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聲音太蘇了, 蘇得在他問完話後，許識月耳邊像是有無數煙花在綻放，噼裏啪啦作響。
除此之外, 她的心頭也開滿了花，粉色月季, 冰藍色玫瑰，鮮紅色小雛菊，漫山遍野……
席慎等了片刻，沒等到她回答，眉眼微挑, “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升職，嗯？”
聲音撩人的不像話。
“啧, 你從哪學得這麽土的話。”她慌亂轉移話題。
“這不是土, 這是沒有套路。”
“……”
這還叫沒有套路？
許識月沒有繼續他這個話題, 她不知道怎麽接話, 明明剛才還一想到他對她做的事就氣得恨不得再咬幾口才洩憤。
自從他說出那句話後，她就很沒出息的心軟了。
不能心軟, 對男人心軟, 就是對自己殘忍。
吃飽後, 整個人舒服多了, 許識月從他腿上下來, “我去洗澡, 你好好收拾，本來就是你弄亂的。”
席慎雖被母親抛棄, 但到底是席家大少爺, 從小到大都一直天之驕子的存在, 哪怕他去咖啡廳打工, 老板都對他客客氣氣。
從沒有人像許識月這般命令過他，而他卻甘之如饴。
因為要化妝的原因，許識月這個澡依舊洗得很長。
睡覺不方便戴假發，她特地把頭發染成紅色，還做了大卷。在學校則買了頂黑長直的假發，冬天戴假發正好保暖。
等她從洗手間搗鼓完的功夫，席慎已經把廚房餐廳，已經地上丢得亂七八糟的衣服都給整理幹淨。
不考慮別的因素，誰要是嫁給他，确實是福氣。
她穿着新買的睡衣出現在他面前，“喜歡嗎？”
剛從廚房出來的席慎，看到眼前畫面時，視線定格在許識月身上幾乎快要移不開，眸色變了幾變。
黑色絲綢吊帶睡衣，恰到好處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白皙如玉的肌膚在燈光下似有淡淡光澤包裹着，筆直的長腿，柔細的腰身，視線再往上……直角肩，清晰可見的鎖骨，濃密卷發下精致的小臉，野性張揚像極具誘惑的紅蘋果，可蘋果的另一邊，卻又是沒有成熟的青澀。
不可方物的豔，不忍冒犯的純，這兩種反差在她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許識月笑盈盈看着席慎，見他不答，一步步緩緩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怎麽不說話，好不好看。”
又嬌又嗲的聲音，像個小爪子不斷在他胸口上撓，偏那雙眼睛又像小鹿般清澈。
“好看。”嗓音帶着點啞。
許識月似乎很滿意他回答，“看你收拾這麽幹淨的份上，獎勵你一個吻。”
她主動在他左臉親了一口。
只那麽一個小動作，席慎心軟得一塌糊塗。
在這個瞬間，過往所有的苦，所有的不甘，全都消失。
而同時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濃濃的甜蜜所包裹着。這種甜蜜，不僅侵蝕他五感，甚至滲進他血液裏。
他想，他要是現在流血，會不會也是甜的。
席慎把她抱在懷裏，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就這麽抱着她，“感冒了多穿點，我抱你去床上躺着，別再下床，感冒剛好點，多注意保暖。”
許識月雙手勾着他脖子，“那你抱吧。”
席慎抱起她，皺眉，“怎麽比剛才重了不少。”
“許識月嘀咕，“抱不起那你放我下來。”
席慎直接把她放在床上，再次給她捂好被子，在她額頭上蜻蜓點水的一吻後，又給她理了理落在肩上頭發。
洗發水的香氣中夾着藥水味，倒也不難聞。
“還沒看過你素顏的樣子，打算什麽時候給我看。”
“要是很醜吓到你怎麽辦。”
席慎輕笑，“說說看，有多醜，給個參照物，讓我心裏有個準備。”
“就前幾年很火的那個網紅，和她類似吧，你就把我素顏照着那個方向去想。”
席慎手指在她嫣紅的唇畔摩挲，“不醜啊。”
“你确定？到時候我真素顏，你記住這句話，可不要表現出嫌棄的樣子。”
“嗯，不嫌棄。”
許識月再多看他幾眼，都要淪陷在那如水般溫柔的眼眶裏，她移開目光，推了推胳膊，“快去洗澡。”
“等我。”
許識月撇嘴，沒有回複他。
席慎離開後，許識月躺在床上再次拿出手機。
未免露餡，她另一部手機放在學校寝室沒有帶在身上，不過電話卡拿出來了，林辰這個身份手機可以插雙卡，手機鈴聲短信她全都給調成靜音。
她趁着席慎洗澡的功夫，登企鵝號看有沒有什麽事情。
許夢晨發消息問她和顧旸之間分手的事情，還說父親知道後很生氣，希望她和顧旸複合。
許識月絲毫不意外，看在許夢晨借錢給她的份上，她禮貌回複：【男女朋友鬧點矛盾很正常，你就幫我和父親說，我會把握分寸，不管是顧旸，還是李陽，最後肯定給他老人家找個可以抱大腿的豪門】
【姐，父親也沒有你想的那麽勢力……門當戶對的婚姻，更不容易出錯】
許識月沒有半點想要和同父異母的妹妹讨論婚姻的心思，【好，你就和咱爸說，我最近在反省中，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錯誤】
回複完許夢晨，她點開和周雨的聊天窗，一個小時前的未讀信息：【顧旸又來找我了，問我你身體怎麽樣，說想要為你在他們學校寝室樓下等他的事道歉】
【你和他說我并沒有怪他，不必道歉】
【那你和他之間……還能做朋友嗎？】
看到這句話許識月笑了，細白的手指快速按着屏幕。
【朋友？已經分手的戀人，怎麽可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一般做朋友，就算兩人已經都放下過去，但那些愛恨情仇還存在記憶中。這些記憶，一旦在某個時刻想起來，都是對彼此現任的不尊重】
【好吧，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分手還是斷得幹幹淨淨比較好，那我把你的回複截圖發給他了？】
【可以】
門鎖輕動，許識月察覺到席慎洗完澡出來了，她趕緊切換企鵝號，把手機放在枕邊佯裝已睡着的樣子。
席慎動作很輕。
他上床時很小心，把許識月蓋得被子往下摁了摁，以免冷空氣随着他進入。
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溫熱，他從背後輕攬住許識月，溫聲問，“睡着了嗎？”
雖将近十一點，許識月卻不困。
她翻了個身，“你不是要我等你嘛，當然沒睡。”
席慎從看到她開始，眼裏便一直噙着淺淺笑意，“什麽時候變這麽乖了？”
“你不喜歡嗎？”
“你怎樣我都喜歡。”
許識月伸手捂住他唇，“別妄想用甜言蜜語來迷惑我。”
“和我說說看，你想要什麽，我用實際行動滿足你。”
他說這句話時，許識月擡眼看向他眼睛，那雙她每每多看幾眼都忍不住淪陷的湖泊，此刻除了溫柔，還有認真。
許識月心裏又開始蔓延着苦澀，不安的情緒，眼眸暗下來。
明知道都是假象，可她還是忍不住沉迷其中。
人活這一世，大抵還是苦多過甜。
苦，她已經不是體驗過很多次不是嗎，不差這多加的幾次。
席慎見她忽然不說話，問，“是在思考嗎？沒關系，你慢慢想，反正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
許識月彎起眼角，“我想要的東西要需要很多錢，你難不成打算賣身滿足我。”
“可以賣身，我覺得我要賣身，應該可以值不少錢。”
許識月若有所思打量着他，“确實值不少錢，現在富婆那麽多，你這個顏值肯定有富婆會花大價錢。打工很難賺錢，要不這樣吧，我幫你物色富婆，然後富婆給你花錢，你就拿富婆的錢養我怎麽樣？”
席慎伸手在她腦袋輕輕敲了那麽一下，“歪門邪道。”
許識月：“可賺錢真的好難哦。”
席慎好整以暇的瞧着她，“酒吧兼職都能日賺三萬，你和我說賺錢難？”
“那只是特殊情況，而且我這靠得是美色好吧，美色會随着時間貶值的，等我年老色衰，哪裏還有傻……子給我花錢。這年頭男色比女色更難得，所以啊，你的美色比我更值錢。趁年輕，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席慎見她那鬼靈精的樣子好笑，“你也知道我美色值錢還把我往外推？不怕把我這個人形金山給弄丢？”
“人形金山？不害臊。”許識月繼續和他胡侃，“既然你說你是人形金山，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你剛不是問我喜歡什麽嗎，我啊，和大部分女生一樣，就是喜歡大房子，喜歡每天被豪車接送，喜歡名牌包包，漂亮衣服，還有各種珠寶。”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識月在那胡謅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席慎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凝重，像是在深思些什麽。
“你真很想要這些物質的東西？”
“難道會有人不想要嗎。”
“你給我點時間，三年，三年時間，我會滿足你想要那些物質。”
許識月眨巴着眼睛，裏面像是有琉璃在閃動，“三年想要滿足我想要的那些物質有點難啊，該不會你真打算把自己賣給富婆吧？會不會已經富婆給你開價了，多少錢，讓我長長眼。”
席慎堵上她的唇，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才從她唇上離開，呼吸紊亂，“你就那麽希望我賣給富婆。”
許識月臉頰染了一抹紅暈，“你現在知道也不晚。”
席慎下巴抵住她額頭，手攬住她腰間，一字一句，“已經晚了。”
……
許識月和席慎在小屋待了兩天回學校時，感冒已經好了，腿也恢複如常。
不過，她在A大男寝樓底被潑水，以及一人怒怼席慎和顧旸的光輝事跡，還是時不時被人津津樂道。
臨近考試，許識月心思都放在考試上，國外留學的事情已經安排好，成績上不能拖後腿。
沒多久，一段八卦在學校傳開。
這段八卦和顧旸有關，顧旸交了新女朋友，對方則是C大校花程恣。
許識月對這段戀情倒是不怎麽在意，倒是周雨偶爾會對她八卦一下。
程恣名聲不是太好，傳言被有錢人包養，而程恣和許識月都是C大有名的女神，之前就沒少被比較。眼下兩人前後腳都交了同一個男朋友，難免不會被再次拿出來八卦。
周雨之所以關注，不為別的，只是對顧旸狀态有些擔憂。
顧旸在和許識月交往期間，愛屋及烏的對周雨很不錯，從心裏，周雨肯定是希望顧旸好。
周雨好幾次特地在許識月在的時候話裏有話，旁敲側擊，“我上個周末還看到程恣上了豪車，怎麽這個星期就和顧旸在一起，簡直就是無縫銜接啊。顧旸也是，上個星期還向我打聽你情況，這個星期就和程恣在一起了？這速度，簡直堪比坐火箭。”
“顧旸應該不會喜歡程恣那樣的吧，他這種富家公子哥，這種愛慕虛榮的女孩見得多，怎麽可能還會喜歡這樣的，我不理解。”
許識月受不了周雨總在她耳邊念經，“我和顧旸已經徹底分手，他和誰在一起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至于你擔心他被程恣騙，我覺得你真的想太多，你扪心自問，他顧旸，鼎鼎有名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國內數一數二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你覺得他的情商和智商，會輕易被女生騙？再說他有家裏給他兜底，在談戀愛方面更容易的吃虧是女生，退一萬步他就算真的被騙，也不會有很大影響。”
“你一個生活費還不夠人家買一雙鞋的吃土少女，還是多憂慮憂慮自己畢業後怎麽多賺點錢在城市立足買房吧。操富二代的心，純屬吃飽撐的。”
周雨被許識月這番話怼得啞口無言，總算消停下來，再沒在她面前提顧旸。
寒假前最後一個周末，許識月像往常一樣約席慎，這個周末過後，就到了她正常來大姨媽來的日子。
如果沒懷，她寒假還是得想辦法和席慎多待。
周末，席慎帶她逛街。
許識月本身性子不愛逛街，特別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她想到她這個喜好，身為顧旸室友的席慎應該聽說了。未免席慎把她們之間關系聯想起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很喜歡熱鬧的樣子。
席慎帶她來到城市的另一邊，兩人吃完飯先是壓了會馬路，緊接着席慎帶她來到一處高檔商場，“情人節的時候想送你禮物，但是怕你不喜歡所以沒買，今天補償你。”
許識月還沒黑心到既騙人身子又騙人錢財的地步，她委婉道，“上次你去我那不是買了不少吃得嗎，還給我做飯，我就當你給我的生日禮物。”
“那就能當情人節禮物？大美女這麽好拐回去當老婆的？”
許識月低低嘀咕，“誰說要當你老婆了。”
“不是做了計劃讓我被富婆包/養，然後你跟着我混走上人生巅峰？這麽宏偉的計劃，出師未捷就打算放棄了？”
許識月眨眼，“我開玩笑的啊，你該不會真的想被富婆包養吧？”
“暫時有這個想法，已經富婆找上我了，等時機成熟帶你去見見。”
許識月半信半疑的看了他好幾次，他說話時語氣雖輕松，可如墨般的眉眼卻深沉凝重，神态間并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
她心中狐疑，他該不會真的要堕落吧？
難道是因為她之前說得那些話？
救命，她真的只是開玩笑啊，他不會沒聽出來？
許識月拉住席慎，小心試探，“真有富婆找你了？什麽樣的？你帶我去見不大好吧？到時候你怎麽介紹我？你經紀人？”
席慎輕拍她腦袋，“早就找上我，只是一直在猶豫沒有決定好，等事情都談得差不多給你介紹。你提前要做好心裏準備，對方是那種很富很富的富婆，富到你以後豪宅随便住，奢侈品随便買的地步。”
這句話把許識月徹底給整慌了，她家境不錯，但還遠不到豪宅随便住奢侈品随便買的地步。
天，他這是得傍到個多厲害的富婆！
許識月停住腳步，她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來面對他。
傍富婆雖然堕落，可要是真如他所說富到這個地步，這就不是堕落，而是直接飛升。
她遲早是要離開他的，總不能讓他到時候錢財兩空吧？他家境又不好，雖然名牌大學畢業，但這個年頭靠自己白手起家很難，能年薪百萬就是混得不錯的精英。
年薪百萬要想到一線城市買房，也得奮鬥十年呢，還不算別的花銷。
他年紀輕輕有這個機遇，對他來說或許并不是一件壞事。
許識月：“談得差不多後介紹我？你找的富婆，難道不介意你有女朋友？”
“倒不是完全不介意，不過我要喜歡你，富婆也拿我沒有辦法，選擇權在我手上。你擔心了？怕我找的富婆不接受你？”
許識月眼界徹底打開，難怪能成為富婆，境界就是不一樣。
席慎見她眉眼間帶着愁容，故意繼續逗她，“你不是希望我找富婆嗎，怎麽現在又不高興了？吃醋了？”
許識月聽到他說選擇權在他手上後，稍微松口氣，富婆給他錢花還不介意他用富婆的錢養女朋友，說明他在富婆面前并不是那麽沒尊嚴。
嗨，在社會上打工看老板客戶臉色，難道就有很大尊嚴了？
他是個成年人，做選擇肯定有他的考量，她對他只是個過客，但富婆可能是會改變他一生的人。
如果她走後他能榮華富貴，她對他愧疚心裏會少一些。
想到這裏，許識月決定不勸他了。
他這麽帥，多得是女生喜歡他，如此容易得到女生喜歡的人，她所謂的愛，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
有錢，有社會地位，他會有更多的女生去愛他。
那些愛，可不比她虛情假意的愛更真實，更有用。
“是啊，吃醋，哪個女朋友聽到自己男朋友被富婆包養會不吃醋。不過你要是真決定好，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只要你不被對方占太多便宜就行。”
席慎再次拍她腦袋，這次力道比之前稍大，“你就這麽輕而易舉的接受了？”
“我不接受，你就會拒絕對方嗎？”
席慎臉上笑意微微收住，他環視四周，幽深的眸底漸漸染上入目處的繁華。
以前那些他不在意的身外之物，終歸還是不能免俗的在他心中占據起分量。
他沒有告訴她，那晚在酒吧看到她在男人面前陪笑，甚至差點被人欺負時，他就已經改變原來的想法。
一無所有的他可以忍受這世間諸多苦難，可他卻獨獨忍受不了她的苦難。
席慎忽然把許識月抱在攬在懷裏，“我會為我們的以後，重新規劃自己的人生，過去的都不重要了。”
寬闊結實的胸膛，總是讓人感受到極強的安全感。
許識月輕閉雙眼，不計較過去，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惜她忘不了，他父母至少尚在，可她母親卻死了。
死在她面前。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席慎松開她時，發現她哭了，平日裏成熟穩重不見蹤影，動作慌亂給她擦眼淚，“是我剛才說錯什麽了嗎？”
許識月勉強朝他笑笑，“沒有，被你感動的哭。”
席慎眼裏的擔憂這才消散，“既然這麽感動，所以什麽時候打算讓我轉正？”
許識月擦着眼淚，悶聲，“不是說給我買東西的嗎，我先确定一下，富婆給你打錢了嗎？別進店沒錢付賬就尴尬了。”
席慎作勢拿起手機給富婆打電話，“富婆要我告訴你，今天随便買。”
許識月：“……”
許識月沒有注意到，她和席慎逛街時，身後不遠處一直有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跟着。
在她們進電梯時，其中一個男人打電話，“席總，少爺似乎和女朋友感情很好，一路上都有說有笑。”
……
許識月一次性超過三萬以上的消費，就需要給父親打電話。
來高檔商場，她自身消費水平也不能容許她随便買，她進了飾品店，打算選上千元的耳環後作罷。
她佯裝在裏面挑了好一會，最後選了一對流蘇耳環，“就這個吧，當做你情人節送我的禮物。”
标簽價格一千五，對席慎這個學生來說，也已經夠多。
買完耳環，席慎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不是說喜歡包嗎？我們去看看包。”
未免席慎看出端倪，她沒有直接拒絕，扯了個理由，“可我今天有點走累了，等下次再來買吧。”
席慎關心朝她腿上看去，“是不是之前的傷還沒完全好？”
許識月順勢道，“是啊，不能長時間走路。”
“等你腿好了再帶你來逛，既然累了，那回去？”
“好。”
高檔商場人不多，偌大的空間顯得有些空曠，和外面略顯擁擠的人群形成鮮明反差。
許識月看着席慎給她提着剛買的耳環，心裏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自從那晚她在男寝樓底被人潑水，她心裏就對他帶有幾分怨氣，故意對他說那些肉麻的情話，也是想要在離開的時候好好讓他感受傷心的滋味。
可現在卻又心軟舍不得。
“那個找你的富婆，年紀多大？長得如何？”
席慎沒想到她還惦記着這件事，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三十來歲，保養的很好。”
“漂亮嗎？”
“漂亮。”
許識月松口氣，既然如此，那麽他也不算吃虧。
嗯，有貌美富婆陪在他身邊，應該很快就能把她給忘了。
席慎見她竟然笑了，眉心微擰，“你在高興什麽。”
許識月見他眼神變了，趕緊收住上揚的嘴角，甜甜道，“一想到以後你能經常陪我逛街，我整個人都是飄得，好開心。”
席慎看着身邊笑靥如花的面孔，如湖泊一般的眼底漾着陣陣漣漪，心也跟着她的笑容變得明媚起來。
遇到她之前，他原以為他是可以沒有愛的。
……
作者有話說：
富婆貼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