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隐藏的真相
浴室裏霧氣彌漫。鏡子裏隐約映着一個人影，趴在洗漱臺前，一手撐着洗漱臺，一手繞到背後手指輕輕抽動着，嘴裏哼哼嗯嗯的吐出細微難耐的聲音。雪白的肌膚透着粉色，就連眼角因為身下的動作而染上緋紅。
隐約聽到開門關門的聲音，沈辰洗了手套上浴袍，顧不上穿鞋就跑出去。
“齊先生，你回來了。”
“你在幹嘛？”
“我…我等你回來。”
齊逸軒把目光放在他赤着腳站在冰涼的地板上，眉毛就皺起來了。
“連鞋也不穿？現在天氣冷了，在家裏也要穿鞋。”
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我知道了。”沈辰想到自己為他準備的一切還沒說出口就被訓了有些委屈，齊逸軒單手扯開領帶，松松垮垮歪在一邊。走上前把人扛在肩上就往卧室去。
沈辰被放在床上，齊逸軒拉過被子一蓋，把人包了個嚴實。
“睡覺，我去洗澡。”
“齊先生！”
“嗯？”
沈辰坐起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什麽話都說不出口了。
齊逸軒走一半又折回去，摸了摸他的臉，語氣柔和了許多。
“你先睡，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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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辰應是應了，但是齊逸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辰盤着腿還在床上坐的好好的。
“還不睡？”
齊逸軒看他最近都因為設計稿的事睡不踏實，心疼得很，就盼着開完會趕緊讓人好好睡一覺。但是沈辰想得跟他完全不一樣，早上在衛生間遇到他說的那一句話才讓沈辰想起來，最近他圍着設計稿繞，把心思都放在上面，齊逸軒很是善解人意，可是連着好幾天都沒有碰他。
“齊先生，你不要我了嗎？”
“你胡說什麽？”
“你早上才剛說要。”
齊逸軒頓了一秒才想起來。本是一句玩笑話，小笨蛋卻當真了。
沈辰直起身子抱他。“我都準備好了。”
“你準備什麽了？”
沈辰低着頭，臉上羞得通紅。剛進門的時候齊逸軒還以為是天氣冷給凍紅的，沈辰把浴袍脫了齊逸軒才知道，小笨蛋一個人在家裏做了什麽好事。
沈辰背過身，跪在床上，弓着腰側頭看他，眉眼的風情乍洩。
潤滑劑用得太多，那處微微張合沾滿黏膩還一直往下滑落。
齊逸軒眼神不自然的移開，喉結滾動。心裏有根弦搖搖欲墜。
“齊先生，你直接進來就好了。”
“……”
齊逸軒那根弦徹底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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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沈辰被齊逸軒拎進浴室的時候，意識已經有些渙散了。只知道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說是帶他去清洗，實際上并沒有結束。
齊逸軒本意是打算把人洗幹淨就放回床上好好睡的，只是沈辰臉上情潮未褪，嘴唇被吮吸的紅潤微腫，趴在他肩膀上不肯消停，微張着嘴哼哼唧唧地喘氣。
齊逸軒覺得，要是真的忍下去，可能會憋死在他手裏。
沈辰被放在洗漱臺上，側躺着昏昏沉沉抓住臺角，而後被擡起一條腿架在身上男人的肩上，側着身子被仍舊生龍活虎的硬物穿入。
臨睡前耳邊的呢喃，沈辰想聽是聽不見的。只是感覺到齊逸軒溫熱的氣息在他失去聽覺的耳邊滑過，他就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一覺了。
換上睡衣，齊逸軒将人橫抱在懷裏走出浴室。沈辰睡得熟，平穩均勻的呼吸灑在他的脖頸間。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無力放在肚子上。姿勢沒變，像曾經最後一次獨處一樣，剩下一人熟悉的吐息。
曾幾何時也是熟悉的場景，只不過一切都變了，他也變了。
懷裏的人輕了很多，仔細看手臂上有幾處還留着淺淺細細的疤痕沒有完全消。
還要多久才能完全沒有痕跡？
這個念頭不禁讓齊逸軒皺眉。
齊逸軒走回辦公室的時候嘴邊還噙着笑。小笨蛋臉紅的樣子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逗一逗。
可是齊逸軒拐進走廊的時候，嘴邊的笑便僵住了，臉色沉了下去。
“齊總，不想跟我聊聊嗎？”
林華森常年戴着一副方框眼鏡，倒也是襯得他斯文有禮，相貌堂堂。只不過旁人不知的是，鏡片後的一雙眼睛究竟藏着哪般龌龊的心思？
“說實話，不想。”
林華森嗤笑一聲。“利用完我就想丢？以前把我當工具，現在又把我當藥引子？齊逸軒你以為我那麽好欺負的嗎？你們居然讓沈辰當上設計總監！”
“同是一個名牌大學出來的畢業生你能他為什麽不能？別忘了，要不是你沈辰有大好的前途，是你毀了他！”
齊逸軒徑直走到辦公桌前。
“那你真是想錯了，我是對不起他，但你也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誰是造成那個局面的罪魁禍首？我只不過是顆棋子，但是只要我一句話，沈辰就別想好過！”
“我知道你背後有人，不然你膽子沒那麽大。”
“齊總聰明，可是你怎麽也想不到在我背後的人是誰吧？你以為我就這麽蠢，乖乖的跟着周婷那女人回國？”
齊逸軒手握成拳，他害怕真相和自己預想的一樣。
“齊總可是很疼你這個兒子的，你怎麽就忍心為了沈辰離家出走？”
齊逸軒瞳孔驟縮。聽出了這話裏的深意。
“林華森你給我說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面的人不緊不慢，雙手撐在他的辦公桌前和他對視，笑容滿是得意。
“想知道啊？回家去問問你爸啊！”
齊逸軒這些年，也不是一無所知。暗地裏也查到很多線索，只不過似乎有人有意壓蓋真相，每次快要觸到底的時候，或多或少總有些阻撓的力量。沈辰為什麽要和林華森在一起？林華森剛剛創成的小公司為什麽會一夜破産？欠下巨額高利貸？突然就對沈辰性情大變？為什麽沈辰剛醒在醫院裏就會被毫無阻攔的抓進那個地方？所有的疑問彙聚到一個點上，都指向一股強大的勢力。而能做出這種事，需要這樣做的人，齊逸軒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齊昭。
二十二歲的齊逸軒還遠在美國，自己租了一套公寓住。齊昭按門鈴的時候，齊逸軒戴着耳機正在畫畫，畫裏的少年笑魇如花，明媚爽朗。幹脆利落的短發被風揚起一戳小呆毛。手捧着一顆籃球，對着畫外面的人笑。
齊逸軒有些想念，卻只能把這念想注入畫裏，疏解無人傾聽的情愫。旁邊的畫紙堆了一摞。畫紙中央都是同一張笑臉。
門沒關，只是合上而已，齊昭直接推開就進去了。一進門就看到自己的兒子看着畫上的人笑，流露着似迷戀似難過的眼神。齊昭心裏一咯噔，生出不妙的感覺來。走近一看，這畫裏的人分明是個男人，還有些眼熟。
“畫什麽這麽專注？”齊昭忍下心裏的異樣，手指敲了敲齊逸軒的肩膀。齊逸軒猛的回頭，有些措手不及。
心虛的瞄了一眼被擋在後面的畫。
“爸，您怎麽來了？”齊逸軒摘下耳機，扯出一個笑。
很難看。
齊昭哼了一聲，走到沙發坐下。
“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為什麽突然不想讀研了。這麽急想要進公司？”
“不…不是，我覺得我早晚都要回去的，不如回國多些歷練。”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齊昭移開目光，放在桌前那副畫上。
“是因為他嗎？”
齊逸軒睜大眼睛驚訝地看着他。他可從來沒告訴任何人。
“果然…”齊昭低下頭，目光閃過一絲狠厲。
“我知道他是誰，上次到機場送你的那個小夥子，你們兩個在談戀愛？”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齊逸軒有些說不出口，他怎麽說是沈辰先對他有意而自己後知後覺，直到沈辰重新有了另一份感情他才自怨自艾沒有及時回應。
無論怎麽說，都覺得輕賤了沈辰的心意。
“他已經有男朋友了。”
齊逸軒想起了那晚沈辰那通電話。他說，“逸軒，我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了，我們在一起了！”話裏滿是不帶掩飾的喜悅。
齊逸軒嘴邊的笑容僵住了。心髒處像被人緊緊擒住，窒息的疼蔓延全身。
一想到那個站在沈辰身邊的人可以抱他，親他…沈辰對着他展現那麽美好燦爛的笑容，齊逸軒就嫉妒得發瘋。
一時間情緒湧上來，不甘，憤怒和難過堵得人無法呼吸，也無法發聲，喉嚨裏發澀發苦，甚至他想就這麽不管不顧的飛回去，把人抓在身邊找個地方藏起來，讓他重新喜歡上自己，和自己在一起。意識到這些陰暗的想法出現，齊逸軒又是害怕的。他怎麽能讓沈辰看到這樣的自己？
原來，已經這麽喜歡了啊。齊逸軒不禁苦笑。
他想要當面說的，想站在沈辰面前告訴他。
“我也喜歡你了啊！跟我在一起吧！”
他心心念念着，要他等等自己。可是沈辰卻聽不到，感受不到。
他選擇了其他人。
“你說…他有男朋友？”
“嗯。”
齊昭松了一口氣，看齊逸軒那副表情，分明是求而不得的痛苦模樣。
“那他也是…”齊昭欲言又止。雖然放心了些，但還是隐隐有些擔心的。沈辰也喜歡男人，難保有走到一起的可能。
“既然這樣，你還在想什麽？畫什麽？你也不小了，可以找個女朋友，帶回來我看看。我看，周家那個千金就很不錯。”
“爸，對不起，我現在很喜歡他，沒辦法接受別人，也許有一天我會喜歡上別人，但是我現在沒辦法…”
齊昭從沙發站起來沖他吼道。“你開什麽玩笑？沒出息的家夥！他是個男人，你難道想變成一個同性戀嗎？”
隔天沈辰醒來的時候憂傷的發現，想要翻一個身都有點艱難。在身邊人的懷裏動了動，準備賴一下床，昨晚的記憶也完全回籠。
大概是太激烈了點，沈辰睜眼閉眼那些旖旎的畫面都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齊逸軒醒來的時候，瞧見懷裏的人臉上連着耳朵尖都是紅的。
齊逸軒心下了然，卻故意想要逗逗他。
小笨蛋對情事向來羞澀，在床上像昨晚那般還是第一次。就為了他白天的一句玩笑話。
齊逸軒心裏軟成一片。
“想什麽？”齊逸軒在他耳邊啄了一口。
沈辰搖搖頭沒應話。
齊逸軒嘴裏砸吧一下，似在回味，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昨晚好棒。”
沈辰下意識抖了一激靈。“齊先生，別說了。”
齊逸軒得寸進尺，湊近一點又說了四個字。
“……”
這下好了，沈辰把頭埋在被子裏揪不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那四個字是：又騷又浪...啊啊啊！看不見看不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