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向下滑,亦有液體從上方滑過,從肩膀流到脖窩,再從胸前低落。
快感迅速累積,民工射過之後餘涘就從他身上抽離,自己去了浴室。
民工想趁他洗澡的時候直接走掉,但還是有點放心不下。餘涘出來之後他已經像個沒事的人似的了,坐到床邊,微笑着說:“一個月憋了不少,一次不夠吧?”
民工說:“你想怎麽來?”
餘涘說:“你來。”他躺到床上,民工便騎到了他的身上。餘涘說:“自己玩乳頭。”民工便擡落着屁股,一邊雙手捏着自己的乳頭揉弄,照着餘涘的意思做出淫蕩的表情來。
又是新的一周,餘涘按照以前的頻率去民工宿舍找他,兩人一周裏做了兩次,皆是淋漓盡致。
周六的早上刮了大風,之後一直陰得厲害,到了下午寂靜了下來,氣溫已經将得很低,天空中飄起小雪。
餘涘一天什麽都做不下去,幾次拿出手機,盯着那個已經熟記于心的號碼。
終于他還是起身,坐車去了工地。
酒店大樓拔地而起,白色的外表皮新鮮幹淨。周圍的路也修好了,甚至植了樹。
他繞小道走到民工宿舍,到了之後傻了眼。
宿舍都已經被搬空,并且已經拆了一半,下了雪也沒人在做事,只剩下狼藉一片。
餘涘拿出手機,撥出那個號碼。
等到電話接通,耳邊響起女音:“您撥打的電話已暫停服務……”
餘涘按掉電話,又打了一遍,又打了好幾遍。
他左右看看,甚至找不出原先民工的那個屋子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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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發出涔涔的聲音,已不再融化,一層層堆疊起來。
餘涘向前走了一步,腳踩透薄薄的雪層,陷入到泥土之中,周圍一片破敗,從那些開敞着門窗的房間中飄散出腐臭來。
這不是屬于他的地方。
從大夢中醒來,他也永遠失去了那個人。
全文完
番外
餘涘坐在車上閉目養神,突然“轟隆”一聲,他整個人都從後座上彈了起來,睜開眼一看,是在拐角處被一輛卡車頂了車頭。司機将車停到路邊,罵罵咧咧地就下了車。
餘涘到臨市談個生意,生意談得不順不說,回來還無緣無故被撞,叫他有些焦躁,見事情不算大,打算就交給司機處理,自己繼續閉目養神。
耳邊是司機大聲的争論聲,以及卡車車主偶爾一兩聲回應。
餘涘猛地睜開雙眼。
他開門走下車來,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卡車裏放了一些雜物,以及一包煙,紅白相見的包裝,正是玉溪。
再走向争論中的兩人,餘涘問司機:“報警了嗎?”
卡車司機擡起頭來,看了餘涘一眼。
他的司機說:“沒呢。”
“打電話給小王,叫他來處理。”又轉而對卡車司機說:“你跟我上車。”
“老板?”
不容司機多問,餘涘将卡車司機帶上了車,卡車司機也從善如流。
車的前保險杠被撞癟下去,一邊大燈撞碎,但大白天的倒不影響行車。餘涘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又到公司換了個車,秘書送了份文件下來,再去向他家。
期間卡車司機一言不發。
餘涘翻開文件,道:“趙言河,本地人,四十三歲,貨運公司司機,無配偶。”
對方仍是默不作聲。
餘涘又将剩下的看完。
把文件翻回第一頁,餘涘久久地盯着那張一寸照。打印出來的照片并不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是他年輕時候的樣子,是他熟知的,記憶中的樣子。
那時他無時不刻地在找尋民工,去酒店打聽他們包工隊的消息,打聽姓趙的民工,有一陣他幾乎每天都會撥打那個號碼,每個月往那個號碼中充值,再打,直到號碼有了新的主人。
那種無助和無力感一直伴随着他。
十年過去,很多事情都被漸漸淡忘了,對于當年之事餘涘已經不是那麽耿耿于懷。
他畢業之後沒有讀研,而是出來工作,工作兩年之後自主創業,現在已經小有成就。
想要知道這個人的姓名也不那麽難了,一個人的一生就這麽直白地濃縮在幾張紙上。
現在的民工已經人到中年,臉上有了皺紋,兩鬓都白了。
餘涘住在市郊的一個別墅,下了車,趙言河跟他進了房門。
“脫。”餘涘命令道。
趙言河在門口玄關脫光了身上的衣服,連襪子也脫掉了,赤着腳走到木地板上。
客廳的桌子上放了手铐腳鏈和其他的一些道具,應當是他剛剛打電話叫人準備的。趙言河并不太在乎,走上前去,大大咧咧地赤裸着坐到客廳的真皮沙發上。
餘涘走到他面前,打量品評這個新的寵物,再與十年前的他進行對比。
他老了不少,但肌肉仍舊是飽滿的,還好。若是他的肌肉松弛了,餘涘便會覺得這個買賣不值。一樓有一間空的客房,可以改裝成健身房,這樣他不用從這裏出去,也可以保持身材。
只是他看起來沒有當年那麽高大了。
或許就算是當年,他本身就沒有那麽高大。
餘涘叫他站起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他問他:“還記得我嗎?”
趙言河看看他說:“你長大了。”
“拜你所賜。”
兩人相視一笑。
餘涘按着他的頭,叫趙言河跪在他面前。
趙言河擡起頭來,仰望着面無表情的餘涘,張了張嘴,終究是什麽都沒說。
番外完
小番外1
餘涘用手铐鎖住了趙言河的右手,腳铐拷住了雙腳,鏈子不短,可以自由行走,又以一根長鏈鎖到牆上的鐵環上。如此一來趙言河的行動範圍便只有主卧的床上四周,甚至連浴室都去不了,就算想要拉屎撒尿也要由餘涘解放。
趙言河枕着雙臂躺倒雪白的床上,鎖鏈被牽得作響。他道:“那麽,你囚禁了我嗎?”
餘涘坐到床邊,伸出手來撫摸趙言河的嘴唇,微笑着輕聲道:“是你囚禁了我。”
小番外2
餘涘叫手下小王處理了趙言河所在汽運公司的相關事宜,甚至拿到了他的身份證。小王大概知道老板意欲何為,将一個手抄地址遞給餘涘,問他道:“他住的地方,用我去一下嗎?”
餘涘接過地址,說:“我去吧。”
趙言河住在一片馬上就要拆遷的小平房裏,是北向的加蓋的一間見不着陽光的小屋。屋中陰暗又逼仄,只有一張小床,上邊雜亂地扔着換下來的衣服,靠着牆有張木桌,桌上有一包還未開封的玉溪。餘涘想,要把他的煙瘾戒掉,這樣他才是真的一無所有。并且,他也想看到他暴躁的樣子。
屋裏實在沒有什麽需要帶走的重要的東西,餘涘想他這十年間應該也是一直在重複那種無聊的漫無目的的人生,以至于他到現在仍是一無所有。
離開的時候餘涘被門邊牆角的一個窄鐵桶吸引去注意力,往裏一看,竟是把傘。餘涘記得趙言河喜歡極了淋雨,從不打傘,便拿起傘端詳。傘是黑色的,長柄,做工很精細,但已經有些年頭,金屬的傘柄生了鏽,傘面發幹發皺,骨架也有多處破損,但都被仔細修補好了。
十年前的一個大雨天,餘涘曾忘了在他那裏這樣一把傘。
餘涘無法不去想,或許這十年的分別不是必然,而且錯過。
将傘扔回鐵桶,餘涘折回身拿上了那包煙。但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這一次,他将人攥住了。
番外完
番外 身前的時間
01
被餘涘圈養起來,趙言河像是洩了氣,或是放棄了某種執念,每天都頹然度日,生活變得異常簡單:吃喝拉撒睡,被餘涘操。
餘涘不在家的時候,他就一整天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看窗外的樹影,赤裸着身體。
餘涘回來便看到緩慢搖曳着的橙色陽光打在他身上,有的好像從他的身體中穿了過去。
後來他索性不再鎖他了,甚至敞開大門,他都不會走出去。
起先餘涘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無非是少了些你追我趕的情趣,但很快更為嚴峻的問題出現了。
趙言河開始發福了。
腹肌間的溝壑愈發平緩,直至消失不見,小腹鼓了起來,奶奶都有些垂了。
他像一只慵懶的大獅子,心安理得地被飼養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發現這一事實之後餘涘哭笑不得。他也差不多到年紀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給他準備的健身房從來沒用過,唯一的運動就是在床上,還總是躺着不動。
餘涘找他談,給他制定了健身計劃,要求他每天完成健身任務。
趙言河聳聳肩,攤攤手,道:“你還能把我怎麽樣呢?”
餘涘的确不能把他怎麽樣了,肉體的痛苦或者歡愉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