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四怪

阮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她剛睜眼的時候還有點茫然,緩和了一會發現這裏不是她的家。

她坐起身擡眼打量房間,房間到處都盡顯奢華, 連吊燈都是那種鑲嵌水晶的,而床邊也擺放着疊着整整齊齊的衣服。

她拿起衣服, 發現是一套白色繡花的清雅長裙, 裙子的款式很簡單, 穿上并不厚重瑣碎也沒有阮絮嫌棄很勒的束腰。

她将衣服換上, 照着鏡子走了一圈發現竟然意外的合身。

她剛換好衣服外面就傳來了敲門聲,随即女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道:“小姐,您醒了嗎。”

阮絮聽見聲音回答道:“已經醒了, 有什麽事情嗎。”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小姐收拾好就可以下樓吃早餐了。”

阮絮本來沒多想,直到她梳洗完下樓以後才發現哪裏不對勁。

她竟然看見了她的上司坐在桌旁喝茶, 而桌上擺好了早餐卻沒有動,明顯是在等人。

難不成上司是在等她嗎?

她剛這麽想, 下一秒就看見對方擡眼朝她看來,那對暖褐色的眼眸流出一抹暖色:“你醒了?”

今天他穿着依舊很文雅,那種中世紀的繁複禮服在他身上格外适合,有種斯文優雅的美感。

阮絮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在等自己, 連忙驚慌道:“為什麽等我,大人自己吃就好了, 我吃不吃無所謂的。”

“沒關系, 只等了一會,并沒有很久。”

就算他這麽說, 可讓自己上司等自己吃飯, 阮絮仍然有種心裏過不去的負罪感。

她哪裏會想到赴完宴了上司還會帶她回自己家, 要是知道她肯定會早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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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想這麽多也沒用,阮絮當下連忙小溜下樓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板板正正的坐着,連腰板都不自覺挺直了。

伯納修見此唇角抿起淡笑,他出聲道:“不用那麽規矩,這裏只有你我二人而已。”

他這話落下阮絮稍微放松了一點,見伯納修确實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出口問道:“大人怎麽把我帶到您家來了。”

這一看就不像是昨天下午去的那個莊園,這大廳明顯比之前的那個更大,而且擺放的古董名畫一個比一個值錢,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私人豪宅。

“我看你睡着了,不好叫醒你。”伯納修話說的很随意,像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随後又接着道:“吃吧,一會涼了。”

阮絮聞言這才不再說話,安安靜靜的吃了這頓早餐。

之前她以為前夫家那的糕點都已經很好吃了,沒想到上司這裏的廚娘手藝更絕,這一桌菜吃下來她根本就沒有吃到難吃的東西。

伯納修時不時瞧她,見她吃的高興,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阮絮并沒有什麽感覺,一旁服侍的仆人卻瞧的稀奇,表面鎮定,心裏都翻湧起了不同層次的浪花。

依稀記得上次伯爵大人表情這麽柔和的時候好像還是夫人在世的時候,自從夫人死了以後伯爵大人便幾乎沒有這麽真誠的笑過了。

笑容雖然經常有,不過……

仆人們想到伯爵大人優雅的擦着匕首上血漬時唇邊露出的那種半笑不笑的表情時都渾身一顫,覺得還是不要回想這麽滲人的畫面比較好。

阮絮很快就吃好了,她今天還要去一趟前夫家,所以吃完以後就跟伯納修伯爵告辭準備直接過去,臨出門前她想起什麽回頭又說道:“對了,裙子我會洗幹淨還回來的。”

伯納修微怔,随後緩聲道:“不用還,那就是為你準備的。”

似是想到了什麽他又道:“如果發生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情随時都可以找我,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他的語序緩慢又斯文,聽起來就有種很優雅的質感。

這也給了阮絮一種錯覺,好像他可以當自己的後盾一樣,不過她又哪裏需要呢。

她自己的事情她能做好,她只希望自己不會讨上司嫌的就行。

所以她展開一笑道:“不用那麽麻煩啦,我都能做好的。”

她今天就要把那個破婚約解除了,不能被上司小瞧了。

想着她就緩緩地給伯納修行了個禮,然後轉身走出門外。

透過窗子瞧見她步步遠離的伯納修眉間的暖色逐步褪去,他目光掃向一旁立着的仆人道:“給她準備馬車。”

仆人微微低頭應是,而後靜默無聲退離屋子。

屋子的溫度随着阮絮的離開似乎低了很多,但是仆人們顯然對于現在這種氛圍更加适應,剛才那種仿佛回春一般的氣氛才讓他們有些不适。

伯納修伯爵的家真的很大,阮絮走了很久才被仆人帶到大門口。

她剛想離開自己去找個馬車結果就見到大門口旁邊停過來了一個馬車。

馬車極其華貴,光是看外面的雕刻和裝飾就知道極其昂貴,更何況馬車的布簾上還雕刻了鳶尾花标志。

這代表着這是伯爵的私人馬車。

難道上司也要出門?

阮絮剛想到這就見馬車停在了她面前,而馬夫則是恭恭敬敬的道:“伯爵大人讓小姐坐上馬車回去。”

“這裏距離繁華地帶比較遠,如果小姐自己找馬車恐怕不好找。”

馬夫這一番滴水不漏的話成功讓阮絮沒辦法拒絕,雖然她本來也沒打算拒絕。

她只是覺得自己自己坐伯爵的馬車好像有點不太好。

但臨時換車肯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阮絮也沒有過多的矯情,道了聲謝以後就上了車。

她找了軟椅舒舒服服的坐下,剛想感嘆有錢人真會享受生活,就聽馬夫又道:“您的左手邊有個紅木櫃子,最下面一格有些糕點,那是伯爵給小姐備上的糕點,如果覺得無聊小姐可以吃一點。”

阮絮聞言打開紅木櫃子的最下一格,果然看到了滿滿一層的糕點。

這些糕點似乎都是剛才早餐中她吃的比較多的,她拿起其中一個放在嘴裏嚼了嚼,發現竟然還是熱的。

怎麽回事……

她的上司,好像莫名有點貼心?

阮絮有點小感動,當時決定這個世界的任務一定好好幹。

于是馬車到了前夫家門口的時候,她就雄赳赳氣昂昂的下車一腳踹開了大門。

她剛想氣場硬一點的時候就見那些仆人們一盆盆的端着水來回往返,如果阮絮的眼睛沒出問題的話,她好像看到了一盆盆血水。

仆人們的表情都很緊張嚴肅,即便看見她也沒時間搭理她,都在各自幹自己的事情。

阮絮有點被眼前這混亂的一幕吓到了,她抓住一個女仆的胳膊問道:“發生什麽了?”

“大人受傷了,很嚴重的傷,您要是沒事就先回去吧,今天我們都沒時間陪您玩。”女仆語序快速的說完就扯開了她的手徑直忙碌去了。

阮絮有些怔愣,劇情裏有這段嗎?她怎麽不記得?

正想到這的時候屋裏出來一個她眼熟的人,溫蒂絲。

溫蒂絲身上的衣服也被鮮血染成片片紅,她眉毛緊蹙,神情間滿是焦急,打理好的金色長發也有點散亂,看起來之前似乎是發生了什麽比較混亂的事情。

溫蒂絲的心正七上八下不知所措,一個擡頭就看到了站在庭院的阮絮。

她眸光頓時一亮,步調快速的來到阮絮跟前道:“你跟我過來。”

說着不等阮絮反應她就拉着她的手朝着屋裏進去,阮絮不知道她要幹什麽,被她拉上樓推開一個房間後就将她帶到床邊對她道:“現在大概只有你能救他了。”

“拜托你,呼喚他的名字,并且親吻他。”

溫蒂絲的目光很真誠,碧藍色的波光裏帶着滿滿的急切。

阮絮卻有些懵。

她看了眼面前急切又真誠的溫蒂絲,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萊奧特。

萊奧特身上已經沒有穿那件騎士服了,他身着寬松的家居長衫,透過領口的布料依稀看的見下面纏繞的白色繃帶。

他往日打理整齊的金發垂落在眉眼,那張俊美深邃的面容此時安靜又柔和,多了幾分易碎的美。

她已經從現下的狀況大概推斷出是什麽劇情了,大概是抓捕某個危險的人物時不小心被詛咒了,如果醒不過來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可這跟她有什麽關系,解開這個詛咒的不是女主嗎?

見她遲遲不動,溫蒂絲又說道:“他現在情況真的很危險,麻煩你照着我說的做好嗎?”

怕她聽不懂,溫蒂絲語速快速又簡潔的解釋道:“他中了一種詛咒,需要他心裏所想念的人呼喚他的名字并且親吻他才能蘇醒過來,眼下只有你做的到,所以他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坎瑞小姐。”

“可是,這分明你更适合不是嗎?”阮絮不解的反問。

她怎麽會覺得她适合呢,她只是他厭惡的前妻而已,又不是他的心上人。

“我試過了,沒有用。”

“現在你是他最後的希望了,拜托你了試試好嗎?”溫蒂絲像是絲毫都不意外自己沒用一般,語氣真切的請求阮絮。

阮絮有些無法理解,女主怎麽可能會沒有用呢。

她可是女主诶,男主全程最喜歡的人,甚至為了她不惜跟新皇翻臉,怎麽可能會沒用?

阮絮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不過眼下的情況确實也不容她多考慮,所以她也只好将自己的疑心收起來,轉頭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萊奧特。

此時萊奧特身上剛換的衣服上又開始被血液滲透,臉色也更加蒼白,頗有種睡美人的感覺。

雖然知道自己肯定是沒用的,但是畢竟溫蒂絲都那麽真誠的求她了,所以阮絮想着還是充數試一試吧。

也好打消溫蒂絲那個不知道從哪來的錯覺。

想着阮絮就開口道:“……額。”

她前夫姓啥來着了?

腦子空白了一瞬阮絮才想起來前夫的姓氏,連忙接着道:“維柯萊奧特。”

叫完名字她頓了頓,低頭朝着萊奧特湊去。

其實萊奧特的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像是柳葉一樣,只是他未來的老婆在旁邊盯着,阮絮有點下不去嘴。

她朝一旁瞥了一眼,就看見溫蒂絲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那目光帶着急切和催促,就差伸手按她頭了。

見狀阮絮只好深吸了口氣,朝着萊奧特的唇上用力親了上去。

她親的确實用力,用力到她感覺門牙都被磕的痛了,等她擡頭的時候才發現萊奧特的上唇都被磕破了,正在緩緩滲出血絲。

阮絮心裏一驚,連忙朝着溫蒂絲看去,本以為會看到責怪的目光,結果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她有些驚訝的表情。

她在驚訝些什麽?

阮絮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結果發現原本昏迷的萊奧特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那對碧藍色的眸子正靜靜地盯着她看,帶着一種靜谧又柔和的深邃。

“你醒了……?”

阮絮遲疑的問着。

這發展阮絮确實沒想到,甚至她現在整個人都是呆的,有點消化不了這個現實。

事實上別說她,連溫蒂絲也沒想到。

她本來只是抱着一種賭博的心态去嘗試,畢竟萊奧特身邊的女性也沒幾個,要說在他身邊最久的女性也就非阮絮這個前妻莫屬。

只是,他不是厭惡他的前妻嗎,怎麽還會……

她正這麽想的時候,就聽萊奧特開口了,他的聲音有着點點沙啞,但還是帶有質感的溫柔磁性:

“你怎麽來了。”

這話是對阮絮說的,說完以後他感覺嘴唇有點痛,張嘴抿了一下,血腥的味道湧入口腔,有血的味道還有股很清淡的香味。

看他抿唇,阮絮有點心虛,畢竟他的唇是她磕破的,所以說的話也帶了點掩飾的味道:

“想來就來了,怎麽?我現在還不能來了?”

說着她眼神亂飄,這一飄就飄到了旁邊的溫蒂絲。

她立刻靈光一閃指着溫蒂絲虛張聲勢道:“質問我為什麽來,可她就能随便出入,怎麽?剛離婚你就有了新歡了,我說你怎麽迫不及待要離婚,原來是因為她!”

萊奧特從床上坐起,微卷的金發拂過他眉眼,碧色的眼眸帶着些許疲憊,他目光掃過阮絮旁邊的溫蒂絲,只瞧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迫不及待離婚的不是你嗎。”

萊奧特低低的說着,說完這話他還咳了一聲,面色也帶着失血的白。

阮絮被他說的一噎,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更是被戳中的有些心虛。

又沒人告訴她他受傷了,不然她也不能來的這麽巧。

“那……一開始老爺子死了以後立刻提出離婚的不是你嗎?”

阮絮想到了點子上,這離婚雖然她是有點着急,但是一開始也不是她提出來的啊。

這一開始就是他提的,怎麽能是她的錯呢。

想到這阮絮就不心虛了,她剛要拿這個事情諷刺一下對方就聽他道:

“是我。”

他有些低啞的開口,然後擡眼看着阮絮,那雙碧藍色的眸子像是平靜的海面,有着寧靜的深邃。

“所以我會簽的。”

此時他已經半坐在床頭邊了,他身上的出血已經止住了,但白衫也被血液浸透了一部分,想來這詛咒也讓他流了不少血。

說完這話以後他伸手朝着一旁的櫃子摸去,然後拉開最頂層的抽屜拿出裏面有些褶皺的紙張。

阮絮瞧着那張皺皺巴巴的紙,認出了這就是昨夜她遞給萊奧特那張離婚協議書。

她剛想吐槽好好一張紙到他手裏怎麽皺巴成這樣就見他從桌上拿起筆快速在上面簽了字。

任務完成的聲音在腦子裏響起。

她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個任務終于完成了。

萊奧特簽好字擡頭剛要跟她說什麽就瞥見她唇邊連掩飾都不掩飾的燦爛笑容。

那是他從未見過她在他面前展示的燦爛笑容。

諷刺的是他看到了,卻是在簽下離婚協議後看到的。

他垂下了眼,手指用力捏緊紙張,随後他語氣平整道:“已經簽了字,過不久就會提交給牧師蓋章,承諾給你的都會給你,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沒有了,這樣很好。”阮絮點了點頭,她對別的都無所謂,離婚了就行。

正好她就能去做第二個任務了。

【協助伯納修建立威望】

擺脫了前夫以後,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去給上司打工了。

想着阮絮就道:“那我就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她朝着他們二人笑了笑,而後絲毫都不掩飾自己的開心轉頭就下樓了。

等看到她身影消失以後,溫蒂絲這才回頭開口道:“她看起來可比你開心多了。”

萊奧特看着手裏的離婚協議沒開口,金色的發絲垂落間,他的眉眼默辨難懂。

他朝窗外瞥去目光,陡然看見駛離的車輛竟然畫着鳶尾花的圖騰标志。

而阮絮剛剛下樓,這麽巧合的時間點,說明阮絮上的就是那輛車。

不知怎的,萊奧特突然感覺有點堵的慌。

鳶尾花的圖騰,只有伯納修的馬車才有這種标志。

所以她是在他那裏留了個夜一早上才趕過來嗎?

“我說……既然喜歡,那為什麽還要離婚?”

“你在說什麽?”萊奧特停住思緒朝她掃過去一眼,落在她有些無奈的表情上頓住。

“你知道你中了什麽咒嗎?”

“什麽咒。”

“愛語咒。”溫蒂絲這話落下萊奧特神色有點怔。

“我找人試了,都沒反應,她一來你就好了。”

“這難道還不能代表你心裏有她嗎?”溫蒂絲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麽,明明在別的地方都那麽聰明的一個人,在這種事情上怎麽那麽木呢。

得虧她喜歡的人不這樣,不然她真的會被氣死。

“你說……什麽?”

愛語咒,先要呼喚對方的名字然後親吻對方的嘴唇,若是對方心裏最在意的人,那人便會蘇醒。

她親了他,他醒了。

所以他唇上那股清淡的香氣,是她的?

他抿了抿唇,忽的感覺面皮有些熱,不過恍然間他又想起了什麽。

“你說你找人了,你找了誰?”

溫蒂絲聽到他問這個話題眼神有點閃躲,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還能誰啊,我咯。”

萊奧特面色一變,他嘴唇微動,随後又止住了。

不過他雖然沒說什麽,可溫蒂絲還是從他的表情中品出了什麽:“你不會是嫌棄我吧?”

萊奧特沒說話,不過卻默默地從桌上拿了茶杯漱了漱口,順便用手帕擦了嘴。

“我那也是為了救你啊,不然你以為我願意的嗎!”

溫蒂絲覺得他的動作多少帶點侮辱人的意思,分明說他前妻的時候還沒什麽反應,一到她這就漱口擦嘴的。

這不就明白的嫌棄嗎。

她擰眉剛要生氣就聽對方道:“那個魔法師最後抓到了嗎。”

溫蒂絲聽到正事,也立刻松開眉頭正色回道:“沒抓到。”

“對方的行蹤太鬼魅了,還有層出不窮的手段,根本抓不到。”

“眼看賞花節要到了,在這之前必須抓到他,不能讓他到時候趁亂出來搞破壞。”

“你都這樣了,多少歇幾天。”溫蒂絲不贊同他這種超負荷工作量,事實上聖殿裏人那麽多,也并非人人都像萊奧特這麽忙碌。

他太會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這樣會很累。

“不行,誰也無法預測他下次會不會還拿活人去獻祭,早點抓到他,人民的傷亡就能消減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他眉眼都是堅定,碧色的眸子一片湛藍清明,像是無所畏懼的雲,又像是萬裏晴朗的天。

溫蒂絲知道自己勸不了他只好幹脆道:“那你以後還有結婚的打算嗎?”

萊奧特一怔,随後垂眼道:“從今往後,我的生命只屬于教廷。”

他要重新為教廷,獻上一切。

之前的事情,就當他全都過去了。

阮絮興高采烈的回去了旅館,剛剛前夫的管家也過來告訴她房子的位置。

現在她不只有錢還有房了。

房子的地帶還是不錯的,比較靠近繁華地帶。

阮絮覺得這前夫還挺有良心,算是沒有白費夫妻一場。

想着她就将行李都裝好前往了新房子。

她本以為新房子應該不會太大,但是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大。

而且還是二層小洋樓造型的,看起來很有那個感覺。

阮絮剛要拎着行李進去就被後面匆匆趕來的馬夫阻止了。

馬夫恭敬又急切的說道:

“伯爵大人說給您預備了更好的住處,這種地方您住了怕您會得病。”

阮絮有點懵:“怎麽會得病呢。”

“……面積太小以至于住着心裏憋悶,就容易生病。”

馬夫說話的表情恭敬,但心裏已經開始扭曲了。

畢竟這話原話就是伯爵大人說的。

還是新鮮熱乎的,剛說沒多久的。

畢竟任誰也想不到,伯爵大人會因為一個女子而偷偷摸摸跟在後面出門。

大人這是生怕這位小姐離不了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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