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屋內的溫度并不高,可姜淮元覺得自己的身體從內到外的火熱,她方才不并不是想這樣的,可霍傾卻會錯了意般,洶湧的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起先茶香柔軟的吻讓她慌張無措,後來腦海中閃現出了昨夜的夢。此時的境況與夢裏別無二致,連帶着溫度都是驚人的相同。
姜淮元迷失了,她像昨夜夢裏一樣不知今為何時,像異亂的時空,跟随着自己最原始的反應,回應起了霍傾。
唇瓣的交纏帶給姜淮元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舒适,更多是她近日裏對霍傾無餍靠近的一種餍足。
對,這是她心裏催發着靠近霍傾的目的,可卻又不單單只是想要這樣的親吻,不夠,遠遠不夠。
霍傾欲與她唇分離,可姜淮元卻像只未喝足奶水的小奶豹,雖未生出乳齒,卻咬住了她的賴以生存的源泉不想松開。
霍傾察覺,無奈又繼續供給起了這個貪婪的小家夥。
直到姜淮元呼吸急促,霍傾才不舍的與她分開。
姜淮元看着霍傾的眼神變了,不再帶有往日的純真,眼裏的溫度火熱的似要吞噬掉眼前可口的人兒。
霍傾唇邊勾起,輕笑了一聲。
姜淮元像被什麽拉回了現實,本就有些紅的臉頰,一瞬從內而外的紅了個徹底,尤其是耳尖處的嬌紅,真真的要滴出血來般。
姜淮元慌張的轉過了頭,此時外面的人已然離去,從霍傾第一次想與她分開時,人便已經走了。
姜淮元以為霍傾只是淺嘗,像那日她親吻她般,胡亂的做做樣子,可霍傾的吻像被施了仙術一樣,讓她沉淪,下墜。若可以,她想要溺死在這溫香之間。
姜淮元不敢再去看霍傾,直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霍傾去開了門。
謝喻帶着姜淮寧過來,聽聞姜淮元方才受了驚吓,着急的過來問一問。
姜淮元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紅暈還未消退,姜淮寧有些擔心的看着她,試了試她的額頭,臉色有些驚疑的道:“怎得燒的這樣厲害,要不要去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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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元聞聲,搖了搖頭,臉色更加紅了些,道:“不、不用,屋內太熱了,出去走走就好了。”
謝喻見她氣色還好,點頭,又問霍傾道:“馬場內準備了午膳,要不要一起過去,還是說,給你們送過來?”
霍傾看了看姜淮元羞赧窘迫的樣子,回道:“送過來吧,待會我想檢查一下夫君身上有沒有傷。”
傷沒傷不知道,但姜淮元此刻這個樣子若是出去的話,怕是要被人看出來什麽了。
姜淮寧還有些擔心,霍傾安慰了幾句後,才跟着謝喻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房間裏此刻又只剩下了二人,姜淮元腦袋裏方才好不容易摒去了些許雜念,在看了一眼霍傾後,又蜂擁而至,臉頰也再次灼燒起來。
用過午膳後,姜淮元借口工部衙門有事,先離開了。霍傾待的沒意思,也坐了馬車回了府中,只有謝喻和姜淮寧一直在馬場待到傍晚。
謝喻把姜淮寧送回去的時候,又換了男裝,姜淮寧很是疑惑,明明女裝就很好,為何要非要換成男裝。
謝喻給的解釋,是不想多生事端,她來找她的時候,只需翻牆便可,反正姜淮元是不會阻攔的。
不過姜淮寧今日見了兩位皇家貴人,心裏還是有不小的震驚的。
昨夜謝喻說她表妹是靜寧郡主,便給她的震驚不小,今兒見到謝喻與長公主說話那般随意,想來謝喻的身份也不是很簡單。
但這些,她知不知道對她沒有什麽區別,謝喻在她眼裏就是朋友。謝喻脾氣好,對她也好,這就足夠了,她交朋友不看身份,她也沒有攀附的心。
謝喻前腳把姜淮寧送進了府中,後腳便爬了鎮國侯府的牆頭。
今日在馬場回來的時候,她問了馬倌怎麽舒緩騎馬後的身體,馬倌告訴了她,這會兒姜淮寧去沐浴了,她在姜淮寧的屋內躺着,等她回來,好給她按摩按摩。
今日出了一身汗,是姜淮寧少有的瘋狂,她回屋裏的時候,看到謝喻躺在她的榻上,回身便把門關上了。
丫鬟在外面站着,也不知這主子怎麽回事,近日裏總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但主子不讓進,那她便只能在外面守着了。
姜淮寧悄悄走到謝喻的身邊,瞧着她似乎累壞了的樣子,今日沒少抱她,她有些心疼,沒有喚醒她。
見過了謝喻的女裝,姜淮寧覺得謝喻這會怎麽看都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這感覺也掰不過來了。
察覺身邊有人站着,謝喻的眼皮動了動,片刻她伸出手來擒住了姜淮寧靠近她的小臉,她睜開眼,笑道:“趁我睡着了,居然想要非禮我。”
姜淮寧被她輕捏着雙頰,嘴都嘟在了一起,模樣可愛的讓謝喻不想松開手。
“誰,誰要非禮你了,你快松開。”姜淮寧被捏着臉,嘴裏含糊不清的吐着字。
謝喻見她掙紮,松開了手,笑眼道:“那你方才在做什麽,難道不是想要親我?”
姜淮寧眨了眨眼,她确實是想要親親謝喻的側臉,看着謝喻一直盯着她,不好意思的撇開了臉,不再理她。
謝喻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她從床上坐起來,靠近姜淮寧便在她側臉上猝不及防的親了一口。
姜淮寧被她親的楞住了,半響道:“你,你怎麽這樣。”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謝喻假意般起了臉。
姜淮寧無話可說,确實是她先想要親謝喻的。
“你真可愛。”謝喻瞧着姜淮寧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似乎還在反省自己方才的舉止。
姜淮寧自己可以親別人,怎麽就不允許別人親她了呢,而且女孩子嘛,謝喻與她同歲,她方才就是想要當做妹妹親一親的。
“今晚我還睡在這。”謝喻說着又躺回去了,她在馬場的時候就沐浴過了,待會換上姜淮寧昨夜給她準備的寝衣便好。
姜淮寧沒有趕她走,昨夜她就是睡在這的,而且謝喻身上又軟又熱,她沒有姐妹,謝喻正好填補了這個空缺,她很珍惜。
夜色清朗,姜淮元今日從馬場出來後沒有去工部衙門,她尋了個茶館坐了一下午,直到暮色時分才回了府中,用過晚膳後便躲在了書房內。
霍傾來看過她幾次,但她都在裝作看書,霍傾送了點茶點便不再打擾她。
直到夜很深的時候,姜淮元挪步回了卧房。霍傾此刻已然睡下,她之前差人去喚姜淮元,但姜淮元都說還沒忙完,等忙完了就回去睡。
不過,不管姜淮元不管說着什麽樣的理由,霍傾都沒有故意去細問,因為她知道,姜淮元在故意躲着她。
姜淮元輕手輕腳回了卧房,悄悄從床尾繞過,只是才躺下,霍傾便醒了。姜淮元似乎忘了,霍傾睡眠極輕,稍微風吹草動她便會醒來,警覺性極高。
姜淮元看着霍傾掀開寝被一角,似是在邀她進入。姜淮元看了一眼,輕抿了雙唇後,躺了進去,總不能不睡覺吧。
姜淮元側身向內躺下,霍傾很自然的貼近她,将纖長手的手臂攬在了她的腰間。不過才幾日的功夫,霍傾已然成了習慣。
霍傾沒有再繼續動,很快姜淮元也适應了下來閉上了雙眼。夜很靜,靜到姜淮元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夢裏,濕熱的唇舌,游走在她的白皙的頸間,她壓不住內心燥熱,忍不住哼唧出聲的時候,聽到一聲淺笑。
那是只有霍傾才會笑出來的聲音,姜淮元猛然驚醒,意識與身體的觸感回籠,她才驚覺那不是夢。
霍傾埋在她的脖頸和下颚處,不斷的啃咬着她。
姜淮元翻過身來:“娘子……”即便姜淮元再不懂得男女歡愉之事,也明白霍傾此刻在做什麽。
霍傾聞聲擡起頭,帶着誘人的目光,看着身側的人:“為什麽要躲着我?嗯?”
姜淮元怔住一瞬,想起她從馬場落荒而逃,回府後埋在書房,不是躲着霍傾,又是在做什麽?
“我……”原本的借口,在被霍傾戳破之後,已經說不出口了。
霍傾噙着有些許意亂的眸子晃動着,從姜淮元躲閃的眼神中,轉移到了姜淮元的薄唇之上。
“你不喜歡?”不喜歡她在馬場時那樣吻她嗎?可姜淮元的反應卻不是這樣的。
“不、不是……”不是不喜歡,姜淮元在霍傾這樣明晃晃的追問下,細糯到快沒了聲。
“那就是喜歡了。”
姜淮元腦袋還沒有過完這句話,便又聽到霍傾輕喘着,似是迫不及待般道:“喜歡那就再來一次。”她想躲,霍傾偏不讓。
姜淮元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有柔軟抵在了她的唇上。霍傾的唇瓣涼涼的,姜淮元喉間嗚咽了一聲,便被霍傾打開了齒關。
若說在馬場是熱烈的親吻,那此刻便是掠奪了。
霍傾憑借着本能,裹挾着誘人的唇舌,姜淮元大腦停頓了一刻,随着花茶的清香不斷的侵蝕,她開始了遲緩的回應。
霍傾感受到身下的人有了些許回應,唇邊勾起一抹笑,很快整個人都壓在了姜淮元的身上。
姜淮元在霍傾香軟的吻中,迷失了自己,她甚至不知何時将修長的指尖,搭在了霍傾的脖頸處。此刻她只知道,想要靠的再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她控制不住自己,把霍傾壓在了身下,學着霍傾方才對她的樣子,主動吻了起來。
綿長而又青澀的吻,在屋內慢慢蕩出了些許不知名的氣息。
在霍傾抑制不住喉間的細癢,輕吟出來的一刻,姜淮元擡起了頭。
作者有話說:
姜淮元:“我主場,不接受反駁。”
霍傾:“躺着的那種主場嗎?”
姜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