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的印度紗麗。上衣是落肩小背心,長度還不及手掌,纖細腰肢裸露在外。下裝則是一條淺藍色的開衩長紗裙,曼妙的淺藍色與細膩的黑皮膚相得益彰。

少年将長發編成辮子盤在頭頂,還戴了一條淺藍色的長頭紗,堪堪遮住了金光熠熠的頭發。

霍三像審視貨物般打量小煥,然後點點頭,将他帶走了。

兩人離開紅燈區,坐上一輛黑色的轎車。一路來到了六臨最南邊的度假區。

下車以後,霍三将小煥帶進了度假區最中心的一座別墅。

兩人通過了門口的安全檢查。安檢程序非常嚴格,他們甚至拆開了小煥的盤發,僅僅為了确定那根金發鏈不是某種特別的武器。

小煥花了一點時間才把頭發重新盤好,而霍三已經等不及了。等小煥打理好發型,霍三就拉着他急匆匆地進入別墅。

兩人穿過一條挂滿油畫的長廊,繞過寬闊華麗的大廳,攀上了無數大理石臺階,然後來到了別墅的最頂層。

“這裏就是老爺的書房。”霍三解釋道。

小煥看到走廊盡頭有一個房間,周圍非常安靜,沒有任何站崗的侍衛。

書房門口坐着一條黑犬。

那是一條黑背犬,尖尖的耳朵機敏地豎起,毛發水亮,威風凜凜,體型巨大,長得比小孩子還要高。

黑犬沉默地看着兩人接近書房。

它認識霍三,但是不認識小煥。所以它直勾勾地盯着小煥。

這裏太安靜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小煥被兇悍的黑犬盯得心裏發毛,不太敢靠近書房門口。

霍三道:“不用害怕,這條狗喜歡你,否則你不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小煥這才注意到黑犬沒有牽繩,脖子裏也沒有挂任何名牌或項圈。若是它剛剛想要攻擊小煥,沒有人能攔得住它。

小煥不禁感到一陣後怕,霍三卻渾不在意地繞過黑犬,敲了敲門,恭敬地說:“我是霍三,魏太太的人到了。”

書房裏面沒有回應。

霍三耐心地等着,過了一會兒,門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打開門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青年,穿着白襯衫和西裝褲,踩着一雙白拖鞋。他個頭高大,身材勻稱。小煥注意到這個男人的五官十分俊美,眼睛則是漂亮的綠色。

他還有着水一樣的金頭發和雪一樣的白皮膚。

——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霍家人。

小煥呆呆地看着這個男人,心裏不斷猜測,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是我的叔叔?

那個男人也在打量小煥,那對漂亮的綠眼珠冷冰冰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二少爺,晚上好。”霍三向他鞠了一躬。

原來他是霍先生的二兒子霍正信。

小煥心想,那麽他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霍正信朝霍三微微颔首,沒有說話。

那條黑犬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走到霍正信的身邊,原來這條黑犬是霍二少爺的狗。

霍二少爺擡起手,不緊不慢地撫摸黑犬雙耳之間的地方。黑犬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但漆黑的眼神還是直勾勾地落在小煥身上。

小煥緊張極了,黑犬和它的主人那種不加掩飾的審視目光讓小煥覺得不寒而栗。

霍正信會認出他的身份麽?

如果認出來了,他會像霍夫人一樣決定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麽?

此時,書房裏有人說話了。

“霍三,進來吧。”

那人的聲音很蒼老,聽起來有些疲憊。

霍三應了一聲,推開書房的門,示意小煥趕緊進去。于是小煥如臨大赦般地跟着霍三進了書房,總算是逃離了霍正信的審視目光。

霍正信也離開了。

那條黑犬則寸步不離地跟在主人的身邊。一人一犬沒有發出一點兒腳步聲。

進到書房,小煥看見房間裏有兩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穿着傭人的制服站在一邊,看樣子是管家。

還有一位老先生,穿着一套睡衣坐在輪椅裏,明明是大夏天,他的腿上卻還蓋着一條厚毛毯。

這位老先生就是黑手黨領袖人物霍景森。

霍三将小煥引到房間正中央,殷勤地介紹:“這就是魏太太介紹的人。”

霍景森打量着小煥,小煥低下頭不敢看他。

管家道:“孩子,走近一點,把頭紗摘了。”

小煥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顫抖着摘掉頭紗,慢吞吞地走到霍景森的輪椅前,然後乖巧地跪在地毯上。

霍景森低下頭,眯着眼睛,仔細端詳着小煥的臉。

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小煥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也擡起頭看霍景森。他認真地看霍老先生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金發、長着細紋的雪白肌膚、以及與霍正信如出一轍的綠色眼珠。

原來這就是我的父親,小煥愣愣地看着霍景森。

霍景森看了小煥一會兒,忽然輕輕嘆了口氣,旋即收回目光,不再多看他一眼。

管家道:“你可以走了。”

小煥傻住了,他本來就打算裝肚子痛逃走的,但是沒想到霍景森根本看不上他。

霍三也很驚訝,但他不敢詢問,就立即拉着暈乎乎的小煥出去了。

管家跟了過來,小煥回過頭去,恰好看到霍景森搖着輪椅來到書架前面。

他仰着頭,認真地浏覽着一排排書籍,似乎它們更加能引起他的興趣。

小煥一頭霧水地跟着管家和霍三來到別墅前廳的長廊。一直走到這裏,管家才敢說話。

他責難地看着霍三,道:“你是怎麽辦事的?你怎麽能把一個黑人領到老爺面前?而且還是個男孩,你是故意惹老爺生氣嗎?”

霍三辯解道:“他是一個Omega男孩。再說了,我不知道老爺如此厭惡黑人,畢竟家裏有那麽多黑皮膚的仆人。”

管家難以置信地說:“你會讓狗叼飛盤、追野兔、玩皮球,難道你還會跟狗上床睡覺嗎?”

霍三懊惱極了,道:“其實這孩子的皮膚也沒有那麽黑,魏太太說他是白種人和黑種人的混血兒,還說他很受歡迎。”

“那又如何呢?老爺并不喜歡他。”管家道,“如果他是混血兒,那就更加糟糕了,老爺平生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雜種。快點把他帶走,不要再惹老爺生氣了。”

霍三道:“那我現在就去把車子叫回來。”

管家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小煥,道:“給他點小費再讓他走,還有,讓魏太太再送個孩子過來。”

于是,霍三囑咐小煥稍等片刻,然後和管家一起去取小費。

小煥沉默地看着霍三和管家離開,等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長廊盡頭,小煥鼻尖一酸,大顆大顆的淚水一下子掉了出來。

在無人的長廊中,小煥啜泣得傷心欲絕,不停地用手背擦眼淚。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麽當年懷孕的拉曼達被霍夫人一路追殺到了貧民窟,而霍先生并沒有出手阻止。為什麽拉曼達在貧民窟過着那樣悲慘的日子,霍先生都沒有給拉曼達送過一毛錢。

原來霍先生是一個鄙視黑皮膚的種族主義者,對于霍先生來說,拉曼達不過是一只跑丢了的黑皮母狗而已。

狗又不是人,丢了就丢了,死了就死了。就算懷孕了,也只是多了一條小黑狗而已,跟他有什麽關系呢?

也許,霍先生當年會和拉曼達發生肉體關系,不過是酒精、藥物或發情期導致的意外。說不定,霍先生事後還會感到非常後悔呢。

霍先生剛剛那個失望而無言的眼神,深深地刺透了小煥的心。

小煥在貧民窟生活了十二年,後來又在紅燈區工作了四年。整整十六年,他一直是開開心心的,直到剛才,他才知道心碎是什麽感覺。

難道說這也是上帝的安排?

小煥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羞辱和悲哀。

其實他從未奢望過素未謀面的父親會有多麽愛他,但是……至少不要讓他的父親如此讨厭他啊。

小煥哭得停也停不下來,可憐極了。

他好想回到貧民窟,回到媽媽的身邊,想要握住媽媽的雙手,想要被媽媽溫柔地親吻……

長廊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小煥手忙腳亂地用紗巾擦幹眼淚,然後若無其事地擡起頭。

他沒有看到任何人,只有一條黑犬蹲在他的面前。

黑犬沉默地看着小煥。

小煥感到很害怕,吸了吸鼻子,悄悄後退了一步,沒成想,背部卻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

小煥吓了一跳,用哭腫的雙眼轉回一看,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黑犬的主人。

霍正信低頭打量着小煥。

哪怕被小煥撞了一下,他都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

那對漂亮的綠眼珠似乎沒有一絲溫度,仿佛是精美的玻璃藝術品,讓霍正信本就冷峻的五官顯得更加淡漠。

Act 4. Hound

小煥想要快點離開黑手黨的地盤。

霍正信的眼神讓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仿佛草食動物遇到了獵食者所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恐懼。

這位同父異母的哥哥是不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他是否對他的身份産生了懷疑?

小煥的雙手在壓抑不住地顫抖。

他仰起頭,怯生生地看着霍正信,然後慢慢地往後退。

但是他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只捕食者。

那條黑犬看出來小煥想要逃走,于是它站起身,用腦袋頂住小煥的大腿,不容許他再往後退一步。

黑犬的力氣非常大,小煥登時僵在了原地不敢動彈。

黑犬緊緊地貼着小煥的身體,開始圍着小煥繞圈子,好似一條毒蛇緩慢地纏繞住了獵物。

小煥不得不極力并攏顫抖的雙腿,這條烈犬身上的粗硬皮毛甚至穿透了小換身上的輕薄紗裙,根根分明的黑毛輕輕紮戳着小煥細膩的皮膚,令小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年害怕極了,無助的淚水沾濕了整張臉頰。他語無倫次地對同父異母的血親哥哥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來這裏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了,對不起……上帝保佑,求你放過我吧……”

霍正信不說話。

他緘默地看着手足無措、淚流滿面的小煥苦苦央求自己。

黑犬為小煥的淚水而無比興奮,它搖起尾巴,尾巴尖兒不斷撩動着淺藍色的紗裙。

小煥害怕得全身發抖,哭得可憐極了。他的紗裙開衩開到大腿根部,裙擺被黑犬的尾巴攪得卷在了一起,使得小煥的雙腿裸露在外。

因為常年跳舞的緣故,小煥的雙腿勻稱筆直而纖細,肌膚是充滿健康活力的黝黑顏色,好似淋了一層蜜糖般可口。

霍正信用他那對漂亮的綠眼珠盯着小煥赤裸的雙腿,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這時,霍三終于回來了。

他手裏拿着一個白色的信封,裏面有幾張鈔票,這是小煥應得的小費。見到長廊裏的情狀,霍三愣了一愣,又加快了腳步。

小煥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邊抽泣一邊躲到了霍三背後。

霍三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犬也回到了主人身邊。

霍正信慢慢地撫摸着愛犬的腦袋,問道:“是父親不喜歡他麽?”

霍二少爺對霍三說的是外語,小煥無法聽懂他在說什麽,只能聽出他的語調很平,沒有透露出任何特別的情緒。

霍三用外語恭敬地回答:“是的,是我失職了。”

于是霍正信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不容拒絕地抽走了霍三手裏的信封。

小煥吓了一跳,他很清楚那個信封裏裝着自己的小費。他提防地盯着霍正信,他可不要受盡侮辱卻還一分錢都沒有賺到。

霍正信拿到信封,在手裏掂量了一下,然後手腕一動,将那只信封直直地丢了出去。

那頭黑犬敏捷一躍,一口叼住信封,撒開爪子迅猛地沖出別墅大門。

小煥傻眼了。

他忍不住跟上幾步,門口的幾個守衛都轉過頭來看着他。小煥不敢走出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黑犬叼着他的報酬跑進了隔壁的一幢別墅。

霍正信對霍三說:“叫人給這孩子洗個澡,然後把他送到我的別墅來。”

霍三連忙應聲。于是,霍正信也走向了隔壁的那幢別墅。

這幢兩層小樓雖然沒有霍景森住的房子占地廣大,但方圓幾百米之內,只有這兩幢別墅相依為靠,其他的房子都呈包圍之勢散落在度假區外圍。

這對父子的居所距離之近,足可以看出霍老先生十分疼愛二兒子,至少比私生子要疼愛多了。

小煥注意到霍正信穿着拖鞋就走到了戶外。看來霍家名下的度假區保持着高度的清潔,即使是室外,地面也一塵不染。

但小煥最在意的不是霍正信穿的什麽鞋子。他焦急地問道:“我的錢……”

霍三道:“你運氣不錯,二少爺喜歡你。我帶你去洗個澡,你得洗幹淨一點兒,千萬不要惹二少爺生氣。”

小煥這才知道他們兩個剛剛說了什麽話。

原來霍正信對他的審視目光是帶有情欲色彩的,原來霍正信看上了他。

但這是不被容許的,因為霍正信是小煥的親哥哥啊。

小煥趕緊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道:“我、我突然肚子疼……”

霍三笑了。

他說:“你是想在二少爺的床上睡覺,還是想在海底睡一輩子?自己選吧。”

小煥只能認命地跟着霍三去浴室。

等他洗完澡,霍三給了他一件嶄新的絲綢睡袍。傭人們把小煥脫下來的紗裙和首飾都收起來了,等到小煥走的時候才會還給他。

“二少爺很愛幹淨。”霍三帶小煥來到了霍二少爺的別墅,嚴肅地叮囑道,“所以你不可以摸二少爺的任何東西,尤其是他的狗,除非他的狗先來動你。”

小煥明白了,在這些黑手黨眼中,狗的性命遠遠比下人重要。

進入霍二少爺的別墅大門後,小煥匆匆一瞥,看到院子裏有十幾條或立或卧的獵犬。

那些獵犬品種不一,但毛皮都是純黑色,或者至少是帶有黑色的。

看來霍二少爺跟父親的愛好截然不同。霍景森最不能容忍黑皮膚,霍正信卻偏愛黑皮狗,真有意思。

小煥害怕極了。他緊緊地跟着霍三,但是霍三将他領到別墅大廳裏就離開了。小煥不敢去碰任何東西,只能僵直地立在原地。

透過落地玻璃推拉門,他能看到院子裏那十幾條獵犬都在盯着他。深沉的夜色中,幾十只大小獸瞳透露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光芒。

小煥恐懼得全身顫栗,剛剛沐浴過的皮膚迅速冷卻下來。

就在他想要不顧一切轉頭逃走的時候,樓梯上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小煥擡起頭,看到那只黑犬跑下樓來,口中的信封已經不見了。

黑犬來到小煥面前,默默地盯着他。小煥試探着向前走了一步,黑犬就轉頭跑走了。小煥趕緊跟了上去,黑犬将他引到了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口。

門口鋪着一張小毯子,黑犬一聲不吭地蹲坐在毯子上,如同一名忠心耿耿的守衛。

房門是虛掩着的,小煥膽戰心驚地推開門,發現這是一間寬敞的卧室,連帶着一間露臺和一間開放式書房。

霍二少爺正站在書架旁邊看一本舊書,而那只被狗叼過的信封則端端正正地放在寫字臺上。

小煥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霍正信注意到他,于是放下手裏的書,用六臨話命令道:“去床上。”

小煥看了信封一眼,戀戀不舍地調轉腳步來到床邊。

霍正信也跟了過來。

小煥知道今晚是跑不掉了,于是脫掉絲綢睡衣爬上床。

霍正信則從床頭櫃裏取出一盒安全套,小煥湊過去想幫忙,霍正信搖頭表示拒絕。小煥只好趴回床上。

他看到霍正信拉開褲鏈,掏出了半勃的性器。霍正信先套上一只安全套,在這之外又套上一層安全套。

小煥很想告訴他,我定期會做身體檢查,你不用這麽害怕的。但是小煥想起了霍三說的霍正信很愛幹淨,于是終究沒有說話。

霍正信套好兩層安全套,才上床倚着床頭坐好。

小煥爬到他的身上,低下頭,口舌并用地挑逗霍正信的男根,小心注意着不要壓到霍正信的雙腿。

霍正信緘默地看着小煥賣力地取悅他的性器,漂亮的綠眼珠依舊沒什麽情緒,但半勃的性器明顯堅硬了許多,脹大的頂端将小煥的腮幫子都頂得鼓了起來。

小煥将霍正信的性器吞得更深,努力地收縮咽喉,按摩這堅硬粗長的陽物。小煥經驗豐富。他察覺到霍正信的性器官頂端有不同尋常的觸感,他知道霍二少爺是一個Alpha。

今天晚上要受累了,小煥知道,發情的Alpha客人一般很難得到滿足。

小煥想的沒錯,霍正信确實不是例外。

小煥變着花樣替他口交許久,兩頰酸痛不已,但霍正信依舊堅挺。小煥累極了,不得不吐出霍正信的性器官。他挺直脊背,分開雙腿,坐在霍正信的腰上,扶着他的性器想要插入自己的身體。

但霍正信阻止了小煥。

“趴好。”他用不标準的六臨話說。

小煥猜測霍二少爺不喜歡處在下位,于是乖乖地四肢着地趴在床上,高高地挺起了臀部。

霍正信跪在他身後,扶着小煥的腰肢,慢慢地進入了他,不緊不慢地開始挺動抽插。

小煥不由得攥緊了床單。霍正信的性器尺寸很傲人,但對小煥來說不是什麽難事,他經歷過許多比這粗暴得多的性愛。

霍正信的手在慢慢撫摸他的後背,這只手很涼,卻使小煥全身都升起了情動的熱度。

與血親哥哥做愛帶來了一種背德的刺激感,小煥想要大聲呻吟,但是霍正信一直悶聲不吭。小煥看不見他的表情,他猜測霍二少爺哪怕是做愛時也不會有什麽表情,所以小煥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霍正信的性器不斷地磨蹭着他體內的敏感點,只有等快感累積到極點的時候,小煥才敢發出一兩聲壓抑的喘息。

霍正信用這個單調的姿勢幹了很長時間,小煥已經高潮了幾次,雙腿發顫兒幾乎要軟倒在床上。霍正信單手撈住了小煥的腰,這才讓他維持住跪趴的姿勢。

小煥的穴口已經被堅硬的陽物磨得麻木到沒有了知覺,性愛的快感已經化為了痛苦的折磨。

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于是竭盡全力扭動腰肢,主動地往霍正信的性器官上碰撞,希望能讓霍正信快點滿足。

霍正信冷眼看着小煥,看他如同眼鏡蛇般柔軟的腰肢在性感地扭動,黑棕色的皮膚則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宛如秋日清晨時會出現在窗玻璃上的小水珠。

霍正信的進攻頻率加快了一些。

小煥被他幹得全身發麻,連腳趾頭都蜷在了一起。剛剛清洗過的金發淩亂地鋪陳在床單上,在室燈中散發着柔美的光芒。

小煥回過頭去,看到霍正信的長眉微蹙,淡金色的眉毛和睫毛熠熠生輝,映襯着那對綠色的眼珠也溫柔了不少。

這就是我的哥哥,小煥癡癡地看着霍正信。

霍正信察覺到他的目光,慢慢地俯下身,伸出舌尖,輕輕地舔吻小煥布滿汗珠的脊背。小煥渾身一顫,連帶着後穴一陣收縮。霍正信低低的呻吟了一聲,性器進入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深度,然後脹大成結,終于達到了高潮。

客人終于得到了滿足,小煥累極了,氣喘籲籲地倒在床上。

射精之後,霍正信就離開了小煥的身體。

他扔掉了盛滿精液的安全套,然後擦幹淨性器,拉上褲鏈,走向了書房的寫字臺。

小煥掙紮着坐起身,霍正信戴上了白手套,從寫字臺的抽屜裏拿出一疊鈔票,數都沒有數就放入了白信封之中。

由于霍二少爺的慷慨,那只薄薄的白信封明顯地鼓了起來。

小煥高興極了,連後穴的麻木疼痛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霍正信将信封交給小煥。小煥接過信封,緊緊地抱在胸前。

他又想起魏太太的叮囑,心想或許霍正信會是一個有潛力的長期金主,于是,小煥仰起頭,爽朗又陽光地一笑,問道:“我可以睡在這裏嗎?”

霍正信搖了搖頭。

剛剛那場性愛沒有給霍正信帶來任何情緒變化,小煥甚至覺得,霍正信看起來比他還要不情不願。

難道他對小煥的身體不滿意嗎?

還是說他只是要發洩欲望而已,并不在乎性愛的質量?

同父異母的二哥哥真是個古怪的人。

小煥略覺失望,但懷裏沉甸甸的信封又讓他很快高興起來。

霍正信一言不發地看着小煥,似乎是在催促他立即離開。

于是,小煥披上絲綢睡衣,懷裏揣着信封,雙腿打着顫兒走出了房間。

合上門以後,小煥實在是支持不住,貼着房門,滑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他的身心都已經緊繃到了極限,透支的體力和驚懼的心髒不能再支持他走下樓了。

稍微休息一會兒吧,小煥心想。

那只黑犬不知跑去了哪裏,小煥脫下絲綢睡衣披在身上,然後以嬰兒般的蜷縮姿勢躺在門口的長毛墊子上。

小煥實在是太累了,以至于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地板傳來,他都無法再挪動一步了。

黑犬不知所措地看着鸠占鵲巢的小煥。

它低下頭,輕輕嗅了嗅小煥身上的味道。小煥能感到它的鼻尖濕漉漉的,看樣子這條黑犬剛剛是下樓喝水去了。

黑犬在小煥身上聞到了主人的味道。

于是,它用腦袋頂開小煥的胳膊,然後鑽進了他的懷裏。黑犬身上非常溫熱,這讓小煥覺得很舒服。要知道,夏天的夜裏是有些涼風的,尤其是當你睡在地板上的時候。

黑犬毫不客氣地将它的大腦袋枕在小煥的肩上。睡夢中的小煥忘記了害怕。他迷迷糊糊地摟緊了黑犬,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第二天又是炎熱的一天。

樓下院子裏傳來了零星的狗叫聲。房門打開,有人走了出來。

小煥疲憊地睜開眼睛,發現霍正信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霍正信秀氣的金色眉毛微微蹙起,似乎是很不滿意的樣子。

那只黑犬立即站了起來,用腦袋去頂霍正信的手。霍正信敷衍地撫摸了它幾下,依舊不滿地盯着小煥。

小煥用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連忙坐起身子,絲綢睡衣和皺巴巴的白信封一起滑落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小煥害怕極了,甚至不敢去撿他辛苦半宿而應得的報酬。

霍正信冷冷地看着他,道:“你碰了我的狗。”

小煥顫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霍正信沉默不語。

那只黑犬也察覺到了主人的不悅,于是豎起尾巴,朝小煥威脅性地呲起了尖利的犬牙。

小煥緊張得渾身發涼,棕色的大眼睛裏盈滿了生理性淚水。

霍正信默默地看着他的淚水。

忽然動了動腳尖,将那只白信封踢回到小煥身前。

“你走吧。”他說。

小煥立即撿起信封,光着身子頭也不回地狼狽逃走了。

霍三和司機都等在外面。見到小煥,霍三很驚訝,還問他二少爺怎麽會留他過夜。

小煥不敢告訴他,其實二少爺沒有留他過夜,是他私自留下來的。

霍三給了他一條熱毛巾。小煥用毛巾擦了臉,然後擦掉了下身幹涸的精斑。霍三把衣服首飾也還給了小煥,等小煥直接在門口穿好衣服,他就親自将他送回了紅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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