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換了個地方開始拽起阿玊的胳膊來,似乎是想要把她從這裏拖出去。

“這可怎麽能讓他們如意呢?”阿玊在确定這一現狀之後心想“既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

努力調動身上所有的肌肉開始運動,阿玊試着向那些人拖拽的反方向進行發力。原本阿玊以為以她的實力耽擱個幾分鐘絕對沒有問題,可從結果來看,她确是過于樂觀了。

第一次,阿玊在這種情況下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是如此的弱小。她發現,那些拽着她的人個個都像是體重在幾百斤以上的大力士一般。無論她怎麽努力,結果不會像她心中想的那般美好。

不過,阿玊雖然沒有蠻力,但巧勁還是有的。拼盡了身上的力氣,她總算是掙脫了一只手。而這支手對于阿玊卻是至關重要的。

在這種緊要關頭,她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揭掉頭上的蓋頭,讓自己先恢複視力。

她想用自己的眼睛确認一下周圍這些人是不是村裏的村民,另外,她還想确認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天峫?如果真的是他,他此時為什麽猶如一個死人一般毫無動作。

這麽想着,阿玊再次将那只空出來的右手撫上了頭上的紅蓋頭。短暫的幾秒,這個簡單的動作進行的非常順利。沒有人注意到阿玊的這一行為,因此阿玊在心裏小小的慶幸了一下。

可事實證明,她還是高興的太早了。因為在她準備發力,揭掉那塊布的時候,她的那只手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另外一只手給攔住了。

兩只手相碰的一瞬間,阿玊沒來由的覺得這支手應該是剛才第一個進入房間的那個女人的手。

因為那個女人神出鬼沒到即使阿玊的聽力很厲害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金面虹裳兩相映3

阿玊:“不對,不對!”

憑着手背上那僅有的一點觸感,阿玊很快否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這怎麽可能是一支女人的手呢!這分明就是一支男人的手呀!

再次感覺着手背上傳來的溫熱,阿玊可以感覺到附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很大,且肌肉線條分明。從觸感上來說,這支手硬的猶如一塊紮實的木料,完全毫無女人手掌溫潤的柔軟感。所以阿玊在心中判定這是一支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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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到底是誰的手呢?

阿玊想過或許這個人是天峫,但從剛才開始那個被她認定為是天峫的人卻仿佛消失了一般毫無行動可言。從這一點上阿玊開始懷疑坐在自己身邊這個人的身份了。

既然如此,阿玊也顧不上多加考慮,當務之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獲得主動權。所以,趁着那只手還沒有發力傾向的時候,阿玊瞅準時機便準備把手從那只手的鉗制當中抽離出來。

可能是因為阿玊的發力有些問題,也有可能是因為阿玊抽離的角度有所偏移。在她手臂發力的一瞬間,那支鉗制着她手的手掌竟然一個瞬移,死死的又将她的手給抓住了。

而這次阿玊再想故技重施怕是更難得逞了,因為阿玊能夠明顯感覺到那只手比上一次更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如此以來,阿玊算是進退兩難,只能任人宰割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男聲在阿玊右側的耳邊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別動。”

這個聲音就是讓阿玊認為他身邊的這個人是天峫的那個聲音。

阿玊:“你,是天峫嗎?為什麽要抓着我。”

微微向右側偏了偏頭,阿玊不太确定這個人的身份。

天峫:“現在沒時間解釋。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

阿玊:“……”

天峫:“相信我!先把手從蓋頭上拿下來。”

說起來,阿玊其實對天峫并不了解,從相識到現在,他們雖然共同經歷過一些事情,但天峫多數時候都是沉默寡言、不露聲色。對于這樣的一個人,阿玊原本應該更加謹慎小心些的,可此時的阿玊在聽到那個聲音的那句“相信我”以後,卻毫不猶豫的卸下了心裏的防線。

她沒有考慮過,如果這個天峫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天峫的話會怎麽樣。她也沒有考慮過,如果她松開手可能再要掌握主動權就更是難上加難了。遇事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的阿玊,僅僅憑着天峫的那三個字就簡簡單單的将主動權拱手送給了別人。

在确認阿玊的手真的不再揪着蓋頭後,那個人這才收回了抓着阿玊的手。

天峫:“這蓋頭是你的保命符,只要它還在你頭上你就不會有事。”

重新空出了一只手,阿玊試着向天峫的方向抹去,她想确認一下正在說話的他是否真的坐在自己身旁。

原本阿玊以為,天峫就并肩與自己坐在一條長凳上。可當她将整條手臂都探出以後,卻始終觸碰不到任何人。手臂向下,阿玊在那裏摸到了半截冰涼的木凳,可直到阿玊的手将這半條木凳摸完都沒有摸到半個坐在這裏的人。

一瞬間,阿玊全身上下入贅冰窟。可還不等她吃驚、詫異,好幾支冰冷的手掌便已将她那條僵在木凳上的手臂牢牢的抓在了手裏。

如此以來,阿玊雙臂被鎖,完全成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而且那些牢牢抓住她的手臂更是在一絲不茍的想要将她拽起來,拖出去。這樣的情況,就算她能使着蠻力強力與這些手臂抗衡,但最終他還是會被帶走的。

“怎麽辦,怎麽辦!”在心裏不斷問着自己這個問題,阿玊同時調整身體的所有重心都開始向後,以此來與那些手臂進行坑恒。

天峫:“跟着他們去吧。放心,我會去找你的。”

又一次,耳邊重新響起了天峫的聲音。但這次,阿玊卻不敢貿然相信了。而那聲音似乎是看出了阿玊心中的猶豫,于是他再次在阿玊耳邊對她保證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一絲猶豫突然竄上阿玊心頭擾亂了她緊繃的思緒。而同時因為思想上的懈怠,她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平衡。也就是因為她這一點點的疏忽,讓那些抓着她的手臂找到了機會。

就這樣,她被那些手臂的主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帶着離開了屋子。

或許是因為阿玊不再掙紮,那些手臂自從出了主屋的門後也不再強力的拉扯阿玊。忽然之間他們變得異常溫順,猶如以前大戶人家裏那些害怕被主人責罰的仆從一般只是輕輕地拖着阿玊的雙臂,攙扶着為她引路。

可不管他們的态度如何,對于阿玊來說他們現在都是些身份不明的異類。所以,阿玊告誡自己,無論對方态度如何,自己都要萬分警惕。

而這警惕之一便是記住他們帶自己離開的路。

原本這件事對于阿玊來說再簡單不過了。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她一雙眼睛只能通過腳底的那方寸之地來認路,而她這一路所走的彎彎繞繞卻多的兩只手都數不過來,所以,最終,當那些人把她帶到一個她自認為偏僻的房間安頓好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走的了。

坐在那個偏僻房間的舊木床上,阿玊在确認那些陪同他過來的人全部離開房間後,終于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攤在了那裏。

不過,身體雖然休息了,可腦子卻在高速的運轉。她無法相信,自己這麽聰明的一個人竟然記不住這個有一點小複雜的路。

可不服氣歸不服氣,沒記住就是沒記住。所以,到最後阿玊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個路癡。

洩了半天氣又給自己打了半天氣後,阿玊終于從癱瘓模式中切換到了正常模式。而她此時此刻的重要任務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房間快速的掃描一便,當然工具依然是她的手。

穿着那身礙事的大紅嫁衣,戴着那塊礙眼的大紅蓋頭,阿玊猶如一個重度帕金森患者一般蹑手蹑腳的在房間裏艱難的行動着。時不時,房間裏就會傳出一些“乒乒乓乓”的碰撞聲,而這些聲音的來源全部是阿玊身上各個活動的肢體。

終于在這房間裏轉了一圈,阿玊大概将這四周的家具擺設摸了個清楚。只是,有一些問題讓阿玊有點在意。

較之主屋來說,這個屋子應該小于主屋,并且這個屋子的家具擺設應該不及主屋華麗。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按照阿玊初步的計算,主屋大概有四十五平左右,可她現在所在的這間屋子卻足有五十五平左右。而且,在主屋裏也只是放了幾件簡單的家具,而在這裏除了那些基本的家具外,阿玊還發現了鏡子、首飾盒、花瓶什麽的諸如此類的裝飾物。

這樣明顯不正常的差異讓阿玊心中起疑。

不過,她的疑心也并沒有能夠在她心裏停留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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