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都可有可無,他已經拿走了他唯一的瘾,他的煙,也不見他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他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也沒有什麽想得到的。
餘涘商量着問:“那我們一起?”
趙言河躺了回去,卷着抱枕拿腿夾住,拿起遙控器随便播了起來。
餘涘轉到他的面前,擋着他的信號,俯身試圖将他抱起來,無果,只得拽着他的兩條胳膊,說:“走嘛,走嘛。”鬧得趙言河“呵呵”地笑。
餘涘從未見過如此皮皮塌塌無賴的人,有些氣憤,低下頭在他的肩窩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完之後還叼着不松口。
趙言河輕輕撫摸着他的後腦,柔聲說:“多大的人了,之前不是很強硬的樣子?怎麽現在像只小狗。”
餘涘想說話,本已松了口,又咬了回去。
“多威風啊,大總裁,一下子連我都給鎮住了。”
餘涘還是松了口,有些含糊地說:“在你身邊我想做自己……”
“所以你承認自己的本體是只小狗子了嗎?”說着趙言河一手兜住了餘涘的身下,捏了兩下,道:“剛剛性成熟,天天發情的那種。”
餘涘掰開他的手,說:“別想轉移話題,我們一起去跑步。”
“如果我繼續胖下去,你就不要我了嗎?”趙言河問。
“怕了嗎?”
“我不怕。”趙言河道:“如果我離開,就問你怕不怕。”
餘涘冷了臉,放開他,站起身來,說:“起來。”
趙言河看着他,也站了起來。餘涘大部分時間可愛,偶爾強硬,但一旦強硬起來就沒有任何回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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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餘涘準備的運動服,兩人跑了一個氣喘籲籲的五公裏。
運動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從來都是這樣。這曾經是趙言河的藥,如果肉體一直忙碌着,受着苦受着累,靈魂上的痛楚就總是微不足道了。
但這次不一樣。身體回憶起了受累的感覺,緊随着那時想要極力掩蓋的記憶也一同蘇醒。
趙言河看着眼前一邊彎着腰扶着膝蓋,一邊又喘又咳,好似一口氣就要上不來的孩子,突然覺得他無比陌生,又無比遙遠。
趙言河轉身便走,發現了這點之後餘涘踉踉跄跄地跟上。趙言河見擺脫不開他,又跑了起來,越跑越快,沒有方向,腳下也沒有了路。
餘涘追趕着他,只覺得心肺都要撕裂,但他絲毫不敢松懈,直覺覺得如果跟丢了這次,他就再也追不回來他了。
他們這樣不知跑了多久,餘涘突然一個猛撲,将趙言河撲倒了。
他緊緊摟着他不放,兩人在草地上滾了一遭,趙言河向後一個肘擊,餘涘吃痛地蜷起身體,也就松了手。趙言河起身想要走開,就聽身後的餘涘嚎叫着:“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趙言河腳下頓了頓,轉回身,蹲了下來,說:“不是跑步麽?叫什麽叫。”
餘涘側過身低着頭,雙手抓緊草皮,過了半天才擡起頭來,面色已經如常,說:“沒什麽,跑不動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趙言河伸出手來将他拉了起來。
第二天,餘涘就不提出去跑步的事兒了,對趙言河身上新滋生的肥肉也不敢再有半點怨言。倒是趙言河在餘涘出去工作的時候去試了一遍健身房的器械,開始運動了。
02
餘涘去外地開了趟會,去了兩天半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抱着一瓶好酒,想要給趙言河嘗嘗。趙言河抿了一口,只說:“不辣。”
餘涘問他:“你喜歡喝辣的嗎?”
趙言河不再回答他,又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這樣一來餘涘便也覺得索然無味了,他也不太懂酒,也不好酒。他問趙言河:“這兩天好好吃飯了嗎?”
趙言河沒有言語。
“晚上吃了嗎?”
趙言河還是不作答。
“我這兩天不在家,你自己有沒有很寂寞?”
趙言河垂着眼睛,盯着杯口的水漬發愣。
他可恨起來實在太可恨了。餘涘拿起自己的杯子,将杯中的酒順着他的頭頂倒了下去。
金黃色的酒水分成幾股流下來,趙言河伸出舌頭來,舔了舔流過嘴角的酒。
餘涘捧着他的頭,狠狠地親他的嘴,啃噬他的眉眼、鼻子、下巴。
趙言河向後靠了一靠,任餘涘在他身上行兇。
餘涘放開他,道:“誰準許你在家裏穿衣服?”
趙言河即刻站起身來,脫光了自己的衣服。
餘涘按着他濕漉漉的腦袋,把他往下按。趙言河于是跪在他面前,向上看了一眼,便解開餘涘的西褲拉鎖,将他的陰|莖掏出來給他口|交。
如果總是難以對話,那幹脆就用他們都彼此熟悉的語言交流。
但這樣的性總是讓餘涘感到愈發無力。他推開趙言河,又一只腳踩在他的肩頭,緩慢又沉重地施力。趙言河被踢得向後躺去,餘涘便踩着他起伏不定的胸口,自己握起自己的陰|莖手|淫。
趙言河從下看着高高在上的餘涘,他看到了一個俊美的青年,面色潮紅,有些愠怒地俯視着他,他握着他自己通紅的雞|巴,除了西褲露出一絲破綻,其他的一切都一絲不茍。
就算身下漲得發疼,屁股後面也不受控地自己抽動,趙言河仍舊覺得無比地安定。
他靜靜地等待着,等着他的男孩手上越來越快,表情越來越恨,精|液噴灑出來,噴灑得到處都是,打濕他赤裸着的身體,打到他的臉上,地上有一些,還有一股落在他的皮鞋上。
餘涘拿開腳,趙言河的胸口上已經留下一個紅色的鞋印。
餘涘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麽程度,便将腳遞給他,但看到趙言河真的爬起來低下頭想舔,又踢了他一腳,收回了腳。
他什麽都不想給他。
晚上兩人分別回了不同的房間,趙言河捏了一撮茶葉在嘴裏嚼,坐在窗臺上向黑暗中眺望,仍舊是赤裸着身子。
餘涘也無法入睡,他回憶了一下已經熟爛于心的兩人的過往,趙言河似乎一直是這樣的,他經常用沉默回避一切,似乎是不屑于和他交流,又好像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他一直是這樣,那他為什麽偏偏這次這麽焦慮?
大概是将他找回來之後兩人第一次分別這麽久,他離不開他,每時每刻他都想他想得發狂,怕他多過一秒就會跑掉。
這大約是怪他,還是做了愛能安心一些。
不做愛也好,他們應該在一起。
餘涘推開趙言河的房門,趙言河已經躺下,但并沒有睡着,擡起眼來看他。
餘涘走到他的床邊,躺下,趙言河将他摟在臂彎裏,餘涘蜷成一小團。
餘涘很累,他有些困了。
這時趙言河說:“其實我想過很多次,應該對你好一些。”
餘涘即刻清醒了,但他沒動。
趙言河接着說:“但是我做不到,做不到的話,似乎只能讓你痛苦。如果是這樣,我還是走吧。”
餘涘僵着喉嚨,無聲地流了淚,等淚幹了,他幹巴巴地說:“不要。”而後枕着趙言河的手臂睡了。
03
隔閡一直都在。
早上醒來的時候,餘涘發現趙言河早就醒了,在他的一側撐着腦袋看他。餘涘與他目光相接,趙言河仍舊那樣看着他。餘涘本覺得心中有一些溫暖,但漸漸地也不确定了。
“早啊。”餘涘說。
“早。”趙言河回應了他,聲音滴啞又魅力十足。
餘涘這才覺得整顆心又蘇醒了回來,再看向趙言河,眼神柔和極了。
“時間還早,先來一發。”趙言河瞅了一眼表。
餘涘笑着爬到他身上,嗅着他的鬓角,說:“不去上班也可以。”
趙言河挺起一條腿去蹭他的身下,邊說:“你還沒那麽持久,來了兩三次撐死了,都不會遲到。”
餘涘仍舊是笑,去咬他的鼻子,但心裏別上了勁兒,打算好好弄他,不幹上一上午不罷休,操得他下不了床。
餘涘吻他,他已不再會對接吻感到抗拒。
趙言河往手中吐了吐沫,自己弄了弄後面,便大張着腿,等餘涘進來。
餘涘沒有如他願,而是一路吻到他身下,捧起他半勃着就已經非常碩大的陰|莖,張開嘴含了進去。
趙言河“嘶”了一聲,而後去推餘涘,說:“別弄這裏。”
餘涘不理會他,繼續叼着他的雞|巴舔弄,趙言河說了一聲:“随便你吧。”又躺了回去。
趙言河的陰|莖的确不太敏感,弄了半天都半軟不硬的。餘涘将他吐了出來,繼續往下,咬了兩下他的睾|丸,舔弄他的會|陰。
趙言河猛地緊夾了一下腿。
這種激烈的反應讓餘涘興奮起來,他雙手按着趙言河的腿,将他粗壯的大腿分得更開。再往下,舌頭抵在了他不斷翕動的屁|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