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直奔卧房

第9章直奔卧房

皇甫靳也不理會她的怔沖,端起藥碗,自己先吞下一口,沒等夜楚袖反應過來,便掬起她的下巴,翹開她的小嘴,硬生生将自己口中的藥,逼着吞進她口中。

“靳哥哥,咳咳……”

被迫吞下那口藥,因為吞得太急,倒咳了起來。

“你若自己不喝,我便用這種方法逼着你喝……”說着,又要吞下一口,卻被她攔住。

“不要,我還病着,會傳染給你。”

“傳染就傳染,如果我也病了,那倒是可以給你做個伴,免得你一個人在這裏生病孤單,到時候有我陪着你天天喝藥,看你還敢不喝?”

“你……”

她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心底又情不自禁的升起幾分感動。

看着他手裏端着的藥碗,黑黑濃濃的,還散發着刺鼻的草藥味,雖是難忍,可剛剛那種喂藥的方式,實在讓她害羞不已。

她皺着眉,拿過他手裏的藥碗,一臉苦相,“我……我喝它便是。”

見她乖乖喝了藥,皇甫靳心情也開朗了些,忍不住又把她抱在懷裏輕輕哄着,“袖兒,以後若心裏再不痛快,直接找我訴苦就好,何必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說着,伸手從懷中掏了一塊精瑩剔透的白玉,塞到對方手裏,“瞧瞧這是什麽?”

夜楚袖接過那白玉,小拳頭大小,上面刻着精致的龍形圖案,玉質上等,握在手裏,暖暖的,好生舒服。

她不解的揚起大眼,對方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是炎國特使前陣子送來的貢品,是炎國少有的寶貝,不但火燒不化,冰凍不壞,而且帶在身上,還有驅寒避暑之效,我特意向父皇讨來送給你,因為你身子怕寒怕暑,以後帶着它,便可護着身體,免得再給我生病,惹人心疼。”

手中握着這塊上等暖玉,又聽他說了這番貼心的話,心頭的委屈,竟也漸漸消失。

“袖兒,待你病好了,我求着父皇把你許配給我,可好?”

“呃?”

“你這小笨蛋,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麽?早在兩年前我就說過,早晚有一天,要納你做我的妃子,難道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夜深人靜,慈雲宮內,卻依舊亮着燭燈。

夜楚袖坐在滕椅內,借着那微繼的燭光,手中拿着針線,認真的繡着精美的花案。

一邊侍候着的丫頭彩琳忍不住心疼,看着夜楚袖熬紅了眼,滿面倦容,不禁一陣難過。

“寶妃……”

“噓!”

彩琳剛要講話,就被夜楚袖噤了聲,“小聲點,太子剛剛睡着,別吵醒了他。”

“可是寶妃,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骨啊,這袍子您都繡了快三天了,每次都是趁太子殿下睡着的時候,偷偷爬起來,又怕吵醒太子,不敢多點蠟燭,這樣下去,不但傷身,還會傷了眼睛……”

彩琳小聲喃喃,看到這夜楚袖每日這麽熬着,怎麽能不心疼。

早在半年前,太子一共納了七個妃子,本來按瀛國律例,太子年滿十六歲,就該娶正妃。

但皇上提的人選,太子統統不滿意,他強硬的要求立夜楚袖為太子妃,但當今皇上卻顧及着朝臣禮法,始終不肯同意。

所以兩父子妥協之下,一連給太子選了七個女人,暫時先不立正妃,除了夜楚袖之外,其它幾個女子都是朝臣之女。

并放出話,說誰若先懷上太子的子嗣,便立誰為太子妃。

本來皇甫靳是不想再娶其它女子的,但皇上有旨,而且暫時不立正妃,已經是對太子最大的讓步。

皇甫靳無奈,又不能硬着抗旨,只得一口氣娶進宮裏七名女子。

按本朝例法,太子即是娶了妃,便要搬出皇宮,另覓宅院,但皇上對太子疼惜非常,所以破例把他留在宮裏,好随時召見。

夜楚袖被封為寶妃,每天享受太子專寵,至于其它女子,雖然也被封了妃,但卻都入不得太子的眼。

“彩琳,你若累了,便先去歇着,我再繡會兒,争取在這幾日将這袍子補好。”

楚袖溫柔的笑了笑,“再過幾日,便是皇家忌祖之日,太子須穿着這件袍子才能出席那種場合。”

皇家禮儀衆多,忌祖之日,服飾都有講究,可不久前,那八王爺皇甫明,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趁着太子穿着這件袍子的時候,不小心用蠟燭燙壞了一個洞。

本來燙壞件袍子也并無大礙,但剛巧趕在忌祖之日的前夕,若太子當日穿不上這件衣服,便會讓朝臣覺得不敬。

如今皇上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怕是沒幾日好活,正是敏感時期,若太子有什麽風吹草動,定然會落下別人口舌。

皇甫靳倒是不介意,反正別人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但楚袖卻不想引起無妄争端。

每日趁皇甫靳睡着之時,便會偷偷起來,把那燒壞的地方重新補上。

她以前學過江南繡工,只要多用些心思,便可将破損之處補得完好無缺。

彩琳心疼着,看她一臉勞累,不肯離去,偏要賠着。

正想說些什麽,臉色突然一變,吓得聲音也抖了,“太……太子殿下?”

眼看那卧房門口,穿着單薄純白綢衣,散着長發的俊美男子,正望向這邊,她吓得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楚袖也是手一抖,看到皇甫靳臉色似乎不太好,忙起身,陪着笑,“靳哥哥,你醒了?”

對方冷哼一聲,邁着腳步走上前,一把将她手裏的袍子丢至一邊,“我若再不醒過來,怕你這笨蛋就要把自己給活活熬死了。”

難怪這幾天看她臉色不好,眼內渾濁,卻強撐着把他侍候着周周道道,還以為是生了什麽病,害他上朝也不安心。

卻沒想到,每天入夜後,她竟趁着自己睡着之際,去補那件袍子。

“靳哥哥……”

“馬上給我回房休息,你是真不怕惹惱了我是不是?越大越不聽話了?”上前打橫将她抱起,不理會一邊彩琳偷偷掩住的小嘴,轉身直奔豪華的卧室。

“可是那袍子就快要補完了……”

“你再說要被那該死的袍子,我現在就命人把那東西給燒了。”

他眼裏全是警告,帶着幾分嚴厲,“難道你忘了現在才是早春,晚上天氣涼,你那身子骨,怎麽能承受得起這種折騰,是要純心害我難過是嗎?”

把她抱在溫暖的床上,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又倒來熱水,坐在床邊,“先喝點熱水暖暖胃,不然又會生病。”

口氣雖然嚴厲,但動作卻極溫柔,夜楚袖被他輕輕抱起,拿過杯子喝了幾口,心裏頓覺溫暖許多。

待皇甫靳也上了床,兩人摟在一起的時候,她忍不住将小身子挨在他的身邊,一手還摟着他的腰,只覺自己被這樣關心疼寵着,實在幸福。

“靳哥哥,你會一輩子都對袖兒這麽好嗎?”

“傻瓜,怎麽竟問這些愚蠢問題,如今我已經娶你為妃,只寵你一個,難道還不能證明我對你的心意麽?”

“可是……”

一想到住在別處的幾個妃子,雖然從未入過皇甫靳的眼,但心底仍舊有些抑郁。

她承認皇甫靳寵她愛她,把她當祖宗似的奉着,為了怕她多心,他甚至從來不在她面前提別的妃子一句。

但那幾個女子,必竟在名義上,都是皇甫靳的妻,她現在雖得寵,卻不代表一世都得寵。

心底總是有些失落的,卻又無能去改變什麽。

“你是在芥蒂着那幾個女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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