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永靈郡君

“咳咳……”秋涼一聲咳嗽,打斷二人的動作,她還站在這兒喘氣呢,襲香說了,想讓蕭世子做驸馬,她比較贊同。

“不會留疤。”封言道咳了聲,安慰她:“我仔細瞧過了,傷口極淺,就算留了疤痕也沒甚要緊,我那裏有神仙膏,祛疤最為有用,改日給你送來。”

“那就好。”

***

李繁霜前腳進了廂房,河間郡王便跟了進來。

“長兄。”李繁霜行了一個萬福禮,便道:“長兄可有事?若無事……”

話還未說完,便被河間郡王打斷,“你們都下去罷。”

李繁霜随侍的婢子不敢不遵河間郡王的命令,為難的看向李繁霜。

“怎麽?我的話不管用了?”河間郡王肅着臉,冷氣飕飕地往外冒。

“下去罷。”

得了命令,一衆婢子這才有序地退了出去。

河間郡王親自動手關上門。

聽到門“吱呀”一聲響,李繁霜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不堪一握的腰被大手狠狠摟住,她哆嗦一下,身子僵硬,不敢動彈。

“霜娘今日好看得緊。”河間郡王貼在她耳側,咬了咬她的耳垂,模糊道:“霜娘早先還同我擰着不來,是知道厲害了?這才打扮得如此勾人?”

李繁霜臉上閃過難堪之色,她不敢不來,她同她姨娘皆在郡王府生存,仰仗着這人的鼻息,他可以将她捧得高高地,也可以将她碾成泥。

“霜娘若一直乖乖的,你姨娘便也不會受那杖責之苦了。”

河間郡王扳過李繁霜的身子,見她面上如喪考妣之色,便狠狠的咬了她玉頸一口,疼得李繁霜倒抽一口涼氣。

河間郡王舔了舔傷口,道:“更痛的時候霜娘都受得,我這才使了一分力而已。”

他越說,李繁霜的身子便崩得更僵。

男人的唇慢慢往下,大手扯着束腰便要撕,李繁霜忙按住他作亂的手,帶着三分祈求,“長兄,你還要去招待客人,可別誤了時辰。

“不忙,都還要收拾一番呢,好霜娘,讓我爽快爽快,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便也不會誤了時辰。”

說着嘴上手上也不耽誤,開始作亂。

李繁霜急了,趁他不備,使了個巧勁兒躲了開,對上河間郡王狠厲的眸子,她幹幹地解釋:“兄長,若這般,等會兒我該如何見人呢?”

河間郡王內裏并不似在外那般和氣,一日之內,被李繁霜拒絕了兩次,早就沒了耐心,一把撈過李繁霜,沒好氣道:“你還想見何人?今日扮個勾人的妖精模樣,你想被誰瞧!翅膀硬了是吧,兩年前是誰主動爬上我的床求我庇佑的?不過十三歲,就知道勾/引兄長了。”

他将她剝了個幹淨,往桌子上按,“我可真喜歡那時的你,身子嫩得很,滑得很,哼哼唧唧地叫,像小貓兒一樣,那時你多乖啊,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再疼你也受得。”

說着,狠狠地鞭撻她,并不讓她好受,“哪像如今,讓你做了個郡君娘娘,你便開始擺譜兒,還擺到了我頭上,我想什麽時候爽快就什麽時候爽快,你只能洗幹淨等着我,将我伺候舒服了,自有你的好處,你姨娘也跟着沾光,失了我的庇護,你想過下場沒有?跟我倔!”

李繁霜疼得狠了,死死咬住嘴唇,他每說一句,便似剝了她一層皮,一根根針往她心窩子裏紮,她不過才十五歲,她也羨慕如房遺珠、盧四娘般生活惬意,有兄長疼着護着,誰願意活得如此卑賤,她所行之事比起平康坊的妓子尚不如,若非為了她姨娘,她恨不得一頭碰死在這裏。

***

河間郡王設宴招待衆人。

盧四娘今日丢了臉,關在屋裏發脾氣,永靈郡君李繁霜則身體抱恙,河間郡王也不想李繁霜那招人的模樣被人看了去,加上方才爽快了一回,也就由她去了,只吩咐婢子好生伺侯。

才開宴,便聽環佩叮當,舞女們斜曳裙裾,如花似玉,踏着節奏而來。

河間郡王是個愛玩兒的,除了舞姬,還喚了一群滿頭珠翠,光豔照人的娘子來陪酒,一時間香風陣陣,嬌笑軟語,頗使人心猿意馬。

封言道微微皺眉,舞娘助興尚有趣味,時下官宦人家都興這般。但勸酒娘子便有些不合适了,這還有幾位小娘子在此呢。兒郎們皆見慣了這般場面,封言道雖不悅,但也不好當場提出駁了河間郡王的顏面。

封言道看了一眼身旁正盯着舞娘們扭腰擺臀的李靈曦,見她興致正好,恨不得再多長出一雙眼睛來,對于美色,還真是男女不忌啊,封言道頭疼。

“曦娘嘗嘗這河東的乾和葡萄。”

見李靈曦抽空轉頭過來看他,封言道有點老懷欣慰的感覺,好麽,還沒被美色迷暈了眼,他替她斟了一杯:“皇家貢酒,味道不錯。”

李靈曦倒不好酒,喝酒誤事,總不是空言。

想着得給封郎面子,她咧開嘴笑了笑,“好呀,”歡歡喜喜将酒杯接了過來。

她微微抿了一口,帶着葡萄的果酸,回味之下,又有甘甜之味,同和果汁并無什麽兩樣,她便放心大膽的一飲而盡。

封言道旁邊倒酒的陪酒娘子溫言提醒:“小娘子可別吃這般急,這酒醉人,後勁兒大着呢。”

說着玉白的手持着酒杯,身體軟軟的就往封言道身上靠,聲音又軟又膩,“郎君請用。”

李靈曦目光凝在封言道身上,手托腮,指尖還夾着酒杯,舔舔嘴唇,似在回味,“口感極好,娘子何不替我斟酒?”

陪酒娘子一時為難,她哪裏真是來陪酒來的?這其間不可言說之事,只有郎君們才懂,給個小娘子斟酒可有什麽意思?因此,她盈盈目光望向封言道。

封言道見李靈曦,不過一杯,小臉泛紅,隐隐有了醉意,搖搖頭,酒量真淺。

小娘子半醉,目光纏綿地看着他,有力的大手握住陪酒娘子的手腕,将她拖離自己身邊,道:“且把這盞酒奉與她。”

陪酒娘子面露失望,卻也識時務,起身至李靈曦身旁,臉上笑意盈盈,再沒有方才不願之色。

宴飨過半,李靈曦撐着腦袋,只覺沉得很,只她意識還清醒得很,偏就有些坐不住,耳邊聽得陪酒娘子輕言細語說些什麽,她有些沒聽清。

封言道喚她,她倒是聽見了,極為遲鈍的偏過頭去,眼冒金星。

“曦娘,你醉了。”

“哦……”她似是贊同地點點頭,憨态可掬。

封言道真想捏捏她的小臉,這樣想着也上了手。

他掃了席中各人一眼,河間郡王已是半醉,已然起身邀請杜荷同他跳舞,正是熱鬧,蕭銳在斜對面,獨自飲酒,那會武的侍婢不知去了哪兒,也沒跟來。

這會子河間郡王已至魏叔玉面前,先是勸了他一盞酒,然後又動手動腳跳起來舞來。

魏叔玉的臉垮得不能再垮,他打小被他阿爺嚴厲管教,并不參與這些個兒郎們自認風流的場面。僅方才被陪酒娘子又摟又抱,又親又摸,就将他弄得異常難堪,若非怕當場丢人,他早就甩手走人。

魏叔玉如臨大敵,若不同河間郡王和舞,怕是要得罪人。

魏叔玉無奈,同河間郡王拍拍左肩,又拍拍右肩,又是拍掌,又是跺腳,幾個來回。

封言道将李靈曦攬了過來,兩人額頭相抵。

在蕭銳看來,兩人似乎在說悄悄話。

封言道笑着回頭朝同蕭銳目光相對,見蕭銳又自顧自低頭飲酒,問李靈曦:“曦娘喜歡我嗎?”

李靈曦覺得耳根有些癢,抓了抓,笑嘻嘻地,說話有些沒力,“封郎好俊,要驸馬,驸馬。”

封言道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輕笑:“小騙子。”

他知道李靈曦酒量淺,李靈曦賴在他府裏時,也将她灌醉過,只不過那次有些猛,小娘子又吐又難受,一句話都沒問出來,再後來,有心再問,她卻再也不上當,嫌酒辣,一滴都不沾。

按理說,這小娘子方方面面的表現的确如她所講,歡喜他,想讓他做驸馬,可他這心,竟無法落到實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因此借機又試探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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