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兩章加起來差不多三千字了

顧彩商死了,你代替她怎麽樣?”說着,景非言的目光就落在了顧彩商的屍體上。

司禮絕對是可以附在死者身上的,就算原主活着也是沒有問題的。

“小道道,你冷靜一下,顧彩商是女的,我是男的……”在司禮說話的時候,景非言手裏“啪咔”一聲,打火機發出了脆響,深紅色的火焰燃燒起來。司禮立刻改口,“但是是沒有問題的。”

景非言滿意地拍了拍司禮。

司禮挺屍:小道道,你學壞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衛宮夕落的地雷。

母上勒令我不要把重點放在寫小說上……挺屍……最近會更得超慢,主要是為了憋一波大的過年發。

☆、Part Nine無形撩妹漢最為致命

德希維嘉祖宅在監控室值班的人要吓尿了。

卧槽,死人複活是什麽情況?

他明明親眼看到boss把顧彩商的脖子擰斷,而且她已經死了啊!別告訴他現在醫療水平發達,他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人!就算他是傻白甜,但是也別太誇張啊!

教授分明已經把顧彩商的脖子擰斷了啊!而且不是脖子一歪的扭斷法,而是頸椎完全和胸椎脫離的斷法!他的生物老師還沒有死!誰都知道那裏被扭斷了活不了啊!

作為炮灰一只,他今天也是很心塞呢。

心塞的不止這一位,還有臉色有一點難看的“顧彩商”。

胸前很壯觀,屁股也很翹。腰細腿長聲嬌體柔易推倒……但是這種詞安在他身上,司禮表示他拒絕。

但是拒絕有什麽用呢?景非言已經完全鬼畜化了,如果他敢拒絕,相信小道道會把他的脖子再次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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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妹子的司禮如此感嘆。

真的不是人過得日子啊!

“司禮。”景非言忽然叫住了他、司禮微微一愣——顧彩商是不會露出這種破綻的,随即應了一聲。

“什麽事啊,小……”硬生生地把小道道三個字咽了回去,司禮一臉郁卒。他就是慫了,小道道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他可不敢去輕易地撩撥他。等着以後再撩撥,有一句話說得好,叫什麽來日方長。

“顧彩商可不像你一樣。”景非言意味深長地說。司禮不是不能做好,而是他不願意做好。其實他能比誰都做得好,不願意……或者說懶得做好。

“知道了。”司禮抿抿嘴角。其實他十分不适合顧彩商這個角色,因為他的性格實在是太跳脫了,雖然在遇到那一件事情之前穩重了許多,但是他天生如此,也不能硬逼着他。

景非言點點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過了,其實司禮也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不過他的驕傲掩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他太熟悉司禮,不然是發現不了的。和司禮接觸的哪一個人不說司禮是一個平易近人的人?但是事實如此。

司禮的驕傲,一點也不比他少。

其實讓司禮補上來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畢竟顧彩商這個角色實在是太重要了,雖然她的确是沒有存在感,但她的确是整個黑暗組織的第二把手。

而且主角也是很關注顧彩商的,如果顧彩商消失了,必然會引起主角的疑惑。

這種疑惑,恰恰是致命的。

誰都知道,主角就是一群好奇心很重的人。

好奇心害死貓。

但是一個不小心,這個貓究竟是誰,還得兩說。

景非言習慣在最終結局到來之前,一切都要很小心,不能大意。一點疏忽滿盤皆輸。

司禮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才沒有抱怨太多。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雖然平時給景非言拖後腿,但是能用得上他的地方他還是會去幫幫他的。

不過看着司禮這種糾結的表情實在是太棒了!好想拿着解剖針把這笑容刻在臉上呢……怎麽辦……精神病又犯了。

司禮感覺自己的寒毛都要立起來了。

小道道!你究竟在算計着什麽啊!嘤嘤嘤嘤……放過我吧,親。但是司禮也在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崩人設。

洛河今天依然是在折騰。

不僅僅是今天,昨天也是一樣。

因為昨天的那一場宴會基本上所有的上流人士全都加入了,所以警察的高層肯定也去了。

所以,他屁颠屁颠地跑到了警局,把他的想法和謝夢以前的學長說了一下。那個學長以前對謝夢有一點好感,現在也沒有什麽女友。洛河不提他也想不起來調查一下謝夢的死因(雖然是失蹤,但是這麽長時間沒有出現都認定她是死亡了),畢竟沒有那麽大的比重,但是洛河今天過來一說,他覺得自己正義感爆棚:畢竟是以前的同學,還是暗戀的對象,所以查一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說景非言景教授?”景非言這個名字,凡是在那個大學上過學的人無人不知。畢竟女生總會提起這個顏值爆表的教授,高冷不近人情。

都說男人說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女人也差不多。就算有了男朋友,高冷帥氣的景非言教授還是像一根羽毛一樣,撓的她們心裏癢癢。

景非言就是這種無形撩妹的人。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boss#

#我看錯你了#

#呵呵#

“你懷疑他是因為謝夢喜歡接近他?”傑克的表情有一點詭異,“算了,你初來乍到,你還不明白,在這個學校,所有女生都喜歡接近景非言教授。有眼有錢有地位有知識有學歷有爵位,哪一點不讓人心動?”

傑克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就是:“就算不少男生也心動了。”

#原來不僅僅是撩妹,漢子也撩啊#

#算了,應該習慣#

洛河沉默了一下,提出了另外一個請求:“學長,您可以帶我去看看我姐姐畫的最後一幅畫嗎?”

畫展是學校舉辦的,因為謝夢的死亡推遲了幾年,不過也蓄力,辦了一場大的。而這畫展,只針對那些畢業的學長學姐,算是懷念一下過去。畢竟這個畫展好幾年前就應該舉辦了,當年參加這個畫展的人都畢業了,新來的學生和那些學生聊不到一起,而且這也是一個限制人數的好方法,畢竟人太多了就不是來看畫,而是在人山人海裏掙紮了。

他們每個人收到了一張門票,可以帶着一個人進去,而洛河的目的也是這個。

“行,這個好說。”傑克的脾氣很好,所以洛河提出的這個事情他也沒拒絕。他本來今天就沒有什麽活動,已經準備收拾下班了。作為一個單身狗,沒有女朋友,所以他要去只能自己去,或者找一個同事。

洛河既然提出了,他正好有人能夠搭個伴說說話。其實有一些話他早就想說出來了。謝夢失蹤這件事情還是給他留下了一點心理陰影,但是一直沒有能夠找到一個發洩的人,只能一直壓抑在心裏。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傑克轉了轉手裏的車鑰匙。

作者有話要說: 更更更……

憋的那一波大的沒怎麽有思路。

為什麽我愛上了虐主角。

☆、Part Ten畫展

畫展的人不多,但是也不算少,是一個很适合欣賞畫作的密度。傑克和洛河都在謝夢的畫前久久徘徊不去。

“你要不要看看景非言教授的畫。”傑克幹巴巴地說,他看着洛河就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他不怎麽會安慰人,只能用轉移話題的方法了。

洛河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臉頰稍紅:“啊,好。”

當洛河看到那一幅畫的時候,感覺就是震驚。那一幅畫,是鮮血畫的!他早就聽聞藝術家的特殊愛好,但是這個是不是恐怖得有一點過分了。

那是一副什麽樣的畫啊,用鮮血嚣張的塗抹,繪畫出了惡魔在誘惑人類。那個人類有着學者的模樣,眼睛裏有着厚重的滄桑。這幅畫對于他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所以洛河的眼睛落到了邊上的介紹上。不只是洛河,其他的人都不敢直視這幅畫超過三秒鐘。這就造成了一副奇特的畫面,所有人都是側着眼看着這一幅畫卷的,而且不停有人尖叫着。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堂在這寂靜的畫展裏大喊“惡魔!渎神!”沒有人讓他安靜下來,因為看到這幅畫的人都有這種感覺。

《浮士德與靡菲斯特》

浮士德是一個違背諾言的人啊……洛河的腦子裏突然想到了這一句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傑克:“景非言教授哪弄來的血?”

傑克瞳孔一縮,仿佛想到了什麽。

一個人忽然從後面沖了過來,尖叫着撲向那一幅畫,他的指甲扣在畫裏,把一整幅畫撕碎了。

“保安!保安!你在幹什麽?”邊上的人尖叫着把那個人拉開。

那一幅如同從地獄中而來的畫在被撕毀的時候就仿佛失去了它的魔魅氣息,被撕成碎片的畫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洛河神使鬼差地撿起了其中的一個碎片。傑克的呼吸一下子停滞了,他從洛河手裏奪過那個碎片,撕成了好幾段,狀如瘋癫地跑了出去。

洛河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陣迷茫。

這是……怎麽了?

傑克不是瘋掉了,他是忽然想到這一幅畫是在特瑞沙失蹤了以後才被畫出來……由鮮血畫成……他從來沒聽說過還有人在那一段時間到醫院申請血液……

他要去做DNA檢測。

第二天,也就是顧彩商死去的那一天早上,洛河收到了一個電話。

“我找到特瑞沙了。”那是傑克的聲音,他的聲音中有一種嘶啞,帶着陰森詭異的感覺。

“她在哪裏?”洛河焦急地問道,他總算有了謝夢的消息。聽起來……謝夢的狀況并不好。

“到警局來。”傑克話還沒有說完,就把電話挂了。他的對面,是警局廳長,布萊斯。

布萊斯滿臉嚴肅地看着傑克:“你确定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嗎?”

“我确定。”傑克把那一份份報告全都交了上去。

“我知道了。”布萊斯把文件扣在桌子上,“這件事情別跟別的人說,是一次秘密行動,今天晚上安排你和人員見面,帶上那個……呃,受害者家屬。”

傑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着傑克離開了,布萊斯拿起那一份文件,看了好半晌:“景非言啊……”

聽到傑克的話,洛河的臉被憋青了:“他怎麽能這樣?”他是想過是景非言幹的,但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樣的地步……姐姐她到底是怎麽得罪了那個教授了,至于這樣嗎?

“就是找不到她的骸骨。”傑克揉了揉太陽穴,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景非言會怎麽處理。”

要是能找到……洛河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不抱什麽希望了。像景非言這種怎麽可能把人随便找一個地方埋了?絞成肉末還是燒成骨灰?就算是屍沉大海也很難打撈啊。看着景非言的動作,這家夥絕對不是第一次幹了。這和一般的殺人案還不一樣,景非言從頭到尾幹出這種事情都很淡定……甚至習以為常。

景非言……

夜晚,景非言坐在客廳的沙發背上。

“司禮?”景非言喊了一聲。

“在。”雖然司禮很想在後面加一個呢,表示自己的萌。但是看景非言嚴肅臉,還是把這句話憋回去了。

門,被踹開了。

景非言翹起二郎腿:“如果想上門拜訪的話,應該提前一天通知我。”

半晌,他加了一句:“這是習俗。”

“但是如果是對着罪犯的話,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傑克冷笑。

洛河有一點害怕,總感覺不會有什麽好事情要發生。

上膛的聲音忽然響起,這聲音能把人吓到腿軟。

他回頭看去,廳長布萊斯舉着手槍指着傑克。

洛河蒙了。他早就猜到了警局裏會有高層是景非言的手下,但是沒想到……不,不能說沒想到,只能說他太相信傑克了,傑克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才……外面那些和他們一起來的人全都端着槍處于警戒狀态。

這麽明顯的場景還用說什麽嗎?

“景非言,你是不是不行了?”布萊斯的聲音響起,聽到不行這兩個字,天知道司禮真是用盡了洪荒之力克制住自己的笑意,“就被這兩個家夥發現了線索,這不像是你啊。”

景非言翻身從沙發上跳下來,這個動作由他做來十分潇灑:“不覺得看着他們絞盡腦汁企圖找到線索,乞求着去得到一份消息的樣子真的很有意思嗎?”

洛河的臉憋得通紅,但是一句話不敢說,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後面有一個黑黝黝的洞口戳着他的心髒。

傑克也是同樣的待遇:“等等,教授,我、我什麽都沒看到!”

景非言側着頭看向了傑克,露出了一個足夠惡意的笑:“知道為什麽是《浮士德與靡菲斯特》嗎?”

什麽意思?洛河的腦子瘋狂地運轉着,想着可能的答案……結合着傑克的話……難道謝夢也說過同樣的話,但是轉身就想要報警?很可能!景非言壓根沒有想過要放走謝夢,只是找個理由戲耍她而已!

“謝夢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景非言的聲音帶着幾分惋惜,“但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也這麽蠢。”

景非言從身後也拔出了一把槍,咔嚓一聲:“那麽再見了小偵探。”

作者有話要說: 寫不動了。穿越的最後一個世界了。接下來就進入結局篇。

挺屍。

☆、Final何去何從

世界是黑暗的,寂靜的,了無生息的。

也許應該這麽說,現在還沒有世界這個概念。這裏更應該用虛空來形容。寸草不生……甚至連苔藓地衣細菌病毒都沒有的虛空,本應該安靜無比,安靜到令人恐怖,但是現在卻一陣鬧騰。這個鬧騰再別的地方還能說是歡聲笑語,但是在虛空裏,就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了。

“阿音!”司禮猛地撲到了司音的身上,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司禮就像一只大型犬一樣,但是絕對不是藏獒這種兇猛的生物,而是哈士奇金毛拉布拉多這種沒有任何攻擊力的狗狗。

司音翻了一個白眼,把司禮推遠了:“我當初到底是犯了什麽抽,給你起了‘禮’這個名字?”無論從哪個角度,司禮都和禮搭不上邊。自己……果然是抽風了。

“才沒有!”司禮把司音抱了起來。在虛空之中,沒有體重這個概念,就算有,按照司禮的力氣,就算是珠穆朗瑪峰,他也能抓起來——連帶着地球,“好無聊啊!阿音,今天玩什麽。”

“玩屁吧。”司音無奈道。她感覺得到這個世界距離誕生還有很長的距離。

司禮盤起腿,看向自己的腳:“我已經閑到摳腳了,屁已經玩膩了。”

“要不你睡覺吧。”司音把司禮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如果有好玩的事情我叫你起床。”

她低頭一看,司禮已經睡着了。嘴巴微微長着,口水也流了出來。這家夥真是秒睡啊!她伸出自己的手,慢悠悠地給司禮順毛。

司禮醒來的時候,虛空之中有一個小光球飄着。

“這啥?”司禮想去戳戳那個小光球,但是小光球很不給面子地後退了。然後抖了抖身子,像是弄掉自己身上的髒東西一樣。

#潔癖是從小培養的#

#不,是無師自通,完全沒有培養#

“當初你也是這個樣子的。”司音露出了懷念的表情,司禮當初就像是一個渾身撒了502的光球,粘到她身上就不肯下來了,完全不高冷,“不過你很粘人呢。”

當然,這件事司禮自己也是知道的,他們完全是生而知之。不過自己的樣子倒是不清楚。

“所以說……”司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這是我弟弟?”好可愛!可不可以抱抱?好像器捏捏摸摸揉揉親親!

“嗯。”司音伸出手,小光球很是警惕,不肯靠過去,遠遠地躲開了。真是高冷……這是司音和司禮同時想到的事情。

“這算是在孵化嗎?”司禮一臉黑線地看着小光球。

司音笑了笑,眼中帶着幾分寵溺:“是啊。是不是很萌。”當初的司禮更萌。比起剛剛出現沒多久的小光球,司音更愛司禮。她是專情道,絕大多數感情都系在一個人身上。

#司音男友力max#

如果未來有人聽到司音這個評價,估計會抓狂。那個高冷心狠手辣殺人不見血冷血無情鐵石心腸的司道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算鳳姐萌也輪不上司道這個兇殘的家夥萌。而且司道面無表情,渾身上下散發着滾粗滾粗的冰山氣息的人是怎麽能和這種軟綿綿,适合小女生的形容詞搭上邊。

#你是在逗我嗎#

“是啊……傲嬌最萌了。”司禮捧住臉,滿臉幸福的蕩漾,身上的紅色泡泡都要把司音淹沒了。

一直以來,也只有司禮這個家夥會同意司道萌這一件事。

司音別過腦袋,司禮這個漢子捧住臉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辣眼睛了。不過她還是同意司禮的答案的。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你們的愛好真獨特#

“起個名字呗。”司禮捅了捅司音,看着小光球,越看越萌。他的名字就是司音起的,所以他習慣性地捅了捅司音。

“你起吧。”司音直接甩鍋。她其實挺讨厭起名字這件事情的,給司禮起名字是因為司禮不懂事,這回有了司禮,她就不用動腦子了。

不過她怎麽覺得沒什麽好事發生呢?司音打了個哆嗦,絕對是她的錯覺,在大事上,司禮還是挺靠譜的。

“司機?”司禮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司音懵逼了一瞬。

“什麽司機?”司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司機不是指職業,而是姓司名機,“司禮!你能不能認真一點!別鬧了!”

“怎麽了?”司禮歪歪頭,金色的發絲垂下來,藍色的眼睛裏一片認真。他真的是很認真地在起名字,為什麽司音的臉色都變了一個色調。先變青再變紅最後變成黑色。

司音磨磨牙,想打這個家夥,但是還是放棄了,只不過臉色還是很差:“用不着你了,我來。”

司禮如果有兩個耳朵的話早就耷拉下去了,他抿抿嘴角:“不說說好了我起嗎?”

“剝奪你的起名權……終身。”以後的事實也證明了,司禮完全沒有起名字的天賦。在起名方面,司禮簡直有毒,“就叫……司道好了。”

小光球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起了一個什麽樣的名字,還是隔得老遠,弄得司音感覺她是在自作多情。

不過在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恍恍惚惚地想到了什麽。

……這些都不重要。

愛情會花多長時間被消磨?

她不知道。

她這麽想着。

“司禮,”司音忽然說道,“我們分手吧。”

她其實是很果決的人,只要狠得下心腸,斬斷一段感情實在是太果斷了。

司禮頓了一下,鼓了股腮幫子,嘴巴一癟,藍色的眼睛淚汪汪的,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司禮雖然是外貌陽光高大帥氣的類型,但是賣萌也很讓人心軟:“阿音……”

“我們不合适。”司音拍了拍司禮的狗頭,“乖,分手了我們還是姐弟。”

司禮眨眨眼,似乎不大明白這其中的區別。

司音就知道是這樣的,司禮不是那麽能夠分得清感情之間的區別。他對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用盡最大的能力去愛。別人都是中央空調,到他這裏直接成了中央烤箱。

這不能怪司禮,他不是自己選擇的,他本身就是極情道,對什麽都會投入感情。

呵……她還說司禮,就算是自己真的能分得清那些感情嗎?不然她怎麽會答應司禮和他開始一段感情。說白了,兩個蠢人而已。她甚至更蠢,她的年齡比司禮大,都看不清楚這些,還把司禮拉近這稀裏糊塗亂成一團的感情裏,自己不僅蠢,而且還自私。

但是兩個人之間并非沒有愛情的存在。

司禮背對着她,他終究還是年輕——不,這不怪他,都是她的錯。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看着司禮的背影,張了張嘴,有時候悲傷到一定程度,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眼淚落下來,浸濕了衣領,落在了腳邊。

小光球抖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衡量着什麽。

司音臉色變了一下,但是并沒有說什麽

這是……他的選擇。

“麻煩。”清脆但是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司禮疑惑地轉過頭,司音什麽時候玩起了口技?

一個銀發臉色蒼白,穿着白色長袍的男孩冷漠地看了司禮一眼,沒吭聲。

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想法——白癡。

司音盯着男孩:“你為什麽要舍棄感情。”

男孩瞥了司音一眼,抿了抿嘴角,不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也不是害羞,只是不想說話。

“這是……司道?”司禮也顧不上生氣了,雖然心裏還堵着一口氣,但這在新出現的萌萌噠的正太面前,完全不是事。

司音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司道……為什麽要舍棄感情?

即使一直在喊着他的名字,讨論着他,但是司道一直沒有反應。換言之,他對這個名字沒有歸屬感。司禮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抱住了司道,蹭了蹭:“小道道,我是你哥哥……”

司道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都是因為你們……”

司音的呼吸一滞,司道選擇抛棄感情的原因是在他們身上嗎?是了,他們因為感情所以束手束腳,在可以選擇抛棄感情的時候果斷選擇抛棄感情。

“現在法則混亂,你們都在幹什麽?你們已經存在了多長時間,到目前為止沒有把法則捋順。把時間花在了談情說愛上嗎?”司道的聲音很平靜,如同冰錐一樣,把兩個人給打蒙了。

等等,這個弟弟畫風不和諧啊。

“就是因為你們,所以到現在世界還沒有誕生。”司道清越的聲音響起來,沒有一點感情,純粹是完全的理性。

司道轉過身來,他的眼睛一只是藍色的,一只是金色的,正如同司禮和司音的眼睛一般。不過他的眼睛清澈多了,因為沒有什麽感情,所以太純潔了。

“你說世界誕生?”傻白甜的司禮注意點是這個。

“嗯?”司音也注意到了這句。

司道面無表情,轉身就走。高冷屬性貫徹的很徹底,很好。

司道的效率很高,或者說因為沒有感情所以沒有疲憊這種感覺——本來作為天道大道和道身體本來就不會累,在司音和司禮摸魚不斷,錯過了無數最佳整理法則時期,司道把所有的法則梳理完一遍了。這種工作效率只能讓司禮和司音望塵莫及。

“小道道好像有一點不大對勁。”司禮看着正在認真工作的司道,揪了揪自己的頭發,表情很難看,“沒有感情那他和法則有什麽區別?自主意識更高的的規則嗎?”

“是他自己抛棄了感情。”司音心裏有一種毛毛的感覺,“似乎是看我們兩個的表現覺得感情這種東西完全是一個累贅。”

兩個人都有同一種感覺——心虛。

“你說小道道會有多大的幾率忘掉這件事情?”司禮幾乎是飄着問出這句話的。

“想都別想了。”司音扶額,“沒有感情就說明對自己記憶的控制力比我們兩個要強……絕對的冷靜。法則會喜歡他的。”

兩個人沉默了,不得不承認,無情道才是最适合掌握法則的道。和他們兩個沾染上了感情的人比起來,司道才是那個處于九天之上的天之驕子。

不過,站得更高,摔得更慘。這也是司音最擔心的地方。

她很相信自己的感覺。

自己的活被自己最小的都幹完了的感覺有多愧疚?司禮會說……哇咔咔,爽爆了。

創世這件事他們都清楚,但是并沒有一個明确的線。其實這種東西只要法則梳理好了,這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司道真的是太沉默了,一竿子打不出半個屁,無論司禮怎麽逗弄司道,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司禮,就好像在看什麽小醜一樣。司道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在他們開辟的小世界裏看着大千世界。他總是背着手低着頭,看着地上倒映出萬物的那一灘水。他實在是□□靜沉悶了,或者就如同死了一樣。

司音最近經常玩消失,回來以後就一臉沉重,也不說話。

司禮都要瘋了!小道道沒有感情不說話就算了,怎麽阿音也這個樣子啊!對于他這個話唠來說無疑是修羅場。

“阿音,你怎麽了啊……跟寶寶說說話好不好?”司禮沒節操,連打滾都用上了。

司音嘆了口氣,捏了捏他的臉,背對着司禮。

司禮覺得,自己一定是失寵了。

不管司禮腦洞大開,但是他有一點想對了,他失寵了。司音愛上了別人,而且是很可笑的一見鐘情。可是她喜歡上的那個人已經有了妻子了,她不願意放下自己的自尊去破壞別人的感情。她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她沒有那麽下賤,能夠做出和別人搶人這種事情。

司道沒施舍給這兩個人一個眼神,他只是淡淡的說一句:“天塌了。”

“什麽?”司禮今天還是一臉懵逼。

司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是法則缺陷嗎?”

司道總算給了司音一個贊揚的眼神,司音覺得有時候和司道說話總有一種想一拳揍在這張高潔無塵的臉上。

說句話用得着這種施舍臉嗎?

“需要有人獻身嗎?”司禮也算認真了一點,但是司道看都沒看他,扭頭看向司音。很明顯,在司道心中,司音不知道比司禮可靠多少倍。

司音摸摸自己的臉,告訴自己,司禮這麽蠢絕對不是她的緣故:“在這一點上司禮說對了。”

司禮鼓起嘴,什麽叫在這一點上?

“獻祭嗎?”司道摸着下巴,扭頭去找合适的人選了。

司音抿了抿嘴唇,忽然說:“女娲怎麽樣?”

“女娲?”司道沒有感情波動的眼睛盯着司音。

即使知道司道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司音的頭皮有一點發麻:“是的,女娲。女娲心腸軟,對萬物的耐性很高。知道天塌了的危害的話,她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觀察一下。”司道沒有給一個準确的答案,只是應了一聲,

司音知道司道很聰明,但是她知道,司道不懂感情,所以他不會知道自己的目的的。而且她的話也沒有錯,女娲的确是最好的人選。

但是無論如何司音都無法抹消自己內心的罪惡感,她唾棄自己,大罵:“卑鄙無恥!”

司道是一個注重結果的人,他确定了女娲是補天的人選以後,他沒有通知司音,直接實施了結果。

他的聲音從雲端傳下來,整個洪荒大陸都能聽到:“女娲,你願意以身補天嗎?”

“伏羲會恨死你的。”一個同樣是白發,穿着紫色衣服的男子說道。

“有什麽關系嗎?”司道回頭,看向那個人,“只是一個生靈罷了。鴻鈞,你心軟了嗎?”

鴻鈞搖搖頭。

“再怎麽強大,也無法傷害到我。”司道的聲音冰冷,“我随時關注着洪荒大陸,什麽事情能瞞過我?而且伏羲你不也是在控制着這個世界嗎?這個做不到你活着有什麽用嗎?”

鴻鈞笑笑,不說話。

“你走吧。”司道扭過頭,繼續看着這個世界,“今天廢話真多。”

鴻鈞透過那潭水看到了伏羲怨恨的眼神,他的拂塵一掃,希望別做出什麽激動的事情。

天道無情啊。

但是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點,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風念卿擡頭,看向那個躲在樹後的女人,那窈窕的身姿讓人怦然心動……這是指絕大多數人。剛死了伴侶的風念卿絕對不在這個範圍。

屍骨無存啊……如果能夠留下身體,以他聖人的能力,絕對能把女娲的屍身保留下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如果?他的手一抖,把樹枝掰成兩端:“汝還要看多長時間?”

司音從樹後走了出來,看向了風念卿。

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他們的想法仿佛在一瞬間交融了。風念卿的嘴角勾起:“吾名……風念卿。”

“司音。”司音的臉頰有一點發紅,藍色的眼睛裏含情脈脈。但是想到男子的名字……風念卿。想念佳人,但是佳人是誰?絕對不是她。注意到這一點,司音就覺得無比地苦澀。

風念卿也笑笑,司這個姓已經說明了很多了,他最好可以控制住司音……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感情只是一個可以操縱的砝碼。

司音不知道這件事情嗎?不,這不可能。她是道,掌握着所有時間線的道,未來的走向,她完全知道。只是她從來不忍心戳破而已。她感覺自己的腦子混混沌沌,即使知道風念卿的态度總會變差,但是她就如同撲火的飛蛾一樣,乞求那一點溫暖。

即使這個溫暖虛假到連她自己也騙不過去。

這就是一個渣男賤女的故事啊……

“那麽,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風念卿的聲音像是在誘惑她一樣。

司音張着嘴,無意識地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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