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從今晚開始,咱們就三人同室吧

第二天,天剛亮我就睡醒了,洗漱打扮一番就要去北戶時,我又停下來。

既然是去挽回餘墨一的心,那我就不能只耍嘴皮子,要靠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心,我決定先給餘墨一買早點,然後再過去。

之所以有這種想法,也不乏那兒有個不讓人省心的杜蘭馨的緣故,她也一定在想方設法地暗中和我争奪餘墨一,所以,我必須凡事兒考慮周全,勢必做到最好,這樣才能撼動餘墨一那顆麻痹自己,安于現狀的心。

臨出門時,呂剛打來電話,說要請我吃早飯,因為擔心影響時間,我一口回絕,同時把找到餘墨一的消息告訴了呂剛。

呂剛聽後也很為我高興,當即就表示一定要過來,我以餘墨一的身體還需調養,不能太過激動為由阻止了,其實,我是不願意讓他過多參與到這場,很可能會出力不讨好的争奪戰中。

挂斷電話,我就直奔最近的一家早餐店,由于時間還很早,這兒的人不多,我點了包子、油條和小米湯,為了保溫效果好一些,我又讓店主多套了好幾層塑料袋,然後,我提着這些能為我加分的食物底氣十足地趕去北戶。

走進院子時,天已經大亮,我看到北戶的門是虛掩着的,我停下,深呼口氣,即平複一路急走的心髒,也趁機給自己打打氣,下一秒鐘,我就徑直進去。

站在房間內時,我一眼就看到餐桌上擺放着的面包、雞蛋和一碗雞湯,說實話,我多少有些詫異,特別是對那碗熱氣騰騰的雞湯。

從飄進鼻子的香味來分辨,雞湯絕對是今天早上剛剛炖好的,可現在才七點多,杜蘭馨難道四五點就起床了?這樣想的時候,我不得不佩服她在照顧人的方面确實有可取之處。

相比之下,我手中的食物就有些湊合和寒酸,失望也不過幾秒鐘,我又重新燃起鬥志,食物不在有多好,關鍵是要吃的那個人的态度。

在家的時候,我天天給餘墨一煲小米湯,這麽長時間不吃,他的胃一定有些想念了。

我快速收拾下心情,在餘墨一和杜蘭馨的雙雙注視下,露出個燦爛的笑,分別把手中的包子、油條放到餐桌上,又自作主張地把小米湯倒進旁邊的空碗內。

順便,我把杜蘭馨準備的東西往旁邊挪了挪。

做完這些,我袅袅婷婷地走到餘墨一的輪椅旁,把他推到餐桌那兒,體貼地說:“快趁熱吃吧,這些可都是我冒着寒風買回來的。”

還沒等餘墨一有所反應,忽然,杜蘭馨發聲:“顧煙,你不要意氣用事,墨一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大補,還是讓他吃面包、雞蛋,外加喝雞湯為好。”

杜蘭馨說着就把我買的東西推開,又把她準備的東西挪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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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了不止一次,我早就摸透杜蘭馨的戰術,每次都貌似從大局出發,其實不過是給自己找個更為恰當的理由而已。

譬如昨晚上,她不想讓我再待下去,就以餘墨一的身體需要休養為借口,今天又是站在這樣的高度,真是讓人不舒服,好像我要害餘墨一似的。

我憋着一股勁兒要和杜蘭馨鬥到底,再不由分說地把兩種食物交換了下,與此同時,我頭頭是道地分析。

“那些固然有營養,可清早剛起床,各個器官還沒有完全活動開,不适合吃太油膩的東西,不利于消化的。”

杜蘭馨又開始和我講大道理,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端起小米湯就放到了餘墨一的嘴下,我切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給個面子,哪怕喝上一口呢。

面對我帶有希翼的眼神,餘墨一始終用冷靜的眼光盯視我,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我的內心有些焦急,眼裏随之流露出越來越濃的渴望,我甚至動了擠眉弄眼給他暗示的心思。

又過了一會兒,我端小米湯的手都酸了,餘墨一還是穩坐在輪椅上無動于衷,我心一橫,決定豁出去,直接喂。

就在我要開動的時候,餘墨一終于說話了,聲音理智到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我認為早上還是吃的豐盛些為好。”

說完,他就在我詫異的眼神中,輕輕地推開嘴下的小米湯,拉過那碗雞湯,又拿起湯勺,吸溜吸溜地非常享受地喝了起來。

我頓覺臉皮掉到地上,又被人狠狠地踩上一腳般難堪,羞愧的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杜蘭馨則莞爾一笑,迅速把餐巾紙遞給去。

足足過了兩三分鐘,我才恢複正常,之後,我像打不死的小強,他們吃他們的豐盛早餐,我吃我的包子油條外加小米湯。

我邊吃邊自我安慰,反正自己也沒吃早飯,這下還省去再買的麻煩,應該高興才對。

我還想到,都說好戲在後頭,現在還不是最後的關鍵時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而只有吃飽飯才能不提前倒下,也才能繼續下邊的刺激游戲。

這樣想的時候,我竟然吃的非常香甜,臉上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咀嚼的聲音也絕對震住了餘墨一和杜蘭馨,很快,兩個人都敗下陣來,紛紛停下來,又都瞪大眼睛去看我。

我才不管他們,該怎麽吃就怎麽吃,中飯、晚飯的時候,我都是保持這種狀态進行的,一天下來,我吃的胃飽肚圓,餘墨一和杜蘭馨架不住肚子餓,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時間很快就到晚上十點鐘,杜蘭馨輕聲地對餘墨一說該睡覺了,我知道她這是變相的下逐客令,于是,我很聽話地轉身出去,十多分鐘後,我抱着自己的被褥和一把破涼席又折回來。

我把破涼席鋪在地上,又三兩下整好被褥,然後擡頭,響當當地說:“二位,我一個人在南戶挺寂寞,從今晚開始,咱們就三人同室吧。”

是的,這就是我說的“刺激游戲”,餘墨一一天不回心轉意,我就打擾他們四十八小時。

餘墨一瞬間皺緊眉頭,眼神也變得很是深邃。

杜蘭馨也再演不了溫柔、大度的高姿态,眼睛裏露出些許惱火,之後,她極力克制住情緒,說:“我去問房東還有沒有其它房間。”

杜蘭馨走出房門,我心裏甚是高興,但臉上一副詫異的模樣,餘墨一非常嚴肅地說:“顧煙,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了,我是不會回頭的。”

看着餘墨一冷酷的五官,我知道硬攻不行,就轉打苦情牌,我可憐兮兮地說:“墨一,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地原諒我這次好嗎?我堅決保證,下不為例。”

我以為這樣就能解除餘墨一心中的結,可他越發的生氣:“顧煙,你能不能認真對待這件事情?它在你心裏就那麽不重要嗎?”

我猛然一愣,腦子中随即閃現,不好,适得其反了,我趕緊鄭重地向餘墨一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讓給其她女人,在這件事情上,我真的做錯了,心裏也不好受,但千錯萬錯,我都是想讓你幸福才這樣的。”

餘墨一的神情還是一點兒都沒有松懈,反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說:“看來,你至今都沒有認識到自己到底錯在哪兒,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餘墨一撂下這句話,就轉身躺在床上睡覺,留給我個冷漠的後背,我即委屈又無奈,但也只能強忍着。

我知道餘墨一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擔心夜裏有什麽閃失,就每隔一個小時去看看他。

這樣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當我去喊餘墨一起床時,卻發現他兩頰通紅,怎麽喊都不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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