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沒碰她!!”亨利緊閉雙眼大喊道。
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亨利喘息着睜開眼,看見身前的男人收回匕首一臉戲谑地看着他:“你看你,早些說實話不好麽,非要這麽氣我,吓壞了吧。”說着還愛憐似的摸了摸他的臉。
亨利心有餘悸,等回過神來之後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你早就知道?!”
希爾德布蘭把他拉起來讓他靠坐在自己懷裏:“和你總是懷疑我不同,我一直相信你,既然你曾經哭着鬧着不願意和那女人結婚,現在自然不會為了和我作對跑去碰她。”說完開始在亨利後頸落下細密的吻。
聽到他提起曾經天真的自己,亨利咬牙想躲開他的動作,卻被禁锢在懷裏動彈不得:“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為了懲罰你的不誠實,”希爾德布蘭扳過他的下巴,讓他艱難地扭頭看向自己,“你這張嘴啊,有時候真讓人讨厭。”說着的同時狠狠吻住他的唇,有力的舌頭探入其中和他激烈地纏鬥起來,毫不客氣地掠奪少年獨有的氣息,直到讓他沉溺在親吻之中忘卻了掙紮才退出來略微用力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亨利被吻得頭暈目眩,靠在他的懷裏不住地喘息:“放開我。”
希爾德布蘭依言松開被自己捆綁已久的雙手,也不怕他逃跑,一邊替他細細揉捏手腕一邊在他耳邊低聲問:“以後還敢不敢了。”
“除了這件事,朕說的都是實話,朕早晚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解除了束縛之後亨利似乎找回了勇氣,失落的神情被向來的高傲所替代,冷冷地看向希爾德布蘭。
希爾德布蘭定定地打量了他一陣,緊接着把他重新推倒在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你的态度還不夠堅定,等什麽時候真正下定了決心再說吧。不過在此之前,我會讓你意識到你有多麽舍不得……對我兵刃相向。”
希爾德布蘭篤定的話語伴随着深沉的眼神直直鑽進亨利腦海裏,這一刻他懷疑男人是不是偷學了巫師的秘術,不然他怎麽會在瞬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甚至産生了些微動容。
“從朕身上滾下去。”清醒過後亨利強硬地說。他就知道不能和這個危險的男人對視,一不小心就會在他的眼神中迷失,“你也就只會這些把戲了,除了在床上羞辱朕你還會做什麽?!”
“原來亨利一直把享受視作羞辱?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像現在這樣口是心非。”希爾德布蘭掰開他的腿,指尖按壓上緊致的穴口回憶道。
亨利試圖躲過他的動作卻被按住膝蓋動彈不得,最終他不得不放棄反抗松懈下來,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希爾德布蘭見他這樣也不介意,自顧自地插入一根手指:“你知道當我聽說伯莎懷孕了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
亨利的眼皮顫了顫,卻始終沒有回應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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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德布蘭僅用一根手指就把他插出了水,卻習以為常一般又添入一根指頭:“我在想,我為什麽要放任你和一個女人保持着這種讓我無比嫉妒的關系呢,哪怕她只擁有一個名不副實的頭銜,她都該死。”
“唔……”亨利被觸碰到敏感的那一點,即使緊咬着下唇仍然忍不住溢出一絲嗚咽。
希爾德布蘭被他的反應取悅了:“在來見你的路上我一直反複地後悔一件事,”但口中的話語依然毫不留情,“那就是我為什麽沒早點把你操得像個女人,這樣就不用為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提心吊膽。”
盡管亨利想着無論這個男人說什麽他都不要在意,但此刻仍有些不忿:“無恥!”
希爾德布蘭抽出手指,撩開聖潔的法袍把自己解放出來,沉身對準亨利身下那個正渴望着他進入的小口,楔入的同時輕聲道:“反正在你心裏我就是個卑鄙的小人,再無恥一點又有什麽區別呢。”
亨利修長的雙腿被男人扛到了肩上,整個人呈現出對折的姿态,微睜的雙眼清晰地看着粗長的性器在自己身下進出,深受刺激的同時又不免亢奮起來:“嗯……不要、不要這樣……”
希爾德布蘭禁锢着亨利的雙手将它們壓過頭頂,另一只沾着腸液的手則帶着令人臉紅心跳的濕意在他身上游走:“這個姿勢怎麽樣?我覺得美極了,嗯……”被身下人無意識地夾得喟嘆了一聲,“亨利也喜歡的吧,不然怎麽會夾得那麽緊,緊得我都有些疼了……”
亨利曲起腿想踢開他,無奈男人把他壓制得死死的,他的掙紮除了讓對方進入得更深之外別無意義:“你……嗯!你閉嘴……”
“亨利嫌我慢了,想讓我更專心一點?”說着,希爾德布蘭加快了挺動的速度,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戳刺着格外軟滑的那點,就這樣沉默地動作了百來下。
亨利在劇烈的晃動中時斷時續地呻吟:“你給朕……哈啊……給朕滾、滾出去唔……”
“嗯?你确定?”
“滾……”
結果希爾德布蘭果真依言停下了動作并緩緩抽身出來,緊致的後穴深切地挽留着他,在他離開時不甘地發出“啵”的聲響,昂揚的陽物上沾滿了晶亮的液體,這些都是亨利言不由衷的證明。
希爾德布蘭徹底放開對他的禁锢,好整以暇地坐到一旁撫慰着自己。
在男人的自我滿足聲中亨利卻覺得無比空虛,體內即将決堤的狂潮在男人抽身的瞬間随之退去,徒留一腔欲火在他體內燒得永無止息,喘息着伸手覆上下體難耐地動作了幾下,卻發覺實在是乏味得可以,不由暗罵:“你是故意的?!”
希爾德布蘭挑眉:“我只是遵循陛下的旨意罷了。”
亨利氣急,卻又放不下面子讓他回來滿足自己,一時之間憋得滿臉通紅,就連身上也泛起了淡淡的桃粉色。
“陛下想要?”希爾德布蘭滿懷惡意地問道。
亨利恨恨地咬着下唇側過臉,權當默認了。
卻不料希爾德布蘭向他颔首示意道:“轉過去,跪着。”
亨利瞪大了眼睛。在以往的每一次交合中他都沒有采取過這個姿勢,一般而言他都會坐在男人身上掌控着自己的欲望,哪怕是被進入的那一方都不曾有過屈居于人的想法。
然而現在希爾德布蘭卻……
亨利久久沒有動作,久到希爾德布蘭按捺不住要親自動手時他才突然動了。
在男人訝異的目光中,亨利翻身趴伏在他面前,柔韌的腰肢微微下陷彎出誘人的弧度,上身貼在松軟的被褥上,緋紅的臉埋進枕頭裏,一副隐忍又淫靡的姿态。
希爾德布蘭撫上亨利尚帶有豔紅指印的臀瓣,将它們微微掰開露出其間潛藏着的神秘入口。那處經過方才一輪撻伐已然有些紅腫,卻依然鮮嫩得引人犯罪,心下暗嘆的同時希爾德布蘭再次頂入其中,緩緩沖撞起來。
亨利緊咬着唇下的枕巾掩去溢到嘴邊的呻吟,擺出這樣一幅姿勢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盡管這并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屈辱,但他還是不想讓希爾德布蘭太過得意。
“亨利……你覺得自己這樣和女人有什麽區別,嗯?”男人一邊在他體內進出一邊喘息着問。
在耳邊響起的低沉嗓音一如記憶裏那樣好聽,然而話語裏的意味卻天差地別,亨利攥緊了被角沒有回答,這一刻他只想希爾德布蘭繼續說下去,甚至盡情地折辱他、虐打他……因為這些都比之前那些暧昧不明的話更容易讓他放下心裏可笑的念想,真正地狠下心來,殺了他。
從十八歲遭受背叛開始,到現在整整兩年,他一直游離在這個男人帶給他的愛恨之間掙紮不已,所幸現在他終于感覺心裏的最後一絲眷戀快要銷蝕殆盡了。
快了……就快了,也許他死了,自己就能解脫了吧。
亨利沒有察覺到眼下的枕巾早已氤氲開一片濕意,也沒有發覺自己在恍惚間被男人插得射了出來,直到被擺弄着仰躺在床上的時候他仍閉着眼睛,晶瑩的水滴從上揚的眼尾處不斷溢出,滑入耀眼的金發間将鬓邊的發絲打濕結成一縷。
發洩完正要替他清理的希爾德布蘭見狀不由一怔,下意識替他擦去眼角的淚痕:“亨利?”
亨利置若罔聞,側過臉不讓他碰觸自己。
希爾德布蘭皺眉,撥開他額前汗濕的碎發湊過去細細打量他的臉,猜測道:“委屈了?”見他依舊不理會自己,當即皺眉把他強硬地拉起來,“睜眼看着我。”
亨利面無表情地睜開眼,啞聲道:“做完了?”
“你哭什麽?”希爾德布蘭實際上有些手足無措,琥珀色的眼眸中帶着淡淡的關切,然而面上卻絲毫不顯。
亨利自顧自地整理起衣袍來,全然不顧他的問話。
比起對自己大呼小叫而言希爾德布蘭更不滿他的漠然,然而他拿這樣的情況毫無辦法,頓時只能軟下聲音解釋道:“是因為我剛剛的話?亨利……我其實是想說我清楚地知道你是男人,所以……所以無論你是什麽樣子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情急之下他有些語無倫次,最後總結道,“我沒有把你當女人,你不必因為姿勢的問題感到委屈。”
“不,沒有委屈,”亨利終于輕笑着開口,“對于教皇大人盡心的服侍,朕很滿意,現在朕該去處理政務了,教皇大人請便。”說着就要下床。
希爾德布蘭一把将他拉回來,沉下臉:“你究竟會不會好好說話?!”
“教皇大人想聽朕說什麽?”
希爾德布蘭氣息一窒,他發覺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氣死,動作輕柔地讓人坐到身邊,長嘆一聲:“說說你是怎麽想的吧亨利,你覺得我是你的敵人嗎?”
亨利的眼角還有些通紅,任是他再怎麽強撐起君王的架子,周身的氣場依舊遜了幾分,避開男人灼熱的眼神冷冷地說:“你認為我們可能是朋友?未免太可笑了。”
希爾德布蘭牽起他的手,溫熱的指尖在他手心暗示性地撩撥着:“我以為,我們是情人。”
亨利像是被燙到一般把手抽回,扯了扯嘴角喃喃道:“情人?!”
在他看來“情人”并不是一個很好的稱呼,雖然它帶了個“情”字,卻隐藏着無邊的黑暗,盡管他這個皇帝很不稱職,但身上依舊流淌着高貴的皇室血液,憑什麽,他要屈尊去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一旁的希爾德布蘭對他的心理活動一無所覺,反而锲而不舍地說道:“亨利,我可以幫你獲取貴族的支持,讓你穩坐皇位,甚至在一些無足輕重的小問題上為你讓步……”
男人羅列了許多好處,亨利放下個人感情細細地考量起來,等聽完了極具誘惑力的種種許諾之後才輕聲問道:“條件?”希爾德布蘭做事向來帶有目的性,他不認為這個善于謀算的男人會做虧本買賣。
“我怎麽會和你談條件呢,”希爾德布蘭從背後抱着他,像是料定了他會對自己開出的條件動心,毫無顧忌地咬上他的耳垂,“如果這樣能讓你開心的話,我自然樂意至極,但是假如亨利能對我溫柔一點,那就再好不過了。”
“……”亨利強忍着逃開的沖動,思量了許久之後啞聲應道,“好,朕答應你。”
希爾德布蘭頓住動作,讓他轉過身來看着自己:“這次怎麽答應得這麽爽快?”
“朕累了,你知道朕一向不擅長做這些事,既然你肯幫忙分擔一些,為什麽不呢?”亨利盡量讓自己坦然地迎視男人探尋的目光。
希爾德布蘭似乎并未發現不妥,眉眼間浮現出許久未曾見過的縱容神色,吻了吻他紅腫的唇贊許道:“乖孩子。”
亨利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乖順地靠近男人懷裏掩飾起來。希爾德布蘭顯然被他的舉動取悅了,低沉的笑聲随着震動的胸腔傳入亨利耳中,讓他不由自主地攥緊拳頭。
“好了,讓我看看剛剛有沒有不小心把你弄傷,我承認我一不小心就粗暴了些,下次不會了。”希爾德布蘭一邊保證一邊重新解下亨利的腰帶。
這次亨利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