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怪

郁晏初穿着內門弟子統一的白色長袍,頭戴玉冠,扣在腰間的腰封顯得他腰肢修長,身形如玉。

本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可不知為何他看向阮絮的眸子卻含着不明的低沉,連着那張隽秀的臉蛋也帶了某種意味不明的壓抑。

“你幹什麽。”

阮絮不知道他為什麽叫住自己,她擡眼四處掃量一眼,因為鳳雅珺剛剛離開,而眼下又四處無人,再加上地段有點偏僻,這裏竟然只有他們二人。

那這,阮絮還是有點虛的。

她主要是怕郁晏初又莫名其妙發瘋,誰知道他會不會像上次比試那樣,氣氛正嚴肅的時候,他上來就搞那麽一出。

要不知道是迷幻香的作用,阮絮還以為他是故意的。

其實阮絮也有點懷疑,迷幻香的作用能發揮這麽久嗎,這也太持久了,他都回宗門這麽久了連個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但是想歸想,除了這個解釋以外阮絮也解釋不通他那種行為的理由。

畢竟郁晏初愛林瓊因,衆人皆知。

其實在郁晏初身上,阮絮是有點說不出的感覺的。

因為她陰差陽錯之間搶走了對方的師父,這導致每次看見他的時候阮絮都有點淺淺的心虛。

但要說這是因為她失職造成的錯誤,她也不承認。

反正這就是個機緣巧合的誤會。

眼下見他叫住她又不說話,阮絮先帶入自己搶師奪愛的身份在先,有點莫名心虛了。

郁晏初看着她,漆黑的眼瞳深沉,眸色內流轉着淡淡郁色,就這樣盯着看了阮絮片刻後,他開口道:“以後看不到我了師姐應該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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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沒頭沒腦的話一出,阮絮就有點疑惑了,她擡眼看向郁晏初,就見他朝她走進了一步,她連忙後退道:“說話歸說話,不準過來。”

看她這麽排斥他,郁晏初眼瞳更深了,不過他也聽話的站在了原地沒有更進一步。

他唇角微抿,唇間溢出淡淡呵氣,“我不知道這與師姐有關,還是與師姐無關,可不管怎麽樣都與師姐脫不開關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阮絮打斷了他莫名其妙的發言,“你要沒什麽要緊事我就走了。”

“師姐不知道嗎。”

他輕輕淡淡的說着,随後接着道:“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隐山閉關十年,這件事師姐不知道嗎。”

他擡眼盯着阮絮,定在她臉上的視線看的專注,似乎不想放過她絲毫的情緒。

不過他确實想錯了,這件事阮絮還真不知道。

或者說她知道劇情裏确實是這樣的,但是現在他分明沒有拜蒲月雲為師,怎麽還是這個流程。

阮絮有些錯庡?愕,她詢問道:“這是誰的主意?”

眼看她好像确實不知情的樣子,郁晏初眉間的郁色緩了緩,随後啓唇道:“掌門安排的。”

甚至他為了郁晏初盡快去閉關還找了個長老當場讓郁晏初認了師。

當然掌門也是找了個很有資歷的長老,在這方面他自然也不會虧待郁晏初,只是郁晏初想不通他為什麽這麽急促想讓他去關閉關。

所以他自然的就認為這其中或許有阮絮的插手,因為他不想見他。

只是這個說法得到了她的反駁,郁晏初信她,她的模樣也不像是說謊,那麽出這個主意的就只有另一個人了。

阮絮的師父,蒲月雲師祖。

郁晏初會這麽猜測自然是因為他在大比那天感受到了來自師祖對他的‘特殊關照’。

那種不帶絲毫掩飾的針對,讓他陡然就明白了他這麽安排的意圖。

他想讓自己離師姐遠點。

郁晏初眼眸微深,心裏有種扭動的情緒翻動,不過這都被他不動聲色的壓制下去了。

“今日一別,或許下次再見就是十年後了。”

郁晏初低的語氣開口,盡量讓自己的口吻聽起來可憐一點。

“所以,臨別前我能抱抱師姐嗎?”

雖然他嘴上說的是請求,但手上的動作已經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就伸了過去。

所以等阮絮聽完那句話的時候人就已經被他抱了個滿懷。

她心裏一驚,伸手就想推開他,只是他看似單薄,力氣卻也極大,鉗制她腰肢的動作大的出奇,她根本沒有撼動他半分。

所以氣憤至極的阮絮擡手就掐在了他腰間,她剛一動作,耳邊就響起了少年淡淡的喘息聲。

他似乎因為疼痛發出的悶哼,只是因為他唇角在她耳側不遠的距離,這個悶哼伴随着氣流拂過耳畔便有着些許澀情的意味。

“你又搞什麽啊!”

溫熱的氣息吹過耳朵有些不适,阮絮想逃開他的轄制,卻不慎感應到了什麽,只好停下動作僵着身子問道:

“你這個迷幻香的作用還沒過去?你沒有去找藥劑師配個解毒藥劑嗎?”

這随随便便就……這不太好吧。

搞得她根本不敢亂動。

郁晏初抿着唇,在阮絮看不見的地方他白皙的面皮染了些粉暈,他将身子稍微後移了一些,不跟阮絮的身體有接觸,随後他含糊的咳聲道:

“沒事。”

聽他故作鎮定的聲音都有了些許低啞,阮絮不知道啥才能叫有事。

先不說他哪天會不會獸性大發,就這麽忍着……他不傷身嗎?

“你先起開。”

剛開始還好,經過剛才的事情,少年的體溫已經變得炙熱滾燙,哪怕隔了三層布料也能清楚感知到那身軀滾燙的熱度。

阮絮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敢太大力氣。

郁晏初卻不想離開,他此時的視線全被少女那帶了些粉的耳珠吸引了。

因為他氣息浮弄的原因,那小巧的耳珠此時嫩生生的泛着桃粉的色澤,他不禁回想起之前用拇指撚弄過的情景,喉間一幹,忽的有些澀意啞上喉嚨。

想着今日一別起碼有十年不能再相間,他眼眸一暗,垂下頭顱就朝着她耳畔靠近。

阮絮剛想再勸他,就覺得耳朵一潤,随後就被又軟又濕的觸感包圍了。

有種奇異柔軟的觸感從上傳來,那種異樣的酥麻讓阮絮登時好像天靈蓋被通了電一樣,伸手就将他推開了。

她瞪着眼睛伸手捂住耳朵,那濕潤又黏膩的觸感猶在耳畔徘徊,而被她推開的少年薄唇濕潤,甚至他還輕舔了下唇。

似隐有回味的之意。

阮絮頓時臉色漲紅,伸手就要給他一巴掌,不過這時她身後卻傳來了淺潤的聲音。

“阮絮。”

阮絮一怔,側眼回頭看去,就見到了那襲松青色身影正凝望她,那雙淺潤的眸子隐在光中,似如既往柔軟平和,又似乎和往日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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