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嬌體軟

清歡抱着人事不省的穆雲琛躺在自己腿上,眸光一閃怒斥道:“是有如何,你這沒用的廢物還不趕緊回去告訴你那國公爹來找我退婚算賬!”

元林鑫畢竟年輕身體底子好,受了那麽一頓打還能勉強踉跄着爬起來,帶着滿身是傷痕的身體走到清歡面前,有氣無力卻深惡痛絕的罵道:“宇文清歡,你這個賤人!我元家定要你付出代價!”

清歡丹唇一抿,反手一鞭抽在元林鑫臉上,将身體虛浮的元林鑫打倒在黑檀雕花的門板上,寒聲道:“還有功夫留在這裏磨嘴皮子,想跟你未來的嫂子玩三人行嗎?我樂意你那潔身自好的哥哥未必樂意吧。還不快滾!”

元林鑫在門外的手下早被清歡收拾一頓扔在歪頭,他此刻喪家犬般爬了出去,帶着鼻青臉腫的下人一刻不留的跑了。

清歡見元林鑫滾遠了,也就随意的撒開了抱着穆雲琛的手,歇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其貌不揚的大侍女兮姌看着她抛開僞裝似的輕松下來,不由掩唇淺笑道:“家主這混話說的,越發得了精髓了。”

清歡嘆了口氣,揉揉眉心道:“我娘要是還在,見了現在的我都要給驚得躺回棺材裏去。”

她說着自嘲的笑了:“誰能想到堂堂大魏朝金尊玉貴的公主殿下,會生出一個我這般滿口污言混話的女兒。”

兮姌見她有些神傷,便輕言細語的勸道:“咱們大魏四大門閥的歷代家主,有幾個秀秀氣氣就能壓得住那些老兵痞鬥得過朝上的老狐貍?若掌不住軍權,家主您便是京中最尊貴最端雅的小姐又如何,嫁了人一樣讓人奪權磋磨了去。家住如今這般就很好,威風凜凜,氣勢驚人,萬千男兒都匍匐于家主腳下,這才是宇文家家主該有的風範。”

這番話說的一點不虛,直說到了清歡的心裏,她擡起頭臉頰又染上驕陽似的倨傲笑容:“可不就是這話兒,咱們好人家姑娘似的,早被惡虎群狼跳起來吃了。就我如今這麽着,元家還咬着不松口呢,真不知道把我娶回去元林川該怎麽活哈哈哈。”

清歡想起小時候不茍言笑一本正經的元林川有可能被她當面奚落到綠臉就忍不住大笑,笑了幾聲忽而身子一緊,竟發現躺在她腿上的穆雲琛在迷蒙中攬住了她的細腰。

好大的膽子!她好歹只是嘴上風流不饒人,可這小子卻實打實的連她都敢冒犯!

清歡一股惱火上來,正要收拾這登徒子,低頭間卻借着燭火看清了穆雲琛此時的模樣。

穆雲琛姣好的面容在酒性和藥性的催發下顯出薄薄的殷紅,臉頰上掌掴後留下的指印非但沒有讓他難堪,反而顯出靡靡的魅惑。因疼痛緊蹙的眉心,因不安輕顫的鴉睫,以及內裳破露顯出的白皙脖頸和胸膛,更是無一處不讓人動心。

“家主今晚宿在這裏嗎?”兮姌輕聲問,“奴婢吩咐人為家主準備沐浴就寝。”

“不在這睡,怎麽顯得我風流成性啊。”清歡随口說着很不爽的用單手将穆雲琛從自己腰上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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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琛縱然漂亮,可清歡又不是禽獸。她冷眼看着面頰櫻紅,不安蹭動的穆雲琛,目光落在了他又向自己腰間伸來的白皙手指。

“他這手看着怪好看的——”

清歡脫了繡紋精致的珠履,蜷腿坐在床上,松着肩膀自顧自的蹙眉言語道:“剁了吧。”

兮姌輕輕一笑,優雅的蹲身細心為清歡除去綢襪,纖指力度适中的松泛着清歡白玉似的腳踝和小腿:“家主說笑了,他還有用。”

清歡略粗暴的用虎口卡過穆雲琛的下巴,擡起來細細看了看,啧聲道:“皮相确實不錯,身份也合适,不高不低,留下夠讓元家堵心的。”

“是。”兮姌應着說。

“也就這點用了,不然這麽個弱質的哥兒除了讀書還能做什麽呢。”清歡不是什麽心地善良三觀正的繡閣小姐,見識了一個個心懷鬼胎走馬燈似的世家子,對男人早就失望到沒有半點好感了。

清歡說着就用修長漂亮的手指微微用力,惡趣味的拉下穆雲琛的下颌,見他殷豔豔惹人嘗的唇迎合着微張,着實是一番惹人采撷的媚态。

清歡冷笑道:“腦子給讀書讀壞了,什麽都不懂就被自己的哥哥賣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挑,養活着都白費二兩米,睡着勾搭人,醒過來說不定也是趨炎附勢的嘴臉,要不要用他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兮姌看着美色|誘人的穆雲琛,神色毫無波動的婉聲問:“家主今晚要如何處置這少年?他中了媚|藥,這般放着會影響家主休息。”

兮姌說的一點不錯,穆雲琛此刻已是意識全無,便是清歡不碰他,他也要向清歡靠過去。

清歡是覺得穆雲琛好看,尤其是現在,眉宇間染着春意,脆弱又妩媚,跟在席間進退有度溫文爾雅的那個俊逸才子全然不同。她看着看着就拿手指壞心的揉搓起他的唇,他溫軟的舌便探出個尖兒掃過清歡的指腹,紅唇迎着指尖吮上去糾纏起來。

清歡被他吮的指尖麻|癢,愉悅的笑起來道:“和個小貓似的,就——”

她擡頭看了看這屋內元林鑫早已準備好的一些折騰人的玩意兒,一指牆邊的十字半立刑架,輕巧不屑道:“就把他給我吊上去,叫他自己撐着吧。”

清歡說完又補了一句:“你賜他一粒天仙玉露丸含着,能活過今晚就活,活不過去明早傳出去,就說被我弄死了。”

兮姌微笑道:“好端端含着天仙玉露丸還有死得了的人麽。家主還是當年那個心眼好的家主。”

她說着那看似柔弱的手臂就輕而易舉的提起了穆雲琛。穆雲琛看着再怎麽清瘦也是個十七歲的男子,竟然就這麽被兮姌的纖纖五指牢牢擰住後頸,直接拖到了刑架旁邊。

“哪裏的話~~”清歡盤腿看着兮姌動手,舌尖打着顫音混不在意的壞笑道,“我是看着他細皮嫩肉的,那鐵圈給他挂上吊一夜必定痕跡不輕,這麽着才顯得我宇文清歡辣手摧花的本事大啊,傳出去符合本家主風流強悍的作風。”

兮姌笑而不語,動作秀氣的将穆雲琛綁上了刑架,連他一路上被提着,破爛的衣衫幾乎難避身體也權當沒看見。

元林鑫準備的刑架原本就是折騰人的,雙手綁在橫架上,脖頸還要被粗糙沉重的鐵圈箍住,那刑架又矮,穆雲琛吃了藥全身發軟根本站不住,只能長腿彎屈半跪着被吊在上面,這樣綁一夜的痛苦不言而喻,但肯定好過他落在元林鑫手上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清歡被鐵鏈的掙動聲吵醒了。因為太早了她實在心煩,皺眉翻了個身不去理,但那掙動的聲音實在是太刺耳了,丁零當啷沒個消停,惹得清歡再難入眠。

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床氣壓都壓不住的火道:“昨晚上軟的沒骨頭,現在倒是精神了!能不能老實點!嫌命太長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去投胎!”

聽到清歡的聲音那掙動聲明顯停了片刻,似是被綁的人沒想到說話的是個女子,但很快掙動聲就更勝以往,連同口中發不清楚的“嗚嗚”聲都更急促了。

“作死!”

清歡低咒一聲,拿起床前的紅色長鞭,穿着雪白的中衣就走出了床帳。

她走過去,憤憤然用鞭柄拍拍刑架上穆雲琛的臉頰:“真想投胎了?”

白絹堵口的穆雲琛看着眼前長發披散中衣松垮,神情不耐又懶散的美麗女子,怔怔的驚呆了。但随即想起自己如今全身衣不蔽體,身上傷痕青紫交加,頸束奴圈身縛刑架的出現在異性面前,那種為奴為囚的恥辱立刻又讓他羞憤難當,竟然睜紅了眼眶,拿出全身力氣掙紮起來。

穆雲琛生的的确是好,颀頸修臂、蜂腰長腿,玉脂般肌膚包裹的身體既不像他穿衣時顯出的那般消瘦弱質,也不像武将出身那般虬紮健碩,比清歡想象的要結實漂亮的多。

清歡的目光在他身上流連一圈,伸手扯掉了穆雲琛嘴上的白絹,一揚下颌道:“說話前,想好了,我宇文清歡可不是脾氣好的人。”

穆雲琛本想斥責對方,但聽到“宇文清歡”四個字卻不可思議的擡起頭,整個臉又白了幾分,僵硬道:“你……你是,宇文清歡?!”

清歡被他震驚的樣子逗笑了,不經意的撣撣中衣的袖子道:“聽說過我?”

宇文家女家主——宇文清歡,風流浪蕩的名聲那是人盡皆知,更有什麽什麽眠花宿柳包戲子,與十幾個位高權重的朝臣不幹不淨的傳言在坊間流傳,滿京城裏還真找不着沒聽說過她流言的人。

穆雲琛在極致的震驚之後怆然一笑,晶黑不着掩飾的瞳仁中瞬間蓄滿潤濕之氣,他心中怒極而哀,極其悲憤的揚起下颌,自甘嘲諷道:“竟是我穆雲琛命舛如斯,落入宇文清歡之手,而今這般辱沒家門……姨娘我實在無顏,愧對你之教誨!”

清歡聽他絕望之下的一番剖白不覺啧聲道:“怎麽着,我還是頭一回知道‘宇文清歡’四個字等同于‘洪水猛獸’了。你好胳膊好腿的,在我面前少件衣裳便不能活了?”

穆雲琛擡起紅琉璃般的眼睛,清俊漂亮的臉上滿是恨意,一字一頓道:“‘宇文清歡’不是洪水猛獸,是寡廉鮮恥!”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長鞭甩在了他白玉似的身上,頓時起了一道惹眼的猙獰紅痕。

清歡桃花眼泛着深沉的寒意,手指鉗住穆雲琛削尖的下颌危險道:“你現在這副淫|靡之态,還敢口出不遜,看你有沒有命再給我說一遍!”

穆雲琛全身虛軟吃痛喘息,卻倔強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清歡道:“離我遠一點,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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