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他已經有些混沌了,就那雙眼睛能唬人。

也格外吸引人。

他就那樣望着我,還好我比較争氣,才能把他那模樣看個夠。說是第二天來教訓他,其實我煎熬着捱了三天。到底還是怕他到時候受不住,不小心再傷了腳底。

興致來了的時候我是真忍不住了。

幾乎不能去看他,就算他老老實實穿着衣服蓋着棉被,團得跟唐家堡的滾滾一樣,我也會有反應。

憋了三天,沒和他一起睡。

他好像不高興了,這天傍晚瞪着我。

我默默在心裏為自己申辯,“我是為你好啊”。

誰知他說了句:你嫌我?

我脫口而出:怎麽可能!

老子愛你還愛不過來。

他端着胳膊,又是那種算計人的表情:我夜裏都凍醒了。

我:……

我認輸。

把門插好,湊過來我就脫褲子。

他罕見地結巴了:你,你不脫也可以啊。

我:邊做邊脫太麻煩。

他臉紅了。

看上去十分可口,我知道我現在可能有點獸性了,可是這是他自找的,委實不能怪我。掀開被子二話不說,我就把他給扒了個幹淨。

還好,雖然有點害羞一直側着頭,但是沒伸手攔我。

我看了看,猶豫了,秀色可餐的負面影響就是不知從何處下嘴。最後我決定,還是按書上教的,一擊必殺。

他幾乎是整個身子都要蜷起來了,慢慢地放輕手上的動作,一直把他全身幾乎吻了個遍。

美味。

摸着他那沾了我唾液的,淡色的唇,他身上全部都是我的氣味。

還是不夠。

看着他抓着額前的發捂着臉,我忽然覺得,我已經無法承受任何有關他的,不好的消息。譬如我肩上架起的,他的腳。

沒來由的生氣。

他整個身體都綿軟地攤着,讓我想起許久前做的那個夢,興許他自己是做不到那樣厲害的,他是個溫柔的人。

退出手指,我也沒忍住,聞了聞。

他看着我咬牙切齒地:顧、灼!

害羞都有特殊的滋味。

我把手指放進嘴裏舔了舔,味道不錯。

他一臉徹底敗了的表情,郁悶至極地往後一倒,我立即俯身湊過去,他架在我肩上的腿也被我折起來抵着他的胸膛。

我說:很甜。

他瞪我。

然後我就進去了。

他大概是沒料到我會這樣無賴,冷抽了口氣,又咬着牙側過頭不看我。

撥開他那黑亮的頭發,我在他頸邊慢慢地吐氣。

我說:唐夜泠。

他聲音悶悶地:嗯?

我:我愛你。

他自始至終也沒有推開我。

他以往全部的,讓人無法反駁的,與生俱來的高傲與冰冷,卻是因為我而放棄了。他躺在我身下,一次也沒有動手要推開我,他只是把手撫在我額頭,讓我汗濕了他的手心。

我知道這世界上最好的一件事。

就是他也愛我。

要是晚上那動靜讓據點大營裏的人聽見了,我也就不用活了。

但是還真讓人聽見了。

從此我見到顧灼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眼裏帶着一萬聲哀怨的聲讨。

結果這厮竟然不好好自我檢讨,只沖着我嘿嘿一笑然後舔着嘴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我日。

好久不罵髒話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說,我日。

後來他就開始得寸進尺,有時候我出去吃個飯回來也能被他偷襲,一被抓住就按在各種地方親個不停。

這種感覺就像養了一只獒犬。

成天沒事就在你臉上舔來舔去的那種,讓你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一頓的那種。

瞪他之後,他竟然變本加厲發奮圖強地用各種機會偷襲,譬如走着走着就被一把拉過,然後就是這樣那樣。

我覺得我真的要抓狂了。

身為唐門影衛,躲是躲得開,可是我力氣居然不如他那樣強悍,這家夥後來竟然每次跟我拆了幾招,就耍賴直接攔腰扛起。

特麽的心累。

我開始思考我是不是嫁錯了人。

所幸戰事慢慢平息,終于不用每天在這麽多人面前被迫秀恩愛了,感謝弱逼狼牙軍。

腳傷好了以後,我也再沒法強行不讓顧灼上戰場。

每次一說什麽他就默不作聲,光看着我的腳。

真特麽心虛。

不過,有他在也還……尚可。

因為他好像對戰功之類,并不在意,只和軍爺說要和我分在一起,讓我稍微有點尴尬。

尤其是他那大嗓門,全隊人都聽見了。

尹霆對我做表情,快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

我摸摸臉上,還好我有面具,要不是出門不方便透露身份,我真心想把影衛的大面具戴上。

第一天帶他去,回來之後全隊人立刻對他尊敬無比。因為他雖然不能以一敵多,卻是實實在在當了一回模範情人。

我默默開着機關,憑着身手躲對方的偷襲,還沒等我往軍爺那邊蹭一點花花們的長針,就發現已經沒有人再打我了。

顧灼踏着四方游的竹葉得意洋洋地竄回來。

看着他那邀功的表情,還有旁人在起哄,我最後只得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

說實話,我并不大能适應這樣……太過露骨的感情。

總是想着得意忘形遲早會不得善終。

總是在害怕。

身為唐門的人,曾經我也見過很多,前一刻還開開心心的,後一刻卻不得不面對丈夫出任務卻死在堡外的女子。

她們很堅強,為了孩子能夠靠着自己的努力,把孩子養大。

也有的,垂垂老去,卻看着孩子也和夫君當年一樣,出任務,死在堡外。

何等的殘忍。

我曾經想過,也許我會在三十歲之前,死于非命。

或者我可以活很久,遇到一個喜歡或者不太喜歡的平凡女子,與她成親,生一兩個孩子。

或者當家主母和二叔四叔能同意我洗手不幹,我就可以安靜地過完餘生。當然,這不大可能,洗手不幹必須廢掉武功,而我以前修習天羅詭道,後來用了秘術修了驚羽訣,若是廢掉武功,必然會心脈斷裂。

只會死得很幹脆。

說起來,之前為了救顧灼我強行切換了心法,至今還沒換回驚羽訣。

杜洺給尹霆的方子說的是,我還需休養。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換回驚羽訣,天羅詭道實在太耗費精神了。

實際我并不愛和陣營的人打交道。

之前我被神策狗賊陷害,卻是沒有一個人來幫我,只有自家人留下來,霆霆,那個花哥杜洺也是條漢子。

每當我想起在洛陽時候的事,又是氣又是笑。

唐夜泠來救我,我挺高興,但是後來聽說他也傷的挺重,立刻我就要狂躁了。

楓華谷的事态逐漸穩定下來,我們也開始着手收拾戰場。

我是不大願意讓唐夜泠動手去搬重物的,一方面他原本身體狀況就不大好,之前在洛陽受了傷大概也沒好好休息。又聽尹霆說前幾天他又受了傷,不論怎麽說他也不大聽我的。

真愁人。

索性我就跟着他,他搬什麽我就搬什麽,跟在他後邊走,見他累了就搶過去。

幾次之後,他算是無奈了,指着對面山坡:你去那邊。

我:不去。

他:不去我打你。

我往身後糧草垛上一靠:你打吧。

他站着歪頭看我,我覺得有點不妙,脊背有點涼嗖嗖的,正當我想着會不會又要把他惹惱了,他就掰了一下手指。

“咔蹦咔蹦”的脆響真好聽,我覺得我該趕緊溜了。

沒等我站起來,他竟向我使勁兒一撲,身後那個糧草垛可一點也不經靠,一下子我整個人就淹沒在裏面了。

一股子濕了的馬草的陰臭味。

周圍一片哄笑聲。

等我扒開腦袋上的馬草,才發現唐夜泠還一本正經地騎在我身上。

依舊是微微眯起眼睛,有點危險的壞笑。

我一定是被洗腦了,才會覺得他這樣陰測測算計人的表情都那麽可愛。

他: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

我作無辜狀:你向來對我很好。

他:我覺得我可以對你再更好一些。

我: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

然後我把腰往上挺了挺。

他立刻臉紅了,一雙眼睛四處看,還好我的小動作沒有被別人注意到。

他就着起身的動作打掩護,伸手在我那處恰到好處地揉了一把。我沒料到他會變得這樣不害羞,竟然伸手碰我的,雖然是隔着褲子。

我連忙爬起來,兩手拎着一袋糧食在身前擋住。

回頭求助地瞅他,卻看見他勾了勾唇角,牽着馱馬就走了。

我無限凄涼地目送着他的身影。

軍爺一拍我肩膀:怎麽啦?又惹唐少俠啦?

我有苦難言,唯有淚千行。

軍爺還在大大咧咧地跟我說:嗨,你那個寶貝疙瘩是個特別仗義的漢子,你回頭跟他道個歉他指定會原諒你,妥妥的!咱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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