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現在倒把小月送進了大牢。
正在出神之時,外面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太後駕到。”
若萱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後背痛得如火燒,小臉扭成團,跪在冰涼的地上:“太後吉祥!”
太後緩緩走進來,在太監的攙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冷冷地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若萱,并未開口讓若萱起來,若萱只能繼續跪在地上。
“今天是怎麽回事?”太後嚴厲的聲音在殿裏響起。
若萱咬牙支撐着,低頭看着面前道:“今日,敏妃娘娘拉着妾身,要排練孟姜女的戲。”
“誰知敏妃娘娘真的用鞭子抽打‘孟姜女’。”
太後手指輕扣在桌上,冷冷地道:“原來只是排個戲,為了排戲真實,抽打孟姜女也是可能的。”
若萱咬牙,太後認為把她鞭打成這樣也算是可以接受的,那她無從反駁。
太後話鋒一轉,冷冷地道:“宮女小月已招了,是她打了你。”
若萱震驚地擡起頭,望着太後:“小月定是為了救妾身才把事情攬下來的……”
不幸
太後轉動手中佛珠,眉宇間有絲嫌惡,冷冽的話溢出:“哀家知道你嫉妒紫柔長得比你好,成了未來皇後,你為了自己的私利,可也不能這樣血口噴人。”
若萱一口氣被太後堵在心口,在宮裏怎可以這樣黑白不分呢?明明小月是為救她的,罪魁禍首是敏妃和紫柔。
太後又痛心又生氣地道:“宰相怎生了你這樣一個女兒,真是相門不幸。”
太後站了起來,雍容華貴,氣勢淩人,俯視着跪在地上的上官若萱。
“若是再讓哀家聽到你誣陷皇後和後宮妃嫔的話,哀家定會嚴厲處置。”太後眼裏閃過殺氣,冷哼一聲,在李公公的攙扶下走出殿裏。
若萱頹然地跌坐在地,地上冰涼,她卻沒有半點感覺,嘴裏喃喃地道:“小月,是我害了你。”
兩行清淚順着蒼白的臉滑了下來,流進嘴裏,苦澀異常。
她在宮裏沒有朋友,小月在飼馬坊負責打掃,兩人難得投緣,也不嫌她醜,她不得寵,想不到卻落得如此下場。
她知道毒打王妃的罪,太後一心要把罪推給小月,小月定不會有好下場。
她想出了這宮殿,想去天牢裏看看,可是才走到殿門口,就被宮女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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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禦麒站在書房的窗前,遠眺外面的夜色,黑眸隐在陰影裏,看不出任何情緒,靜靜地聽着李遠彙報着天牢裏及宮裏的情況:
小月被關進天牢,天牢裏黑漆漆,潮濕陰冷,她和幾個女的死囚關在一起。
那些死囚都是無惡不作的女子,小月被吓得躲在牆角。
那些女子自小就兇殘,小月顯得越軟弱,她們嘴角冷笑更甚,一步步逼近牆角。
小月吓得抱住頭,聲音顫抖:“你們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女子冷笑,“老娘好久沒喝人血了。”
聞言,小月吓得身子抖個不停,引得其它死囚哈哈大笑。
刀疤臉扯起小月,如拎小雞一樣,面目猙獰:“聽說你敢打麒王妃?”
小月直擺手,吓得說不出話來。
“諒她也不敢。”旁邊一個死囚冷笑道。
“真沒出息。”刀疤臉随手把小月扔出去,小月撞在牆上,臉痛得皺成團。
刀疤臉示意那些囚犯去鬧。
一會侍衛跑進來:“鬧什麽,想死啊。”
“我們在牢外都是一條漢子,她連王妃都不敢打,不佩和我們同一牢房。”衆女囚大聲吼道,她們每日被困這裏,想着法子鬧事。
“閉嘴。誰再鬧,就地正法,她就是因為毒打王妃才被判死刑。”侍衛吼道。
小月從地上爬起來,搖着牢門,尖聲道:“奴婢沒有打王妃。”
可是侍衛轉身已離開,他們見慣了這樣的事,誰也不想多事。
刀疤臉又踹了小月幾腳,嘟嚕着:“若是老娘就痛打那些皇家頤指氣使的女人。”
很快,有人來提了小月出去。
小月被帶進一間刑室,裏面黑漆漆地,她眨了眨眼才适應過來。
怨恨而亡
牢頭冷冰的聲音在刑室裏響起:“麒王妃已告之太後是你鞭打她。”
牢頭敲了敲桌子,冷冷地道:“這是供紙,你畫個押就行了。”
小月直搖頭,上官姑娘怎會睜眼說瞎話呢?明明是敏妃鞭打她的。
“不可能,我要見上官姑娘。”小月大着膽子要求。
牢頭冷哼:“進了這裏的人只有死,麒王妃哪裏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小月哭着道:“奴婢沒有打上官姑娘。”
牢頭怒氣沖沖地一掌擊在桌上,一再強調:“麒王妃都親口說了,是你這不知死活的奴才鞭打她,麒王妃正趴在十米長城上觀賞景色,你卻以為她把城牆弄榻,拿起鞭子就打麒王妃。”
小月搖頭,往後退去,牢頭拿着罪狀,步步緊逼。
“快點畫押,否則讓你嘗遍這刑室的刑具。”牢頭猙獰地冷笑。
此刻,小月心裏恨極了上官若萱,自己一時好心要救她,反被她反咬一口。
但小月死活不肯畫押,這押畫下去就是死罪。
牢頭使了一個眼色,幾個牢卒上來,按住小月,在罪狀上畫了押。
牢頭冷笑,拿着罪狀去回旨。
小月被扔回死牢,臉如死灰,目光呆滞,她早該想到上官若萱和上官紫柔是姐妹,再怎樣也有姐妹情份,怎會把上官紫柔供出來呢?敏妃是皇上的寵妃,上官若萱更不敢動。
小月苦笑,刀疤臉用腳踢她:“去了一趟刑室就傻了?真沒出息。”
小月臉上突現陰狠的目光,撲向刀疤臉,兩人扭打在一起。皇宮真是讓一個人心快速扭曲的地方。
李遠彙報完,擡頭盯着風禦麒挺拔的後背,半晌,風禦麒低沉的聲音傳來:“小月死前和刀疤臉說了什麽?”
李遠道:“當時小月情緒激動,只是咬牙俯在刀疤臉耳邊說的,探子并未得知說了什麽。屬下這就去探聽。”
風禦麒揉了揉眉心,揮揮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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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壓抑的夜,外面突然狂風大作,若萱的心也往下沉,她睡不着,若是可以,她真想跑去天牢代小月受苦。
殿裏的燭火跳動,時不時發出噼啪聲,給寂靜的空氣裏帶來一點聲音,她靜靜盯着燭火,想起今日之事。
風禦麒當時也在場,未聽到他說半句話,冷漠的眉眼,讓她心口莫名地痛起來。
她氣憤異常,雙拳砸在床上,她和他難不成就是這樣冷漠的關系嗎?
“手不痛嗎?”一個妖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轉瞬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若萱面前,小手也被他握在了掌心,還戲弄地在上面來回摩擦。
男子的臉湊得很近,眼裏含笑,桃花眼閃着狡黠,唇邊勾起迷人的微笑,一張妖豔得讓女子都失色的臉此刻讓若萱狠不得甩一巴掌上去。
若萱本能地往後退,牽動後背的傷,臉皺成苦瓜臉。
男子卻更逼進一步,笑意更甚:“不怕疼就繼續往後面退。”
若萱怒視着他:“你半夜跑我房間來做什麽?”
男子很無辜地笑道:“來看你。”
“誰要你看,你趕緊走。”若萱怒道,孤男寡女的,若是被人看見,又不知掀起什麽風浪。
男子不但不走,還順勢在床沿坐了下來,笑望着她:“本王好心來看你,你怎能趕本王走?”
抹藥
風禦笙望着若萱痛成一團的臉,沒有再戲弄她,從袖裏拿出一個玉瓷瓶:“這是本王在西域得到的治傷良藥。”
“不用,皇上送了藥。”若萱拒絕,縮在床角落裏,深更半夜的他潛了進來,她對他沒什麽好印象。
“若是皇上的藥有效,你此刻還會痛成這樣?”風禦笙嗤笑。
“哪有你說的那種特效藥,總歸明天才看得出效果。”若萱冷冷地道。
“這個就有,保證摸在傷口清涼無比,痛意全消。”風禦笙笑道。
若萱不敢接受他的東西,冷冷地道:“謝謝六爺的好意,還是請回吧。”
風禦笙伸出手,點了她的穴道,微笑道:“你不怕痛,本王卻心疼得緊,我的紅蓮姑娘。”
若萱睜大眸子,動彈不得:“六爺,你快放開我,否則我喊人了。”
風禦笙邊說邊抱起她,把她放平,扯開她的衣服,“讓宮裏都看看你我是如何親密的,我心愛的紅蓮姑娘。”
“你混蛋,我不是紅蓮姑娘。更不是你的,我是七王妃。”若萱有絲心虛的道,他怎會認定她是紅蓮姑娘?
風禦笙嗤笑:“七王妃?”
若萱嗯地一聲。
“若是七弟看到這番景象,定會休了你,屆時,本王迎娶你為六王妃,本王帶你逃出這京城的牢籠,恣意江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