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那一眼,愛情就洶湧而來。冷心冷情的靳少爺,整顆心都陷進了那雙彎彎的眼睛裏。失了心也丢了魂。
喬然開朗愛玩,長得也帥氣幹淨。回國沒兩個月,城裏少爺們的圈子就讓他混熟了。喬家和方家是舊識,方騁是方家老三,喬然跟他的關系也更好一些。
靳寒柏借着方騁的關系,迅速跟喬然搭上了線。他第二次見到喬然是在方家的一個山莊。
他因為開會的關系晚到了一個小時。
車子緩緩駛入山莊正門,靳寒柏的心裏就像揣着只鹿,心心念念的那個小公子馬上就能見到了。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點了點。
方騁和喬然在水塘釣魚,靳寒柏走過來的時候二人齊刷刷回過頭來看。
那天喬然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和短褲,露出來的一截小腿又長又直。
靳寒柏帶着歉意說了句:“抱歉,我遲到了。”
“沒關系,原諒你。”喬然笑着說,然後他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無辜的表情看着竟有些可憐:“可是我真的很餓了。”
心裏那只小鹿沖破胸膛跑了出來,落在自己眼前。靳寒柏看着他的眼睛,一下就笑了出來。
……
“您平時工作很忙嗎?”溫庭跨坐在靳寒柏的身上,在浴缸裏按摩他的肩膀。
“還可以。”溫庭的手法很好,不輕不重,靳寒柏靠坐在浴缸中,閉着眼昏昏欲睡。
“肌肉繃得太緊了,”溫庭往手上倒了幾滴精油,搓熱了才去揉靳寒柏的肩膀,“您需要休息,身體已經很疲勞了。”
靳寒柏低聲笑了,卻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溫庭看向他的臉,也笑着問:“您是笑我太啰嗦嗎?像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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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柏淡笑着沒答。
“您真的該注意的,”溫庭繼續說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靳寒柏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他閉着眼說:“知道了。”
溫庭歪着頭笑了一下。
其實從身後看過去,兩人的姿勢是極度暧昧的。溫庭白皙的身子跨坐在靳寒柏腿上,雙手環着對方的脖子,畫面很有想象空間。
但實際上兩人除了第一天晚上之外,還沒有過任何的親密接觸。溫庭一邊按摩着靳寒柏的肌肉, 一邊卻思緒紛飛。他偷偷低下頭往水裏看了一眼,而後轉開眼睛舔了舔唇。
“小東西。”靳寒柏突然開口的時候溫庭還吓了一跳,他擡眼看向靳寒柏,只見他斜睨着自己,似笑非笑地問:“你在想些什麽?”
“嗯?”溫庭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在想最近天氣很冷,要不要給您加一條毯子。”
靳寒柏挑起了眉,看着他說:“你在說謊。”
溫庭剛要說點什麽,結果突然閉了嘴。他看到水裏自己的分身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擡了頭,正隐隐約約觸碰到靳寒柏的小腹。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誠實地說:“好吧,我在肖想您的身體。”
靳寒柏再次被他逗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邊有一道紋。溫庭突然欺身過去,輕輕地在那道紋上親了一下。像蜻蜓觸碰了水面。
“先生……”溫庭靠在靳寒柏的肩上,在他耳邊輕聲道:“我非常渴望您。”
靳寒柏臉上表情沒變,還是淡淡笑着,卻不說話。
溫庭深吸了口氣,沉入水中,含住靳寒柏沉睡的分身,用舌頭去包裹舔弄。他溫柔地侍候着這個男人,直到對方在自己口中逐漸變得巨大堅硬。
他時不時會擡起頭換個氣,然後就繼續低頭入水中去親吻那個巨物。
靳寒柏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溫庭擡起頭,跪直了身子,一只手握住自己,眼睛直直地望着靳寒柏,眼中有些迷離。他低聲說:“您看,面對着您的裸體,我就像個饑渴的野獸……”
……
那天靳寒柏還是射在了溫庭口中,溫庭盡數吞了下去。一股熱液噴向他喉嚨的時候,溫庭發出一聲模糊的哼聲,然後身體抖了幾下,欲望也在自己手中釋放了。
他略微皺着眉,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他看着靳寒柏的目光中是有着沉迷和渴望的,他近乎虔誠地吻了吻靳寒柏的側臉。
“我放肆地在您身上留了個吻痕,”溫庭用手指碰了碰剛才自己情動時分落下的痕跡,“您會懲罰我嗎?”
靳寒柏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聲音還沒有完全恢複,開口是有些粗啞:“小家夥,你還挺熱情。”
“我可以更熱情的,”溫庭抱着他的脖子,眼含笑意,“等您給我機會了我給您熱情一個,希望您能招架得住。”
靳寒柏笑起來的時候,胸腔随之震動,溫庭緊貼在他身上,覺得随着靳寒柏胸腔的顫動自己的心也要跟着跳了出來。
夜裏溫庭做了個夢。
他夢見靳寒柏狠狠地咬着他的嘴唇,咬出了血。靳寒柏的眼睛是紅的,捏着自己的下巴,在他的下巴上留了個手指印。
溫庭醒過來的時候甚至還覺得自己的嘴唇有些疼。他看着窗外天空的顏色,有些懊惱。
睡過頭了,靳寒柏已經走了。
溫庭沒吃早飯,只喝了杯牛奶。上午他穿着羽絨服,帶着毛線帽和厚手套,去小花園裏修建花枝。樹杈和花枝都已經變得光禿禿了,毫無美感。
“別剪了,本來就夠禿了。”管家走出來,在他身後笑着說:“怎麽剪都是醜,不如進來吃午飯。”
“午飯都好了嗎?”溫庭有點驚訝,“這麽快就中午了?”
“快十二點了。”紀伯收起地上的工具,邊走邊說:“廚房裏炖了湯,快來。”
“好的。”溫庭一笑,收拾了東西跟着進了屋子。
接下來的幾日靳寒柏一直沒有回來過,溫庭每天看書睡覺,日子惬意得很,只是每晚會等到十點才去睡覺。早一分都是不行的,每日時針走到十,溫庭會嘆口氣,站起來回房間。
紀伯對他說:“你要習慣,少爺最近回來得已經挺勤了,以前有時候幾個月也回不來一次的。”
溫庭看了眼鐘,已經八點半了。他點點頭,說:“我知道的紀伯,很晚了,你快去睡吧。”
紀伯站起身來,笑了笑說:“別着急,他早晚都會很看重你。”
溫庭對着管家笑得有些難為情,說了聲:“紀伯晚安。”
“晚安。”紀伯打了個哈欠,從側門去了旁邊的小樓。
靳寒柏不回來的時候,這房子只有溫庭一個人住,其他人都住在旁邊的小樓裏。溫庭擡頭看了看,這房子大得有些發空,一個人住着實很寂寞。
怪不得他不愛回來。
後來溫庭從靳寒柏助理的微博上才知道,原來他帶着團隊出國談項目了。
溫庭看到了靳寒柏的照片,雖然只有一個側身。照片裏他穿着黑色的風衣,藍色絲綢材質的襯衫裹在他勁瘦的身上,看起來更像是街拍。
他的氣場太強大了,從這一張靜止的照片中都看得見。
溫庭反複看了幾次那張圖片,最後還是保存了下來,設置成了手機屏保。想了想覺得不滿意,又找到了原圖給加了下濾鏡。
這樣整體看起來才柔和多了。
靳寒柏要回來的前幾天溫庭就已經知道了,因為他的助理在微博上曬了一疊機票。溫庭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靳寒柏,看着那疊機票,他的心裏竟突然有點緊張。
靳寒柏回來後連着加了幾天的班,溫庭又過了快一個星期才見到人。
院子裏突然有了汽車的聲音,溫庭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他迅速穿上棉拖鞋從閣樓上跑了下來,然後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下,才拉開門。
靳寒柏剛從車上走下來。
溫庭的笑意從眼底開始蔓延出來,到眉梢,到唇角。他褐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靳寒柏,直到那人走了進來。
溫庭直接伸手抱住了靳寒柏,一口親在他的下巴上,然後又稍微擡起頭,用唇輕輕碰了碰靳寒柏的嘴角。
“先生……”溫庭的眼睛亮亮的,他還環着靳寒柏的脖子,輕聲道:“我很想您。”
溫庭就像一只親近主人的貓,動作輕柔無聲,親密又不過分黏膩。
靳寒柏擡手拍了拍他的後背,還撫了一下他的脖子。
溫庭閉了閉眼,在靳寒柏身上蹭了蹭。他的頭發擦在靳寒柏的下巴上,洗發水的味道淡淡的,有點香。
溫庭放開了靳寒柏,接過他手上的外套和拎包。
靳寒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溫庭坐在他旁邊,不錯眼地盯着他看。靳寒柏問:“紀伯呢?”
“紀伯剛才有些困,去午睡了。”溫庭笑着說:“我來這兒之後還是第一次見您白天回來。”
靳寒柏看着溫庭那一身毛絨絨的家居服,突然笑了下,低聲說:“你穿得還挺暖和。”
溫庭低頭看看自己,也笑了。他摸了下頭發,抿了抿唇,然後抓着靳寒柏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看着靳寒柏的眼睛笑着說:“可貴了。我買了好幾套呢,這樣您抱我的時候……手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