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藏刀之謎

其他小孩子走着走着便消失了,只有姜尋涵,他一人越走越近,直到俞方吓得蘇醒。這幾日夢多,定是心神不寧惹得禍。

俞方起身喝了一口水,忽然想起姜尋涵說過的話,二十年前?姜尋涵不是正遭受着那樣的痛苦嗎?一行的小孩子十幾人,真的是那樣嗎?姜尋涵說的那個人,就是陸勳陸大将軍……,這案子一調查清楚,陸将軍不就遭殃了嗎?或者扯出,這背後的主謀,黃帝已經離世了啊,那就讓尚在的人償還吧,還有一個人——師傅!

不行,不能再被查下去了。此時還得阻止張溫大人。

“那把藏刀正是我的”,知縣殿裏,陸勳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在衆說紛纭之中,氣氛馬上寧靜下來。

兩把藏刀并列放在,陸勳有二十年沒有見過這景象了,這是與妻子的情物,奈何陰陽相隔人數年,唯物有重逢的一天。

睹物思人,陸勳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權利地位受到迫害,他心裏除了對妻子的愧疚之心外,還有一件未了之事,就是自己的女兒……。

姬青陽總算是抓住了陸勳的把柄,可他自己完全不知道此事的存在啊,當年也只是聽着父親(黃帝)說過,不能讓陸家的勢力過于龐大,二十年前發生了太多的事,陸勳被調去姬水、俞跗家族遭遇大火、原本可以用于救治自己的孩童走失……。

“陸将軍,二十幾年前,獅子山洞中孩童被殺一案,可與你有關”?

“陸勳供認不諱”。

“實情是什麽”。

“要講出實情,還得找出曾經為君主獻出毒血之人”。

南禦風!

這事鬧的頗大,俞方怕牽扯出自己的師傅,卻還是沒有想到陸勳将軍自己出面,他這是為了什麽?

陸羽和陸敕極力想辦法開脫爹爹的罪名,可陸勳始終不肯說出當年的發生的一個字,呆到對簿公堂那天,自然會真相大白。

張溫作為一方父母官,他只想給百姓們一個交代,可是前來認屍或者說有人哭喪幾十年丢掉孩子的人根本沒有,一時間丢失了這麽多孩子,可以說是大案了,為何當時被掩蓋地毫無音訊……。這背後的權力者,究竟是誰?

既然是大案,屆時整個壽丘的百姓都傳開了,說有重案審理陸勳,這話到了姜尋涵的耳朵,他由憤怒轉為陰笑,這紅淮樓真是訊息傳遞的好地方。那麽之前做的對不起陸羽姑娘的事,算是父債子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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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年的将軍,便是陸勳”!

二十年前,我奉命押着十幾個孩童前去獅子山中通的洞中,,那裏原本是沒有山洞的,為了掩蓋那些罪行,那些将人,将孩子煉制成“藥”的罪行,士兵們挖了三天三夜的洞。

即使我們個個叱咤沙場,也不免會想起自己的孩子,他們還那麽小,可以忍受藥水的煎熬嘛?可以忍受毒蟲的攻擊嗎?

而我們只是實行命令的人,但并不代表我們的罪行因此減輕。那件事發生之後,我手下帶的那些士兵要麽戰死沙場、要麽感染上奇怪的病離世。唯獨我,羞辱地活了下來,可是它帶走了我的妻子和(女兒)妻子留給我最後一件禮物……。我寧願死的是我,做錯事情的是我。

那把藏刀是我與妻子的定情信物,本該回去的那天,那把藏刀丢了,也是回去的那天,妻子難産而死,給我留下一個可愛的女兒。陸羽此時望着父親,因為她從未聽過這樣的事。

南先生,我不知道還有活着的人,并且是已經成功練成毒血的人,我們只是照着大夫抓的藥,大夫吩咐的事執行,若是知道還有活着的人,我們的忏悔不是一個死字可以解決。

因為聽當年的醫師說過,活着比死去更加痛苦。

堂堂大将軍,當着所有人的面,跪在南禦風面前,南禦風有些詫異,但是面無表情,他不是痛恨陸大将軍,而是痛恨那一件事情,那件事情把他變成如今這幅模樣,沒有男人的陽剛,沒有純淨的血液,連和心愛的人一起,都是件不易的事情。

教他如何原諒?除非能解自己的血毒之軀,自己的使命是救姬青陽、使命完成了,誰又來完成他的心願。

陸羽、陸敕都心疼爹爹,但是他犯下的罪過,實在令人痛心,當年牽扯的又不止他一人。

“陸将軍,你所說的給你提供藥物、方法的醫師,他又是誰”?張溫問到。

俞方轉眼看着陸勳,他說的醫師,是師傅嗎?

“說出來又有何用,他已經去世了,并且他也遭受了應有的罪行,也算不上罪行”。陸敕擡頭看着俞方、陸羽,“就連還未出生的孩子都跟着丢命了”。

衆人猜疑究竟是誰,俞方也是當頭一愣,那個人不是師傅嗎?

“那個醫師,就是當年黃帝推崇的外科醫師——俞跗”!

衆人又是一陣讨論,“怪不得俞家遭遇了大火,那就是應有的報應啊”!俞方不知如何面對此事,心裏一陣難受,感覺過去的種種,都與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聯,自己的家人為罪惡救贖,而自己尚在人間茍活……。俞方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地上,好在張溫一直關注着她才過去一把扶住了她:“俞姑娘,不要失去定力”。

陸羽才知俞方受了那麽大的苦楚,甚是心疼,卻又只能看着張大人扶着她,因為比起自己,張溫才能保住俞方。

姬青陽陷入沉思,所有的原因不都指向了自己嗎?不管是誰弄得方法、不論是誰帶頭執行、不管是誰洩露、或是現在誰執行,過去誰發令,所有的原因,都指向了自己。而自己不能說,當年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童,所以不承受罪孽,因為自己明明享受着當日巨大殺戮的成果。

擁有一顆破碎的心髒,從來沒有想過害別人,卻害了那麽多人。

姬青陽陷入了沉思,此事應該怎樣定奪,還是由知縣大人斷案吧……。

“孔大人,這事兒應該怎麽斷”。

“君主大人,我一個掌管財政的人,确實不懂斷案決案,這還是由張溫大人定奪比較合适”。

孔脈生講完之後,目光追随着張溫。

按照刑法律令,一般人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或是授命,都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張溫要這樣說,事情就不可收拾了,他皺着眉頭,見衆人都齊刷刷地望着他,迫于無奈才擠出一句緩兵之計的話:“此事情節複雜,陸勳又是壽丘的将軍,要怎麽定奪這個案件,還得多加考慮”。

陸羽、陸敕趕緊過去扶起陸勳,“但是,陸勳将軍得看押起來”,張溫繼續說到。

姜尋涵躲在人群之中觀察這件事,從此他又多了個仇恨的人嗎?可是陸羽、俞方,當時不過是才出生的孩子,與她們又有何幹系……。自己的仇人,始終都是陸勳、是姬青陽。

“南先生,可否一起順個路”,俞方一臉歉意望着南禦風,他點點頭。

二人沉悶地走了好長一段路,俞方不知從何開口,自己的家人害了南先生,而自己竟然找不到方法去救贖家人的罪過。

“南先生,抱歉這麽久才回複你”。

“俞大夫不必抱歉,若是容易的事,我這毒早就解開了”。

“俞方無能,還未找到能夠就你的辦法”。

南禦風輕聲嘆息,像是只加重了呼吸一般,過去的事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報仇,他只想過好現在,不想每天守着他回家的婉兒,連親昵一點的動作都不能有。

“已經到了,俞大夫還是請回吧”。

俞方點點頭,站在路口望着回去的南禦風,婉兒出來迎接他,一臉笑意,兩人擁抱着說話,卻沒有下一步動作,這是給相愛的人多大的隔閡。

可人的腦袋有時候就是那麽不夠用呢,要找到救治他的辦法,除非時間逆轉,俞方能夠看到,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姬水城的公孫豈聯合北邊的白狼一族打算攻破壽丘,公孫炎因為被流放,現在的一城之主乃是公孫豈。

事情傳到了姬青陽的耳旁,頓時大怒,可陸勳還被關在牢中,不能因為這點戰亂而放他出來。只能派陸氏兄妹前去應敵。

早在之前,白狼一族與姬水才大戰過一場,是姬水占領了白狼片區,白狼統領算是聽姬水城主的話,就是不能讓姬水壯大一點哪怕是一點。

翅膀還沒硬就開始飛了。

攻到壽丘南邊,陸敕、陸羽剛好聽命提前駐守在那邊,雙方僵持。

“我說,公孫公子,哦不,應該改口稱您公孫城主,壽丘是沒個男人嗎?怎麽叫個娘們上場”,白狼統領有些不屑,因為他還沒跟女人打過。

“白狼兄好眼力啊,不過你可別小瞧那女人,像老虎”。

“好呀,那我這狼就和老虎鬥鬥,分個輸贏,先別讓那些士兵上來,掃樓我大爺的興”。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事情的發生都曾經種下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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