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魔尊睡了

晴空萬裏,亮澄透澈,空氣裏飄着雨後青草的微澀淡香。

林阮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察覺到身體刺刺的疼,蹙眉又躺了回去。

近日仙界太平,自己并未與人戰鬥,為何身體到處泛着痛感,尤其是尾椎處,好似被什麽東西狠狠貫穿。

眉梢擰緊,林阮一把掀開薄被,瞧見自己輕薄裏衣下掩不住的點點紅痕,臉色猛然變得陰沉。

他是仙界至尊,從小醉心修煉,雖端正自持,卻也知道眼下情況是怎麽回事,于是忙內視一番,發現保留一百多年的仙元,果然沒了。

閉上眼睛,深呼吸幾次,手指微顫的從乾坤袋裏摸出一套正常的衣服,正準備穿上,外頭傳來仙女們清脆的聲音。

不對,仙界宮殿裏伺候人的小仙說話溫聲細語,不會如此狂放大聲,更不會以下犯上議論仙界至尊。

林阮觀察四周,這室內擺設雖與昨夜入睡時一般無二,雕花卻有些許不同,這裏絕不是仙宮。

這是哪兒,何人刻意打造一間和自己寝卧相似的地方,又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我擄至這裏欺辱?

女人們的對話透過窗縫傳進來。

“魔尊前些日子搶劫妖王,昨日黃昏渾身挂彩帶來一神果送給仙尊,後來好似被趕出來了。”

“床頭打架床尾和,我聽說才剛趕出去一會兒,魔尊便在殿外跪榴蓮,一會兒就被請進去了。”

“不是請吧?仙尊表情幾欲殺人,魔尊是被他提着衣領拖進屋子的,尊主被拖進去的時候還很歡喜,仙尊當時說了句什麽來着?哦,想起來了,說了兩個字,丢人。”

林阮雙手握緊錦被,指節泛白,因為過分用力而輕微顫抖。

………魔尊?

這裏是魔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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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我仙元的是魔尊?!

額角暴起青筋,他閉上眼睛,脖子仰的老高,幾下換上新的裏衣,又從乾坤袋裏取出中衣外衫,握劍幾步跨至門前,碎星劍狠狠斬下,精致的雕花木門頓時炸開,木屑迸射地上,砸出數道深坑。

地上濕漉漉的,有序的種植許多花草,走廊的女人還未走遠,林阮目光往她們的鮮豔的服飾上一落,眸中帶霜。

她們果然不是仙界仙女。

林阮腳踏木屑,舉起碎星劍,磅礴仙力随着劍刃劃向天空,明媚透亮的天幕裂開一瞬,露出陰沉的血色天空,但很快便又合上,恢複青天白雲模樣。

林阮的手臂顫抖,差點連劍都拿不穩了。

這裏真的是魔宮!

因為天裂了一瞬間,四周傳來幾聲驚呼。

林阮垂眸立在原地,罡風四起,氣場強悍,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劍,正欲移平此地。

院門從外側推開,走進一個高大威猛的英俊男人,來人面容刀削斧刻,水墨長衫,長發随意束起,淵渟岳峙。

林阮嘴唇拉成一條直線,倏地握劍攻去,翻滾的劍氣被男人避開,牆頭爬滿的薔薇花斬作數半,紛紛揚揚落在兩人的身上和肩頭。

男人微驚,随後施出結界抵禦殺招,幾步近身,手臂纏上林阮的腰身。

眸中帶笑,輕佻的勾去仙尊肩上花瓣,放在唇邊輕輕一吹,“一大清早精力便如此旺盛,如此殺氣騰騰,是怪我昨夜不夠努力?”

林阮身體僵硬,臉色因為耳邊微潮的話語而怒的通紅,他一劍捅向身後。

“放肆!”

男人避過攻擊,在仙尊密如驟雨的攻擊中靈蛇般閃避游走,薄唇勾起,露出痞氣的笑。

“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是這麽愛害羞。”

林阮腳步一頓,随即攻勢更加兇猛,招招致命,一字一頓:“魔尊蕭灼,去死!”

面對林阮狂風驟雨的暴擊,蕭灼只閃不攻,好似喂招。

戰了數個時辰,寝殿已是一片廢墟,林阮追至斷牆之後,魔尊已經無影無蹤。

他禦劍飛上天空,一襲白衣似雪,長發如墨,金色綢帶松松系起,唇紅齒白,精致細膩。

芝蘭玉樹的人負手而立,殺意凜冽,即便冷眸冷情,也是天地間難以摘得的頂尖絕色。

仙尊鳳眸冷漠掃視四周,沒有發現魔尊,片刻後,他凝出數道風刃對魔宮一通轟炸,然後禦劍飛離。

魔尊既然擄走他一次,定不會就此罷休,他就在仙界等他再次上門。

林阮沉着臉走進天門,守衛天門的兩位小仙正無聊的打呵欠,見到仙尊,立刻低頭躬身行禮。

林阮不悅:“看好仙門,若有魔族混入,拿你們是問。”

小仙心驚膽寒,立刻站直了恭送仙尊。

仙尊數年間一直住在魔宮,偶爾回一次也是魔尊相陪,今日怎一人獨歸,還如此急言令色?

林阮蹙眉大步走向仙宮,天門守衛如此松懈,難怪昨夜教魔尊混入寝卧,

他傳音仙界戰神。

“近日你親自帶領守衛看守天門,若有魔族闖入仙界,自刎謝罪。”

上次與魔尊交戰是三個月前,仙魔兩界大戰數天,皆元氣大傷,他與魔尊更是兩敗俱傷,他們是血海之仇,而今更添一筆失貞之仇,此仇不報,枉為至尊。

方才戰鬥之時魔尊笑意刺眼,只守不攻,仿佛貓捉老鼠,令林阮怒氣達至頂峰。

若不是魔尊逃的快,林阮定要将他剝皮抽筋。

夜幕降臨,宮燈明亮火紅,林阮大步走向主殿,準備召集仙官議仙界治安問題,忽地一愣。

大段的記憶湧進腦海,他停下捏訣傳訊的手指,轉身回到自己的寝殿。

他已經不是仙尊了。

距離上次仙魔之戰已經是六十年,戰後仙魔各自休整,魔界沒有為禍人間,仙界寧靜祥和。

他養大的四個徒弟個個仙中翹楚,戰神已回故鄉養老,新的戰神是自己的徒弟,新的仙尊也是他的徒弟。

他已經在二十年前退位,一切事宜交給自己的幾位徒弟打理。

當初我為什麽讓位呢?

養老?

時間太久遠,林阮記不清那時想法。

殿外傳來男人的腳步聲,林阮駐足在門前巨大的梨花樹下靜候。

目光在梨樹上落了一遍,這是未生智的精怪,一年四季花開不敗,他用力回憶,卻想不起是哪位徒弟為自己種下。

腳步聲接近庭院,走出一個面容俊秀,白幹白淨的年輕男人。

這是現任仙尊樂意,是自己親手扶上尊位的第二位徒弟。

樂意彎腰朝林阮拱手,他的腰帶沒有系好,衣襟有些松散,應是從寝卧匆匆趕來,他此刻顧不得整理衣襟,面皮因為見到師尊,而緊張的通紅,他磕磕絆絆的請示林阮。

“老戰神傳音于我,說師尊讓他鎮守天門,他的故鄉離這裏很遠,三五日難以抵達,師尊,可是發生什麽要緊的事?若是緊急,不若教小師妹暫時頂一頂?”

夜風習習,入秋的夜晚微涼,林阮施下避風的結界,音色冷淡,“傳令老戰神不用過來,鎮守天門的人選,你自己來定,近日仙宮守衛隊松懈了。”

樂意來之前已經将事情打聽清楚,魔宮探子傳來消息,今日早晨仙尊與魔尊戰到黃昏,回仙界後立刻吩咐老戰神親自把守天門。

不知師公如何惹到師尊盛怒。

他不敢過問師尊事情緣由,他膽子小,從小就怕這個冷面少言的師尊。

于是連連點頭附和,表示今後加強警戒。

樂意見師尊已經走進房間,于是小心翼翼的退下。

林阮走進寝殿裏間,合上雕花木門,卸下端正冷淡,鹹魚癱在榻上。

自己丢了一天一夜,回來又做此決定,樂意竟然态度如常?

看來不止是仙界守衛松懈,現任仙尊也很松懈。

自己深居此處,不問世事,不曾想竟然在衆仙的眼皮子底下失貞,而無人察覺。

看來得好好敲打敲打這幾個徒弟了。

這會兒夜深了,林阮歇夠了,從榻上起身,才發現寝卧空蕩蕩的,茶具衣被全都不翼而飛。

他在心中暗罵蕭灼,竟然連這些物件也一并擄走,什麽毛病?

從乾坤袋裏摸出新的被褥鋪上,這被子印着山野雪花,看着心曠神怡,他竟不記得是自己何時所買。

林阮偶爾去人間游玩,買的東西算不上多,但也不少,許是年少時所買,倒符合自己的花色喜好,鋪好被褥,他抱着一套衣服來到後山露天溫泉,給自己仍舊刺痛的某處抹藥。

傷口的位置隐秘,林阮手指挖了一點藥膏,進入水中便被水流沖散了,試了幾次,效果不佳,他往溫泉淺處走去,水位下降至膝彎。

微涼的夜風送來幾片雪白的花瓣,落在他握着白瓷瓶的手腕上,林阮擡頭,四周空曠,這裏是寝殿的後山,下了外人禁入的禁制,十分安全,可是突兀的,林阮覺得不妥,好似有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滿級大佬基建》

末法時代的最後一位神靈穿越到原始時代,這裏的人類空有天賦卻無法使用技能,過着茹毛飲血戰争不斷的蠻荒生活。

穿越過來時,部族正處于被掠殺之中,一把冰冷的石矛刺向他的胸膛。

郁金一掌捏碎石矛,順手救下身邊即将慘死敵手的兄妹倆:“兄弟這是哪兒?和平社會竟膽敢殺人?”

被救者兇狠推搡:“奸細滾!”

三分鐘後,郁金背對着身後屍骨如山,笑容和煦:“那個罵我是奸細的小夥子出來一下,咱們好好聊聊奸細問題。”

穿越原始星球,郁金帶領部族搞基建,求發展,打掠奪者,成功把部族帶向繁榮昌盛,卻在危難之際陡然發現那個當初撿來的衷心高冷帥軍師竟然身份驚人,是原始星球最大的部族少君!

白城少君:“我可以幫助你擺脫危機,我們合作吧。”

郁金眼皮掀起,似笑非笑:“合作可以,八擡大轎,紅毯相迎,金銀細軟糧食送上,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白城少君垂眸思考部族婚嫁風俗片刻,鄭重點頭;“我願意娶你。”

郁金:“???”

睚眦必報殺伐果斷,真性情受 # 冷淡強大,真純情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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