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靳哥哥,好癢……

第10章靳哥哥,好癢……

皇甫靳又怎麽會不知她心裏所想,見她不再吭聲,忍不住嘆息一聲,“唉!那些都是父皇逼着娶的,絕非我的本意,你怎麽就不明白呢。”

他知道她對愛情有多自私,容不得自己喜歡的人眼裏再有別人,雖然他也在盡力對她補償,但他終究是大瀛國的太子殿下。

有朝一日,将會成為瀛國帝王,歷代以來,帝王身邊女子無數,他能做到專寵,難道不是對她的垂愛嗎。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深厚,是那些女子沒法比的。

而且夜楚袖不但聰明乖巧,更是體貼入微,事事都為他想得周道,就連一件袍子,都要熬夜給他補好,這樣知心知意的女子,要他如何不愛。

想到這些,便覺得窩心,恨不能将所有最好的東西統統奉送到她眼前。

“好了袖兒,別想太多了,若有朝一日我登基做了皇上,就立你為後,再将你這慈雲宮修建成後宮中最豪華、最漂亮的宮殿,裏面擺滿你的字畫,若你懷了我的孩子,我便立他為太子,一生一世,只寵你,以及你的孩子,這樣你還不放心麽?”

窩在他懷裏的夜楚袖哼了哼,“若你登基做了皇帝,別的女人也會懷上你的孩子的。”

“傻瓜,我只要你一個人生的孩子,別的女人生的,我都不稀罕,再說……我也不會給別的女人這個機會。”

“噗哧——”

原本還撒嬌任性的夜楚袖笑了出來,從他懷中仰起粉嫩的小臉,“靳哥哥今晚說的話,可都是真的?”

他也含笑的看了她一眼,“真的!當然是真的。”

說着,一把将她将在身下,輕吻着她的小嘴,“所以袖兒……為了讓我們早些實現這些願望,咱們也該做點什麽才是啊……”

“靳哥哥,好癢……”

懷裏傳來咯咯的笑聲,皇甫靳此刻睡意全無,一顆心思,全被那小東西勾了去。

外面的彩琳,輕輕将門板關上,吹滅蠟燭,聽到屋裏傳來嬌呤聲,不禁掩嘴偷笑,并悄悄離開此地。

同年六月,皇帝駕崩,太子皇甫靳正式繼位,登基時年僅十七歲。

坐上皇帝寶座之後,他立即做了一系列改革措失,先是将朝庭裏的工部、吏部、刑部做了大規模調整。

又連續增加了數十道新例律,有免賦銳的、赦天下的、增加農民土地面積的等等。

瀛國百姓因為受了帝恩,對這位新任皇帝自然是更加愛戴推崇。

他先後又從新科狀元、榜眼、探花裏選了一批年輕人從政,為朝庭帶來一股新的風氣。

與此同時,突厥造反,想利用新帝登基時,造成瀛國內亂,也都被皇甫靳一一鏟除。

再加上朝庭內部原有的一些黑暗勢力蔓延,皇甫靳也都利用各種計謀,将那些勢力除得一幹二淨。

所以這位新皇帝因為登基後忙于國事,倒忽略了後宮之争。

他曾經應答過夜楚袖自己當上皇帝便立他為後,但因為夜楚袖一直未孕有子嗣,其它妃子也同樣沒有機會得到龍寵,所以後宮之主的位置,因為群臣反對,以及一些祖例限制,便耽擱了下來。

夜楚袖也并非是撒潑任性之人,她深深了解皇甫靳的苦處,也知道他為了能讓自己得到後位,付出過不少努力。

但因為初時登基,不能做得太過,再加上國事繁重,她自然是從旁鼓勵支持,絕少提出非份之請。

兩人依舊恩愛,但在一起時,多半談的都是些國家瑣事。

皇甫靳雖外表風光,被百姓支持,但朝庭裏,必竟還是有一部分老臣對他的一些做法持反對态度。

他一邊要安慰那些老臣,一邊還要鞏固自己的地位,對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來說,仍舊有些吃力。

諾大的國家,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控在手中的,夜楚袖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大多數時候,都是給他捶肩捏腿,點心補品侍候着。

可人終究是不知滿足的,皇甫靳雖然已經擁有無尚權勢,有些事還是身不由已。

從前的虞貴妃自先帝駕崩後,便榮升為虞太後,為了讓自己的後宮之位更加穩固,她提議新帝再納妃子,以充後宮。

皇甫靳雖對此興趣全無,但朝中臣子多數也是虞貴妃眼線親屬,而且那些老臣也紛紛上奏,以後宮無子嗣為名,求皇上多充後宮。

迫不得已,皇甫靳又選了八個妃子進宮,其中就有虞太後的侄女,也就是相爺之女——虞小蝶。

虞太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試圖利用自己的侄女來媚惑皇上,以求榮耀,若有朝一日虞小蝶再懷上龍種,在宮裏的地位就更加顯貴。

皇甫靳另立八個妃子,夜楚袖雖嘴上沒說什麽,但心底卻仍是在意着的。

之前除她以外的六個妃子因為到現在都不受寵,心中已有了不少怨恨,現在又進宮八個,她雖得皇上寵愛,卻不知将來某天,皇甫靳會不會嫌她人老珠黃,另尋新寵。

但皇甫靳卻細心安慰過好多次,“袖兒,你又何必在意那些女人,朕從頭到尾喜歡的,只有你一個,選她們入宮,無非是政治手段,你自小也算在宮裏長大,怎麽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了。”

慈雲宮依舊是從前的慈雲宮。

夜楚袖依舊是從前的夜楚袖。

只不過,總感覺有什麽不一樣了。

夜楚袖天性敏感,雖然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但她到底是個女人,想到自己深愛的男子并非只有她一個女人,心裏如何能安穩。

更何況,近些日子又聽到風言風語,說那虞太後三番兩次帶着她侄女虞小蝶,趁着皇上不在慈雲宮之時,要求見駕。

皇上那邊似乎也沒有反對,更有幾日,皇甫靳沒來慈雲宮入侵,隔天,他只派人來說,國事太忙,和臣子留在自己的寝宮商議事情。

好吧!她不想以小人之心懷疑什麽,必竟他是天下帝王,就算她有再多不滿,仍舊要忍着。

可日複一日,月複一月,積累下來,心中自然是有怨氣的。

當初的誓言,現在已經被遺忘到角落,她現在與皇甫靳之間,也不若從前那麽親昵。

以前叫着的靳哥哥,現在不得不改口稱他為皇上,而且自己還要自稱為臣妾。

想到這裏,也不知是苦是愁,真不知道若有朝一日,她會不會也像歷史中的那些嫔妃,一朝受寵後,便落得個獨留冷宮的下場。

“袖兒,你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見她久久不語,皇甫靳卻有些躁了,近來國事太多,回宮休息都已經是一種奢侈,偏偏這夜楚袖還時不時露出一臉哀怨,讓他即窩心,又焦躁。

“臣妾沒有胡思亂想,只是……幾天前爹爹來信了,目前正住在九華山,所以臣妾想上山陪住幾日,我們父女,已經有許多年都不曾相聚了……”

話未說完,就見皇甫靳的臉色冷了幾分,“上山陪住?袖兒,你可知你現在是什麽身份?你是瀛國皇上的妃子,身份今非夕比,這宮,豈能容你說出就出,說進就進?”

想到楚袖要出宮,也不知道為什麽,竟覺得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躲開自己,所以口氣不覺加重幾分。

見她神情落寞,又覺得自己口氣不好,忍不住壓下心底不悅,好聲哄着,“袖兒,若想見你爹爹,不如朕派人宣他進宮,與你小聚幾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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