向上看呢?他應該認為她故意偷看他的吧。
“啊!”嚴梓楓拉了被子捂住頭,悶聲吼了一下。
剛才站在窗邊涼風吹得身子都涼了,現在鑽進被子裏,幾分鐘後就暖和了,睡意也漸漸襲來,好像可以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嚴梓楓感覺身後的床墊塌了一塊,随即溫暖裹住了她,她睡意愈加濃烈了,再不願醒來,就這樣睡吧,好久沒能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嚴梓楓醒來時身邊是沒人的,她昨晚還以為他來過,可現在覺得只怕是場夢吧。
嚴梓楓猛搖了兩下頭,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關了剛要響起的床頭鬧鐘,她起身進了浴室。
下了樓嚴梓楓沒看到陸景佑,便問正在打掃的凱瑟琳。
“陸先生應該還在睡覺,他房間的門關着,我們也不敢去打擾。”凱瑟琳說,還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嚴梓楓,或許在她看來這家男女主人真是太奇特了,男主人幾個月不來,來了竟然倆人分房睡。
原來還在房間睡着,嚴梓楓更加肯定昨晚不過是自己做了一場夢了,不過夢還是好的,至少她好久沒有像昨天那樣安穩的熟睡過了。
今天有畫畫課,嚴梓楓吃了幾片面包,就帶着畫具和一些小獎勵出門了。
兒童醫院的孩子們都跟嚴梓楓很熟了,她免費給孩子們上課,還提供畫具,家長們也很喜歡嚴梓楓,她來上課,房間裏總是有好多小孩。
小孩子們都好動,但常年與疾病鬥争的孩子們就安靜很多,他們大多拿上畫筆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嚴梓楓不得不想小游戲或者拿着小獎勵吸引他們互動。
嚴梓楓自己做的水果糖,糖分低又富含水果營養,孩子們都很愛吃,她常做很多,裝成小袋子,獎勵給孩子們。
“哇!看我發現了什麽?珍妮畫了一座會飛的天鵝城堡。”嚴梓楓拿着珍妮的畫展示給大家。
“那麽,我們的小畫家珍妮,你來給我們講一下你畫的城堡要飛去哪裏好嗎?”嚴梓楓抱着畫坐到了珍妮身邊,珍妮曾患脊椎灰質炎,現在已經十歲了,身體肌肉萎縮,她可能将癱瘓一生。
“我的城堡是白色的。”珍妮指着她的畫上那只天鵝說,“它的翅膀下面有一扇門,走進去就是城堡了。”
“天鵝就是城堡,它扇動翅膀,城堡就飛起來了,是嗎?”嚴梓楓溫柔的問珍妮。
“是的,”珍妮眼中有光芒璀璨,“她會飛到全世界又天鵝的地方,帶着我,看最沒的天鵝。”
“喔,真不錯,那坐在翅膀上的這兩個人是誰?”嚴梓楓指着白色天鵝翅膀上的人問。
“左邊的是媽媽,右邊的是楓,我邀請你們一起去看天鵝。”珍妮天真的笑了。
“太好了,我還沒有見過真真的天鵝,多麽善良的珍妮。”嚴梓楓拿了兩包水果糖說,“真棒,這是感謝你邀請我去看天鵝的。”
珍妮馬上說了感謝,把兩包糖抱住,嚴梓楓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起身走到矮桌邊拿起另一幅畫。
陸景佑垂在身邊的手緊握着,深邃的目光落在嚴梓楓身上,她在孩子之間,笑容溫柔,雙眸好像點綴了鑽石的光輝。
她還是後悔的吧,當年那個孩子沒有留住,她其實并沒有原諒他奪走了那個孩子,所以自從再見,她疏離淡漠對他。
“陸先生,您好。”勞爾太太看到陸景佑還是有些憤懑,不過又不得不面對他,“很感謝你對醫院以及疾病兒童心理研究項目的捐贈,不知道有什麽是我們幫助你的?”
陸景佑的視線從嚴梓楓身上收回,望向勞爾太太:“不用,你已經給過我最大的幫助了。”
勞爾太太不明所以,想他身後望去,看到了畫室中的嚴梓楓,才明白過來,可是她又不明白,宋女士和宋先生難道不是夫妻嗎?
“或許,我可以去為你叫宋女士?”
陸景佑目光突然銳利了幾分,對勞爾太太說:“梓楓是我的妻子,你該改口。”
勞爾太太噢了一聲,一副驚訝又好像終于明白了的表情。
“我不想梓楓知道任何關于我捐贈的事,你們的研究請持續,如果缺少資金,你可以跟我的助理聯系。”
“但是……”勞爾太太疑惑,想問為什麽,但看到陸景佑并不願交談的樣子,也就作罷了,“我代表醫院和孩子們感謝您。”
陸景佑颔首沒再說什麽,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畫室裏的嚴梓楓,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他們身上,歲月有屬于他們的靜好,陸景佑轉身離開。
嚴梓楓回到家裏已經是下午一點,脫了外套,走過玄關,意外地看到陸景佑正坐在客廳看報紙,嚴梓楓沒有訂過報刊雜志,不知道他從哪來的報紙。
蘇珊問嚴梓楓是否可以用餐了,嚴梓楓點頭,洗了手走到餐桌邊,陸景佑放下報紙過來了。
他沒吃飯嗎?嚴梓楓猜想,見他也在餐桌邊坐下,蘇珊端了一盤土豆炖牛排放到他面前。
原來他真的沒吃午飯,在等她?
“收拾下行禮,明天回國。”陸景佑突然開口說。
“啊?”嚴梓楓疑惑一聲,确認陸景佑是在跟她說話,從昨天下了車,他就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個字,連視線接觸都沒有,所以他突然說話,她才覺得奇怪,可是這房子裏除了蘇珊就只有她和他。
“媽下周三生日,六十大壽,宴請了很多重要賓客,她的兒媳婦不出席,是要摸了陸家的面子嗎?”
嚴梓楓哦了一聲,她這麽多年都沒回去,也沒見媒體敢怎麽摸陸家面子啊。
“既然你的病已經差不多好了,沒什麽事就不用回美國了。”陸景佑咽下一口牛肉說。
嚴梓楓放下叉子:“不行,我在這邊有事,而且我已經申請了州立大學的碩士。”
“嚴梓楓,三年你的心是野得快沒了吧?這邊有事?申請碩士?你還想在這裏待多久?還想撇着陸夫人的身份不務正業一輩子嗎?”陸景佑撂下叉子,拿方巾擦了嘴扔在桌上站了起來。
“陸夫人的身份是正業嗎?”嚴梓楓氣憤地反問,她全心全意的努力,認為比生命更有意義的事情,在他眼裏就不務正業,貶低得一文不值,他什麽都不懂還妄加評價。
“那你想怎樣?”陸景佑手撐着桌子目視嚴梓楓問。
嚴梓楓咬着唇,她都不知道自己想怎樣,可是對于他們來說,或許分開更好,她繼續埋頭她的研究,而他更加成功得讓人仰望。
陸景佑漆黑的眼珠好像能透視她的想法,哼笑一聲說:“離婚?擺脫陸夫人的身份?嚴梓楓,你別做夢。”
嚴梓楓依舊沉默,陸景佑看着她心生一股煩躁,手撂了下碗,轉身離開,上樓前他冷冽的聲音如命令一樣說:“明天上午十點的出發,不許耽誤一秒。”
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呆久了,嚴梓楓一想到回國心裏就有些難受,她歸咎于自己很不喜歡深處的環境變化,可她內心其實是知道,她并不遠面對三年前那一場病痛折磨的回憶和失去的一切,那個孩子塵封在她過去時光的某處,她用虛幻蒙蔽着,不敢揭開,可回國讓一些都變成要直面的現實。
從離開家到飛機上,嚴梓楓一言不發,陸景佑更加煩躁,她就這樣不願同他回國,讨厭重拾陸夫人的身份?
陸景佑悶着一口氣,在空姐過來問是否他們是否需要飲品時要爆發了,嚴梓楓竟然一個字不說,不告訴空姐她要喝什麽。他氣憤,轉頭望去,她歪着頭,好像睡着了,飛機剛起飛,她竟然就睡了。
陸景佑搖手示意空姐什麽也不要,他看着嚴梓楓的側臉,幾分鐘後确定她真的是熟睡了,或許昨晚她根本沒睡着,所以今天才會這麽累的,他從椅背袋裏拿出毯子,輕輕給她蓋上。
十三個小時的飛機,嚴梓楓當做晚上睡過了,其實中間她也有醒來,不過擔心面對他會尴尬,所以閉眼裝睡着,沒過多久也就繼續睡着了,直到飛機降落,耳朵開始不舒服,她才醒來。
嚴梓楓最怕飛機起飛和降落,一般人這個時候都會有點耳膜輕微反應,可她是疼痛,昨天收拾行李就沒有去街上,就沒買耳塞,她雙手捂住耳朵,食指輕微的揉搓耳根。
陸景佑放下書,從前面椅背的袋裏拿出一盒耳塞,轉過身去,扯下嚴梓楓的手,拿出耳塞塞進嚴梓楓的耳朵裏。
他的噴在她的臉頰,嚴梓楓只覺臉瞬間火燒也一般,她低垂着眼,不敢擡眼迎上他的目光,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她耳邊摩挲,她更全身都僵直了,他的雙手在她兩側,她在他懷裏窘迫地咬着唇不敢吱聲。
前面有個媽媽抱着孩子,孩子趴在椅背上,嚴梓楓看到他笑,心想壞了,果然下一秒小屁孩捂着嘴笑了聲說:“麻麻,你看,羞羞。”
小屁孩的媽媽真的擡頭看了一眼,嚴梓楓連忙躲進陸景佑的手臂裏,只聽見那位媽媽說:“哈哈,抱歉,小孩子不懂事。”
“沒事!”陸景佑低沉地聲音有着大提琴演奏出來一般的磁性。
終于飛機落地了,嚴梓楓擡頭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陸景佑,他如黑曜石似的黑眼珠正印着她的模樣,她連忙又低了頭。
陸景佑哂笑一聲,松了手回身坐好了。
嚴梓楓摸了下滾燙的臉頰,閉着眼咬嘴唇,又丢了一次臉,這臉怕是可以不要了。
下了飛機,陸景佑徑直走在前面,嚴梓楓還因飛機上的事尴尬着,隔一步走在後面,跟着他到停車場上了車。
上車前,嚴梓楓看到開門的胡晗,真想跟他問好,突然幾道閃光燈眼睛迷了她的眼,就感覺陸景佑拽住了,他身子擋在閃光燈的方向,将她送進了車裏,随即自己也上了車,胡晗迅速關上了門。
在車裏才睜開眼,除了前面的玻璃,其他地方的玻璃都是貼了遮光膜的,從外面估計看不見裏面,嚴梓楓看了一眼車前有幾個人拿着相機,連忙避到了椅背後。
“有梓楓的照片,全攔下,不許放到網上。”陸景佑吩咐胡晗說。
胡晗應下了,馬上就在ipad上安排了些什麽。
嚴梓楓打量了一眼胡晗,三年不見,他好像老了不止三歲啊,果然跟着陸景佑被折磨,怕是天天熬夜,所以容易老。
“陸總,送您去公司還是送夫人回家裏?”胡晗問。
陸景佑看向嚴梓楓。
嚴梓楓愣了下,他是在問她的選擇嗎?
“可以先送你去公司,再送我回家裏,我想回一趟我家。”
陸景佑瞳孔幾乎不可察的縮放了下,他明白她說的‘我家’還是嚴家,而不是他們湖畔的家。
“媽明天的宴席,你回家休息下,明天一早就要去酒店,爸和江姨明天也在。”陸景佑說。
胡晗明白了陸景佑的意思,在導航上輸入了湖畔別墅。
嚴梓楓癟嘴不說話,他已經決定了還問她做什麽,顯示他霸道上的開明?
陸景佑斜眼打量到嚴梓楓的表情,從早上窩着的火燃起了,只是她側臉望着窗外,他好像憤然得毫無理由。
湖畔的家遠看還是從前的樣子,只是常阿姨不在了,出來接嚴梓楓的是一位溫和的徐阿姨。
陸景佑連車都沒下,嚴梓楓一下車,他就吩咐司機去公司了。
嚴梓楓真覺得他這三年怕是鍛煉成銅牆鐵壁了,飛機上幾次醒來也沒見他睡覺,現在剛落地,時差不用倒,就直接去公司。
徐阿姨微笑地跟嚴梓楓打了招呼,就拿起她的行禮往房子裏去了。
嚴梓楓走過池塘,池塘裏沒了魚,連水草也少了些,她駐足望着池塘,三年猶如眨眼見,唯有變了的東西,提醒着時光已經流失三年之久。
“夫人,你午飯吃什麽?”徐阿姨站在門口問池塘邊的嚴梓楓。
嚴梓楓回過神來,走到門前說:“随意吧,清淡些就好。”
“好,先生也吃得清淡,我給他備了菜,就不重新給您弄了。”
嚴梓楓點頭,徐阿姨轉身去了廚房,她身形比常阿姨要消瘦些,沒常阿姨熱忱,更多的是禮貌。
“您來之前是常阿姨在嗎?她去了哪裏?”
“對的,我來之前是常慧,她回老家了,跟我交接的時候,她說自己每天呆在這裏就心裏不舒服,怕悶出病來,還是回去的好。”
嚴梓楓心下不是滋味,她走了,常阿姨應該心裏難受,所以才離開的。
嚴梓楓突然想起了她的畫室,她走的時候留下了那些畫,不知道陸景佑怎麽處置他們的。
畫室依舊是密碼門,可是嚴梓楓輸入了幾遍以前設置的密碼,都提醒錯誤,鎖的樣子她不記得,應該是陸景佑換了鎖,她只好作罷。
吃完飯,嚴梓楓想給爸爸和柳豆豆打個電話,所有人的電話,她都還存在手機裏,只是手機一直關機狀态。
開了下機沒有反應,她想是不是手機沒電了,可是充了一小時的電也沒見反應,可能放久了壞了。
沒辦法聯系其他人,陸景佑沒給她留車,也出不去,嚴梓楓只好看電影,索性影碟機不知道多久沒放過了,還是完好的。
晚上,嚴梓楓一直沒等回陸景佑,到了零點,她才想到,或許他根本就不會回家,他多次擁着不同的美女出席活動,只怕外面已經安了好幾個家了。
嚴梓楓想着悶了氣,關上燈睡下了,到第二天早上也沒見陸景佑。
下樓,徐阿姨已經做好了早餐。
“夫人,剛先生派人回來過,放下了這些衣服首飾,那人還在外頭等着,說等你吃了早餐,送你去老夫人的酒宴。”
“先生昨晚都沒回來過?”嚴梓楓仍不禁問。
“沒有。”徐阿姨說。
嚴梓楓看到了徐阿姨眼中的閃避,接着問:“先生經常晚上不回家?”
徐阿姨擺着給嚴梓楓的早餐,猶疑了下才說:“夫人,先生工作很忙。”
嚴梓楓哼笑一聲,吭吭吭踩着拖鞋走到餐桌前,拉了椅子坐下,一口氣喝了半杯牛奶。
司機不是直接送嚴梓楓去的酒店,而是先去了華海大廈,跟雲尚大廈追求設計感不同,華海大廈就是中規中矩的矩形高樓,外面深黑的鋼筋突出顯示了它強悍的一面。
華海大廈比雲尚大廈高了十樓,陸景佑的辦公室依舊在最頂層三十九樓。
曹純下樓接的嚴梓楓,她同三年前變了許多,修身一片裙外套長款西裝外套,職業又氣質,長卷發披在身後,妝容精致,不像從前那樣清湯挂面。
“夫人,您好,陸總在頂樓會客,我先帶您去休息。”曹純伸手引嚴梓楓上了電梯。
到了頂樓,曹純又帶嚴梓楓到了休息間。
嚴梓楓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陸景佑,曹純不時進來問她需要什麽,嚴梓楓一律搖頭,她黑着臉,現在沒心情理會陸景佑身邊任何女人。
一杯溫水快喝完了,陸景佑也沒出現,嚴梓楓看手表,已經十點了,昨天不是他說的早點去酒宴嗎?
嚴梓楓徑直出了休息間,走過幾間休息間的走廊,就是一片花草圍成的微小噴泉,流水正對着陸景佑的辦公室,風水說法是水流向之地便是財富聚集地,想來這些辦公室設計還是陸慎行時候的,陸景佑搬進來并沒改變什麽。
陸景佑辦公室門開了,胡晗領着兩位美女走了出來,前面的年紀應該大些,穿着成熟的西裝套裝,不過是短褲失蹤風的,露出又長又直的大長腿,也減齡不少,但看着依舊不敵沒有一旁穿得粉嫩的女生年輕。
“夫人,”胡晗詫異的望向嚴梓楓,連忙走到嚴梓楓面前,“陸總事情差不多辦好了,您要去她的辦公室嗎?”
嚴梓楓一直看着陸景佑辦公室的方向,所以當胡晗一聲夫人叫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名年紀稍大些女人眼中的異樣,不同于年輕女子的驚訝和不屑地打量,那女人眼裏斂去了訝異,是了然和一絲敵意。
這個女人有些面熟,嚴梓楓覺得,可在腦海裏搜刮了一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
蘇沫祎 說:
小可愛們,接下來一周的更新可能都會是早上九點才會有,所以大家都早起早睡早上再看哈。回到十一點半更新的時候,通知大家,麽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