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綁架

月島拿着相澤消太給他的武器站在了操場上。

是相澤消太一直在用的那一大捆拘束帶,碳纖維和特殊合金做成的武器防水防火絕緣又充滿韌性,從相澤消太高中時代就開始使用的武器。

可攻可守,适合中長距離的戰鬥。

月島見過這條拘束帶的能力,除了材質之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布條,卻能在敵聯盟中殺出一條路來,除了武器之外還有相澤消太高超的體術的關系。

和尾白一樣,尾巴的個性只是一條尾巴而已,能夠在考試當中拿到出色的成績然後成功考上英雄科就是靠着體術極為優秀,月島雖然高,也曾經受過體術訓練,但是如果和尾白打的話,他真的不覺得自己能把尾白怎麽樣。

相澤消太作為職業英雄,至少體術比尾白要好得多,能夠在相澤消太手下修行,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在學會用拘束帶之前,先去鍛煉身體吧。”相澤消太沒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他拿出眼藥水在發幹發澀的的眼眶裏滴了一滴。自從那次USJ受了傷之後,相澤消太的幹眼睛就越來越嚴重了,他紗布才拆了很短的時間,這就開始訓練月島了。

月島聽話的開始按照相澤消太給他寫的計劃表開始訓練。

不可以用個性,長跑,仰卧起坐,反複橫跳,俯卧撐……一項一項全部解決完,已經将近一個小時了。相澤消太等繃帶拆了之後就開始繼續每天的晨練,即使是因為受傷過的關系,相澤消太自己減少了訓練量,但是依舊比月島的訓練量要大很多。

“站起來,不要休息,去訓練場練習使用拘束帶。”月島喘着粗氣,接連的高強度運動讓他的心髒怦怦直跳,從額角流下的汗水被胡亂的擦了一把,又跟在相澤消太後面饒了學校跑了一圈。

雄英的占地面積不是吹的,能夠建造大型的模拟訓練場占用的面積可不是小數目,等月島見到訓練場的時候,臉都已經紅了。

但是比起月島媽媽來說,相澤消太的訓練簡直可以用輕而易舉來形容,甚至沒有拳拳到肉的刺激。

但是剛進門,迎接月島的就是走在他前面的相澤消太的攻擊。

不是拘束帶,而是拳腳。

相澤消太的動作很快,他一把抓住月島的左手臂,往前一拉,右手手肘怼在月島的肚子上,只把月島頂飛了出去,卻又因為手被相澤消太固定住沒有飛出去,他悶哼了一聲,沒有被抓住的右手想要反抗,被相澤消太擋了一下,然後一個天旋地轉,就這麽被相澤消太來了一個過肩摔。他趴在地上,手被相澤消太用拘束帶捆在了一起,而相澤消太則是兩腿岔開單膝跪在了月島身上。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露出這麽輕松的表情的,暗示跟我學體術,怎麽想都不可能比宗像前輩輕松。”相澤消太幾乎沒怎麽動就用拘束帶把月島捆了個結實,就連嘴都給蓋住了。月島點了點頭,然後又飛快的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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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發現了。

月島有些臊得慌,如果不是看出自己的不走心,相澤老師估計也不會給自己來這麽一下。

“下次還敢有這個想法的話,你知道要怎麽辦了吧。”相澤老師松開了拘束帶,從月島身上站起來站到一邊,讓月島爬起來。

肚子還有點疼,但是月島還是跟着相澤消太繼續訓練。

直到七點,相澤消太才放了月島一條生路,和他一起回了宿舍,讓他洗洗澡換了衣服,然後和月島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早上也是尖峰時刻在做飯,味道很好。”相澤消太拿了飯菜“一會直接去教室。“

“咦,這不是A班的月島!你怎麽也來吃早飯啦!”麥克拿着自己的早飯一屁股坐在了月島身邊:“來這麽早!”

“麥克,你冷靜一下。”相澤消太一臉的睡眠不足:“昨天月島在宿舍睡得。”

“什麽?!!月島竟然在你宿舍睡的!!”

歐爾麥特一進來就聽見了這句分貝超大的話,他揉了揉耳朵,也拿了早飯坐了過來,他的胃被切除之後只能吃一些方便消化的食物,而且能吃的東西也不多,所以只是拿了一碗粥。

“昨天月島少年被我不小心弄受傷了。”歐爾麥特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行動不便所以就在相澤君那裏住了。”

“原來是這樣嗎!”麥克有些激動:“純潔的師生情誼啊!真是讓人感動!!!”

月島默默喝了一口粥。

即使過了這麽長時間,麥克老師的大嗓門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月島這次到教室比誰都早,距離上課還有很長時間,月島幹脆就趴在桌子上補眠,昨晚就睡了三個小時,再加上高強度的訓練,饒是月島也有些吃不消。

其他人來了之後,發現月島又在睡覺。

不知道月島最近怎麽了,總是一副很累的樣子,到了教室就是睡覺,一直到上課也有些昏昏欲睡的。

其他人聲音小了不少,怕打擾到月島休息,只是到了收作業的時候,課代表就不得不把月島叫醒了。

“月島,交作業了。”常暗被推出來叫醒月島,他見過沒有睡醒的月島的大魔王狀态的,不算怕,但是又有點抵觸。

“作業?”月島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後從書包裏把所有的作業都拿了出來給了常暗:“拜托了!”

“哎,哦哦哦好的。”常暗搬了一大摞不屬于自己的作業,然後把作業本放在了講臺上去,其他人收作業的時候就直接去講臺上拿了,一直到上課,月島一直保持着睡眠。

可能是因為體育祭的關系,上課的時候其他人都有些亢奮,尤其是實戰課,都鉚足了勁在練習,月島找了個角落,開始練習相澤消太早上教給他的手法,手一動一動的,卻因為沒有武器的關系顯得動作有點奇怪。

如果能夠在體育祭之前稍微入門也好,至少不要太早的把自己的個性暴露出去,而到時候,全國人甚至還有外國人會看到自己的個性,也不知道媽媽當時是怎麽克服羞恥心的,如果是自己的話,早就原地爆炸了。

轟焦凍突然走過來,拍了拍月島的肩膀。

“沒關系。”

月島一臉問號。

“我不會笑話你的。”

月島:……

“謝謝,不過我會努力不用個性的。”月島也拍了拍轟焦凍的肩膀:“體育祭要加油。”

轟焦凍跟他說過,自己是有多讨厭安德瓦,這次體育祭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平臺。他要向安德瓦證明自己是可以不用火焰就可以取勝的,這種事,他已經跟自己說過了。

月島不太懂轟焦凍為什麽對安德瓦這麽仇恨,他對安德瓦的印象就只有在入讀雄英之前見過的那次,其他的印象就是外面對安德瓦的評價。

但轟焦凍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轟焦凍要是不願意告訴他的話也無所謂,他會支持轟焦凍的。

轟焦凍點了點頭。”我會努力的。“

“輪到你們了!”飯田在那邊喊道:“轟,月島,快點。”

“來了。”

接下來的幾天,月島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除了白天在學校和相澤消太訓練,晚上回到家還要和自己媽媽對打,打完了才可以寫作業,好在月島在學校的時候就把當天的作業全部做完,不然真的沒有什麽空在家裏寫作業學習。而且之前歐爾麥特的約談,也因為訓練而推後。

月島八點才從學校離開,在放學之後,月島又留下來跟相澤消太訓練,等到可以走的時候,就只有最後一班車。

他坐上公交車,坐在最後一排,懶洋洋的伸了個腰,身上的骨頭發出了噼啪聲。

從USJ敵聯盟進攻時間開始,他就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身上簡直累的要命,但這都是值得的,畢竟在和罪犯面對面的時候,別人可不會因為你不擅長體術來繞着彎和你打。

現在苦一點,以後活着的機會就能大一些。

月島靠着窗戶差點睡着,公交車在一個站點上停了下來,然後上來了人,坐在月島身邊。

一開始月島只以為是普通的乘客,結果他脖子上碰上了一只冰涼的手。

“醒一醒。”那個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耳熟。

月島睜開眼睛,身邊是穿着黑色衛衣戴着帽子的青年。

只不過這次身上沒有那麽多只手,露出了那張陰沉的卻又帥氣的臉。

是死柄木弔。

上次USJ事件的領導者,讓相澤老師和13號老師重傷的青年,現在坐在自己身邊,而且手還放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只要一下,就可以讓自己灰飛煙滅。

“你恐懼的樣子簡直讓人興奮的要命。”死柄木弔的聲音很小,他手搭在月島的肩膀上,看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整輛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司機在最前面,根本聽不到後面傳來的聲音,月島瞳孔緊縮,渾身繃到了極點。

“有什麽事嗎?”月島小心翼翼的問道。

“月島真香?”死柄木弔自顧自己的說道:“你對當今的社會怎麽想的呢。”

“挺好的。”

死柄木弔的手壓得更厲害了,小指只差一點點就要碰到月島的脖子上,他頭都快貼到月島的頭邊:“我問你,你對當今的英雄社會是怎麽想的。”

這個意思,如果月島不說出一個好的回答的話,死柄木就要對月島下手了,現在沒有人注意這邊,就算是消失了,司機也會覺得是他中途下車了。

月島咽了口口水,往後挪了一下,那手又跟了過來。死柄木弔的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完全沒有移開視線。

死柄木弔為什麽找到自己,為什麽要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真的沒有回答好,是不是就要把自己殺掉。

“我覺得……”月島還沒說完,後排的窗子就被從外面融化了,防彈玻璃融化成一攤紅色液體流到了月島的胳膊上,他把死柄木弔的手拍開,翻身從他身上滾了下來。

“啧。”死柄木弔對于近身戰極為不擅長,後排的座位都已經被燙壞了,而這個時候的月島已經到了公車中間的走道上。死柄木弔站起身,外面因為突如其來的火焰已經有了騷亂,司機也注意到了後面的動靜,趕緊将車子停了下來。

“黑霧!”死柄木弔喊了一聲,一直等着死柄木弔發命令的黑霧出現在了月島的身後,一團巨大的黑色扭曲的霧氣頓時把公交車後排籠罩的嚴嚴實實,月島甚至沒來得及反抗,就連着死柄木弔被一起吸了進去。

外面的驚慌已經影響不到到了大本營的黑霧他們,月島剛從傳送門裏掉出來,就被下面接着的人用鎖鏈捆了個結結實實。

“好帥的小哥。”月島的眼鏡被摘了下來,有人扯着他的頭發讓他的臉露了出來,月島吃痛,皺起了眉,他這才看清自己現在在哪裏。

“哪裏來的英雄壞我的好事。”死柄木弔站在一邊,有些不悅的撓着脖子:“不過,能夠把你弄過來,雄英那些英雄們應該會露出不一樣的表情吧。”

“太莽撞了。”黑霧有些無奈:“突然起意就把人家帶回來。”

“讓那些自以為是的英雄可以好好的看一看自己有多無能為力,那些英雄竟然連自己的學生都護不住。”死柄木弔看着月島,然後坐在了吧椅上:“把他綁到凳子上,看到他就煩死了。”

“這是敵聯盟的大本營嗎?”月島被綁了起來,就連脖子都被貼枷扣在了高高的椅背上,他彎不下腰,只能平視着死柄木弔。

“如你所見。”黑霧對着他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失禮,但是這段時間就要待在這裏了呢。”

“為什麽要抓我呢?”月島有些疑惑:“就恩怨來說,我和你們應該沒什麽生死大仇。”

其實就連黑霧也不知道為什麽死柄木弔要抓這個人,這個叫月島真香的在上次的活動中并沒有太出色的表現,就算是要綁架,也應該找一個有代表意義的,比如入學第一名或者是安德瓦的兒子這樣的。而且還是在晚上,路邊人也不算多,但是要傳播出去還是要花一點時間的。在他看來,綁架月島頗有些吃力不讨好。

“因為是英雄科的學生。”黑霧這麽回答,他對月島了解不多,只是簡單的回了兩句:“在這段時間,請好好的享受在敵聯盟的日子。”

享受被綁架的日子嗎?

坐公車回家都會被綁架,這到底是什麽運氣。

月島嘆了口氣,他的眼鏡被摘了下來丢到一邊,好在他不近視,也能看到敵聯盟的這些人。在這個酒吧裏,除了黑霧和死柄木弔之外,還有幾個并不認識的人,一個看起來就十分兇惡,遠遠地坐在離這裏很遠的地方,但是卻看着自己,還有另外兩個奇形怪狀的也坐在對面的吧臺椅上,其中一個是拿出鎖鏈捆着自己的肌肉男。

還不知道學校那邊和家裏那邊什麽時候才會發現自己被綁架了,在公交車上把窗戶融化了的人是誰,如果是認識敵聯盟的人的話估計消息能傳的快一點。

“你說,如果把這家夥殺了,雄英那邊會不會有反應。”死柄木突然說,月島聞言扭了一下頭,毫無反應。

“你都不害怕嗎?”死柄木弔看着月島:“會死的。”

“因為感覺你不會殺我。”月島相信自己的直覺。

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如果為了抓自己是為了殺掉自己的話,那自己就不會坐在這裏,在公交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而不會坐在這裏聽死柄木弔發表長篇大論。

自己肯定還有其他的用處,不然死柄木弔也不不會說這麽多話,也許是沒有辦法殺自己,另有用處。

月島十分的淡定,反倒是讓死柄木弔有些氣惱,他走到月島前面,手抓着月島的臉,小指差一點就碰到了月島的臉,只要五根指頭全部按上去,月島就要死在敵聯盟的大本營了。

但是死柄木弔知道自己不能殺他,這個人是老師要的人,說是有大用處,可以把一個很重要的人引過來,他是非常重要的一枚棋子。

所以現在死柄木弔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月島吃點苦頭。

“殺了我的話,會打亂你的計劃吧,讓我猜猜看,你的計劃是什麽。”月島能夠聞到死柄木弔身上的味道,他的手有些粗糙冰冷,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臉,月島眨了眨眼睛,睫毛刷過死柄木弔的手心,讓死柄木弔縮了一下:“你之前問過我對這個英雄社會有什麽看法,現在抓了我,不需要殺了我,只要證明現在的英雄十分的無能就可以了,畢竟他們連自己的學生都保護不了,如果傳到外面去,肯定就是公然的打雄英的臉,再加上之前USJ的事件,再加上學生被綁架這件事,能不能把我救出來先不說,但是雄英的名聲肯定岌岌可危。”

酒吧裏安靜極了。

月島說的話其實是大部分人想的,如果只是把他抓起來的話效果也不是很好,最好在媒體面前把這個人殺掉才會讓這個事件達到熱度。

但是老師需要這個人,但月島剛才說的,也是他的一部分。

黑霧曾經想到過這一點,但是又有些不确定,月島這麽說了,他才篤定了。

沒想到死柄木弔也長大了啊,知道自己獨立思考了,還能想出這麽好的計劃。一時間黑霧竟然有些欣慰,覺得自己費心費力把死柄木弔看到這麽大費的心血一點都沒有白費,總算是成材了,就算是性子還有些幼稚的,時間還長的,以後再慢慢矯正也來得及。

BOSS也一定會開心的。

黑霧流出了感動的淚水,然後制止了死柄木弔。

“現在還不能殺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死柄木弔的抓着也月島的臉的手用力,大拇指和食指掐在月島的太陽穴上,十分用力,就連月島也感覺到了疼痛。

就算是小拇指沒有放下來,那他也會因為太陽穴被攻擊死掉的。

自己可不想就這麽死的。

好在死柄木弔很快就松手了,他冷哼了一聲,用力的把月島的頭甩到了一邊,月島的被被固定着,這甩的一下差點讓他把脖子閃了。

被說中了,但是自己的小命好歹是保住了。

月島不是很開心。

任誰被剛打過架的敵人抓起來都不會開心,他現在沒有恐懼到發抖就已經是心理素質極好了,或者說他現在也不能露怯,如果暴露出自己很害怕的事實,那他的下場就算不死也不會很好。

啧。

月島啧了一聲,他閉上眼睛,就這麽在死柄木弔的注視下閉目養神起來。

黑霧按着死柄木,讓他冷靜。

這個叫月島的孩子還真是比弔要成熟的多,在這種情況下都不顯懼色,心理素質不錯,如果是他們這邊的話,會是個很好的幫手。

可上雄英還考上英雄科的人,哪個不是以成為英雄為目标的,要策反他們實在是太難了,如果是有個悲慘的童年的話還好說的,但是這個少年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有心理陰影有報社傾向的人。

可以調查一下。

如果有機會下手的話可以試試。

死柄木弔被按着不讓過去,手按着吧臺,差點把吧臺毀掉。黑霧拍了拍死柄木弔的肩膀,讓死柄木弔回了樓上的房間冷靜,他對着其他人點點頭,自己也去了樓上。

這些人加入敵聯盟,為的也不是名利,而是自己的信念,單純的殺戮或是其他,他們為弔提供幫助,他們為這些人提供吃飯睡覺的地方,非常公平。

“除了這位客人不要動,其他随意。”臨走前,黑霧還特意囑咐了一句。

“嘁,就是為了這個小鬼麽。”那個黃色頭發肌肉虬結的男人看了月島一眼之後就走了,緊接着,是另外一個人,最後就留下了那個坐在角落裏,從一開始就盯着自己的看的那個人。

“雄英的學生?”那個人從陰影裏走了出來,月島聽見他在叫自己,就睜開了眼睛看過去。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腰上別着□□,臉上還帶着眼罩,佝偻着背,散發着一股月島十分反感的血腥氣。

“是。”月島回答道。

“聽說歐爾麥特來雄英教書了是吧。”那人陰森森的眸子直視着月島的眼睛:“他有教過你嗎?”

“當然。”

“你覺得,歐爾麥特是什麽樣的人。”那人竟然直接提問了。

“……你是歐爾麥特的粉絲?”月島把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不出來,你不是敵聯盟的嗎?不應該像死柄木弔一樣恨着歐爾麥特嗎?”

“我和那個幼稚的小屁孩不一樣,我和他只是為了達成目的暫且的合作。”那人的聲音大了很多,卻還是壓抑低沉的,喉嚨裏塞着滿滿的抗拒。

“那家夥就只是對歐爾麥特不滿而已,我和他的的我現在和他合作,只是我們的最終目的一樣罷了,可是我們的追求根本不一樣。”他頓了一下繼續說:“我是為了肅清這個社會,現在的英雄,只是為了名利,在鏡頭前面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結果鏡頭之後,就算是見到了犯罪也不管,這樣的人,根本稱不上英雄,只有像歐爾麥特那樣的人才可以被成為英雄。我斯坦因的存在,就是只是為了清掃這些社會的渣滓。”

結果還是歐爾麥特的粉絲啊。

歐爾麥特的魅力這麽大,竟然連敵人都喜歡,甚至以他為準則。

雖然自己也是喜歡歐爾麥特的一員,但是絕對不會像這個叫斯坦因的人一樣如此偏激,甚至做出殺人的舉動,只是為了證明這個世界只有歐爾麥特是正确的。

斯坦因?

月島覺的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一定是在哪裏聽說過。

“你現在還是個孩子,還沒有成為英雄。我不會殺你,但是等你成為了英雄,那就準備死在我的刀下吧。”斯坦因用匕首冰涼的刀身拍了拍月島的臉頰,然後撂下這麽一句話。

“難道你覺得只有那個所謂的英雄執照就可以稱為英雄了嗎?”月島看着斯坦因的眼睛,那雙眼睛布滿了血絲,偏執又難以穿透:“你這樣放過我,不就和那些人一樣了?”

“真正的英雄不是一紙憑證,而是心。”

月島似乎完全不怕斯坦因,他不卑不吭,直視着斯坦因的眼睛,脖子被梗得的難受:“你殺的那些人,不就是只有執照卻不做英雄應該做的事的人麽?”

這個被綁在凳子上的已經要稱不上孩子的年輕人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想要說的話:“你是這麽想的吧。“

自己的确是這麽想的。

也一直貫徹着自己的想法,來清掃那些享受着英雄名利卻做得不是英雄應該幹的事的社會渣滓。

“但是,只有你自己來肅清的話,不覺得實在是太慢了嗎?”月島慢吞吞地說,他記起斯坦因是誰了。英雄殺手斯坦因,殺了17名英雄的通緝犯,犯罪者更是不知幾數,他的正義感有些奇怪,但是有不少人是他的追随者。

但是只是自己一個人對付英雄的話,那實在是太慢了。

對于斯坦因這種人,月島只見過一次。

就是現在這次。

“就單單日本這個島國,職業英雄的數量也數不勝數,若是一個一個殺要殺到什麽時候?與其在底層一個一個肅清,不如爬上高處,直接開始改革這個畸形的社會,兵不血刃,從根本做起,不僅不會反抗,而且名正言順。”月島給斯坦因分析着,只要把斯坦因安撫下來,和敵聯盟理念完全不同的斯坦因可能就會成為自己的助力。

但是月島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他心裏沒有底,不知道能不能勸服,如果失敗也沒什麽危險,畢竟死柄木弔放了話,自己現在還不能死,斯坦因估計也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總要試一試,總不能坐以待斃像個公主似的等人來救。

就算是要成為高層,那也要先進監獄裏面呆不知道多長時間,出來之後還有案底,也根本不可能從政,甚至成為英雄都不可能。就連他們這些人要考雄英,都要沒有案底和處分才可以。

但是忽悠斯坦因足夠了。

斯坦因果然因為月島的話陷入了沉思。

他用了這麽長時間來肅清,結果卻是最笨的辦法。

也許這個小孩說的對。

斯坦因看着月島:“你懂我的吧。”

“是的。”其實不太懂,但是順着說就好了。

斯坦因用匕首切開了綁着月島的鐵鏈和枷鎖,竟然就這麽把月島放了:“我是不可能了。”斯坦因非常坦然:“我殺了那麽多人,就算是自首肯定沒有辦法從監獄裏再出來了,但是你不一樣,你和我有着一樣的,崇高的理想。”

月島漸漸感覺事情的發展有點不太對。

“你來繼承我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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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不是不愛我了,不給我評論了

我有小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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