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奴的滋味
清歡還真不知道他中了什麽邪門藥,但她懶得廢話,丢開穆雲琛的腕子仍是吊兒郎當的回道:“能是什麽藥,你自己感覺不到麽?”
穆雲琛面若桃花,雙頰染着動人的桃粉色,可帶着水霧的眼睛卻流露出一股不屑和厭惡,他用低啞到有些失聲的氣音說:“無恥。”
清歡二話沒說甩了他兩耳光。
“看來兮姌該罰,對你是真的太手軟了。”清歡擰着穆雲琛的下巴道,“到了現在還敢罵我,說我無恥,那我讓你嘗嘗做了無恥之人的奴隸是個什麽滋味。”
清歡将身邊的紅漆描黑牽牛花紋飾小箱打開,嘩啦一聲推倒,裏面掉出來不少玉勢、軟鞭、珠串、軟膏之類的東西,都是制作精致至極的物件,若是不知用途還以為是金貴的裝飾玩器。
穆雲琛有些虛的目光略過那一大攤物件,沉沉黑眸并無波瀾只有一絲疑惑隐隐閃現。
清歡扶額,心說跟她這個早就将節操丢到十萬八千裏外的家主相比,穆雲琛還真是清純,他果然不知道那些東西都是做什麽用的。
清歡随便選了一個溫潤的玉勢,在手裏不懷好意的比劃了一下道:“你這麽倔強,看來以後會常用,常用你就知道這是個什麽物件了,必讓你又愛又恨。”
穆雲琛何其聰敏,見到清歡不客氣的比劃,立刻明白過來,他頓時連脖頸都紅了,倏然睜大眼睛,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也不知是吓的還是氣的。
“怕了嗎?”清歡見他反應那麽大,歪頭壞笑起來。
“宇文清歡!”
穆雲琛抖着身體快要氣死了,他使出全身力道:“你,你,你德行廉恥竟敗壞如斯!你父禮賢頗有盛名,你母皇家公主出身,怎麽會有你這樣敗壞門風的女兒,你必是宇文家百年恥辱!什麽四大門閥,你若執意亂來不肯回頭,宇文家嫡系香火傳到你手便再無後嗣!想大魏朝開國功勳,宇文家蒸蒸基業,而今就要斷送在你的手上!到時權勢崩盡,黃粱一夢,你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你的下場!”
實話說清歡本意真的只是吓吓他讓他乖乖聽話,可穆雲琛接下來一股腦說出來的話太難聽了,雖然他不怎麽會罵人,但這文氣卻不失氣勢的話卻偏刺到了清歡的痛處。她放棄了自己的一切完成父母囑托,不擇手段的守護宇文家,穆雲琛竟然說宇文家要斷送在她手上,還影射清歡與男子關系混亂會斷子絕孫,這樣的話,那都不是拂逆鱗了,那是刮她的鱗,抽她的筋。
清歡徹底怒了,哪裏還管其他,強硬上手,無論穆雲琛怎樣掙紮嘶喊都不停手,一氣用了兩三樣在他身上,把個完全沒經驗的穆雲琛徹底折騰壞了。到了最後他死了一般躺着任由施為,只睜着空洞的水杏眼默然流淚,好像那淚都不是自己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具軀殼。
清歡酷刑都用累了,見穆雲琛成了這副模樣連折磨他洩憤的興致都沒了,甩手出去沐浴更衣,等到了掌燈十分才重新回來。
清歡原本氣已經消了,進屋看到躺在一片狼藉之中的穆雲琛,又躁了起來,不耐煩的用履底踢了他一下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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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雲琛嘴唇泛白,死水般的眼睛黯淡無光,卻比先前折磨到沒魂的樣子好了那麽一絲絲。他眸中含霧卻沒有看向清歡,毫無血色的臉上都是未幹透的淚痕,他用幹啞的聲音虛脫道:“宇文清歡,放過我吧。”
清歡一怔沒想到他竟然在求饒。方才那般折磨他連咬舌自盡都試過了也沒有提過一個字的服軟,眼下晾着他,他竟然求饒了。
“想明白了?願意跟着我了?”清歡彎腰問。
“嗯。”穆雲琛無力的應着,身子一動不動。
清歡忽然笑了,蹲身勾起他的下巴,瞧着他挨過打卻仍舊很美的臉,輕佻道:“早這般不就好了,白受了這麽多委屈。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宇文清歡是什麽樣的人,放心,以後我寵着你,伺候我的人我都會好好地疼。”
穆雲琛沒有說話,連眼珠都沒動。
清歡并不急,伸手捋順他鋪散在地面上的長發,揚起嘴角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待會讓兮姌好好給你整理幹淨,不過你要是敢偷偷的自己死了,我會讓你姨娘嘗遍人世艱辛的。”
穆雲琛任由她順着自己的墨發,不再做任何反抗,他無神的望着燈臺,緩聲道:“不敢。”
清歡滿意了,吩咐兮姌後便到書房去了。她逼着自己翻了幾本兵書,勉強的看了幾章,待兮姌進來給她送茶時才站起來松泛了一下腰身。
“弄好了?”清歡問。
兮姌将牛乳糕、蟹黃酥、桂花蜜仁和一盞醒目菊花茶擺在紫檀書桌上道:“擦了身,上了藥,又讓他進了些粥水。家主放心,用的都是禦供的傷藥,不過一兩日他便能恢複元氣,不會耽誤家主的事。只是——”
“你別吞吞吐吐的。”清歡喝着茶不耐道,“和朝堂上那幫老狐貍似的,忒煩。”
兮姌掩唇而笑,說道:“只是家主自學會這些折磨人的法子之後,這麽些年還是第一回 親自動手用在他人身上,這個穆九公子也是厲害,不知是怎麽把家主惹到這份上的。”
清歡想起下午幹的那事也有些惱,煩道:“我是真氣,但也是真讓他活命,鬼知道元林鑫在他身上下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藥,一天一夜都還沒消停,我不罰他洩|身,看他那身板和脈象能挺得過今夜麽!他不識好歹也就罷了,還忒會罵人,什麽宇文家基業黃粱一夢,什麽我身後斷子絕孫,那話罵的我爹聽了都要活過來捅死他,真像我要輕薄了他一樣。”
清歡說完又不滿的問兮姌:“你怎麽沒給他解了那藥呢,叫我親自上手,便宜他那豎子。”
兮姌笑道:“家主的人,奴婢怎麽好動,只是用些法子讓他聽話,他的死活自是家主才能發落。”
清歡瞟她一眼埋汰道:“嘁,就你這丫頭想的周到,可他也沒見聽話。啧,別的不提,如今是什麽藥查出來沒?”
兮姌正色道:“奴婢試了,但沒查出來。只知他身上是藥力綿長的烈性藥,中了不解全身無力卻極能助興,但也确實如您所料,不多行幾次事怕是傷身的很,奴婢猜元林鑫原是想天長日久的折磨他,哪裏如家主一般還顧着他的死活了。”
清歡聽了漂亮的臉上露出反感和不屑,嗤道:“元家慣會在這些小手段上鑽營。”
兮姌道:“家主用過點心就回去瞧他吧,橫豎這幾日就用得上了。”
清歡想起穆雲琛先前如何硬氣的謾罵自己,不禁重重放下茶盞道:“他聽話還罷了,要敢壞我的事,我定要打斷他的腿扔在地牢裏消磨。”
晚間清歡回去,寝室拔步床邊的燈架上點了燈,燈下穆雲琛穿着一件月白的單薄長衣倚靠在床架上,長發散開,神情黯然,揚着漂亮的脖頸,不知在想什麽。
清歡下午雖然氣但還是為了救他命才上手,并沒太過分的用器物折騰他,但因着他是頭一回,心裏那一關比身體更不好過,但若說受傷,眼下還不至于傷的什麽事都做不了。相反,有了那麽一遭,穆雲琛反到覺得身上比之前有了些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逼着自己吃過清粥的緣故。
“穆雲琛。”
穆雲琛被清歡叫的回了神,見到清歡先是身子略微顫了一下,繼而站起身,扶着床架慢慢低頭退到了一旁。
清歡已經洗漱過換了淺黃色的家常衣裳,她走過去坐在寬大的黑檀大床上,雙手撐在身後擡頭望着穆雲琛道:“我坐着你站着,要我仰視你?”
穆雲琛聞言有些錯愕,他縱然在家受過苛待但何曾伺候過別人,眼下對着身着中衣的清歡就更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不知道該怎麽伺候人?”清歡挑眉道,“我是主你是奴,你應該不傻吧,非要我的鞭子教會你怎麽為奴?”
穆雲琛在清歡不滿的目光下直直的站着,他垂下眼眸良久才咬着下唇,緩緩的跪坐在清歡床前的腳踏上,聲音低的幾乎讓人聽不清:“你——要如何?”
清歡這一天又要理西南軍務又要了解朝堂動态,還抽空給穆雲琛瀉火命救,就算她習武體力比一般的姑娘好,也會覺得累,這會當真沒心情跟穆雲琛瞎纏了,低頭瞄他一眼道:“脫衣服。”
穆雲琛是正經男兒,從未真正想過屈服于他人,要不是逼到了身心底線,他對着清歡連能屈能伸都做不到。眼下他打定主意先麻痹清歡,以圖恢複體力逃出宇文家,原本告誡自己無論清歡提出什麽樣的過分要求都要忍辱負重的照做,可當她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穆雲琛還是震驚了。他擡頭看着清歡,窘迫的久久沒有動作。
“叫你脫衣服。”清歡咬着字重複了一遍。
穆雲琛蹙緊了眉心,他羞恥心極盛,即便先前已經被清歡那般對待,但畢竟并非自願,如今讓他親手解衣,他放在衣扣上的手就開始發抖,根本解不下去。
穆雲琛現在又緊張又無措的狀态清歡就算不看也知道,她目視前方冷冷道:“穆雲琛,我這個人說話直白難聽,做事也是軍中風範,我數三下,你不動我便使人進來将你拖出去,在衆目睽睽下剝光你的衣裳,你自己掂量着,是現在脫還是一會讓別人給你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