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公子,今日玉蓮前來,是乞求與大公子重修舊好,”喬玉蓮淚水漣漣,“但求公子能重新容納玉蓮。”
說着,她便像藤蔓一般柔柔的攀在白定安的身子上,柔弱無骨的雙臂像蔓草一樣纏上了白定安的脖頸,她身子發顫,見白定安毫無反應,不由悲泣道,“公子已經不再喜歡玉蓮了嗎?”
白定安的手緩緩搭上她柔軟的腰肢,淡淡道,“是先生讓你來伺候我的,對不對?”
喬玉蓮垂頭無語,如瀑的長發傾洩而下,遮掩住了她的玉容。
見白定安仍不為所動,喬玉蓮不由燦然一笑,眉梢烏眸便染上了一層媚色,瞬間變得妩媚動人。她慢慢将嬌軀偎依在白定安的懷裏,一只玉臂勾在他的腦後,另一只纖手輕輕解開白定安的衣襟,将手悄悄探了進去,柔聲道,“定安,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初見面的那一刻嗎?
你說,我人如桃花,只可惜相見恨晚,我說,我久仰你大名,早欲一見。”
“當然,”白定安伸出兩根指頭擡起她的下颌,道,“我曾說,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喬玉蓮眼裏碧波蕩漾,媚笑道,“是啊,所以我們背叛了白驚羽,你的小弟。”
“小弟,”白定安的心一沉,卻又順勢将她摟入自己懷中,呢喃道,“誰叫你是妖女,專門讓人神魂颠倒,無法自拔。”
喬玉蓮格格一笑,嬌嗔道,“如今,你還需要我這個妖女嗎?”
“當然,”白定安不客氣的一翻身将她壓下,手上一用力,頓時喬玉蓮的衣裳被他撕得粉碎,瑩潤的肌膚頓時呈現在他的眼前。
“讨厭啊,你還是這麽急色,這麽久了,還沒有改變。。。。”
“當初不就是這麽急色你才喜歡我嗎?”
“讨厭你的手。。。。。”
“讨厭我,你就不會來了。。。。。”
嗚,唔。。。。斷斷續續的呻,吟響了起來。
屋外的假山旁站着一個帶着面具的黑衣人,耳邊聽到屋裏傳來的莺聲浪,語,他不由的雙拳緊握。
良久,屋裏又歸于平靜,黑衣人緩步通過一道垂花門,來到一間青松直立,翠竹茂盛的小院,坐在被黃色的菊花環擁着的石桌前,拿起上面的酒壺,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來人,”他厲聲道。
花木陰影處走出一人,恭敬道,“屬下在。”
黑衣人将空壺望他面前一晃,道,“姚青,再給我來一壺。”
姚青慌忙道,“先生 ,再這樣繼續下去,你會醉的。”
“廢話少說,我就是要喝。”秤先生訓斥道。
姚青道,“我,我不能給你倒。”
“你想違抗我的命令,”秤先生目光狠歷的盯着他。
姚青鼓足勇氣,上前道,“不是我不給,是,是白公子這麽要求屬下的。”
“什麽,你竟然還敢狡辯。”
“屬下不敢,”姚青惶恐道,“只是當初你叫小的要好好伺候白公子,小的不敢怠慢,如今白公子要我看着你,我只有按照他的話來做,否則,我沒看好你,他,他又要找小的茬了。”
秤先生頭略一上揚,冷冷道,“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的主人是誰?”
“當,當然是先生你,只是先生讓我去伺候白公子後,小的心裏也有點糊塗,不知到底該怎麽辦?”
“你,你給我走得遠遠的,另外叫人來。”
“我,不走,”姚青委屈道,“我覺得白公子今天的話是對的?”
“什麽話?”
“他叫我一直看着你,如果在深夜還想繼續喝酒,就制止你。”
“混蛋,我的行動何時由得他來管理了,他是我什麽人?”秤先生厲聲道。
姚青見他發怒,心中不由躊躇,恰在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在園裏響起,“我是你的酒友和棋友。”
只見一個白衣人緩緩從月下出來。
姚青見狀,不由大喜,慌忙上前,道,“公子,你可來了,先生今晚好像真的喜歡喝悶酒。”
白定安笑道,“先生,一個人喝酒豈不是無趣麽,不如就讓定安來陪你喝一遭。”
“你,你怎麽出來了,”秤先生納悶道,“你不是在抱着美人風流快活嗎?”
“在下在先生面前怎敢風流快活,不過先生執意要送美人給我享受,在下只有卻之不恭,欣然接受了。”白定安淡淡道。
秤先生冷哼一身,緩緩坐下,道,“那你還來這裏做什麽?”
“當然陪先生喝酒啊,”白定安眉眼皆是笑意,“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再說,今夜如果不陪你喝個夠,不知道今後我還有機會嗎?”
這話說的秤先生心中一顫,不由自主擡眼望向他,而途中恰好碰上白定安的眼神,兩道視線交彙在一起,頓時癡了,良久良久不再移開。
“先生,”一見兩人直視對方許久,彼此也不曾說話,姚青不由的心慌了,不知道這二人在打什麽主意,連忙出聲提醒。
秤先生如夢初醒,忙道,“姚青,既然白公子要陪我大醉一宿,你趕緊給我抱一壇酒來。”
姚青見這次兩人難得達成一致,不由大喜,連忙搬酒去了。
秤先生看着在月下豪飲的白定安,不由心潮起伏,終于忍不住道,“此次前去,你一定要細心謹慎,那衛昭容乃是紮手人物,你千萬不要大意。”
白定安手一擺,道,“先生,咱們只喝酒賞菊,今朝有酒今朝醉 ,莫使金樽空對月。”說罷,便放聲吟道,“高唐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對月邀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此去璎珞不足懼,
與爾同銷萬古愁。”
秤先生見他曲不成調,一股煩躁不安之情油然而生,輕聲道,“定安,夜深了,你回房吧。”
“回房,”白定安目中寂寞,“回哪裏,哪裏還需要我?”
白府不需要他了,沒有他,秤先生随時會派人手繼續操控着那裏的一切;白驚羽不需要他了,因為他已經在望江村的大火之中離開了他,那麽,他應該到哪裏去?
也許就是他的貪婪和野心,終于毀掉了曾經可能的溫暖。
曾經有一個人反反複複大在他耳邊說着,大哥,你可要好好保護我。
現在,這個人也走了,無聲無息,就這樣被時光掩淹埋了。所以他大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先生,你可記得替我留壇上好的杏花酒,到時,我們好一醉方休。”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酒壺當的一聲落在地上,人也緩緩滑下。
“醉了,大家都醉了,”秤先生雙眼朦胧道。
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有相見之日,也許,也許,再沒有相見之期。
且說白定安宿醉中醒來,只覺的頭還在隐隐的痛,不由苦笑,他穿好衣裳,正要出門,便見喬玉蓮拿着一個包裹走了進來,将包裹放到他手上,柔聲道,“定安,我已經替你打點好行藏,你此去璎珞山要多加保重。”
白定安頓了頓,終于道,“玉蓮,我,,,,,”
“你不必多說,”喬玉蓮道,“也不必管我,其實我明白先生的心思,只是,喬玉蓮即便心機深沉,也還是個女人,所以,你就放心去吧,我,我會等着你回來。”
“玉蓮,”其實,白定安的心有點亂,他發現自己面對她,竟然不知說些什麽,最終他只有接過包裹,拿過佩劍,默默出屋。
此次是兇是吉,他心裏仍然是沒有必勝把握。
。。。。。。。。。
秤先生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子,道,“他走了?”
喬玉蓮恭敬道,“是的。”
秤先生冷哼一聲,上前一步,目帶兇光,道,“你還真聽話,我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喬玉蓮愕然的後退一步,痛苦道,“先生,玉蓮只聽你的命令啊。”
“都說你善解人意,長袖善舞,我怎麽沒覺察出來,”秤先生用手擡起她的下巴,細細凝視着她,肌膚細膩若脂,面如芙蓉,風情萬種,心中惱怒,難怪白定安明知你的目的,也抗拒不了,我叫你陪他一宵,怎麽你就與他交,合了呢?我可沒說讓你陪着他一起睡覺。
秤先生的手一緊。
“先生,”喬玉蓮下巴被他的手擰得生痛,不由得花容失色,忍痛出聲。
“說,你的善解人意在哪裏,自從遇見白定安後,你是越來越笨了吧,難道,你是真的喜歡上了他,所以變得這樣?”
“不,不是的 ,”喬玉蓮含着淚,“先生,你誤解了。”
“誤解,”秤先生怒道,“上次,你還想瞞着我為他生下孩子,幸虧薛無倫及時發現,否則,我可要讓你蒙蔽過去了。”
“不,不是這樣的,”喬玉蓮如雨中梨花,悲傷道,“不是這樣的。”
秤先生冷哼道,“虧我如此信任于你,你竟這樣背着我對人生情,違反組織的規定,你說,要我怎麽對你。”
原來他竟是這般看待我的,喬玉蓮閉上雙眼,心死如灰。
“好,你想着他,是不是,那麽,我就要讓你看看你想着他的後果,”秤先生手一揮,頓時喬玉蓮的衣帶便掉在地上。
秤先生上前一步,冷冷道,“不要以為你是七姐妹之首,我就不敢處罰你,錯,恰恰是這次錯,我要警告你,讓你知道自作主張的後果。”
說罷,手用力一扯,喬玉蓮的衣裙頓時散落在地上。
秤先生上前一把抱起她,将她摔在帷帳之中,頓時,狂風肆掠,海棠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