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令人頭疼的死因
要說這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宴清因為頭頂疼痛難忍,導致昏迷。檀溪則默默地為她做頭部馬薩基,可憐我的檀兒,她不知道魂靈是感受不到那般舒适的存在嗎?
見宴清微微睜眼,表情僵硬,發着白的嘴唇叫着檀溪輕點兒,“啊......恩......”。就是那種疼痛中帶着舒服想忍住又忍不住叫出來的聲音。
這麽嚴肅的事兒怎麽能想歪呢?
這麽嚴肅的事兒在閻王看來就是一件不好的事,她明明是要拆散兩人,結果到好,現在人家明目張膽地跑到旁邊秀起恩愛來了。這就叫天不遂人願!
她偷偷地聽着旁邊的聲音,心中思緒萬千,想着宴清姣好絕妙的身姿在別人的身下扭動,想着她迷離的眼神正盯着檀溪看,想着她嬌弱的嗔聲為她而發,她的臉有些發紅心中又有些憤怒。
“檀溪那個凡人膽兒也太肥了,竟然光天化日做出這般事情,不行,還得去探個究竟”!閻王的手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一想到要捉奸別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快感,那種快感還是在上次碰見白陰白陽那裏保留着。
上次陰陽二使灼熱的身體交織在一起,□□而透明,要說這陰間本是□□冷清的地方,到她們這兒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她們是把陰間的性冷淡風完全摒棄,将自己對那方面的熱愛發揮到了極致!
好了,思緒又飄遠了。
閻王生怕地獄裏又多了一對那樣原始欲望的人存在,她得前去看看,就算自己的女人跟別人在做風流之事,她也要忍住,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站在她們的門外,那聲音越來越近了。
“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檀溪慌張地出着氣,小心翼翼地按着她的太陽穴。
“啊......”,實在是太疼了,宴清有忍不住叫了一聲!“檀溪,你弄錯地方了,不是那兒”。宴清說着便拉着檀溪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是這兒”。
閻王在外邊聽得面紅心跳,這個時候進去,豈不是......。
“哦哦哦,這兒,舒服了嗎”?檀溪遲鈍地說着:“你早點告訴我就不用受那般痛苦了”。
完了完了,這兩人開始傳授起經驗來了,閻王本還想着以她的身份可以獲取宴清的心,這樣看來,貌似更遠一步了。
聽着宴清從房間發出舒适而又滿足的聲音,她站在門外用手捂着自己的面具,她捂的不是面具,是破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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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失落離去,遠遠地聽着兩只鬼靈唱着歌兒朝這邊過來。
沒一會兒,花卿與新鬼便醉熏熏地出現了,閻王見着二人立即做出了一個噓的姿勢。那二人喝的不算多,意識還是清醒的,見了她便點了點頭,小聲地說:“參見閻王大人”,向她作了作揖。
閻王松松氣,還好還好,沒有被發現她在外邊偷聽,這一緩神,那兩只小鬼便一言不發地打開了大門!
“不好,還是沒能攔住他們”,看着那兩個小鬼像是石化般伫立在門口,閻王心裏更加過意不去了,真是不好意思,讓那二小鬼見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兩只手捂着自己的面具,此時若能找個地縫兒她立馬能鑽進去。
兩只小鬼看着屋內,眼裏閃出無比高興的光芒,完了完了,這下又毀了孩童的純潔。
“宴清姐姐醒了”,花卿與新鬼開心地跑進屋去,留下一臉懵逼的閻王......。
“怎......怎麽回事”!
她慢慢地挪動步子朝屋內一看,二人穿戴整齊地坐在床上,檀溪正在為宴清按着頭部,兩人一見閻王進來,便作了揖參見閻王。
閻王的內心由緊張轉為羞愧,自己的腦袋一天閑着,盡想些什麽呢?
想歪了就想歪了,還是得祥裝淡定,她走到二人面前,咳了一聲,回複一下內心的波動。低沉的聲音立即将她拉回了嚴肅的氛圍,“宴清怎麽了”。
“姐姐頭疼”,花卿新鬼搶着說。
哦?昨天晚上不就已經疼過嗎?看來不是偶然,她得為她看看。
看着檀溪像木頭一般站在那裏沒動,閻王也不好近身,只得用她黑色的雲霧去探測宴清的病情。
兩只小鬼站在一旁,看着閻王神奇的“兵器”,“哇,那樣的兵器也只有閻王大人才有,用起來閻王大人真的太帥了”,花卿一邊說着一邊露出渴望的眼神,不過就算在渴望的眼神在外人看來不過是一張畫布臉。
“不知主人是什麽兵器呢”,花卿轉過頭看着檀溪,檀溪摸摸頭,“啊?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檀溪看着臨走前哥哥送的劍,兵器?這個也可以是嗎?
新鬼拉着花卿小聲地說,主人是凡人,不會有什麽兵器與技能的,你這樣問不是令主人難堪嗎?
花卿一皺眉頭,心想,又不是她故意的,但是确實不該問,兩行眼淚憋在眼裏楞是沒有流下來。
探測一陣之後,閻王收起那團黑色的霧氣,她一動不動地望着宴清。
“怎麽樣”,檀溪有些着急,只能幹等着邊問着。
閻王搖搖頭,奇怪了,難道魂靈就探測不出來病痛在哪裏嗎?還是說她靈力有限,不應該啊。
“要說疼痛,一般的魂靈死後便不會再有生前的疼痛,我在宴清頭頂探測過了,并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
宴清還是捂着頭,欲言又止。
“宴清,你告訴我,生前是什麽東西使你致命的”?若是在頭部,很可能那個致命點就在是那樣形成的,檀溪想到了草妖,他正俘虜着宴清的身體四處潇灑......。
衆人看着她,她也想不出是怎麽死的了,只是覺着頭頂一黑,從上至下,她便魂靈出了竅,看着陸少軒對着自己的屍體大叫......,之後的事,檀溪也都差不多知道。
“如此說來,要找出致命點,就得先找到草妖”,閻王看了一眼檀溪,在這塊的思想二人是達成了共識的。
可惜草妖正借着宴清的身體四處潇灑,要找到他可有些不容易啊。更何況宴清在陰間的魂靈時日也不多了,閻王應該清楚這點,剩下的八十多天,也不知檀溪能夠找夠三樣東西。閻王的心裏盤算着計謀,這樣看來只能分兩路進行,她去尋找草妖,檀溪去先去找那三件物品。
聽說只有八十天的期限了,檀溪一下将平白的心收緊起來。
“若是成功,宴清會複活,若是不成功......,她可能就重新投胎或者魂飛魄散”。閻王将事情的嚴重性擺在面前,檀溪可沒得選,或者說她一開始就已經選出了,她要成功。
好!這就出發!
她傻傻地向宴清說起告別的話,“要等我回來”。
二人深情對望,毫不将身邊的人放在眼中。
要說那三樣的東西,無非就是地上的竹,天上的毛,陰間的水。
用這三者做成的新鮮毛筆墨,再用凡人之軀在生死簿上寫下陽壽未盡幾字,方能将宴清複活。
前提是,這三者必須是一個人取得,也必須是一個凡人書寫,至于要求是不是一個人,這倒沒有聽說過了。
閻王将那三樣東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閻王:“這第一件東西,需到江南一帶的紫竹林中去尋找”。
那麽多紫竹林那麽多紫竹還得找到其中一顆,就是挨個挨個看完也得看上一年,短短數日?這讓檀溪如何是好?
“那麽多的紫竹,要怎麽找啊”,花卿新鬼替主人擔心着。
閻王:“那沒有關系,既然是用來書寫生死簿的紫竹,它必定與其它普通的竹子不一般,它得是生長了一萬年的紫竹”。
一萬年的紫竹,聽上去比閻王還要資歷深,那豈不是一顆參天巨樹,直接去打聽江南一帶的巨樹,那樣的樹必定是人們口口相傳,要知道在那兒,那就比較容易了。
正這樣盤算着,可是閻王搖搖頭,那竹子也就與普通的竹子一般,那她剛剛的說的上萬年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閻王目視着前方,雙手背在身後,低沉的聲音總是分不清她是男是女。
“要找到它,一切随緣吧”。
檀溪點點頭,楞地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耳朵又不能瞪大,一切随緣?短短幾十天天時間一切随緣?
“不是,緣分這種東西不是說來就來的”,檀溪正想說些什麽。
“別想了,誰讓上天選擇了你”!
閻王也很幽怨,誰讓這是命運的決擇,上天選擇了資質平平的檀溪,選擇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檀溪。選擇了凡人檀溪。
她踏上了這條路,就注定不能往回走。
“我會送你到那片竹林,必要的時候叫我”。
閻王恨不得此刻就能将檀溪送走,只是宴清一直拉着檀溪,檀溪便溫柔地低下頭靠近她的身旁。
閻王看得那是一個揪心。
宴清強忍着痛,“我要和你一起走”。
她明白,孟婆說的只剩下八十幾天是什麽意思,若是能夠找齊那三件物品便是皆大歡喜,可是,若是沒能找齊,她再也不能再見到檀溪。倒不如這八十幾天也跟着檀溪,就算之後有什麽遺憾也不會後悔這段旅途了。
檀溪:“可是,你的頭......”,若是宴清這樣上路,定不是什麽好方法,首先得找到草妖,看看宴清的頭上究竟除了什麽問題,先解決這個事情。
檀溪猶豫了一下,“好,那我先去找草妖”,不知不覺,從一個文文弱弱逆來順受的書生,變得敢作敢當一些了。她明白宴清的心思,她要幫宴請完成她的心願。
這兩人秀恩愛敢情是把身邊的都當做透明人兒啊,閻王剛想送走檀溪,這下好了,宴請姑娘主動邀請前去,她也是沒轍了。
花卿新鬼雖然年少,但是也能明白主人與宴請姑娘是怎麽回事,既然跟了主人就是來救宴清姑娘,那二人就算是跟了個什麽都不會的主人也心甘情願了。這次還能跟着游歷人間,新鬼想着也是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