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親入侯府偵良機
“修遠,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幾天秦雁可不和我吵架,不纏着我,倒好像老是躲我?”雲澤只望着窗外突然道。
“這麽說來倒也是,感覺清淨了好多,不過這不是你希望的嘛。”修遠谑笑道。
“當然!瞧我這幾天,快活得不得了。”
修遠暗自搖了搖頭,突然瞥到窗外的人影,“喂,雁可,你有事啊?”
“哦,修遠哥,這些兄弟的布置我已經安排好了,為了保證明天晚上的行動,我認為我們需要掌握一個關鍵的人物,那便是東野容。”
“你說得沒錯。”
“這個傻子都知道。還有,王爺及西王的信中也都強調了,說他上次在搶奪玉岐蓮中被人下了蠱。”雲澤只突然伸過頭來道。
雁可看到突然出現的臉,心中便立即難受起來,說不出什麽感覺,但她極度讨厭這種心情,沒有看他,便對修遠道:“我去街上和侯府門前打探打探情況。”說罷,暗瞥了雲澤只一眼便快速離開了。
“喂,雁可,你小心一點。記得僑裝一下!”修遠有些不放心喊道。
“她這樣冒冒失失地出去沒問題吧?”雲澤只看着那人的背影,蹙着眉問。
“既然擔心,為何不跟去看看?”
“誰擔心了,我只是怕她一個不小心把我們暴露了。”雲澤只懶散道。
修遠搖搖頭望着他道:“那你去還是不去?”
雲澤只勉強點頭,“當然了,為了公事,義不容辭嘛。”說罷,便跑了出去。
雁可換了一身普通農婦裝,将頭發绾起。四周街道上還是人來人往,前面不遠處便是靖遠侯府。門前倒有些侍衛,也少有人走動來往,看來前門是看不出什麽來的。
“這位村姑,要不要冰糖葫蘆啊?”眼前突然有個抱着冰糖葫蘆的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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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語氣和聲音……雁可一怒,不理他,便繞過他,徑直走了開。
“喂!你這母夜叉!我昨晚不就是回晚了嘛!你以為爺賺錢辛苦啊?”雲澤只不知從哪人身上扒了件普通衣服穿着,突然喊道。
秦雁可,看四周的人聽到這大聲的喧嘩,都看了過來,不禁頭皮發麻,便湊到雲澤只身邊,“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啊?”
“這樣就理我了?”雲澤只有些得意一笑。
“哼!”秦雁可打算不理他,結果他又嚷了起來,“回什麽家!爺就不跟你過了!”
雁可看着又有人看了過來,“走了!丢人現眼。”便要拽着他離開。
“走什麽走!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了!你說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自己還不是和隔壁那王二天天眉目傳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雲澤只扯了扯雁可,示意她看看侯府前面。
秦雁可見那些士兵也微微看了過來,便明白了雲澤只的意思,便一挽袖,“老娘什麽時候勾搭別人了,你自己一天賣個冰糖葫蘆沒出息,也就罷了,還來怪老娘!”
“大家快看看,這潑婦她還承認了,爺今天非打死你不可!”說罷,便要上去,這時看戲的人都圍了過來,勸的勸,說不是的,一時場面及其混亂,人物紮成一團。
“散開!散開!”這時,侯府的幾個士兵走了過來,“這是幹什麽啊?”
那些看戲的人看到官兵自然不敢惹事,便都散了。
“你倆這是聚衆鬧事!侯府門前豈是你們可以撒野的?要鬧回家鬧去。”一個官兵呵道。
“嘿……你們當官的了不起啊,我和我媳婦兒吵架關你什麽事兒啊?”雲澤只一把拉過雁可,摟着她嚷道。
那一官兵聽了這話,便有些生氣了,“來人,把這兩刁民趕走!不準他們再上街來鬧事!”
說罷便有幾個官兵走過來要抓住雲澤只,雲澤只也怒道:“你們憑什麽抓我?”說着便一閃,一拳将人打倒在地。
那個官兵見兩人如此不識擡舉,還打傷官兵,便大叫,“來人,這兩人妨礙公務,蓄意傷人,把他們抓起來,關入地牢!”
霎時,一撥官兵從侯府出來,押着兩人。那先前的官兵上來便是給了雲澤只一耳光,“你有本事再鬧啊,你們就好好到地牢裏鬧個夠。”說着還使勁拍了拍雲澤只的臉。
雁可擔心地看了看雲澤只,“你個官兵還打人,你就不是蓄意傷人?”
那官兵笑道:“沒教訓你,就是便宜你們了!”
“你!”雁可差點掙了出去,卻被雲澤只阻攔住。
地牢裏,有些昏暗和潮濕。
“人是在王府了,可是關在地牢裏,有什麽用啊?”雁可不甘心道。
“啊!好累!睡一覺!你也靠着将就着歇會兒吧!”雲澤只說罷,便靠在一旁角落裏半閉着眼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睡覺啊?”
雲澤只彈了彈秦雁可的額頭,“這會兒出去,不僅探不了多少情況,反而打草驚蛇,不如好好養精蓄銳,等明天行動的時候來個裏應外和。”
秦雁可摸了摸被彈的額頭,“那幹嘛這麽早進來,如果晚上不回去,修遠哥一定會擔心的。”
“那有什麽辦法!一時半會兒又不能出去。”雲澤只看了看她,模仿語氣打趣道:“幹嘛,這麽擔心修遠哥哥啊?”
秦雁可坐到一旁,不理他,小聲道:“不用你管。”
雲澤只剛想說什麽,手邊突然爬過一只毛茸茸的東西,“啊!”吓得立馬跳了過去。
秦雁可被他這麽一抱,愣了半晌,“你……你幹嘛?這麽一驚一咋的。”
“你看那邊是什麽?”
雁可扒開他環在她頸邊的手,看了看,“是老鼠啊,地牢裏很正常嘛……等等,你堂堂一個大男人,不會怕一只老鼠吧?”雁可取笑道。
“我……”雲澤只面色僵硬,有些語塞。
“像你,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沒見過這些,怕也是正常。”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怕它會弄得我一身臭氣罷了。”
雁可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誰讓你出這麽個馊主意!”
雲澤只臉也沉了沉,有些悶聲道:“也是,還要忍受一晚上,死了的心都有了。”
“對了,你臉沒事吧?”雁可問。
“沒什麽……”
“也是,臉皮那麽厚……”
“王妃!這兒有你的一封信。”細珠拿着一封信進來。
“哦?”陌拟有些詫異,接過信,信封上的筆跡,分明是……“連翹!”她拆開一一看了起來。
師姐:
在雍南王府可還好,連翹無用,當日也不能幫襯一二,但我素知師姐的決定必是深思熟慮的,還望師姐珍重。連翹近來寄居于一尼姑庵中,一切安好勿挂念。以前聽師姐說人心難測,連翹近日才頗有體會。哀莫大于心死,情之一字對那人來說不過是輕于鴻毛,但連翹不怨也不怪。連翹決定明日前往東域,聽說那邊災禍連連,連翹很想幫助那邊的人們,勿以為念。
連翹親筆
陌拟蹙了蹙眉,好久都沒有她的消息了,不知信中所指的人是誰?陌拟又看了一遍,想來當日自己選親時,她也在場。去了東域也好,南域和中域就要大亂了,她也不想她受到傷害。
“王妃不回信嗎?”
“回了她也收不到了。”陌拟将信收起來,不知為何,心覺得有些累,但她又頓了頓,“算了,你去準備一下紙墨吧。”
“王妃不是說不能收到麽?”
“還是回一下為好。”陌拟的清麗的容顏上思慮了一下,沉靜道。
“好。”
也多虧了這封信,陌拟做夢都未想到,她這一時的決定,在日後的不久,不僅挽回了一場愛情,更成就了她對那人的一個約定。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