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薄庭琛從後面攬住夏詩詩,霸道卻不失溫柔地說,“我對你一見鐘情。”
夏詩詩慌張地推開薄庭琛,滿臉緋紅。一...一見鐘情?
“喂?雨雯,我已經在門口了。”薄庭琛接起電話,“夏詩詩?”薄庭琛薄唇微揚,目光直直地看向夏詩詩,不加以掩飾的占有欲,“她是我未婚妻,自然帶回家了。”說完,不耐煩地挂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夏詩詩聽得清楚,那個女聲尖銳而嬌氣,好像對她并沒有什麽善意。接下去她的生活,就該在這裏展開了嗎?忽然的,她看着眼前這張帥氣絕倫的面龐,陷入沉思。
薄雨雯憤憤地撂下電話,她一向很敬畏薄庭琛,因為她知道,她有個天下最值得驕傲的哥哥,可是現在,哥哥就要被這樣一個沒身份沒長相的女人搶走了,她怎麽能夠接受?
薄雨雯忘不了電話裏哥哥寵溺的語氣,“哼,看我不整死你。”她看向自家養的金毛的剽形大體,尚且稚嫩的臉上浮現與自己年齡不相符的冷笑。
“你自己進去吧,管家會告訴你具體事宜。”薄庭琛擡手,溫柔地摸了摸夏詩詩的發頂,居高臨下地看她,“公司有點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向她解釋。
夏詩詩聞言,不自覺地攥緊自己的衣角,第一次以這樣尴尬的身份進別人家,她很緊張。更何況,還是這麽豪華氣派的房子,縱使也算見過市面的她也不禁驚嘆。
“你虛什麽?”薄庭琛在夏詩詩耳邊低低地笑,有誰見到過,向來以冷漠邪佞令人聞風喪膽的薄少,也有這樣柔情的一面。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夏詩詩的糾結的小手,“你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拿出氣魄來。”
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夏詩詩看着薄庭琛颀長的背影,長長地籲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好,是薄少夫人嗎?我是劉錦德,是薄宅的管家,您可以叫我老劉。”畢恭畢敬的聲音。
夏詩詩回頭,看到一個妝容嚴謹的中年男子,笑容拿捏的很好,微弓着腰向她問好。
“你好,我是夏詩詩,你可以叫我名字,”夏詩詩回以禮貌的微笑,頓了頓,口齒清楚地回答,“只是,我不是薄少夫人。”
劉管家明顯愣了愣,少爺平時出于場面應酬,也常會帶些女伴回來,哪個不是谄媚着張濃妝豔抹的臉想要和少爺攀上星點關系,這個女孩卻這麽清清楚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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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夏小姐,那您跟我來吧。”劉錦德指引着夏詩詩走到離大門口不遠處的一座假山處,“夏小姐,您請進。”夏詩詩不明所以地看向假山。
劉錦德拿出一個遙控器,對着假山一按,假山竟然動起來,兩邊的兩個假山各向兩邊靠攏,呈現出一條幽徑來。
夏詩詩震驚地捂着嘴,她從未看到過如此壯觀的景象。
假山裏面是另一座小別墅的模樣,整個色調是黑金色,輔以冰藍色的燈光,顯得雍容華貴而清冷漠然,仿佛和薄庭琛的氣質相似。突然,屋子中間有閃亮的燈光,夏詩詩下意識擋住刺眼的光,再睜開眼時,眼前赫然呈現一輛通體晶瑩的車。
是一輛跑車,夏詩詩見過向天楠的那輛純紅色法拉利,也可謂是拉風的絢麗,可是和眼前這輛比起來,簡直是黯然失色。
“Lykanhypersport全世界只有7輛,由黎巴嫩WMotor公司生産座椅用金線縫制,燈用彩色鑽石鑲嵌,僅車燈就可以買一輛勞斯萊斯。”一個嬌俏刁蠻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夏詩詩,你是什麽東西,你懂這些嗎?哥哥怎麽會送你這麽貴重的禮物。”
天哪?Lykanhypersport?這輛就是傳說中的狼崽?她的意思是,薄庭琛送給她的嗎?
“薄小姐說笑了,”夏詩詩整理好心情,她猜,這個就是薄庭琛所說的妹妹了。夏詩詩精致清秀的小臉不卑不亢,“我想這不是薄庭琛送我的,就算是,我也不會要的。”
“你不識好歹!”薄雨雯怒目圓睜地看着夏詩詩,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人長得還算不錯,和哥哥以往帶回家的女人都不一樣,她皮膚細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來,不施粉黛,清純的好像比她還要小幾歲。一雙清瑩秀澈的大眼,眼尾微微上揚,帶着無邪,卻隐約生出幾分性感與魅惑。
“哼,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就是看上了哥哥的錢,你們這種拜金女。”薄雨雯不屑地推搡着夏詩詩。“你是不是一定要住在這裏。?”
“是的。”夏詩詩被薄雨雯推得一個踉跄,穩住身子,“是你哥哥讓我住在這兒,這是我們的事情,薄小姐還是不要問了。”夏詩詩強裝鎮定,在她心裏,薄雨雯還是小孩子,不管她怎麽做,都不應該怪她。
“你!你敢拿哥哥來壓我!團子!上!”薄雨雯氣急敗壞,終于喊出自己的殺手锏。
夏詩詩驚慌失措地看着一條全身金黃的龐然大狗朝自己跑來,幾乎足足有她一個身子那麽大,勢不可擋的趨勢,威風凜凜的朝她叫喚。
“啊....”夏詩詩小臉吓得煞白,她小時候被狗咬過,最怕這樣的場景。夏詩詩不淡定了,慌張地拔腿就跑,狗卻在後面追的更歡了。
“噗通!”腳下一個踉跄,夏詩詩摔倒在地,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鑽心的疼痛從四肢百骸傳來。她看着卻來越近的大黃狗,絕望地閉上眼。
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被騰空抱起,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團子!”愠怒凜然的聲音,莫名的熟悉與安心,壓抑着怒氣。
團子聽到這個聲音,從喉嚨底嗚咽一聲,竟然乖順地停下攻擊。
夏詩詩緩緩睜開已經蓄滿淚水的雙眼,是薄庭琛,薄庭琛回來了。她感受到他胸腔裏的強勁有力的跳動,忽然委屈地落下一直忍着的淚來。
“不準哭!”薄庭琛沉聲道。他從來沒有安慰過哭的女人,冷着臉,說出口的話也很僵硬。聽得夏詩詩心頭一顫。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現在這一切究竟算什麽?
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丢了童貞,這個男人說要負責,她就稀裏糊塗地跟了過來,可是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之于她,是高高在上的,她沒想過要扯上關系,現在這個妹妹憑什麽妄加猜測給她戴上“拜金”的高帽?
夏詩詩的睫毛很長,沾着兩滴晶瑩,像小心翼翼地顫動着翅膀要翩然起飛的蝴蝶,美得驚人。
“薄雨雯,你最好給我個解釋。”薄庭琛眉頭緊蹙,周身萦繞着危險的氣息,冷冽的毫無情感的話。
“哥哥...我,我也是為了幫你,夏詩詩是為了貪圖你的錢,她不值得你這麽對她。”薄庭琛平日裏也很慣着薄雨雯,從來沒有這麽冷言對着她過,薄雨雯看着哥哥堅毅的臉部線條,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哥哥了。
“我的女人我自己管,她想怎麽都好。”薄庭琛鷹隼般的眸子帶着諱莫如深,不可一世地宣誓主權。
“她是你嫂子,我很快會正式娶她,領證,辦婚禮。”薄庭琛沉着臉,“薄雨雯,我過去太寵你了,就無法無天了是吧?和你嫂子道歉,要不然滾蛋!”
薄庭琛一句話說的擲地有聲,狂放不羁,眼裏滿是戾氣。
薄雨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哥哥竟然說,滾蛋?為了這樣的女人,竟然讓她滾蛋?
有個小東西着急地扯着薄庭琛的衣袖,“薄庭琛,沒這麽嚴重,是我自己太害怕狗了。”夏詩詩不忍心看到薄雨雯這個樣子,忙出來打圓場。
薄庭琛看着懷裏的女子,目光移到她有些血肉模糊的膝蓋上,眼神更是冷的可以淬出冰來。
終于,“薄雨雯,沒有下一次。”他看到她懇求的眼神。
親自上藥
親自上藥
“薄庭琛,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夏詩詩強忍着膝蓋處的疼痛,小手攥緊衣角。
“不要命了?”薄庭琛強勁有力地手臂箍的更緊。
什麽嗎?又被霸道地拒絕了。
“老劉,今天護主不利。”薄庭琛冷睨一眼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劉錦德,冷然道。
劉錦德一聽,冷汗涔涔,他是何等聰明,少爺這個意思,以後這主人是夏詩詩,而不是薄雨雯。“是是,是老奴的錯,少爺放心,今後不會了。”
薄庭琛長腿一邁,走進客廳,不自覺地放輕了力度,把夏詩詩安置在柔軟的沙發上。劉錦德連忙上前,“少爺,我已經打電話給您的私人醫生了,他很快就會趕過來。”
薄庭琛森冷着臉,看着夏詩詩額頭上的冷汗,煩躁地扯扯領帶,“去把醫藥箱拿來。”
夏詩詩疑惑地看向薄庭琛,還糾結着薄雨雯的話。“薄少,我并沒有貪圖你的錢財,那晚真的是我不小心把你當成....“
“把你接下去要說的話咽回去,”薄庭琛臉色沉了沉,深邃幽暗的瞳仁折射出危險的氣息,“別再讓我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薄庭琛二話沒說俯下身含住女人翕合紅潤的嘴唇,霸道的舌尖探進去,毫不憐香惜玉地攻略城池。
“啊....”夏詩詩被堵住嘴,在喉嚨底驚呼一聲,小手用力推搡着薄庭琛堅硬的胸膛。奈何男女力量懸殊,這點力氣就像是給薄庭琛撓癢癢一般。
薄庭琛右手大掌一撈,她小巧的身子就被桎梏在他懷裏,動彈不得,左手先扣住她的腰,在腰際流連點火,夏詩詩渾身紅的像煮熟了的蝦,感受到他下身的火熱滾燙堅硬,她倒吸一口冷氣,腦袋哄的一下炸開白色的浪花。
“少爺,醫藥箱...”劉錦德匆忙闖進客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香豔的場景,男女的姿勢詭異,說不出的暧昧和魅惑。
薄庭琛這才放開夏詩詩,淡定地拿起醫藥箱。夏詩詩則氣喘籲籲地紅着臉,低下頭,眼裏晶瑩透徹,仿佛要滴下水來。
劉錦德看少爺像是要自己動手,暗自驚嘆了一聲,少爺何曾對人這樣親力親為過,然後識時務地退下了。
“把腿放平。”薄庭琛的聲音沙啞低沉,仿佛還帶着情欲,說不出的性感。
“薄庭琛!”夏詩詩揚高了聲調,他怎麽...怎麽可以當着別人的面這樣....這樣羞辱她?
“恩?”薄庭琛一個恩字說的百轉千回,眉毛輕挑。
“我....我自己來好了。”不知怎麽的,夏詩詩就沒了氣勢,憋了老半天,說出這句話。
“安分點,把腳放平,”薄庭琛忽視她的話,一雙狹長的眸子不悅地看着夏詩詩,“剛才的事,你想再來一遍?”
夏詩詩立刻禁言,乖乖放好腿,霸道!
薄庭琛蹲下身,遷就着夏詩詩坐在沙發上的身高,骨節分明的手握住夏詩詩的玉足,手心裏是光滑細膩的觸感。他垂眸,拿出鑷子,“夏詩詩,今晚和我一起睡。”
“什麽?不行...我們還不能!啊...”夏詩詩激動地反駁,說時遲那時快,薄庭琛趁她驚訝的片刻迅速用鉗子夾出嵌在肉裏的小石子。
好像,也沒這麽疼。她顧着和薄庭琛說話,對痛感反應慢,回過神來時,薄庭琛已經在給她塗紅藥水了。
“謝謝。”夏詩詩這才意識到薄庭琛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才說的話。
“恩。”薄庭琛低着頭,冷淡地回答。陽光剛好透過窗棂灑在他的發間,滿是斑駁的細碎的光影,柔和了臉部堅毅的棱角。一向冷冰冰的他,竟然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很快,夏詩詩意識到又是自己想多了。
“起來吃飯。”薄庭琛有些尴尬地放下藥膏,故作鎮定,面無表情地徑直走上樓。
唐唐薄少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怎麽能不糾結!
樓梯口,一個身影迅速移開。
薄雨雯憤恨地絞着手指,“夏詩詩,有你好看的。小七,你過來!”
“小姐,”小女孩看起來十三四歲,很是乖順,有些懼怕地看着薄雨雯。
“今晚的飯你去準備,給夏詩詩的飯碗裏放幾只小蟲子。”
“不行的,小姐,少爺吩咐要好好照顧....”
“你敢不聽我的話?”薄雨雯聲音上揚,小七是最近才進來的新丫頭,膽子小,最好使喚,家裏別的傭人都了解薄庭琛的脾氣,是絕對不會幫着薄雨雯這麽做的。“你還想不想幹了?薄少是我的哥哥,我在他心裏的地位肯定比夏詩詩高,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和哥哥告狀,讓你明天就走人!”
薄雨雯平時刁鑽尖刻,小丫頭心生畏懼,只能唯唯諾諾地應了聲好。
夕陽西下,是薄宅的晚飯時間。
夏詩詩走進寫着“飯廳”的房間,暗自驚嘆,真是資本主義,一個吃飯的地方而已,竟然比夏家的客廳還大,豪華。
飯廳正中央放着張長桌,有兩三米長,上面已經放好了精致的餐碟,色澤誘人,燈光盈盈。
一個小丫頭亦步亦趨地上前,幫夏詩詩拉開椅子,“夏...夏小姐請用餐。”
“薄庭琛和其他人呢?”夏詩詩有些不知所措,這樣的架勢吃飯,她真怕消化不良。
“薄家向來是食不言寝不語。”身後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夏詩詩一愣,轉過身,臉騰地又紅了。
薄庭琛穿着浴袍,堪堪遮住他古銅色的健碩的胸膛,冷峻的臉上明暗交替,筆挺的鼻梁上有兩三滴汗珠,性感的喉結随着說話的間隙上下滾動,頭發還在滴水,在燈光下折射出晶藍的光芒。
他...剛洗完澡?
“哦。”夏詩詩低下頭,聲音悶悶的,腳步不太穩地走到位子前坐下。
“小姐呢?”薄庭琛沉聲。
“小姐她...好像不太舒服,還有點生氣的樣子。”小七按照薄雨雯的交代有板有眼地回答。
薄庭琛拿起折好的餐紙,一套優雅的西餐禮儀做的熟練沉穩。
“随她去。”
不小心摸了命根子
不小心摸了命根子
“薄庭琛,你完全可以不對我負責,媒體那邊,我可以自己去說,你究竟,為什麽幫我?”這個問題埋在心裏很久了,就算是一夜情,以薄庭琛的手段,完全可以把這件事處理的很好,況且她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她巴不得他放過她。
“食不言。”薄庭琛的聲音冷淡地從那頭傳過來。他現在需要一點時間處理這件事,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又不是你們薄家人。”夏詩詩聞言嘟嘟嘴,不滿地嘟囔。
薄庭琛蹙眉,沒聽清楚這小女人究竟說了什麽,只看到她豐富的面部表情,嬌俏可人。
也許這張飯桌,真的有點大了,該換了。
薄庭琛劍眉微挑,放下刀叉,從容地站起來,大長腿邁了兩步,便站在了夏詩詩的左側。
夏詩詩正沉醉于切牛排的動作裏,一個不留神,餘光瞟到左側有個龐大的身影,強大的氣場将燈光盡數遮擋,她的小身板愈加嬌小,完全籠罩在那片陰影裏。
“你...幹嘛?”不是吧,她還沒開動,難道薄庭琛就吃好了?
“.....”薄庭琛神情沒有松動,“小七,把椅子搬過來。”
也許這個傭人,真的有點傻,也該換了。
“哦哦....”小七愣了愣,忙不疊地開始搬椅子。
最近薄少喜怒無常,行為詭異,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小七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我吃飽了。”夏詩詩啪嗒兩下牛排,悶悶地放下刀叉。
薄庭琛看着一片狼藉但一口也沒被下肚的牛排,眸色暗了暗,臉色很不好看,像是可以淬出冰渣來。
“小七,下去領工資。”薄庭琛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寒冰。
“不,不要,少爺....小七錯了,求求少爺,小七無依無靠,不要辭退小七啊。”小七蠟黃的臉此刻變得蒼白無力,她驚恐地看着薄少,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瑟瑟發抖。
夏詩詩驚訝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怎麽要辭退這個傭人?發生什麽了嗎?
“薄夫人不滿意你的服侍,怎麽能留着你?”薄庭琛又冷眼掃了掃牛排,風淡雲輕地用餐紙拭嘴。
夏詩詩這才恍然大悟,這個男人怎麽這麽暴躁。
“夫人,夫人,求求您吃一口吧。”小七急的眼睛都紅了,差點跪在地上,她扶着夏詩詩的手,一個勁地求情,看着實在可憐。
“我不是不滿意她的...服侍。”夏詩詩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我只是,不太有心情吃。”說着,微微低下頭,紅了眼眶。這一天,發生了這麽多事,她怎麽能沒心沒肺地吃飯。
“而且,我不太喜歡吃西餐,還是更喜歡中餐,白米飯。”她吸了吸鼻子,擡起頭直視薄庭琛,小臉皺着,竟然有些撒嬌的意味。
薄庭琛這才神色有些緩和,“過來。”他面無表情,一如既往得冷漠。
夏詩詩權衡了一下,看着他擺着的臭臉,不情願地從位子上站起來,小步移動。
薄庭琛不耐煩地大手一撈,夏詩詩來不及驚呼,就已經在他懷裏了。
炙熱,強勁,有力。
“這樣,會不會有心情一點。”他溫熱地呼吸就萦繞在她耳畔,仿佛就要灼燒她的耳朵。
夏詩詩尴尬地扭了扭身子,想要從他身上下去。
“別動!”薄庭琛聲音沉了沉,用手扣住懷裏不安分的小身子,他甚至聞得到她身上傳來的幽然的香味,女人專屬的,卻又不同于一般女人的,恬淡的,又帶着淡淡的奶香,夾雜着欲望的味道。
“嘶—”夏詩詩倒抽一口冷氣,只感覺臀部有個硬硬的東西頂着她,很難受,她甚至沒多想,就伸手握住了它。
準确,快速地握住了那根擎天柱。
“嗯...”耳邊傳來一聲悶哼,低沉喑啞,像是忍耐着極度的痛苦,又有些歡愉。
夏詩詩猛地縮回手,手心像被火燙過一般。臉紅的如天邊的紅霞,可以滴下血來。
她感受到那驚人的尺寸,火熱的觸感,甚至還感受到那根...那東西在自己手心裏跳動了一下,像氣勢磅礴的軍隊,正在蓄勢待發。
薄庭琛骨節分明的大掌狠狠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埋頭一個深吻,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如疾風驟雨般熱烈,不依不饒地逮着她的小香舌,來回吮吸,“你想弄死我,恩?”他眸色深沉,聲音沙啞,像是壓抑着極大的痛苦
良久,薄庭琛放開她,夏詩詩渾身無力,完全依靠在他懷裏,像岸上的魚,絕望地大口喘息着。
小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退下了,再上來的時候,夏詩詩略微狼狽地窩在薄庭琛懷裏,臉色很難看。
“少夫人,您的白米飯。”小七聲音有些不自覺地顫抖,像是在害怕什麽,剛才少夫人這樣幫着她,她現在卻...
“我不介意親口喂你。”薄庭琛雙手托住夏詩詩的臀部,讓她憑借着他的力量坐端正,不急不緩地說,勝券在握。
親...親口?!
“你...放開你的手,我下去,自己吃。”夏詩詩板着臉,氣的臉鼓鼓的,他怎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這麽羞恥的舉動。
“你确定,你站得穩嗎?”薄庭琛低下頭,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邪魅地說。夏詩詩的耳朵更加嬌豔欲滴了。
夏詩詩憤憤地瞪了瞪薄庭琛,然後只得乖乖拿起筷子,羞紅着臉,心不在焉地扒進一口飯。
薄庭琛眼神掃到什麽,忽然沉聲,“放下!”聲音大得小七和夏詩詩不約而同渾身一震。
夏詩詩疑惑地看了眼飯碗,然後整個人臉色都不對了,急急忙忙地從薄庭琛腿上溜下去,找到洗手臺開始嘔吐。
蟲子,白米飯夾雜着青黃色的小蟲,密密麻麻地,有幾條甚至還在蠕動。夏詩詩一想到這個畫面,胃裏就一陣惡心,酸水直往上冒。
薄庭琛神色一凜,看着一片狼藉的飯桌,周身萦繞着危險的氣息,他目光如炬地望向飯廳外的走廊上,眼中警告的意味可見一斑。
薄雨雯拍着狂跳的胸口,連忙走入隐秘處,可是哥哥剛才洞若觀火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何必作踐自己
何必作踐自己
“沒事吧?”薄庭琛走到夏詩詩身邊,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看到她蒼白的面孔,他的聲音都有些不太穩。
“薄少,你家還真是牛鬼蛇神什麽都有。”夏詩詩閉上眼,盡量不去回想剛才的畫面,神情苦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是嗎?
薄庭琛蹙眉,他不喜歡她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正欲發作,她又一陣幹嘔,他看得心口一揪,哪還有什麽脾氣。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不舒服的話,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兒,過會兒帶你出去吃。”薄庭琛不耐地扯開衣領,健碩的胸膛裸露,他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抱起癱坐在地上的夏詩詩,“柔弱的女人比較讨人喜歡。”
夏詩詩放棄了掙紮,她的确也心力交瘁了,他們才相處不到一天,好像自己已經出了不少醜,也不知道被他抱了多少次了。
房間很大,整個房間呈冷色調,黑白灰三色為主,顯得沉郁而冷漠。床很大,好像...還是張雙人床,夏詩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這是我的房間?”夏詩詩鼓起勇氣,言下之意是,這是我一個人的房間吧。
“你見過哪對夫妻分房睡?”博庭審難得上揚,卻是說不出的邪佞,“除非夫妻感情不和,顯然,我們不是。”
說着,他又湊近夏詩詩,赤裸裸地打量她,她像是被剝了衣服被人看一樣不自在。
“我...我...你...”夏詩詩很懊惱,這個男人氣場總是這樣霸道,讓人輕易不敢忤逆,甚至不小心沉溺于他的氣息,她每次都弄得結巴狼狽收場。
“好好睡一覺,要打情罵俏,起來再說。”薄庭琛把夏詩詩放到床上,輕飄飄地甩下這一句,二話沒說便離開了,只留給她一個颀長不可一世的身影。
夏詩詩“啊嗚……”地嚎叫一聲,把整張臉埋在柔軟的床上,鼻息間隐約纏繞着一股奇妙的熟悉的味道,好像什麽時候聞到過,夾雜着男性荷爾蒙的氣息。
那個晚上,那個迷亂的夜晚!她想起來了。現在一切顯而易見,那晚是薄庭琛,可是她怎麽會莫名其妙躺在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裏。
夏詩詩努力回想,頭痛欲裂,終于有些回憶清晰起來。
那晚是吳莉娟破天荒地要和她一起吃飯,甚至還親手為她乘了一碗湯,她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欣喜自己和吳莉娟的關系終于有些改善,再後來...向天楠給自己打電話,說是在酒店等她。
她聽到酒店的時候,是有點猶豫,可是想到向天楠平時對自己這麽好,就算他真的忍不住了,想和她突破最後一層關系,她也甘之如饴。
到了酒店,她并沒有看見向天楠,而自己渾身開始燥熱,急需找到一個宣洩口,後來,她好像就燒的意志模糊了。
直到那具火熱精壯的身體貼上她灼燒的肌膚時,她才滿足地喟嘆,嘤咛。
如果說這是一場陰謀,向天楠在裏面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夏詩詩手腳開始冰涼,一想到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男人,也許根本不愛她,一切都是為了某個目的,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喂...”夏詩詩顫抖着拿起手機,她一定要問清楚。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接着傳來女人妩媚的嬌笑聲。“夏詩詩?”
是夏若水,向天楠的手機,在夏若水手裏。
“夏詩詩,你怎麽還有臉打電話來?”夏若水笑的放蕩,“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網上都傳開了,說你為了勾引姐夫,深夜和男人在酒店幽會,可惜來的不是姐夫,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
“夏若水,你別血口噴人!”夏詩詩顫抖着聲音制止夏若水不堪的話語,“這件事,你媽媽應該知道的比誰都清楚,或者你也是幫兇,你們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
“對啊,是我和媽媽一手策劃的,我們想把你送上夏家對手的床,你還記得吧,那個吳總,腦滿肥腸的老男人...可惜了,他的飛機誤點,不然,說不定那晚你會在他懷裏....”
“那向天楠呢?”夏詩詩打斷她,現在,她更在意的是這個答案,究竟向天楠是不是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也策劃着把她往別的男人床上送。
“天楠啊...他是我未婚夫,你以為他會幫着誰?”夏若水冷笑,尖利的聲音仿佛一把刺刀,硬生生往下實施的胸口捅上去。血肉模糊。“夏詩詩,你別再自取其辱了,天楠愛的一直是我,和你,不過是一時糊塗玩玩而已。”
她的耳邊嗡嗡嗡地還在作響,可是她什麽也聽不到了。
向天楠?她全心全意交付的男人,從來沒有愛過她嗎?一切都只是一個陰謀,她只是一顆可笑的棋子嗎?
何必作踐自己?這個電話有什麽意義?夏詩詩笑的苦澀,像凋零的花朵般,搖搖欲墜。殊不知,門外有個高大的身影,手裏握着牛奶的杯子青筋畢露,仿佛下一秒,杯子就會化為粉末。
薄庭琛緊抿着唇,深黑色的眼眸中夾雜着憤怒。
“夏詩詩!”夏詩詩感覺渾身一輕,整個人瞬間騰空。
“啊...”
“別亂叫!”薄庭琛煩躁地捂住她哇哇亂叫的嘴,這個女人,真的好吵。
“你快放我下去!”他竟然扯着她的衣領,像提小雞一樣輕易地把她提在半空中,“你怎麽總是動手動腳的。”
活了這麽近二十年,第一次被人這樣輕易地提起來,她雖說不算高,好歹也有一米六五的個子,少說也有九十多斤,他卻這麽毫不費力的一只手把她舉起來了?
“剛才在幹什麽?”聲音森冷。
“打電話啊。”夏詩詩疑惑地看他,天真的模樣,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點燃了男人的怒火。
“你是我的女人,竟然打電話給前男友嗎?”薄庭琛放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夏詩詩扔到柔軟的大床上,欺身上前,“既然這麽不乖,就要接受懲罰。”
野獸般的懲罰
野獸般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