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實在是不想回家，于是戚夜寒沒有說要離開，回到客廳，他看着楊瀚進了廚房，收回目光，突然注意到角落裏放了一臺老式的唱片機，機器是舊的，但放機器的架子卻是新的，和周圍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一看就是專門為了放唱片機準備的。
“那是……”戚夜寒有點好奇，這應該不是前屋主留下的，但楊瀚感覺不是會聽唱片的人。
“哦。”楊瀚正好拿着水回來，看了一眼，“那是我帶來的。”
他把礦泉水遞給戚夜寒，看戚夜寒朝那臺唱片機走了過去，好像很感興趣，湊近了細細打量着。
楊瀚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問：“要聽聽嗎？”
“還可以用？”戚夜寒回頭看他，有點意外的說。
楊瀚微微一笑，沒說話，直接開了電源，片刻之後，老式的黑膠唱片緩緩轉動起來，悠揚的女聲從喇叭裏傳了出來，音質有着那個時代特有的陳舊和一絲沙啞，韻味十足，播放的是首老歌《Close to you》，适合這樣的夜晚。
楊瀚閉着眼，上身斜靠在牆上，戚夜寒站在唱片機前，兩人靜靜地聽着，看着，直到一曲即将終了，楊瀚緩緩睜開眼，說：“這是我太太最喜歡的東西……”
戚夜寒愣了愣，這一刻他是真的挺吃驚的，他完全沒想到男人竟然結婚了。
“她是音樂老師，這個是她去國外研修的時候一位音樂家送她的，她一直很珍惜。”楊瀚繼續說，伸手關掉了唱片機，“我走的時候本來什麽也不打算帶，但最後還是把它帶上了，雖然很占地方，搬的時候也要很小心。”說完笑了笑。
雖然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但戚夜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你和你太太……“”
“她死了。”楊瀚很平靜地說。
戚夜寒沒有再問下去，也覺得不應該再問下去。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瀚突然問：“沒想到我結過婚嗎？”
的确是，戚夜寒沒回答，看着那臺唱片機，知道了是他妻子的遺物，還是他唯一帶走的東西，心裏突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楊瀚換了一張唱片，等音樂響起之後，朝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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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夜寒皺眉，“什麽？”
“跳一曲啊。”
簡直莫名其妙。戚夜寒雖然這麽想，可還沒來得及拒絕就已經被楊瀚摟住了腰，帶着往後退了兩步，做好了開始的動作。
“你……”戚夜寒擡頭，看到男人微笑的表情和眼神，本來想說的話卻說不出口。
“一起吧。”楊瀚說。
感覺到那只摟在他腰上的大手，再評估一下兩個人個頭和體格的差距，顯然他反抗的話也不是對手，戚夜寒只能問：“你會跳女步？”
“不會。”楊瀚說的理所當然。
戚夜寒好想嘆氣，那只好他來跳女步了。
他的外祖母是位大家閨秀，特別喜歡跳舞，母親也從小耳濡目染，并且也教會了他。現在想想，母親沒留下什麽東西給他，唯有這唯美的舞步他還記得清楚。
随着悠揚舒緩的節奏，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裏翩翩起舞，看似簡單的舞步需要兩人默契的配合，而讓戚夜寒意外的是，楊瀚跳得很好。
他以為他只是鬧着玩，卻沒想到跳得頗有水準，完全能跟得上他不說，甚至還可以帶領他，他已經不用在意方向和節奏，楊瀚會在他快要碰到牆壁時稍稍一用力，帶着他輕微轉身。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兩人視線交纏，身體近距離的接觸……兩個男人的舞少了一絲柔美，卻充滿濃濃的暧昧氣息。
氣氛實在太美好，戚夜寒随着音樂緩緩擺動着身體，他甚至感覺到了楊瀚的心跳，每一下都強而有力，和音樂夾雜在一起，讓人忘記其他的事情……
“你學過跳舞？”終于，他問了一句。
“她教的。”楊瀚微微一笑，說起妻子的時候表情總是很平靜，“有段時間她要參加比賽，就讓我當她的舞伴在家練習，可惜沒學幾天我就出任務了，但是步子倒是記住了。”
戚夜寒不再說話，唱片緩緩轉動着，一首曲子馬上就要結束，兩人的步子也漸漸慢了下來。
“你今天為什麽一個人走在路上？”楊瀚低聲問，語氣溫柔得仿佛是在蠱惑着他。
戚夜寒并不是容易被的蠱惑的，他考慮了一下，如實回答，“去醫院看我爸爸了。”
楊瀚當然知道戚天義的事，甚至可以說全國的人都在關注這位億萬富翁什麽時候會辭世，而他的財産又要怎麽分配，對許多人來說這是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沒說話，他伸手摸了摸戚夜寒的後腦。
戚夜寒擡頭看他，楊瀚微笑着，手指在戚夜寒的發絲中緩緩穿梭着，像是在讨好一只貓，一遍一遍的撫弄，戚夜寒的眼神中有了一絲疑惑，楊瀚卻突然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說是吻卻不帶什麽情欲，好像只是一個單純的安慰。戚夜寒沒什麽反應，即不生氣也不感意外。
楊瀚輕笑一聲，“你平時也這麽乖就好了……”
乖？戚夜寒挑眉，突然擡手用力攬住了楊瀚的脖子，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下稍稍擡頭用力吻上他。
而楊瀚只遲疑了一秒，甚至可能更短，便抱住他激情的回應起來。
那樣蜻蜓點水的吻并不适合他們，仿佛要讓對方窒息，他們狠狠吸吮着對方的唇，濕熱的舌在對方口中來回翻攬着，好像在海中那一夜，他們緊緊相擁，汲取彼此口中的最後一點氧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一吻變得稍微溫柔一些，戚夜寒感覺到了嘴唇有一絲腫痛，還有火辣辣的酥麻，接吻能吻到這個地步，讓他覺得好笑。
而這時楊瀚先笑出來了。
戚夜寒微微挑眉。
“上次在你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垂涎我的肉體。”楊瀚不要臉地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戚夜寒被氣笑了，不過，男人的确有副很讓人垂涎的身體，強壯而又精悍，不誇張的肌肉恰到好處，他不得不好奇他是怎麽鍛煉的？
手在結實的胸肌上停留片刻後，緩緩往下，雖然隔着一層柔軟的布料，但還是能感受到皮膚的溫度和肌肉的線條……戚夜寒沒有一點羞怯，手已經來到了男人的腰上。
楊瀚盯着戚夜寒，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并且享受着個過程，現在的距離他幾乎可以一數戚夜寒的睫毛。
戚夜寒和張戚長得很像，卻有截然不同的氣質，張戚熱情而又耀眼，戚夜寒則像一潭水，又深又沉，仿佛攬不起半點波瀾。
然而此時，卻好像起了一點漣漪……
“你再往下，我可就要收費了。”楊瀚笑着說。
戚夜寒挑眉，有點高傲地哼笑了一聲，“收多少？”手已經挑釁一般伸進了楊瀚的褲子。
楊瀚眉一皺，“你在引誘我？”他的聲音裏已經帶着一絲情欲，有種危險的感覺。
“難道不是你一直在引誘我？”戚夜寒似笑非笑反問。
從楊瀚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這個男人無時無刻在誘惑着他，他從一開始的視而不見，到現在跟楊瀚緊密接觸，一觸即發……
“那，你現在被我引誘了？”楊瀚問，雙手摟着他的腰。
戚夜寒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他握住了楊瀚的性器，感覺灼熱的欲望微微顫動着，他不緊不慢地套弄起來。
這樣大膽的戚夜寒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是本人……楊瀚舒服地嘆息，一只手擡起了戚夜寒的下巴，吻了上去。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他問，但即便戚夜寒回答是玩笑，他也不打算放過對方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等得夠久了。
戚夜寒沒開口，也沒有停下動作，他當然知道，又不是無知少年，握着一個男人勃發的性器還能幹什麽？
今天他很焦躁，他需要一場性愛，一場單純的發洩，再簡單不過的事，卻個對象。
他不确定楊瀚是不是一個好對象，但又覺得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
兩人糾纏着，最終楊瀚将戚夜寒壓倒在床上，濃濃的男性氣息将戚夜寒包圍，在這樣悶熱的夜裏，莫名勾起人的欲望。
“有經驗嗎？”楊瀚吻着他的臉問。
“跟男人還是女人？”戚夜寒反問，手掌輕輕滑過巧克力色的床單。
“嗯？”楊瀚擡頭看他，揚起嘴角，“這麽說是經驗豐富了？”
戚夜寒沒回答，垂眼看着楊瀚扯下他的褲子。
聞到戚夜寒身上自己沐浴乳的味道，楊瀚越發的興奮。
“你看起來并沒有在下面的經驗……”他分開了戚夜寒的臀瓣，指尖試探般揉弄着那個緊閉的穴口。
“你的廢話還要說多久？”戚夜寒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
楊瀚輕笑出聲，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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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戚夜寒并沒有想到他和楊瀚會走到這一天，事實上他從來沒想過會和一個“陌生人”變成今天這樣，但是當事情發生，又好像是順理成章的，沒有一點突兀感。
此時此刻，他赤身裸體的仰躺在床上，雙腿搭在楊瀚肩上，楊瀚同樣一絲不挂，趴在他兩腿間舔弄着，同時用手指為他擴張放松，他喘息着，欲望在男人口中慢慢硬了起來。
半晌之後，楊瀚吐出戚夜寒的分身，舔了舔嘴角，色情的樣子足以讓人心跳加速。
四目相對片刻後，楊瀚撐起身，伸手扯過回家時穿的那件褲子，從口袋裏摸出一盒保險套，拆了一個，不疾不徐地套在了自己勃發的性器上……
戚夜寒看着他的動作，心想果然，說什麽去買煙，結果是去買套子……他忍不住笑出聲。
“笑什麽？”楊瀚趴在戚夜寒身上，一手扶着性器抵在他股間磨蹭着，用保險套上的潤滑劑濡濕着後穴。
沒回應，戚夜寒閉上眼，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接下來的一切。
楊瀚揚起嘴角，一手按着戚夜寒一條腿，腰部緩緩用力，終于将自己擠進了男人的身體，戚夜寒皺眉，身體下意識的緊繃，本能地排斥被異物進入。
“放松……”楊瀚沙啞的聲音裏帶着濃濃的欲望，但他的動作并不急切，每插入一點就會停下來給戚夜寒習慣的時間，然後再繼續，身體的溫度讓套子上的潤滑劑融化，沒過多久兩人結合的部位就變得一片濕滑，讓之後的進入變得順暢許多。
兩具交疊在一起的身體摩擦聳動着，楊瀚緩而有力地挺入，直到徹底占有，兩人都緩緩舒了口氣……
楊瀚低頭在戚夜寒額頭上親了一下，随後慢慢律動起來，線條優美而有力的腰部在做愛時顯得越發性感起來。
戚夜寒沒想到那個地方有這麽強的包容力，能容下男人那根碩大的性器，只能說人體的潛能真的很大。
但他更沒想到的是，用後穴來做愛所産生的快感會讓人戰栗，楊瀚的分身不停頂到他體內從未被觸及到的地方，一下又一下，四周又都是楊瀚的氣息，讓人意識漸漸混沌起來……
在楊瀚懷裏有一種奇特的安全感，盡管他現在在張着腿被侵入，他卻感覺到對方的溫柔，他甚至想點根煙，用煙來調味這場性愛……
這時楊瀚起身跪在戚夜寒兩腿中間，将他的臀部稍稍提起來放到自己大腿上，由下而上地撞擊着。
戚夜寒在做愛時也是個安靜的人，低低的呻吟聲被肉體碰撞的聲音所掩蓋，卻仍然性感得要命。
“你可以自己動手舒服一下。”楊瀚看着戚夜寒在剛才插入時有些軟掉的性器，說完又有些揶揄地笑着，“還是戚大少連自慰也沒有過？”
三十多歲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沒有自慰過，雖然那是少年時期做得比較多的事。
戚夜寒瞥了楊瀚一眼，他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舔了舔略略有些幹燥的嘴唇，擡起一只手握住了自己半勃起的分身，緩緩撫弄起來。
楊瀚笑了笑，更加賣力地抽插着，興奮不已。
前後一起被刺激着，讓戚夜寒皺起眉，自慰的速度和楊瀚在他體內進出的速度相互響應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射了出來，白濁的欲液噴灑而出，有一些還濺在楊瀚肚子上，結實的腹肌上沾着精液，色情且誘惑……
楊瀚把戚夜寒的腿壓到他身上，下身沒什麽章法的搗弄起來，顫動的性器已經接近爆發邊緣，戚夜寒兩手緊緊扣着他的肩膀整個人随着他的撞擊晃動着，聽到男人像是野獸一般在他耳邊粗喘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撕裂……
猛然一陣劇烈的抽插之後，楊瀚低低的嘆息一聲，也射了。
肉體撞擊的聲音停歇，喘息聲瞬間變得清晰起來，戚夜寒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這才注意到，天花板上的花紋很漂亮。
楊瀚緩緩從戚夜寒身體裏退出，這瞬間，透明的黏液從稍有腫脹的穴口流了出來……
下了床，他扯下被灌滿的套子扔到了垃圾桶裏，轉身看看還躺在床上的戚夜寒，後者胸口微微起伏着，身上覆着一層薄薄的汗水，在昏暗燈光下異常暧昧，而又挑動人心……
楊瀚走回床邊問：“要喝水嗎？”
戚夜寒微微搖頭，“有煙嗎？”
楊瀚點了根煙新手放到他嘴裏，然後坐在床邊看着他抽。
戚夜寒的煙瘾并不重，但是這時候莫名就想抽一支。
煙草的味道讓高潮後的欲望氣息變得更加濃重，楊瀚目光有些放肆地打量着戚夜寒的身體，而戚夜寒也毫不在意他的目光，甚至盡量伸展着身體，想緩解一些不适，後穴仍然有被插入的感覺，說不上難受但是很詭異。
戚夜寒一雙長腿稍稍分開，大腿根部一片濡濕，想到幾分鐘前自己還在那裏進出，楊瀚眯起眼，身體裏的火又被點燃。
以第一次來說，男人的表現中規中矩，但至少他們都高潮了。
不知何時，兩人的目光對上，誰都沒說話，戚夜寒仍一口一口抽着煙，是從未見過的慵懶姿态，楊瀚伸出手，緩緩抹掉了沾在戚夜寒身上，還未徹底幹掉的濁液，然後，毫無阻隔地再次進入戚夜寒。
已經濕軟的後穴輕易地吞進男人的性器，戚夜寒一邊性感而又優雅地抽着煙，一邊張開腿迎接男人的撞擊，呻吟聲漸漸大了起來……
“舒服嗎？”楊瀚一次一次兇狠地頂弄着，“是這裏嗎？”
兩人汗濕的身體交疊在一起，下身緊緊結合着，每次進出都會帶來強烈的快感，戚夜寒的欲望高高翹起，在兩人之間被抗壓着。
戚夜寒自認并不沉迷于性愛，但也不得不承認此時他真的有些瘋狂了。
“唔！”楊瀚重重一聲低吟，啃咬着戚夜寒的下巴，“不要夾得這麽緊，我會射出來……”
戚夜寒給他的回應是兩腿夾着他的腰，自己上下擺着讓性器進出，有些惡劣，卻讓人欲罷不能。
平常禁欲的男人一旦放浪起來簡直會要人命，楊瀚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戚夜寒身上……不過也沒什麽不好。
他不再壓抑欲望，大力挺動起來，像是要把身下的男人貫穿一般，大床随着兩人人糾纏而晃動着。
如果方才戚夜寒還覺得游刃有餘的話，現在就只能随便楊瀚擺弄了，男人粗長的熱楔在他體內進出着，比剛剛更兇狠，近乎粗暴，他從未有過這種性愛經驗，仿佛即将窒息一般……
連煙都拿不住，他摟着楊瀚的腰，感覺着男人每一次抽插，兩人像連體人一樣在床上翻滾着，楊瀚的性器從不同角度抽插着，一手粗暴地撫弄着他的分身，直到他哆嗦着第二次高潮。
兩人唇舌交纏，明明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卻還是忍不住想接吻，戚夜寒兩腿盤在楊瀚腰上，楊瀚一陣猛烈的沖撞之後，雙手死死扣着戚夜寒的臀部不讓他動，将精液直接注進他身體裏……
戚夜寒全身微微顫抖着，毫無反抗之力地接受着，他仰頭喘息，無意識的呻吟着，直到楊瀚低頭将舌頭伸進他嘴裏，呻吟化成更令人興奮的深吻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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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夜寒的生理時鐘十年一日的準時，今天卻比平時稍晚了一些，醒來的時候，還沒睜眼，身體的異樣感覺就讓他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片刻之後，他緩緩睜開眼，覺得從未有過的口幹舌燥。
昨晚，意外的一夜好眠……他不知道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是不是能幫助睡眠，但做愛絕對是個體力活，尤其是對腰……
皺了皺眉，戚夜寒慢慢坐起來，厚重的窗簾被拉上，但陽光仍由縫隙透進來，有股缱绻的感覺。
這時楊瀚推門進來，手裏拿了杯水，看到戚夜寒起來了，微微一笑。
“醒了？”走到床邊，他把水遞給戚夜寒，“要我喂你喝嗎？”
戚夜寒沒理他，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瞬間感覺舒服了不少。
楊瀚輕笑出聲，還真是戚夜寒的風格。
“幾點了？”戚夜寒問，爬了爬頭發。
“七點三十分，我以為你不會這麽早醒，還打算留紙條給你。”說着他上了床将戚夜寒重新壓倒，趴在他身上一邊吻他一邊伸手來到他股間，用手指試探着那個地方。
“有點腫……”他的話像是在關切戚夜寒的身體狀況，語氣卻帶着一絲得意。
戚夜寒瞥了他一眼，皺着眉問：“你想試試嗎？”
“如果你想的話。”楊瀚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戚夜寒有點不滿的拍掉了他的手。
平時戚夜寒的頭發都梳得一絲不茍，很少有這麽淩亂的時候，這樣子看起來要年輕一點，如果再有兩個酒窩的話，跟張戚就更像了。
楊瀚很滿意看到不同的戚夜寒，看夠之後，用額頭抵着他的，說：“你今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戚夜寒沒有躲，雖然他從未與人有過這麽親昵的行為，當然，做愛不算，因為有時候性愛可以只是一種單純的發洩。
“我沒有到需要卧床休息的地步。”他面無表情的說。
楊瀚樂了，“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不想你太累了。”他在戚夜寒唇上輕啄了一下，然後起身下了床，“飯在桌上，要是涼了的話在微波爐裏熱一熱再吃。我要遲到了，遲到可是會扣錢的……啧，本來薪水就少……”他一邊嘀咕着一邊出了房間。
戚夜寒嘆了口氣，剛要掀開被子下床，楊瀚又回來了，搭在門框上探頭進來，嘻皮笑臉的問：“少爺，我昨天的表現您還滿意嗎？”
回答他的是一顆飛過來的枕頭。
看某人跑了，戚夜寒翻了個白眼，又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身體的确有些疲憊，第一次用後面做愛造成的不适感并不容易消除，但也還不到無法走動的程度，他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一眼望去卻發現身上全是歡愛時留下的印子，深深淺淺的，連大腿內側都有，可能要過很久才能消掉。
“像狗一樣……”他嘀咕一聲，無奈地嘆了口氣，赤裸着身體下了床。
他套上昨晚楊瀚借他的衣服，走出卧室來到客廳，就看到餐桌上放着食物，還冒着淡淡的熱氣。
而讓他意外的是，他昨天穿的衣服都已經洗過晾幹了，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上，連內褲也是，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洗的。
他意外的體貼細心……戚夜寒看着自己的衣服，不知為什麽，想到了那與自己素未謀面的楊瀚的太太。
看得出楊瀚對她感情很深，他難得的有點好奇，和楊瀚在一起會是怎樣一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