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們離婚吧

“是,是我的原因,我最艱難的時候,你最輝煌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彼此的身邊,那我們現在在一起還有什麽意義,離婚吧,陸景佑!”

嚴梓楓的眼睛因方才撞到了頭而布滿血紅絲。嚴梓楓的臉因距離陸景佑很近而憋得通紅。嚴梓楓的脖子因有些酒精過敏而起了紅疹子。嚴梓楓不明白自己說出離婚是不是就真的想離婚。

房中寂靜,唯有陸景佑的呼吸聲猶如山巒之巅,席卷而過的驟風,一聲聲撞擊着嚴梓楓的心尖。

陸景佑好像要捏碎她的肩膀,嚴梓楓仰頭咬着唇,忍受頭痛,忍受肩膀痛,忍受心痛,她感覺自己從裏到外,沒一處是好的了。

為什麽要回來?她不該回來的。

“嚴梓楓,我告訴你,離婚,這輩子,你都別想。”

陸景佑的每一個字都咬出來的,就如同黑暗一眼幽深的目光帶着寒意侵襲入她的血脈。他突然松開了手,被半提着的嚴梓楓恍然倒在床上,他轉身離開,門轟然閉上。

一夜,嚴梓楓沒有睡着,陸景佑離開這個家的車燈,是嚴梓楓看到黑夜裏除月光外最後一點光亮,她終是徹底惹惱了他。

真好,明天可以回美國了,再也不回來,再不會打擾他的人生,即便有一天她舊病複發,死去之後,他收到消息,或許會嘆息一下,但再不足以影響他任何。

柳豆豆打電話來約嚴梓楓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嚴梓楓因一晚上沒睡,睡得很沉,徐阿姨敲了很久的門,嚴梓楓才醒來,聽到徐阿姨在外面叫夫人。

“進來!”嚴梓楓手捂着眼,擋住窗外的光線。

“夫人,你朋友電話。”徐阿姨把電話遞給嚴梓楓。

嚴梓楓剛把電話放到耳邊,就聽到柳豆豆一聲咆哮:“嚴梓楓,太陽都上天了,你還在睡!”

“大姐,我倒時差呀。”嚴梓楓有氣無力的說。

“倒什麽時差,快起來,把你的手機拿出來修一下,真是無語,找你還得先去問陸景佑,他老人家态度可差了,問他要你家裏的電話,好像要他捐五百萬給老娘樣。”

嚴梓楓聽得‘陸景佑’三字就有些心漏跳一拍,深呼吸了下,對柳豆豆說:“我就起來,約哪裏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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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商業街那家咖啡館,或者壽司店?你選!”

“壽司店吧,正好我餓了,吃個飯。”嚴梓楓說着,起身走向浴室。

洗漱完,嚴梓楓習慣性的走近衣帽間,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是三年前的模樣,原樣放着。昨天她還沒注意,今天猝不及防被擊中了心房。

按徐阿姨說的,陸景佑雖然不經常回家,但這三年還是住在這裏的,那他這三年就這樣一回家就面對着一個有她的遺留卻沒有她的家嗎?

心裏好像碎了顆檸檬一樣酸的難受,嚴梓楓連忙換了衣服,逃一樣的離開衣帽間下了樓。

“夫人,您要外出嗎?”徐阿姨看到嚴梓楓背着包下樓直接走到玄關處,連忙過來問。

“對,跟朋友約在外面了,午飯不用做我的。”嚴梓楓換上鞋說。

“可是夫人,您還沒跟曹助理說吧,我看外面沒有車來接你。”徐阿姨問。

嚴梓楓愣住,從前都是有輛車還有司機和保安在外頭等着她的,她差點忘了,湖畔別墅在差不多郊外,離市區還有段距離,而且這邊山林湖泊環繞的,各家又都有車,幾乎不可能打到車。

“家裏有車嗎?”嚴梓楓問。

“有,先生有兩臺車在車庫,是平時自己開出去的,不過很少用。”徐阿姨說。

“你知道鑰匙在哪嗎?”嚴梓楓又問。

徐阿姨點頭:“就在客廳的茶幾櫃裏。”

嚴梓楓走向客廳,徐阿姨明白她要幹什麽,跟跟上她問:“夫人,您會開車嗎?”

從前在英國的時候沒車開,回國了又有人接送,在美國三年幾乎都在家裏,所以嚴梓楓從沒想過考駕照,學車是這幾個月在美國跟勞爾太太學的,有時候她借勞爾太太的車去市區采購,所幸一次也遇上過交警檢查,她沒駕照,但是……

“會開啊!”嚴梓楓說,從茶幾裏拿出了一把特拉斯的鑰匙,轉身離開,再不走到壽司店會被柳豆豆活剝了。

“這就好,夫人您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徐阿姨又跟着嚴梓楓到了門口,一路叮囑她,唯恐出什麽事情。

“好!”嚴梓楓點了頭,揮手跟徐阿姨說了句再見,就拿着鑰匙向車庫去了。

不是高峰期的江東交通還行,嚴梓楓中規中矩的按限速開車,紅綠燈謹遵守,行人也避讓,就怕有什麽事把交警給招來了。

到壽司店已經是一點多,柳豆豆眼睛都餓綠了,看到嚴梓楓來,連撕了她的力氣都沒有,讓服務員趕緊上吃得,先吃飽了再說。

嚴梓楓留意到柳豆豆手上帶了個暗紅的玉手镯,光澤平滑,通體沒有一絲雜質,應該不是個便宜的東西,可柳豆豆想來不愛戴這些複古的東西,嚴梓楓驀地想到了昨天慶哲要帶柳豆豆見他媽,或許跟這個有關。

“你昨天見慶哲他媽了嗎?”嚴梓楓口裏嚼着三文魚刺身問。

柳豆豆正饕鬣進食,一聽到嚴梓楓的話,跟被人猜到了尾巴似的,一愣停了吧唧的嘴。

“老娘真是栽跟頭了!”柳豆豆突然啪的一聲,手拍在桌上,“我跟你說嚴梓楓,昨天就你走了之後,慶哲他媽和他爸,竟然好巧不巧地來了大堂,正撞上我和慶哲在拉拉扯扯。”

嚴梓楓喝了口味增湯,不置評論,就柳豆豆那智商,還沒看出來慶哲是故意的,也屬正常,可她就不明白了,她這智商怎麽當醫生的,會不會耽誤病人啊。

“慶哲他媽更是奇葩……”柳豆豆頓住想了想這麽形容不太地道,又改了口說,“更是奇特,看到我一把就抓住我,問我是不是慶哲女朋友?”

嚴梓楓看柳豆豆滿臉說書的表情轉換,哦了一聲,給她助興。

“我當然說不是啦!可是慶哲這賤蹄子點頭點得忒快,他媽一看,當即就拉住我的手苦口婆心說她怎麽拜菩薩盼白了頭終于有人要慶哲了,一口一個兒媳婦地叫我,還當即就脫了手上的镯子套我手上!”

柳豆豆晃蕩着手上的玉手镯,嚴梓楓點頭,跟她猜到的一樣。

“诶,我說你點什麽頭啊!”柳豆豆憤懑地說,“老娘栽了,你很高興是不是?”

嚴梓楓連忙搖頭:“不是,哪裏敢啊,只是啊,豆子,你都老大不小了,能有個人嫁了,我覺得也不錯啊。”

“什麽鬼!老娘要單身快活一輩子的,怎麽可能進墳墓,不行!”柳豆豆挺着胸脯說。

嚴梓楓沒搭話,你要單身快活一輩子,你戴人家手镯幹嘛,脫了呀!

柳豆豆把手擡起來再嚴梓楓面前晃。

“喂,你知道怎麽脫了這個手镯嗎?我戴上就拿不下了,網上說塗乳液,還有熱脹冷縮,先泡熱水裏再把手放冰箱裏去脫,我都試過了沒用!”

“咳咳咳……”嚴梓楓嗆着了,咳了一陣才好,連忙喝了口水,“熱脹冷縮,柳豆豆,你是個理科女嗎?”

柳豆豆白了嚴梓楓一眼:“老娘可不是叫你來諷刺的,快想辦法,怎麽擺脫慶哲。”

“慶哲哪裏不好?”嚴梓楓奇怪,她倆很配啊,都能揣着明白裝糊塗,日子多好過,不像她跟陸景佑,太多東西夾雜在他們之間,他們又都是較真的人,所以哪裏能幸福。

“他就算哪裏好,我倆也成不了,你還不知道我嗎?”柳豆豆有些煩躁,東西也不吃了,專跟手镯對峙,手都掄紅了,也拿不下來。

“我說你別脫了,這或許是老天的意思。”嚴梓楓說。

“你跟一個天天在跟老天搶時間的醫生說老天的意思?”

“不是,那你想怎麽樣?你不會要甩了慶哲吧,”嚴梓楓有些惋惜,“再說,他好像不是那麽容易甩的,你躲到哪裏,估計給他一臺電腦和幾十分鐘,就能找到你了。”

嚴梓楓這麽一說,柳豆豆想起了往事,不堪地搖了搖頭。

“梓楓啊,”柳豆豆突然臉色大變,沒了氣昂昂的篤定,倒是有些無奈,“我可怎麽辦?慶哲真的打發不走!”

嚴梓楓想了想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嘆了聲氣說:“有位名人怎麽說來着,世上沒有斷不了的關系,只有不想斷的關系,說不定,你真心裏其實是不想不要他的。”

嚴梓楓剛說完,柳豆豆銳利的目光就掃了過來,嚴梓楓別開眼去,服務員剛好開了木門,外頭一道熟悉的身影,可那身影立馬走了。

柳豆豆皺眉看着嚴梓楓:“你看什麽呢?”

“我剛看到一個人,好像是……”

嚴梓楓咬住了下唇,服務員上了拉面,安靜的退出房間,合上了木門。

“是誰啊?”柳豆豆迫不及待地問。

“紀蘇。”嚴梓楓猶疑地說,有些懼怕。

“啊?不會吧!”柳豆豆心也一顫。

“這幾年還有紀蘇的消息嗎?”嚴梓楓問,她所知道的紀蘇的消息還是三年前,她消失在錦泰花園的家裏。

柳豆豆搖頭:“沒有确切的消息,只是有些拍到她的假消息,但最終都不确定是她,當初警方也在找她,因為她那個被打暈的助理醒了之後指控是紀蘇打暈的她,而且說紀蘇精神有問題,後來一直沒找到,消息也就漸漸地被人忘了。”

“一直沒找到。”嚴梓楓有些疑惑,那陸景佑呢,有沒有找過她?

“嗯,估計是躲到那個偏遠的地方去了,或者整容了也不一定,聽說紀家破産了,紀蘇她爸還放話說都是紀蘇還得,見到她要打死她。”

“紀蘇也有些可憐,遇到這樣的爸爸。”

“可憐?當時她怎麽害你的啊!你別爛好心了。”柳豆豆嫌棄地說。

“如果沒有那樣的父母,她長不成那樣的心思。”嚴梓楓說,有回想剛看到的那個身影,可是已經模糊了。

“你剛看到的應該不是紀蘇,她只怕不敢來這種熱鬧的地方。”

嚴梓楓點了頭:“我看錯了吧。”

吃完飯柳豆豆就帶着嚴梓楓去修手機,三年多沒用的手機,店主也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手機不能開機竟然只是電池電壓太低了,換了個電池板,手機就能開了,裏面的東西一樣也沒丢。

柳豆豆聽說嚴梓楓很快就要回美國,本來很生氣,可轉念一想覺得去美國投靠嚴梓楓是個躲慶哲的好辦法,随即慫恿嚴梓楓趕緊,買機票的時候順帶捎上她。

嚴梓楓覺得柳豆豆其實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什麽工作啊,家人啊都不管了,還說自己對慶哲沒特別,擱當年她只是一個字‘滾’應付被甩的人,然後自己該吃吃該喝喝,該幹嘛一點不受影響。

跟柳豆豆分開後,嚴梓楓開車向嚴家去,自己還沒來幾天就要走,她想爸爸和江姨肯定難受,今晚想着住嚴家,勸爸爸和江姨去美國,剛好嚴梓健也在那邊,要考高中了。

等紅綠燈的功夫,嚴梓楓拿手機查機票,才發現護照不在自己手上,當時回國的手續都是胡晗辦的,她想應該在胡晗那裏,便打了電話給胡晗。

“夫人,您好!”胡晗接電話一直都快,而且永遠知道是她。

“胡晗,我的護照是不是在你那?”嚴梓楓也不客套了,直接問他。

“是,夫人的證件和陸總的證件還都在我這,夫人要辦什麽?吩咐我一聲就好了。”

“我要買回美國的機票,你先把護照號給我,證件我走的時候再給我也行。”

綠燈亮了,嚴梓楓把手機放到了儀表盤前,挂了擋,慢慢踩下油門。

“夫人,您要回美國?這是陸總知道嗎?”

嚴梓楓很想說可以不讓他知道嗎?但她沒那麽天真,胡晗是個忠心耿耿到又耿耿的助理。

“夫人,這樣吧,您要什麽時候的機票,我查看一下,然後彙報陸總,看是否幫您直接訂了,稍後給您回電話,好嗎?”

嚴梓楓想了下,也沒其他法子了,只好嗯了一聲,電話挂斷了。

胡晗再打來,也不過是過了兩個紅綠燈路口的時間,嚴梓楓忐忑的接了電話,因為在紅綠燈前聽着,她沒開免提,直接拿着手機放耳邊。

“夫人,我是胡晗。”胡晗标準的通話開場白。

“嗯,我知道。”嚴梓楓回答。

“陸總的意思是,”胡晗語調慢了些說,“您不能用戶護照。”

嚴梓楓沒明白,皺眉說:“我現在不用,你把護照號給我就行,我要買機票。”

胡晗汗流三滴,想了下開口說:“夫人,陸總說暫時不許您回美國。”

“為什麽?”嚴梓楓惱怒,突然後面傳來車鳴聲,她吓一跳,擡頭看指示燈已經綠了,連忙挂了擋,踩下油門,手忙腳亂差點過了虛線,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自己要左轉的,連忙轉了方向盤左轉。

“夫人,您在開車?”胡晗疑惑地問。

“嗯。”

“我記得夫人是沒有駕照的。”

嚴梓楓又嗯了一聲,把手機放到一旁,雙手握住放方向盤,調轉車的方向,剛轉過來,就看到岔路口站着的交警走了過來。

慘了,嚴梓楓嘆氣,拿起電話對胡晗說:“我有事,先不跟你說了。”

交警示意嚴梓楓把車停到一邊,嚴梓楓挂了電話,把車挪到了路邊。

車剛停好,交警就走了過來,敲了玻璃,嚴梓楓摁下車窗。

交警一邊翻罰單本子,一邊機械地說:“行駛證,駕照,拿出來!”

“交警大哥,我好像沒違反交通規則吧。”嚴梓楓心虛地說。

皮膚黝黑的交警大哥擡眼瞄着嚴梓楓:“變道,轉向,打閃光燈了嗎?”

原來這樣,嚴梓楓內心哀嚎,剛跟胡晗打電話,竟然忘記了。

“還開車打電話,現在開車不許打電話不知道嗎?”交警大哥教訓着,“這麽基礎的規則都不懂,駕照怎麽拿的?科目一都過不了吧。”

科目一是什麽?嚴梓楓很想問,沒敢問,還想着怎麽應付面前這位黑面無私的交警大哥。

“駕照、行駛證,快,別耽誤時間了。”交警大哥很不耐煩。

嚴梓楓還是在車上翻了幾下,只翻到了行駛證和陸景佑的駕照,他的駕照上還是板寸頭時候的照片,她看到都愣了下。

嚴梓楓放回陸景佑的駕照把行駛證遞給交警大哥,眼皮子也不敢擡說:“交警大哥,我駕照放家裏了!”

交警大哥目光如炬,打量了嚴梓楓一眼,轉身走到警車那邊,拿了一個電子儀器走過來。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

“啊?”嚴梓楓疑惑。

“全國聯網的,你報身份證,我就能查到你的駕照情況。”

嚴梓楓艱難地咽了下口水,不知所措。

“梓楓,怎麽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嚴梓楓擡頭,宋珝已經到交警旁邊。

“宋……”嚴梓楓不知道該叫什麽,宋先生太過生疏,對不住他這幾年的悉心照顧,宋珝又顯得太過沒禮貌,畢竟他們現在不該見面的。

宋珝倒像是沒在意嚴梓楓的尴尬,直接問交警:“你好,我是這位小姐的朋友,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麽?”

“無證駕駛!”交警直接說。

原來交警大哥看出來了她撒謊,嚴梓楓更覺得難為情了。

“抱歉,她剛從美國回來沒幾天,可能不太知道交通規則,但在美國是拿了駕照的,不知道是不是能直接在國內用?”宋珝說完,微微向嚴梓楓眨了下眼,嚴梓楓會意。

“美國駕照也不行,那得換成中國駕照,她才能開車!”交警大哥油鹽不進,很盡忠職守,“沒駕照就跟我回所裏一趟吧。”

嚴梓楓臉頓時跟吃了苦瓜汁一樣皺了起來,她不是不想去所裏,只是去了,好像得要親人來領,她不可能叫爸爸來,給爸爸添堵,可是陸景佑,一想到他,她頓時更覺不可能,昨晚他們才吵了一架。

“這樣,我開車,帶我朋友跟着你的車去把。”宋珝跟交警協商。

交警打量了下兩人,看着也不向素質低的,也就答應了。

宋珝開了車門,讓嚴梓楓下車,到副駕駛座上去,他則上了車,開車跟在警車後面。

“別擔心,沒什麽事。”

嚴梓楓扣上安全帶,嗯了一聲,她知道他必定能有辦法,只是她望着後視鏡裏面後面的車,那車裏好像還有一個女人。

“沒關系嗎?你未婚妻在後面的車裏吧。”嚴梓楓說,她曾在新聞網頁上看到了他跟蕭家獨女訂婚的消息。

宋珝輕笑:“你是擔心自己被認為是小三,還是在吃醋?”

“都不是!”嚴梓楓覺得他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那可真遺憾,如果是吃醋,你知道我會有多高興!”宋珝笑容更深了。

“宋珝!”嚴梓楓惱他的玩笑。

“在,”宋珝側頭看了嚴梓楓一眼說,“你看,你還是能好好稱呼我的,以後除了宋先生,什麽都可以叫,別覺得別扭。”

嚴梓楓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後他們還可以是朋友,不是非得疏遠。

“梓楓,最近好嗎?”宋珝斂了笑容,慎重的問。

她過得好嗎?想着回答好,可是卻明明并不好,想回答不好,可是不能讓宋珝知道。

“梓楓,你記得我在美國離開你時說的話嗎?”

嚴梓楓記得,但她要不記得。

“我過得很好呀。”嚴梓楓側臉看向宋珝露了個笑容說。

宋珝心口一窒,沒再說什麽,車裏沉寂了。

幾分鐘之後,宋珝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我現在正在去市東區交管所路上,安排一下,朋友無證駕駛了。”

嚴梓楓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只聽見宋珝嗯了一聲,挂了電話。

下一秒,她的電話就響了,屏幕顯示是胡晗的來電。

嚴梓楓默然看着手機振動了幾下,才接了電話。

“夫人,我是胡晗。”

“嗯,什麽事?”

“陸總安排我給您處理交通違章的事情,我現在正往交管所去,我在那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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