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7.14

餘晚坐在床鋪上,跷着二郎腿,手裏夾着一根香煙在那吞雲吐霧。

葉品超搶走她手上的煙,掐滅在窗臺上的盆景裏,十萬分嫌棄地道,“能不抽煙嗎?這是我的寝室!”

餘晚擡起頭,朝天吐出一口細細圓圓的煙圈,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就像天鵝一般優雅動人。

目光一轉,看到葉品超正偷偷摸摸地在看自己,餘晚彎起嘴角淺淺一笑。

“讓你幹的事兒,幹的怎麽樣了。”

葉品超哼了一聲,極其自負地道,“這種小事,你以後自己出錢找人做,簡直浪費我時間。”

餘晚慵懶的目光掃過他電腦裏的游戲屏保,道,“你玩這個就不浪費時間了?”

葉品超理直氣壯地反駁,“當然不,這是個策略游戲,全世界只有1%的人能夠通關。”

餘晚對他說的不感興趣,手一揮,一臉你說啥就是啥的表情。

葉品超活了二十年,還是第一次遇上一個人,是自己完全hold不住的。在餘晚面前,他覺得自己是完敗啊!

抛開這種挫敗感,葉品超轉開話題,問,“你為什麽要我黑洪亮程?”

餘晚似笑非笑,“報一箭之仇。”

葉品超想起之前洪亮程一路追逐餘晚的事,“那也用不着讓我連着黑他一星期吧。”

這一個星期,他在餘晚的指示下,不停地在黑洪亮程的銀.行.卡、社保卡、其他各種卡,以及電腦。只要洪亮程重新申請開通,他立即就去黑,弄得他自己都快抓狂了。

餘晚不以為然地道,“一個星期算什麽,至少黑他一個月。”

葉品超不解,“為什麽?”

餘晚,“這樣才深刻。”

聽她這麽說,葉品超整個頭皮都是麻的,他甚至同情起洪亮程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倆什麽仇什麽怨?”

餘晚但笑不語,沒有仇沒有怨,只不過她要利用他。

之前她和曾小慧說過一句話,利用其中一個打另一個,現在她做到了。她要把洪亮程逼進絕路,然後再去和他做交易。她在謀劃的事,一定要有給力的助攻,光一個葉品超不夠,她還需要一個像洪亮程這樣黑白兩道通吃的人。

餘晚從包裏取出一只手機,扔給葉品超。

葉品超看了一下,嫌棄地道,“iPhone5,兩年前的産物,早過時了。現在流行iPhone 6 plus”

餘晚沒理他,徑直道,“幫我設計一個開機時候的密碼程序。”

葉品超切了一聲,興致缺缺。

餘晚接着說,“在對方解碼後,這個程序要有反追蹤的能力,你能做麽?”

葉品超稍微提起了一些興趣,“這個不難,只要在解碼方程裏植入一種病毒,一旦程序生效,病毒自動啓動。”

餘晚,“這種病毒要隐蔽。除了我們倆,不能有第三個人發現。”

葉品超道,“病毒本身就是一種編碼,我可以多維加密,除非他們能請來世界一流的頂尖黑客高手,否則我還是有把握做到讓他們無法察覺的。”

餘晚,“反追蹤的程序,要能掌控他們所有的電子設備。”

葉品超道,“這個有點困難。如果手機和任何電子設備聯網沒有數據往來,缺少一個平臺植入病毒,我就沒法遠程控制了。”

餘晚道,“這個我有辦法。”

葉品超正想問你有什麽辦法,這時,外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是葉品超的室友回來了。

餘晚打住話頭,雙腿一伸,站了起來,回頭向葉品超眨了眨眼,“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有空再來找你。”

聞言,葉品超忍不住在心裏腹诽,最好永遠別來找我。

打開門的時候,正好遇上葉品超的室友,餘晚朝着他們風情萬種地笑了笑,然後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

那個笑容讓人回味無窮,幾個男同學望着她的背影,一個個地都看傻了。

“這是誰啊?”

聽見有人這麽問,其他人才恍然回神,這個美女是從他們的寝室出來的啊!而房間裏就只有葉品超一個人,難道是他的女朋友!?

這一下,寝室裏像是炸開了鍋,衆人頓時議論紛紛。平時對葉品超愛搭不理的人,也忍不住那顆八卦的心,圍了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地問,“這是你的女朋友嗎?長得真漂亮啊,你哪裏認識的?”

葉品超趕緊撇清關系,“她不是我女朋友。”

聽他這麽說,衆人神采飛舞地道,“那趕緊給我們介紹一下。”

葉品超一臉正經地道,“別打她主意。”

有人不甘心地問,“為什麽?”

葉品超道,“因為她是個女魔頭!”

這世上,要真有個人能降住餘晚,那這人肯定不在他認識的範圍內。

***

三叔謝晉義,“小寧,上次你出了車禍,車子報廢了吧。”

謝嘉寧,“是啊,真倒黴。”

謝晉義,“我早就想送你一輛新車了,最近一直忙其他,把這事給忘了。正好,你生日快到了。” 說到這裏,謝晉義亮出手上的車鑰匙,甩了甩,道,“瑪莎拉蒂的最新款,全都是高配,六缸四氣門,加速4.9,最高時速300。怎麽樣?”

謝嘉寧一聽,頓時笑了,“不能更好!”

謝晉義見他來接鑰匙,手一縮,讓他撲了個空,“這次你悠着點。要再出車禍,我非給你爸罵死。”

說到這個,謝嘉寧就忍不住吐槽,“老爺子管太寬了。都說上次是意外了,現在倒好,他把我的跑車全都沒收了。三叔,你真是給我下了一場及時雨,滋潤我快幹枯的心靈。”

謝晉義,“你這家夥就是調皮。你爸也是為你好。你看,你上次出事,他多着急。你爸年紀也大了,他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謝嘉寧切了聲,不以為然,“不是還有謝煜凡。”

謝晉義,“他和你不一樣。

謝嘉寧,”就算不是一個母親,也是一家人。”

謝晉義思慮了一下,覺得有些事必須要讓他知道,便道,“你哥和你爸之間有些過節。”

謝嘉寧果然八卦起來,“什麽過節?父子間能有什麽大不了的過節?”

謝晉義嘆息,“一言難盡。”

謝嘉寧好奇死了,拉着謝晉義道,“那你就撿重要的說。”

謝晉義,“不是我不想說,是你爸不讓我說。”

謝嘉寧不幹,“三叔,你這都開了一個頭,就像去女票女支,我褲子脫了你卻不讓我女票,不是存心憋死我嗎?”

謝晉義笑罵,“說什麽呢,沒個正經。這件事其實也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龍騰集團風調雨順的,所以,大家都閉口不提。”

謝嘉寧長期不在線的智商突然上線了,逮住他話中的意思,問,“難道,我哥和我爸的關系不好,是和龍騰集團有關?”

謝晉義被他纏得扛不住,只好透露一些,“當初我們的企業不叫龍騰,叫騰龍,也不是集團,而只是一個公司。創始人是你爸的好朋友叫白岐山,是靠通信發家的,你爸在騰龍給他當技術總監。後來,因為意見不合,他出去單幹。你爸開了一家類似的通訊公司,業務越做越大,而相反騰龍公司卻出現了財務問題。你爸借這個機會,将騰龍給收購了。”

謝嘉寧聽得一頭霧水,“這和我爸與我大哥之間的矛盾有什麽關系?”

謝晉義,“白岐山極力反對你爸收購。當時公司不是股份制,所以他一人說了算,要是沒他簽字首肯,就只能幹耗着。直到有一天,白岐山突然出了意外,和妻子女兒一起被燒死在家裏。謝白兩家的關系一向很好,白岐山比你哥大十五歲,兩人都是學哲學的,所以很談的來,漸漸成了忘年交。你哥一直懷疑這事是你爸的手筆,覺得他用了不合法的手段,才能成功收購公司的。”

謝嘉寧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爸看到他就跟是看仇人似的。”

他話鋒一轉,又問,“那姓白的死和我爸到底有沒有關系?”

謝晉義,“當然沒關系。不然,你爸還能有今天?”

謝嘉寧想想覺得也是,“大哥腦子進水了,懷疑到自己親爹頭上,活該得不到重用。”

謝晉義,“你哥剛愎自負,一旦認準的事就不容易被說服。你爸和白岐山是好朋友,好友死了,已經夠傷心了,還要被自己兒子懷疑。你說,這隔閡能不産生嗎?”

謝嘉寧問,“這麽大一件事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這是十多年前的事。你才十二三歲。”

謝嘉寧哦了一聲,“那個時候,我還跟我母親在外流浪。”

謝嘉寧的母親是小三上位,等原配夫人去世了後,這才母憑子貴地進了謝家門。

“不管怎樣,這些都是前塵往事。現在,大哥對你的态度是不一樣的,在他心目中,你是唯一的繼承人。你要好好把握這一點,知道麽?”這句話說到後面,語氣有些沉重。

謝嘉寧趕緊乖巧地點頭。

謝晉義道,“在我能力之內,能幫的絕對會幫你,你要記住,我是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謝嘉寧聽了感動,“還是三叔最疼我。”

謝晉義見鋪墊做的差不多了,便抛出正題,“不過,最近千禧制藥的事,也讓我很頭痛。”

謝嘉寧立即道,“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讓人去抄曾小慧的家了。”

“抄出來什麽沒有?”

“沒有。不過,我能确定的事,曾小智确實給曾小慧留了一些東西。”

謝晉義問,“什麽東西?”

“現在還不知道。我讓人去查了,應該很快會有消息。”

“這東西現在還在曾小慧身上嗎?”

謝嘉寧,“她給她同學保管了。”

謝晉義目光一凜,正色道,“夜長夢多,要盡快解決這事。不行的話,要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謝嘉寧不确定地問,“你的意思是要我殺人放火?”

“做大事的人,不能拘泥小節。如果這事傳開,龍騰集團就完了。別說是豪車,恐怕你連一般車都開不起,這樣的日子你能忍受嗎?”

謝嘉寧打了個寒顫,連想都不敢想,他揮霍慣了,讓他再去當平民百姓,還不如讓他去死。

他一咬牙道,“我懂了。三叔,你放心這事我會處理好的。”

謝晉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想太多,盡管放手去做,有我做你的後盾。”

謝晉義是只老狐貍,臉上笑着,心裏卻藏着一把算計。把謝嘉寧這白癡拖下水,将來要是東窗事發,謝晉亨也別想獨善其身。

一個星期後的某個清晨,餘晚接到葉品超打來的電話,手機裏的系統已經安裝好,讓她去取。

餘晚挂斷電話後,換上運動服,戴上耳機,去外面晨跑。

一出家門,她就被人盯上了。但餘晚并未察覺,和往常一樣,繞着別墅區跑了一個多小時。

直到天空飄起了雨,見時間差不多,她這才回到家洗了個澡。

謝煜凡正在吃早飯,聽見腳步聲,便擡起頭。

只見餘晚赤着腳,身上披着一件真絲睡袍,半個酥胸露在外面,兩點紅果果隐隐若現,一雙腿又長又白。她扶着樓梯走下來,像一個女王似的,低頭俯視坐在餐桌上的人。

謝煜凡不由皺了皺眉頭,嘴裏沒說,臉上卻顯出了穿成這樣成何體統的表情。

餘晚毫無壓力,這本就是她的家,就算裸奔,也沒人管得着。

她走下樓梯的最後一格,轉了一個圈,身上的絲綢飛起,衣袂飄飄。

謝煜凡的眼睛就像着了魔似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離不開。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在謝煜凡面前坐下,然後點上一支煙。

“你那邊進展如何?”

謝煜凡冷冰冰地道,“不勞你操心。”

“我給你分析一下局勢吧。”餘晚點了點煙灰,不等他開口,她繼而又道,“你手裏握着千禧制藥的把柄,看上去像是掌握了先機,可惜,這是一個定.時.炸.彈。固然可以炸死敵人,但也能将你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所以,你不敢貿然抛出。你怕把謝晉義逼上絕路,萬一他狗急跳牆,和你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拖着龍騰集團一起垮臺,誰也撈不到好處。想要對付謝晉義,就要把千禧制藥從龍騰集團中脫離出來。不過,就現在這情況,想要解除捆綁,恐怕是不太可能的。龍騰集團是謝晉義的護身符,他料定你不敢拿你爸的心血開刀,所以才把它當墊背,否則只要你動手,你爸謝晉亨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

餘晚說到這裏,抽了口煙,隔着朦胧的煙霧望向他,繼續道,“你要讓謝晉義自動轉讓千禧制藥,就必須先安撫他,讓他安下心來。讓他安心的辦法就是讓他确定,你手上并沒有對他不利的東西,你威脅不了他。等他有了這個意識後,你再從第三方給他壓力,逼他動轉讓的心思。千禧制藥和龍騰集團解綁之日,就是你對他下手之時。謝大公子,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她每說一個字,謝煜凡的眼神就深邃一分,這一瞬,他甚至動了一些不該動的心思。但他畢竟是謝煜凡,冷靜理智是他的特質,所以,他心中所想并未表現在臉上。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拿起餐巾優雅地抹了一下嘴,然後一下接着一下地鼓起掌。

“從頭到尾,一字不差,全中。”

餘晚不知道自己已在鬼門關中溜了一圈,咯咯地嬌笑起來,“那你要怎樣表揚我?”

謝煜凡不答反問,“你想要什麽?”

餘晚用食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他的手背,“什麽也不要。我只想成為你的盟友,為你盡犬馬之勞,将來你要是宏圖大業得以實現,也分我一杯羹。”

謝煜凡只覺手背上有一種被電流襲擊了的感覺,鑽入他的皮膚,透過他的血管,直達他的心髒。他想起她說過的那5%,不由暗暗心驚,這個女人真是野心勃勃!

在這節骨眼上,他必然不會退讓。謝煜凡沒有縮手,而是反客為主地将她壓在自己的掌心下,讓她不能動彈,語氣含着一絲危險,“我不需要盟友。”

餘晚笑着搖頭,另一只空着的手将煙撚滅,然後放在他的手背上。這樣一來,這個動作就變成了她用兩只手将他的合在掌心中。

“有些事情,只有我能做。”

他不急着把手抽出來,而是問,“你能做什麽?”

“比如安撫你三叔。”

謝煜凡思緒轉了一圈,心中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暗示,讓步道,“你有把握?”

餘晚信心滿滿,“如果沒有,就不會向你開這個口。”

謝煜凡道,“那就等你有結果了,再來和我談。”

餘晚松開手,笑了笑,最終什麽也沒說。

***

下午,餘晚有課。

她在餐廳裏繞了一圈後,快到點的時候,才去教學樓上課。

同學陸續來了,教授開始上課。位置漸漸坐滿,她被擠到了角落,後面的位置坐着葉品超。他将手機給她,語氣中不無驕傲,“你的要求,我全部做到了。”

餘晚低低一笑,“謝謝學霸。”

一節課結束,她從階梯教室出來,去校園裏溜了一圈,又到市中心的的商場逛了逛,最後開車去了火車站。

把車停好,餘晚拎着她的普拉達包包,走進了公共廁所。

從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第二套衣服,飛快地換上,她又給自己戴上了假發。從廁所出來後,她的打扮完全判若兩人。

餘晚機警地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裏繞了幾圈後,确定沒人跟着,這才走到一排給游客臨時寄放行李的電子密碼箱前。她用密碼打開其中一個,從口袋裏掏出一臺手機,悄悄地放了進去。

***

六宮粉黛的四樓,包房裏派對的氣氛正濃烈,一群人紙醉金迷,虛度着糜爛淫.亂的光陰。

謝嘉寧坐在沙發上,左邊的美女在和他激情舌吻,右邊的美女在親撫他的胸膛,後面的美女在舔舐他的耳根,前面的美女趴在他腿間提供18個禁的服務。

皇帝老子過的,也不過是這樣的生活了。

謝嘉寧被美女們服務地爽翻了天……如此幾次後,終于抵達了巅峰。

身前的美女,抽出紙巾,替他擦拭幹淨,然後又用香槟酒漱了漱口,慢慢地爬到謝嘉寧身上。

“謝二公子,我的服務怎麽樣?您還滿意嗎?”

謝嘉寧哈哈大笑,擰了一把她嬌嫩的臉,“小妖精越來越浪蕩了。”

“那我上次說的普拉達限量版包包……”

謝嘉寧笑,“買。”

見狀,身邊的幾個女人頓時嚷開了,“謝二公子,你怎麽可以厚此薄彼?”

謝嘉寧問,“你們要什麽?”

“我要古池的高定。”

“我要紀梵希的首飾。”

“我要……”

謝嘉寧從口袋中掏出金卡,往桌上一扔,霸氣側漏地道,“買買買。”

拿到錢,幾個莺莺燕燕頓時笑成一團,服務的也更加賣力。

這時,有人在外面敲門。

謝嘉寧使了個眼色,讓一個美女去開門。

走進來的是席子。

謝嘉寧一看是他,臉上頓時有幾分不悅,“你怎麽總挑這種時候來。”

席子暗中叫苦,靠,我也不想啊!

見他木頭人似的杵着,謝嘉寧不耐煩地道,“有屁快放,放完了滾。”

席子只好長話短說,“上次那個在關鍵頭上救曾小慧,又動手打了我的女人,查出來是誰了。”

謝嘉寧這才來了一些精神,“是誰啊?”

席子沒有立即說出來,而是看了一眼左右的女人,欲言又止。

謝嘉寧揮了揮手,将她們趕走,等房間裏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席子才又道,

“這個女人叫何茹,是您的哥哥謝煜凡的情婦。”

“什麽?”謝嘉寧一聽,頓時炸毛了,“你再說一遍。”

席子只好硬着頭皮,道,“何茹是謝煜凡的情婦,現在住在京郊別墅。這棟別墅不在謝煜凡的産業下,但他一個星期至少去三次,都是在那邊過夜。而且之前也有娛樂新聞,爆出和這個女人的緋聞。”

經他這麽一說,謝嘉寧這才想起來,那天在大排檔裏遇到的那個高個子美女。

“好啊,這家夥也學會了陰奉陽違。這事兒要是告訴我爸,看他怎麽吃不了兜着走。”

正為手中握了大哥的一個把柄而高興着,突然,他發現自己重點錯了,有一個更嚴重問題在面前擺着。這女人是他的情婦,如果曾小慧将東西交給了她,那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了謝煜凡的手裏……

這麽一分析,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種享受人生的酸爽感蕩然無存。

“這麽說,我哥已經把握了證據。”

席子見他陰晴不定,立即道,“東西應該還在這女人的手上。”

謝嘉寧問,“你怎麽知道?”

“猜的。”

謝嘉寧一聽這兩字,立馬暴躁了,抄起桌上的杯子朝他砸去,“猜你妹,就憑你這智商,能猜的準麽。”

于是,席子忙道,“我跟蹤了何茹一段時間,發現……”

謝嘉寧沉不住氣地追問,“發現什麽?你吊什麽胃口,給我一次性說完。”

席子在心中叫怨,這不是您打斷我的嗎?可嘴裏卻萬萬不敢和他争辯,趕緊道,“發現她在火車站裏租了一個寄放行李的箱子。”

“裏面放了什麽?”

席子道,“一部手機。”

“什麽手機?”

“我在曾小慧的家裏,放了竊聽器。通過她們的對話,現在可以确定,曾小智留下的是一部手機,而這只手機現在就在火車站的公共寄存箱裏。”

謝嘉寧問,“能确定是哪個箱子麽?”

“能。”

“那就去把它打開。”

見他要走,謝嘉寧又把他叫回來,“等等。那兩妞有沒有發現你跟蹤的事?”

席子,“應該沒有。”

謝嘉寧揪緊眉頭,“什麽叫應該沒有?”

席子忙端正态度,道,“您放心,肯定沒有。當時何茹為了避開我們,繞了好幾個圈子,還換掉衣服喬裝打扮。我們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很小心的在後面跟着,如果她發現的話,就不會把手機放入箱子了。”

這話符合邏輯。謝嘉寧聽了後,表情一緩,“記住,這事兒不能讓她們發現,否則就打草驚蛇了,懂嗎?”

席子趕緊點頭拍馬,“還是您聰明。”

謝嘉寧笑罵了一句,大手一揮,“滾吧!”

得令後,席子立馬圓潤地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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