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施念念和鄧悅的約會, 是節目組早就做了安排的,錄制的場地也早就聯系好, 是鄧悅訓練的場景。
離開了別墅,這一回有了兩個跟拍的攝像師。
正式開拍前工作人員委婉的和施念念提了下,希望她和鄧悅的聊天內容能更有火花一點,不然後期剪輯制作,沒有看點。
有南景的部分估計都不能播,而王宇治遲遲沒有出現,這期的錄制目前來看,确實沒什麽看點,施念念很理解節目組想在鄧悅身上下手的念頭,于是配合的點點頭。
就怕節目組為了看點又設置些讓她尴尬瘋的迷惑環節來,她不如自己制造看點好了。
到了訓練場地,熟悉的環境,讓鄧悅變得善談了許多,臉上都是按捺不住的躍躍欲試。
帶施念念參觀完場地, 鄧悅主動發出了邀約, “我帶你轉一圈, 怎麽樣?”
“好啊。”施念念确實挺感興趣的。
“你等我一下, 我去給你拿頭盔。”
施念念不确定是不是有什麽地方自己不方便過去, 便輕應了聲, 在原地等他。
幾分鐘過後,鄧悅雙手背在身後,略有些難為情的走過來。
施念念稍稍往他身後瞟了幾眼,笑着打趣,“你這背後到底是藏了頭盔還是藏了鮮花?”
鄧悅清了清嗓子,回道:“頭盔。”
語罷自身後拿出了一個全粉色的頭盔, 接着解釋道:“錄這期節目前,我和隊友們讨論了下,下次見面要給你準備什麽比較好,他們說……女孩子都喜歡粉色的。”
特意為她準備的?
施念念莞爾,微微朝前邁了幾步,拉近兩人的距離,伸手去接頭盔,“謝謝,我很喜歡。”
隔得近了,她的笑容就越發清晰,鄧悅将頭盔拿得更緊些,道:“我幫你戴吧。”
為了節目組要的看點,施念念沒有拒絕,颔首應允。
鄧悅将頭盔舉起,動作輕柔的給施念念戴上。
這是認識以來兩人距離最近的時刻了,施念念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動作因為緊張而顯得笨拙,為了避免觸碰到她的臉,他雙臂擡得很高。
施念念一直在認真觀察他的表情,戴好頭盔後,鄧悅一垂首,就對上施念念的眼。
鄧悅不受控制的臉紅了。
施念念揚了揚唇,問道:“鄧悅,你對異地戀是什麽看法?”
“啊?”鄧悅的目光都落在她卷翹的睫毛上。
“你不是H市人麽?”施念念問得大大方方,“如果我們戀愛,就是異地戀了。”
如果我們戀愛。
鄧悅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的确沒和施念念這樣好看的明星有過這樣近距離的交集,他的臉便紅得更厲害了。
施念念分寸拿捏得很好,點到為止,站直身子,拉開兩人的距離,自然而然的開始了新的話題,“可以上場了嗎?”
距離遠了,鄧悅松了口氣,連連點頭。
第一次坐在職業賽車手的副駕,帶給施念念的是緊張且新奇的體驗。
一摸到方向盤,鄧悅連眼神都有力的許多,施念念偶爾側頭,視線裏都是他專注緊繃的側臉。
認真的人自帶魅力。
施念念決定不發聲打擾專注的他。
繞場三圈後,鄧悅在終點停下,這才看向副駕的施念念,帶着幾分期待的詢問:“怎麽樣?沒吓到吧?”
全程施念念都沒開口和他說話,彎道拐彎或者加速時,也沒聽到她的驚呼聲,她淡然的像是沒在車上。
施念念朝他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啬誇獎,“很棒,下午比賽的冠軍,一定是你了。”
頭盔下,鄧悅笑眯了眼,解開安全帶,想紳士的去給她開車門。
施念念解着安全帶,出聲問道:“我想試一下,可以嗎?”
反正來都來了,剛剛在副駕駛座,感受到了速度帶來的快感,自己來開,可能更解壓。
鄧悅愣了下,随即點頭,“好。”
施念念和鄧悅算是“沉默是金”二人組了,位置對調後,她問的都是專業上的問題,心理素質也很好,完全不緊張,鄧悅說什麽,她都能很快理解接受。
第一圈她在逐步嘗試适應,車速中等,并不冒險,在對賽道有了大致的了解後,第二圈她明顯加速了。
沉默中開過一圈又一圈,施念念漸漸上手,并且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還真的挺解壓。
安置在車內的攝像頭,沒有拍到任何兩人互動和談論和賽車無關的話題。
工作人員:走錯片場了嗎?這到底是檔戀愛節目還是賽車科普節目?
等施念念開到盡興再停下來,都快十二點了,她解開安全帶下車,摘下頭盔,悶得太久的發被汗水微為潤濕,貼在臉頰下,她擡手擦了擦,毫不在意。
好飒。
鄧悅看直了眼,忍不住問道:“你之前是不是玩過賽車?”
施念念搖頭,“我會把這個問題當做你在誇我有天賦。”
鄧悅認可道:“真的很有天賦。”
施念念欣然接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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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用過午餐後,鄧悅要進場備賽了,會場也陸陸續續開始有觀衆進場,不少人認出了施念念,激動的上前合影。
施念念忙了好一陣,有工作人員上前來表示,節目組為她安排了觀賽的VIP區席,是獨立的包廂。
所謂的包廂,是場館不對外開放的隐秘區域,遠離了露天的看臺席,可以俯瞰整個賽場。
包廂裏備有精致的茶點酒水以及觀看比賽的望遠鏡。
這種包廂施念念是有耳聞的,很多舉辦演唱會的場館的有,專門服務于演唱會舉辦方的年卡貴賓。
施念念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進了安靜的包廂,門一開,她就享受到了早上下樓時的待遇,南景和周深的注目禮。
沒錯,包廂不是空的,裏面坐着兩個此刻應該在別墅裏待着的男人。
施念念問號臉。
周深掩唇輕咳,主動開口解惑,“南先生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應該一起來為鄧悅加油打氣,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就一起來了,應該沒打擾到你和鄧悅約會吧?”
施念念緩緩側頭,看向南景。
這個昨天還說着理解了她的話,并且答應不會破壞節目組的規則的男人,半天不到就恢複本性了?
施念念的眼裏寫滿了內容,周深在場,她只能無聲的質詢。
南景也不知道懂沒懂,下巴朝吧臺的方向點了點,“嗯,我備好了慶祝的香槟。”
上午施念念和鄧悅離開別墅後,南景在和周深進行了心肌梗塞般的談話後,回房間開了個視頻會議,雲辦公處理了一些工作後,到底是意難平,他先是給傅承打了個電話,咨詢請教了些自己不太拿手的事情,随後按傅承給的建議,聯系了自己的助理。
一系列的事情安排好後,腦海裏不受控制的浮現的都是施念念和鄧悅約會時的畫面。
那種沖擊可給比在周深拿出所謂施念念送給他的照片時,還要強烈。
邏輯缜密的南景,立刻确定了主次矛盾,當前應該先解決鄧悅,他得跟上去,看看施念念和鄧悅到底在做什麽。
可他也很清楚,如果就他自己找過去,施念念一定會生氣,拉上周深,風險肯定要減半。
于是乎南景立刻去敲了隔壁周深的房門。
周深很認真在為明天和施念念的約會做攻略,問道:“南先生,有事嗎?”
“我們也去給鄧悅加油吧。”
周深心領神會,合上筆記本電腦,笑着回道:“好主意。”
兩個達成一致的情敵,暫時結成了聯盟。
但對于此刻周深完完全全甩鍋給自己的行為,南景略有不爽,尤其在觸及施念念的“死亡凝視”後,他張了張唇,又道:“周深認可了,我們才過來的。”
他加重了“我們”的發音。
施念念覺得自己真是低估了南景,這是吃準了她有周深在場,不好發作?
施念念吸了口氣,擡腳邁過去,似笑非笑慢悠悠的說道:“那要不現在讓工作人員帶你們去後臺?既然是來給鄧悅加油的,當然得讓他知道。”
周深尴尬摸鼻子。
南景唇角微揚,隐有笑意。
經歷了早上被無視冷落的南景,全然沒發現自己的原則已經是一退再退,現在竟然因為施念念一視同仁的諷刺,感到滿意。
施念念:……他笑什麽?
“有道理。”南景很有戰略的先附和肯定施念念,繼而看向周深,“你現在去後臺吧。”
周深:?
一起來的,把他支走?
“在鄧悅眼裏,我和他小叔一個輩分,過去了會給他造成壓力。”南景理直氣壯,“影響他的發揮就不好了。”
周深強壓着心裏的吐槽,扯着唇角笑,用着玩笑的口吻回擊:“南先生,我覺得這個壓力是你想象出來的。”
“你們不是上一期錄制就認識了麽?你不想去給他加油嗎?”南景徐徐問完,也不給周深回答的時間,自顧自的給出了答案,并且是沖着施念念說的,“他不願意去後臺給鄧悅加油,那就不勉強他了吧。”
周深:???
他怎麽就不願意給鄧悅加油了?
他真是小看了這個新來的男嘉賓啊,三言兩語的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的,還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這會倒顯得他小心眼,容不下鄧悅并且不想給鄧悅加油了。
“怎麽會呢?”周深可不會因此失了姿态,依舊維持着面上的笑容,“我要是不願意,就不來了呀,念念,我們認識這麽久,你應該了解我的。”
這話對南景的殺傷力可不小。
打蛇打七寸,周深和施念念那不可知的交情于南景而言,就是他此刻的七寸。
不悅。
施念念懶得搭理他們,兀自走到了窗前擺放觀賽望遠鏡的地方,誰都沒搭理,認真的看起了比賽。
要不是節目組的安排以及擔心在場內的觀衆席上有人認出她,她就把包廂留給南景和周深。
包廂裏有短暫的安靜,察覺到施念念的情緒,兩個男人都沒有再出聲。
中間南景出去接了個工作上的電話,包廂裏只剩下施念念和周深兩人。
周深不着痕跡的湊到她身邊,問道:“念念,你生氣了嗎?”
“沒。”
這事情跟周深沒多大關系。
短暫的沉默後,周深接着問道:“念念,你和南先生以前認識嗎?”
施念念不答反問:“他跟你說的?”
“個人感覺而已。”周深搖頭,餘光瞟了眼包廂虛掩着的門,那裏有道颀長的影子立着,于是他苦笑道:“哎,感覺南先生來勢洶洶,是個勁敵啊。”
施念念自始至終都保持着拿着望遠鏡觀看比賽的姿勢,回答道:“多慮了,我和他不來電,他就是特約來賓,只會錄完這一期。”
托南景的福,施念念這期不打算淘汰王宇治了。
聞言,周深對南景剛萌生的警戒全部解除,連帶着語氣都輕松了,“看來你今天和鄧悅的約會很愉快,到底是年紀相仿,是不是很聊得來呀?”
周深是個聰明人,這些話既不自信地把施念念淘汰南景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攬,又可以打探下她對鄧悅的看法,一舉兩得。
“挺愉快的,他今天有教我賽車,打方向盤的時還真挺帥。”
“原來女生真的都喜歡看男人打方向盤的樣子啊?”周深故作大方的笑,順勢發出邀約,“那我不能輸呀,念念,給個機會,要不要坐我的副駕駛位?”
包廂的門被重重的推開,南景帶着低氣壓走到施念念身側,問道:“鄧悅出場了嗎?哪一個是他?”
南景生硬直接的轉移了話題,用行動阻止了施念念應邀。
出局?
不可能的,除非施念念停止拍攝這個節目。
否則,他每期都會在。
三人都在時,包廂有微妙的平衡。
比賽結束,鄧悅不負衆望的拿了冠軍,觀看了整場比賽的施念念真心實意的感到開心。
四人一起回到海邊別墅,節目組已經在院子裏為慶祝鄧悅奪冠,準備好了溫馨的露天晚餐。
看着其樂融融,但真正開心的似乎只有施念念和鄧悅,被冷落的周深在附和的笑,而南景更像是個人肉背景,不言不語,也沒動筷子。
偏偏,也沒有任何人勸他動一下筷子。
就像個鬧別扭的小朋友,在等着在乎的人發現。
可在乎的人卻一眼都不看。
有那麽一瞬間,南景很想起身,牽着和其他男人言笑晏晏的施念念離開這裏。
見鬼的節目,見鬼的規則,見鬼的立場。
晚上回房間前,施念念故意放慢了腳步,和南景并肩而行,壓低音量道:“你明天要是在跟今天一樣跟過來,就是不遵守節目組的規定。”
“……節目組沒有這樣的規定。”
施念念斜瞟了南景一眼,道:“節目組什麽規定,我說了算。”
南景:……
他以前怎麽不知道,她的性子原來這般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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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周深的約會日。
周深的行程安排很中規中矩,上午兩人去了H市的美術展覽,下午去做了收工陶瓷,晚上帶她去了H市一家裝修清新的名宿用晚餐。
她昨晚的警告還是有用的,這一天,南景沒有出現。
直到晚上她和周深一起回了別墅,發現南景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聽到聲響擡頭看過來,冷峻着一張臉,俨然一副等妻子回來的丈夫,問她:“玩得開心嗎?”
施念念笑得燦爛,“當然開心。”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在意與生氣,她恨不得煽風點火,直接把他氣走。
南景手裏握着個玻璃杯,他仰頭将加了冰塊的蘇打水一飲而盡,随後如施念念所願的,被氣走了。
只是範圍沒達到她的要求,他只是擡腳上樓。
周深不忘補刀,“念念,南先生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你明天約會要是不開心,随時聯系我,風裏雨裏,我都去接你。”
南景上樓的背影微頓。
施念念:“好啊,那你可得随時注意手機。”
南景:……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有多久?
他覺得,可能等不到和施念念複婚的那一天,他就被活活氣死了。
現在娛樂圈做策劃的人沒點創作力了嗎?
制作的都是些什麽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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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施念念和南景約會的日子。
一醒來施念念就看見了節目組的發過來的消息,提醒她用過早餐直接出門就可以了,南景會在大門口等她。
不用進行四個人的早餐,施念念樂得輕松。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施念念就和周深、鄧悅揮手告別出門了。
大門口停着輛黑色的轎車,施念念一出門,副駕駛的車窗就被搖下來,露出南景的臉來,“上車。”
南景開車?
認識以來,哪一次南景不是矜貴的坐在合作,去哪都有司機陳升?
以至于施念念一直以來都覺得他是不會開車的。
施念念一臉狐疑的靠近,不急着上車,直到看到了節目組在車裏裝的攝像頭,才把坐後座的念頭打消,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上了車。
兩年了,第一次坐上南景的副駕駛位,實在稀奇。
而更稀奇的是,南景今天的着裝。
作為奢侈品巨頭南氏的總裁,南景的着裝從來都十分講究,手工定制的襯衣,每一個紐扣都系得一絲不茍。
他今天竟然敞開穿了件薄款牛仔襯衣,裏面是純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淺色的牛仔褲,一副年輕大學生的打扮。
施念念詫異出聲:“節目組給你搭的衣服?”
也不對,節目組沒有任何動機要給他做這樣的造型,更何況以南景的性格,就算是節目組的搭的,他也不會認同。
南景将施念念的神色盡收眼底,蹙眉問道:“不好看?”
“不合适。”施念念回的客觀,“鄧悅周深穿會比你合适。”
南景臉一黑,啓動了汽車。
施念念早就沒有他一黑臉就要去哄他的義務,沉默的開了一段時間,就等着他自己消化情緒,随後問道:“我們去做什麽?”
“爬山。”
果然是枯燥無味的約會。
好在施念念也沒有期待過,就等着爬完山回來,就跟節目組說要淘汰南景了。
于是施念念看着望着車窗外發呆。
半響後,餘光瞟了施念念好幾眼的南景終于忍不住開口,道:“看我。”
施念念下意識的轉過頭,疑惑看他。
南景目視前方,只留給她一張側臉,道:“看我開車。”
“為什麽要看你開車?”這麽缺關注度嗎?
“你不是喜歡看男人打方向盤的樣子嗎?”
施念念:???
她什麽時候說過?
以及他就是為了這個破天荒的決定要自己開車?
感受到施念念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南景心裏舒服多了,語氣也緩和下來,道:“抽屜裏給你備了吃的。”
施念念随手打開副駕駛座的抽屜,裏面确實塞滿了零食,依稀可以看到無糖酸奶、無糖可樂、低卡餅幹和黑巧克力,甚至還有代餐用的蛋白能量棒。
她莫名的就想到了前天他來找自己,拿的脫脂牛奶泡燕麥。
沒有哪個女生喜歡別人一直“內涵”自己胖的,施念念也不例外。
“南景。”
“嗯。”
“你覺得我很胖?”
“沒有很胖。”她的身材很完美,這點他很有話語權。
可這個回答聽到了施念念耳裏,十分不是滋味,沒有很胖是有點胖的意思嗎?
但轉瞬覺得自己跟南景計較這個真的很沒必要,于是合上抽屜,繼續看向車窗外。
南景餘光看到施念念又別過頭了,剛有起色的心情瞬間又跌落谷底,并且還滋生出疑惑來。
她為什麽不開心了?
零食她不喜歡嗎?
思及如此,南景解釋道:“以前吃飯在老宅吃飯時,你就吃得很少,說是演員要注意卡路裏的攝入,所以我準備的零食都是低卡或零卡的。”
即便她不喜歡,他也是為她考慮的。
意料之外的回答,施念念心情裏湧上一絲怪異。
那不過是飯菜不合口味時她随便找的借口罷了,他竟然,是記得的。
恰逢紅燈,南景換檔停車,側過頭來,問出了萦繞心頭幾天的問題,“我年紀也沒有很大吧?”
憑什麽這身穿着周深、鄧悅比他合适?
施念念一臉認真的回:“和我們比,你年紀很大。”
“你們?”
“我、周深、鄧悅。”
“……”
南景覺得自己離口吐鮮血也不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離口吐鮮血也不遠了感謝在2020-02-15 23:12:43~2020-02-16 23:2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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