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5(入V三更)

“我說, 你能別跟着我了麽?校長都避風頭回來了, 你還這麽一天天24小時跟着我幹嘛?”已經走到家門口宋亦可,手放在背包的肩帶上, 情緒抵觸地說。

自打宋亦可不知打哪聽說警方已經結案了, 便對樊月始終沒有好臉子,像是把其視為茅坑裏的蒼蠅,轟也轟不走。樊月雖然憋屈, 生氣,但身為警察保護他人安全是自己的指責, 所以便一直忍耐着, 多講些道理。

故樊月聽此, 也只是好言相勸:“宋老師, 您還是讓我進去吧,雖說……雖說案子結了,可畢竟兇手沒有抓到啊!為了您的安全,您還是接受我的保護吧。”

宋亦可一張看起來酸臭的臉, 絲毫不領情地說:“您啊,還是收回去這些道理吧。我告訴你啊,就你在的這些天, 我這連個自由都沒有。我是美容院也去不了, 相親也去不成。這你們要是十年八年地抓不到兇手,那我都成黃臉婆了。”說着,她又指向樊月,“我可告訴你啊, 說案子結案的是你們刑警隊,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報警,說你騷擾我。而且我也勸你,那麽拼命幹嘛啊,你要是單身就去相親,給自己找個男朋友;要是有男朋友,那正好,吃飯看電影去呗,何必在我這浪費時間!!!”

“可……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趕緊走!!”說完,這個宋亦可更是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樊月,而後掏出鑰匙打開了門,直接将樊月關在了門外。

進去後,她又在貓眼看了看,見人還沒走便隔着門道:“你是不是還不走?你再不走我可真報警了!!!”

樊月聽此,壓制許久的脾氣也上來了,便甩了一句“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咋那麽臉皮厚呢!”,說完她便下樓了。其實她也真怕宋亦可會報警,畢竟官方的說法是真的結案了。

見樊月真的走了,宋亦可便急忙從包裏掏出電話來,不知是急着給誰打電話。

“喂,李校長,我是小可啊。”宋亦可此時的說話聲極其的嬌媚,“是啊,人我打發走了,真是讨厭死了。您……诶,別別,您知道我的,我是最喜歡希臘文學了,您這次去的又是希臘,您得好好給我講講……不會的,不會回來的,不會有人知道的……是啊,你都走那麽久了,難道你都不想我麽……好,那我等你。”

通完電話的宋亦可一副美滋滋的樣子,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跑去洗手間給熱水器插電了。只是她弄好熱水器後,剛想回房間的衣櫃裏取一件性感的內衣,不想她剛一邁步,發現門是半開着。可她分明急着,自己走的時候,門是靠牆打開的。立時,她感到渾身毛骨悚然。

就在她打算悄聲退去,到餐桌去拿電話的時候,她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了進來,而後她背對他,剛要發出尖叫,嘴卻被對方的一只手給捂住。對方的力量讓她動彈不得,且她又突然發覺腰被一個尖利的硬物抵着,如此她頓時渾身冷汗冒起,慌措不已,十分感到驚駭和無助。

只是她剛有些回過神來,身體恢複些力氣想要掙紮的時候,便聽耳邊傳來一男人十分低沉的聲音說:“如果你的聲音讓我覺得刺耳,動作令我覺得反感,我會即刻将這把刀插進你的身體裏。”

如此,這位宋老師即刻吓得雙腿發軟,甚至渾身的骨頭都顫栗起來,刷刷的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你……你是許可的爸爸?”當對方将捂住她嘴的手放下後,她輕聲問,說的極其小心。

“沒錯,我是。”對方的聲音蒼勁有力,卻透着寒涼。

“你……你不是死了麽?”她被驚吓的,臉已經扭曲到了極致。

“當然,只有讓你們覺得我已經死了,你身邊才會沒有警察保護。我不是怕他們,我只是不想傷害無辜。但很顯然,你并不無辜,你要為我女兒的死,付出代價!”許忠在宋亦可的耳邊,下定決心地說出這些話,他發紅的眼睛可以證明,這次他不想再心軟。

“求你,求你別殺我。”宋亦可用顫抖的聲音懇求道。“我……我知道,我作為班主任,我是有責任。可是……可是班裏那麽多同學,我真是照顧不過來啊。我年輕,沒有經驗,我以後會注意的,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們班的。”說完這些,她感覺到那把刀還是抵着自己,便絕望地将眼睛閉上,驚恐哀怨的淚水,嘩嘩地流了出來。

但這似乎絲毫沒有用處。只見許忠輕輕地扯動一邊的嘴角,露出不屑地冷笑說:“你覺得我會信任你麽?剛才的電話我都聽到了,原來你這個人不僅沒有師德,作風居然還不好。能當上校長的人,估計年齡和我差不了多少,肯定也是有家室的,這樣的人你居然也要交往。”許忠的聲音像是陰間裏的判官,冷持又透着陰森。

如此,這位年輕的女老師身體雖然不斷地想要瑟縮發抖,但又怕動的幅度大了,自己撞在後背處的刀尖上。因此,她便只能不斷地克制自己。但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如此恐慌的境地,她顯然已經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既然一會那個校長也來,那麽我也不用再費二遍事,就把你們一起解決了吧,這樣我的複仇也就真的結束了……”

宋亦可聽後,原本一張繃緊的臉,瞬間輕飄飄地感到絕望……

刑警大隊三樓,何庭夕和Zeoy徘徊在刑偵技術室的門口,像是在等什麽結果。

“庭夕,就算那天在樹上找到的布條是許忠身上的,可也不能排除,在這期間他會換衣服啊。你非要在這等,可咱們這樣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畢竟證物那麽多。”Zeoy依站着說。她并不是不耐煩,只是覺得或許有結果也要等很久,沒必要一定守在這裏。

何庭夕托着手臂,垂低着頭,思索着說:“那塊布條經過檢測是美國Malden Mills推出的Polartec,材質算得上是頂級,具有耐高溫的功能。許忠是個殺手,身上攜帶的都是必需品,像他這樣的人除了必要的喬裝,一件衣服足以。而他所棄掉的衣服,無論是連體衣還是廚師服,都已經找到,但卻沒有找到那件沖鋒衣,我覺得這或許是條線索。而且,以許可生前的經濟狀況,穿衣習慣,她家裏絕不會出現這種材質的衣服。”

“還有就是,不符合側寫。”Zeoy栽歪着腦袋,看着何庭夕說。

“沒錯,的确不符合側寫。兇手的複仇情緒,其中也夾雜着他對妻女的虧欠。而且通過對他精神狀況的推斷,他只會越來越瘋狂,無所顧忌,不會就這麽收手。”

“也是,別說是許可的父親了,就是不相幹的人知道了也很生氣。之前警方看過許可的日記,聽阿洛說那個老師在知道許可被欺負後,只是說讓她以後離她們遠點,不然也要拍下證據,不然上哪裏告都無濟于事。但這也太敷衍了,她們就是一個班的,怎麽躲?難道不上學了?還有,被三個人圍大,怎麽可能拍下證據。”

何庭夕聽此,迷離的雙眼對着Zeoy,倏地一笑。

“你笑什麽?”Zeoy似乎因為何庭夕突然變的不嚴肅,而有些微惱。

何庭夕雙唇微微抿動,然後帶着笑容說:“你以前都不會用這麽多話去評價別人。你會就事論事地分析,但情緒從來都是在一條水平線上的。我想這個海晴是很有感染力的,早知道這樣,我們也領養個孩子好了。”

“你在說什麽啊?”Zeoy左顧右看後,嗔怪道。

“沒什麽。”何庭夕晦暗一笑。

未來岳父,你可要給力啊,不然我可能要把持不住了。

“庭夕!!!”

“嗯?”

何庭夕因為走神都沒有注意到裏面出來人了。這般他急忙轉過身,問道:“怎麽,找到那種材質了麽?”

男生物檢驗員推了推眼睛後說:“這也就是你何庭夕,不然這種近乎大海撈針的活,我才不做呢。”

“這麽說是有結果了?”何庭夕睜大眼睛,透着期許看向那名檢驗員。

“是這樣的,因為爆炸點是卧室,有承重牆擋着,所以我們就可以縮小範圍,只檢驗卧室那面牆上的殘留物便可。因為根據爆炸的噴射狀态,一定是煙花狀的,只要死者身上穿那件衣服,就可以檢測出來。”

“那麽檢測出來了麽?”何庭夕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樣子。

檢驗員搖了搖頭,說:“我肯定,沒有。”

聽次,何庭夕先是睜大眼睛發怔地看向那個檢驗員,幾秒後他欣喜地看向Zeoy,然後拉起Zeoy的手便去了大隊長辦公室。

在一頓強有力的說辭下,大隊長終于同意恢複對宋老師的保護,但關卡是不能再設了。

收到這個消息後,成均幾乎是對何庭夕感激涕零。他很快給戴建國撥打了電話,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宋亦可拒絕保護,并表示如果警方的人再出現在她家,她就報警。這般,樊月和戴建國也只好回來了。而現在正趕高峰,所以他們被堵在了路上,沒辦法盡快趕回去。

聽次,成均等人,包括何庭夕和Zeoy在內,急忙駕車朝Zeoy家趕過去。

華英中學的陳元平校長讓司機在隔一條街的路邊等着他,他這是怕遇到熟人,讓人懷疑。陳元平他個子不高,有些偏胖,帶着金框的眼鏡,發際線很高。

他看起來對這裏十分熟悉,熟門熟路地來到這個年輕的女老師家門口。他當然熟悉,他不僅常來這裏,連這裏的租金也是他支付的。他見門是開着的,就直接走了進去,随後将門關上。

這個宋亦可宋老師原本也不是師範生,學的是商務英語。但聽說現在非師範也可以考教師證,她為着當老師能有寒暑假,還可以假期補習賺錢,便考下教師證,做了華英中學的代課老師。她因為知道自己沒什麽教學經驗,估計那個老師産假休完便沒有她什麽事了,便想用“捷徑”留下來。

結果就是,她如願以償了,還當上了班主任。這自然是這位陳元平校長給她開的後門。

“就這麽着急要見我?我這可是還沒到家,就趕來了。”校長帶着些許放蕩的笑容,朝南邊卧室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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