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54(入V二更)

事情隔了幾天, 雖然儲奇被平安救了出來, 但犯罪嫌疑人許忠就像是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管成均怎麽找尋, 結果都是無果的。

“咣咣咣!”

何庭夕家一大早, 便傳來吵人的敲門聲。

何庭夕從被窩裏爬起來,身上穿着裹身浴袍的他,突翹的臀部異常凸顯。只見他慵懶地打開的卧室的門, 擡臉見Zeoy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見其穿的還是自己買給她的白色絲質睡裙, 便說:“我來。”

他走了兩步, 見Zeoy沒有回房間, 便說:“肯定是成均。回去換身衣服, 別讓他看見你穿這樣。”

Zeoy低頭打量自己的衣服,覺得哪裏都沒有露,身上還有外搭,便一副無辜的樣子看着何庭夕。

又一陣敲門聲, 惹得何庭夕不禁再次朝門看去。只是他顧不上開門,便是直接走過去,一邊輕推着Zeoy回房間, 一邊在其耳邊說:“這身不行, 要換,否則就讓他一直那麽敲着吧。”

如此,Zeoy只好回房換衣服去了。

在第N波敲門聲中,何庭夕終于打開了門。他都沒有擡頭, 只一只胳膊扶着門框,然後面朝地,語氣無奈又乏力地說:“我說成隊長,你不要大清早的就擾民好不好,我是真想要投訴你。”

成均直接從何庭夕的腋下穿過,什麽也不說的走進去。只見他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然後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喝完他便是雙手撐着餐桌,耷拉着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刮壞了,露毛的羽絨服。

換好衣服的Zeoy從房間裏出來,站在何庭夕旁邊,兩人面對這個“入侵者”皆是雙臂抱胸的姿勢,滿臉的無濟于事。但很顯然,極度憂悶的成均根本沒有注意到Zeoy的出現,只沉浸在自己的氣急敗壞當中,臉色陰沉。

過了些許,成均又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喝完後,便将空水瓶放到餐桌上,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後又用極其嚴肅地眼神看着何庭夕說:“你說他是不是個幽靈?為什麽我就找不到他呢?”

“因為他不想讓你找到呗。”Zeoy聳起一個肩膀,漫不經心地說。

成均從餐桌繞過來,一邊攤開手比劃一邊說:“這各個小區,營業場所,通緝令都發到了,只要他出入,就一定會有人看見。他總不能不吃不喝吧?而且關卡一直都沒有撤,是挨個車輛檢查的,你知道因為這件事,上頭都找我談了好幾次了。主要是再這樣下去,交通部的人不幹了!還有,還有那些個老城區,我親自叫人挨家挨戶去的,怎麽就……就人間蒸發了呢?”

何庭夕走向咖啡機,為自己倒了杯咖啡。他手拿咖啡,不緊不慢地走到沙發那裏坐下,然後說:“你要知道,許忠他和別人不一樣,他過去十多年裏,最擅長的技能就是隐藏自己。”

成均坐過去,身體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目光顯的有些空洞地說:“可是警隊耗不起啊,交通部門也耗不起,關卡如果再設下去,老百姓心裏也不安啊。”

何庭夕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杯中的咖啡,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再有點耐心,他不會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消失,畢竟他要做的還沒有做完。他對儲奇仁慈,那是因為她還是個……孩子。但相對于成年人,他是不會仁慈的。”

沒想到,何庭夕的話音剛落,便傳來了成均的呼嚕聲。

何庭夕看了下時間,然後對坐在餐桌前托腮發呆的Zeoy說:“才四點多,再去睡一會吧。”

Zeoy點了點頭,卻不想她只是回房間将自己的床鋪好,然後便來到了何庭夕的房間。已經躺下的何庭夕見門被推開以為是成均又發神經,沒想到竟是Zeoy。

“怎麽了?”何庭夕擡起頭來,手腕搭在額頭上,柔聲問。

Zeoy什麽也沒說,走到床的另一邊,躺了上去。“不能讓成均知道咱們還分開睡,會起疑的。”說完,她轉面看向何庭夕,卻見對方仍然是怔住地狀态。“你上次不是說,別人懷疑我們的關系,從而也會對你诟病,所以我和你睡在一起,這樣反正在成均那裏,就不會有懷疑。”

何庭夕咧嘴呆笑,後又點了點頭。

或許是驚喜來的太突然,何庭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從來都是他睡到Zeoy的床上去,Zeoy卻從來沒有主動跑到他的床上來。只是這樣,他還哪有心思睡回籠覺了,心癢難耐說的就是他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Zeoy也一樣睡不着,只是閉着眼睛裝睡。為了怕看穿,她還側躺着,背對着何庭夕。

Zeoy也不明白,以前也是躺在一起過的,卻不像是這樣睡不着。或許是床不一樣了?又或許從前躺在一起都是自己做了噩夢的緣故?但現在,沒有噩夢的緣由,又是睡在何庭夕的床上,所以她便顯得十分心緒紊亂。

只是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大概六點鐘左右,成均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何庭夕也立時警覺了起來,覺得這個時間打來電話,一定是有什麽情況出現了。

果然,不久便聽成均在門外喊道:“庭夕,許可家發生了爆炸案,咱們趕緊過去看一看。”

一聽,Zeoy也急忙坐了起來,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動作一致地下了床,找衣服穿去了。

許可的家是在老城區,因為自許可的母親過世後,許可也都是自己居住,所以自許可因車禍身亡後那個房子就一直空着。當地派出所及居委會的人來過幾次,但無論白天晚上,這裏都沒有住人的跡象。可令人感到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不久前,還不到早上五點鐘的時候,這裏居然發生了爆炸。

目前現場已經被警戒繩圍住,但警戒繩外有許多圍觀的居民。他們也都是受了驚吓的,有的甚至是身穿睡衣,外面只随便披了件外套,可見仍處于驚吓中的他們,根本顧不上天氣的寒冷。

“有沒有人員傷亡?”成均還未到現場,在門口見到了個警員,便先問起這事。

那二十多歲的男警員說:“說來也奇怪,就在爆炸前,就是那個……”警員指向東南角那裏,“那裏突然着火了,并且有人大聲告知,所以很快,這樓上樓下的人便都跑了出來,所以沒有傷亡。不過那間房子裏是否有傷亡情況,現在還看不出來,就算有,估計也被炸的屍骨無存了。”

聽後,成均他們擡頭看向那被炸毀的房子。這是一棟三層的老樓,除了一層以外,每一層都有一個長長的用鐵栅欄圍成的露臺。很顯然,許可家是住在一樓中間的位置,因為只有那裏的黑煙更為濃烈,細看只剩下了斷壁殘垣。而其餘的,左右兩戶分別被炸毀了一半,至于上面,能清楚地看見露臺塌下來一塊。

成均還在了解情況,何庭夕和Zeoy先一步去到了現場。何庭夕亮出證件後,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先查看了外面。

“善于制作炸藥的人,他們所用的,無論是裏面的藥粉,還是其它關鍵的配置,都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何庭夕蹲在門口,手裏拿着一個拇指肚長短,邊緣已經烤焦,但仍可以看清楚顏色的,外頭裹着紅色膠皮的線說。而後,他又撿起了一個螺絲釘,又仔細地打量了上面的螺紋。

“會是許忠幹的麽?”Zeoy站在何庭夕身後問。

“除了他還有誰。”說話的是成均,他說着走進了屋子裏。

何庭夕和Zeoy也跟着走了進去。雖然裏面被炸的面目全非,似乎只有承重牆還在勉強矗立在那裏,但多位刑偵技術室的人還在細致地尋找線索,并将有用的證物裝在證物袋裏。

季飛從裏面走出來,對成均說:“隊長,現在這裏已經不成樣子,炸藥的威力極大,雖然找到……找到一些類似屍身的東西,但一直以來我們并沒有許忠的DNA,越南那邊也是無能為力,所以……”季飛十分洩氣地說出這些話。

原本蹲在角落裏的阿洛,也起身,手拿着證物袋說:“這裏的人說爆炸前有火災,說是個男人的聲音,我看是許忠無疑。但冬季的五點鐘,根本就是黑天,連清潔工都沒有上班,根本沒有人證實許忠有出沒過。而且這裏是老城區,根本沒有監控。”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第一,炸飛的肉是不是許忠身上的?第二,爆炸的目的是什麽?”成均嘆口氣後說出了這些。

離開爆炸現場後,下午三點多一點,成均被叫到了大隊長的辦公室,不久後他便摔門而出。回到辦公室,大家看到成均怒氣沖沖的樣子,都有些不敢問。後來還是年紀最大的高占山上前問道:“隊長,大隊長找你啥事?”

成均将臉一甩,然後氣哄哄地說:“還能什麽事,他老人家說這件案子讓結案了。”

阿洛急着上前:“這怎麽能結案呢?這雖然現場發現了一些符合被害人DNA的屍身,但這也很可能是許忠的障眼法啊。”

戴建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喪氣地說:“還能因為什麽,這案子如果一日不結,關卡就一天不能撤,還得安排警力保護那個宋老師。開銷是一方面,尤其是學校那裏,如果時間久了,讓家長知道了,那還不得鬧開了鍋。”

“可這樣不就是讓兇手得逞了麽!到時候如果再有什麽事情發生,那背鍋的不還是咱們一隊麽!到時候那個周奇又得把門縫笑話咱們了。”樊月咧嘴說。

成均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一仰,命令說:“我不管別的,那個學校的宋老師還是要繼續保護。總之,不能再有命案發生了!”

聽此,原本負責保護那名宋老師的樊月即刻身體站直應聲道:“是,隊長!”

“那個隊長,我也去。”戴建國從座位上起身,看了看樊月又看向成均說。

成均點了點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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