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女人,打電話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麽限制我的自由。”
“那晚在我身下你可不是這麽說的。”薄庭琛一步一步逼近夏詩詩,把她逼得無路可退,雙手舉過她頭頂,把她限制在牆和他懷抱的小小一角。
“你說,讓我幫你。”薄庭琛說的煞有其事,一字一句,帶着邪魅的笑。
夏詩詩紅着臉争辯,還想說什麽時,一雙大掌就不由分說地游移到她的腰上,用力一握,她“啊”地嬌喘出聲,幾次撩撥下來,薄庭琛早就發現夏詩詩的腰是最敏感的,只要輕輕一碰,她整個人很輕易就軟下來。
夏詩詩穿的是簡單的T恤,薄庭琛大掌輕易地伸進去,與她嬌嫩的肌膚碰觸在一起,粗粒的掌心在腰際流連,嘴也不閑着,狠狠地攫住那兩片嬌嫩的唇瓣,呼吸粗重,将她的小舍含住,來回交纏摩挲。
薄庭琛厚重的男性氣息不斷侵略着她薄弱的意志,感覺很奇怪,她想吶喊,想逃避,出口的卻都是嬌吟。薄庭琛的薄唇一路向下,嘗遍了她的上半身,舌尖全是女人甜美的味道。
“說,你是誰的女人!”薄庭琛一只手拉開褲子拉鏈,另一只手擡起女人香汗淋漓的迷醉的臉,強忍着情欲狂妄地要問出個結果來。
“薄庭琛,你混蛋!”夏詩詩死死地咬住要嘴唇,拼命地克制着自己口中發出那羞恥的叫聲。她的嘴唇很是嬌嫩,已經沁出血珠。
薄庭琛低低地笑,“夏詩詩,你明明很想要。”用的是陳述句,他用力捏着夏詩詩的下巴,想讓她放開她的嘴唇,釋放她的嬌喘。
夏詩詩被迫張開嘴,“啊”的叫出聲,聲音卻不大,還隐隐帶着抽泣聲,像小貓一樣輕輕撩撥着薄庭琛的理智。
夏詩詩聽着他狂放的語言,心裏湧上一股既羞恥又有些興奮的莫名的情愫,這樣的自己很陌生,好像身體忽然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她一邊想着抗拒,一邊弓起身子,說不清是抗拒還是迎合的姿勢。
薄庭琛眸色暗了暗,粗暴地提起女人的臀部,正要往前沖時....
“哥哥....你們在幹什麽?”卧室的門忽然被打開,薄雨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糜亂的一幕。
薄庭琛急忙将身下的女人環抱住,在她耳邊重重地呼吸,精壯的身體遮擋住了一切春光,随後大掌一揚,用被子将兩人蓋住。
夏詩詩這才回過神來。怎麽會這樣?如果上次是被下藥,她神志不清,這次又怎麽會?
她初經人事,自然對什麽都沒什麽抗拒力,加上薄庭琛又深谙她的敏感點,所以在他身下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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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雨雯,給我滾出去!”薄庭琛脾氣到了臨爆點,整個人暴躁地仿佛來自地獄的阿修羅。
薄雨雯慌張地關上門,嘴角是得逞的微笑。
夏詩詩用力推開薄庭琛,手顫抖着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站起來的時候,春光乍洩。
薄庭琛的呼吸又開始粗重起來,眸色幽暗,像是狼看到獵物一樣,不加以掩飾的原始欲望。卻在看到夏詩詩蓄滿淚水的眼睛時,冷靜下來。
“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一個渣男,更不該....不該和你發生關系。”夏詩詩意志面臨崩潰,自從到薄庭琛家裏後,才短短幾個小時,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讓她早就不堪重負的心難以承受。“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不知道會被下藥,不想莫名其妙地到這裏來讓人看不起...我....”
她緊繃了一天的弦在這一刻終于松懈下來,不斷地啜泣着,控訴着,小臉慘白,抽搭着穿好亂糟糟的衣服,赤着腳,不知所措地站在地板上。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語。
薄庭琛随着她的話臉越來越黑,冷峻的神情讓人恐懼。他煩躁地起身,一只手把小女人提上床。
“不準哭!”薄庭琛沉着臉,冷言道。
夏詩詩被他鎮住,竟然真的停下了哭泣,鼻尖紅紅的,愣愣地看着他。
“今晚就在這裏睡。”薄庭琛霸道地宣告,随後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門。
夏詩詩愣愣地面對眼前發生的突變,這算什麽嗎?不管她了?
夜色粘稠,夏詩詩過來很久,終于緩和了心情,蹑手蹑腳地走出房門。
“夏小姐,您有什麽吩咐嗎?”寂靜的空間裏忽然響起一個略帶蒼老的人聲,夏詩詩吓得倒退兩步。
“夏小姐別怕,是我,我是劉錦德。”
“恩...我記得,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兒?”看樣子,劉錦德一直守在門外。
“夏小姐,是少爺吩咐的,怕您晚上有什麽事情,讓我守在這兒,直到他回來。”
“回來?他....”她收住要說的話,薄庭琛和她根本沒什麽關系,她沒權利知道他的行蹤。
劉錦德洞悉了夏詩詩沒說完的話,“少爺他去送小姐了,說是讓小姐搬出去住,那個樣子,好兇的,好像說以後都不讓小姐踏進這座宅子了。”
“哦...這樣啊。”夏詩詩想起剛才薄雨雯打斷的畫面,尴尬地摸摸鼻子,臉紅到耳根子了,随後讪笑,“劉叔,您回去休息吧,薄庭琛回來了我自己會和他說的。”
“這....好吧。”劉錦德有些感概,這個姑娘真是好人,這麽知道體貼下人。少爺終于做了一件對事,這個姑娘要是真能成這個家的女主人,好日子就要來咯!
那邊,薄雨雯抱着自家大門不肯撒手,“哥~你不會真的這麽狠心吧?我還是不是你親妹妹啊。”
“不是。”薄庭琛語氣很冷,絲毫沒有和薄雨雯開玩笑的意味,“你今天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我說了,我不可能容忍一個人三次,就算你是我的妹妹。”
“都是為了那個夏詩詩?哥,我看她哪點比得上筱悠姐姐,你說呢?”薄雨雯急的直跺腳。
“比不比得上我說了算。”薄庭琛聽到莫筱悠的名字,眼裏閃過一絲諱莫如深,“你給我回你的公寓去住,錢不夠了問我來要。”
薄庭琛不耐煩了,不想和薄雨雯多說什麽,雙手提着衣領就給扔到副駕駛上。
謀殺親夫?
謀殺親夫?
“喂,爸爸。”薄庭琛接起電話,看了眼搖頭晃腦的妹妹,眉心微蹙,“恩,是的。”
薄老爺子接到女兒的電話,就急了。從小這兒子就很有主見,做什麽事也沒讓自己失望過,所以他很注重培養他的獨立性,對他做的決定從來沒有過多幹涉過。
現在聽說,為了一個不相關的女人要把妹妹都趕出去住?
“庭琛啊,我聽說了,怎麽要把雨雯趕到外面去住?”薄老爺子循序漸進。
“爸爸,薄雨雯做事沒有分寸,這樣下去以後要吃虧的,至于你所說的女人...”薄庭琛沉吟了片刻,決定還是先不和老爺子講出實情,畢竟八字還沒一撇,事情鬧大了不好解決,“完全是逢場作戲,薄雨雯喜歡誇大其詞。”
薄庭琛說的很穩重,他天生帶來的王者氣息讓人不會輕易質疑他的話,“那就依你的,讓你妹妹出去歷練歷練,只是她要是有什麽事,你作為哥哥的要相互幫襯着,恩?”
“恩。”薄庭琛冷着調子回答,“爸爸,最近集團裏有幾筆賬不清不楚,都是小叔叔名下的,您要防着點。”
“.....”薄老爺子沉默了半晌,“我會去查的,晉饒他身子不好,事情不是太過分,咱們都盡力依着他。”
薄庭琛挂了電話,眸子裏暗潮洶湧,父親從小對這個小叔叔有點愧疚。什麽都依着他,這樣下去,薄氏恐怕保不住。
“司機,送她去雨雯小屋。”薄庭琛彎腰,帶着警告的意味,“薄雨雯,今天的事情只能發生這一次,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趕出家門這麽簡單的。”
薄雨雯被哥哥嗜血的神色鎮住了,吓得一個哆嗦,連爸爸都說不動哥哥了?
該死的夏詩詩。
夜色粘稠,薄庭琛在小花園裏抽煙,整個身子隐沒在無邊的夜色中,那天的夏詩詩被下了藥,吳莉娟那對母女的小心思可見一斑,只是那個向天楠.....想起那晚夏詩詩在和他糾纏時,仍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叫的名字,他神色開始冷凝,他派出去的人調查到向天楠的身份不一般。
兩指之間的火星最後一次跳動,隐沒在夜色中,歸于沉寂。
薄庭琛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他以為小女人會躺在床上,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整潔如新的房間,床上更是空無一人。
薄庭琛神色凜然,帶着怒氣走到主卧左側的次卧,果然,夏詩詩正抱着個枕頭睡得天昏地暗。
薄庭琛一個健步上前,正要把她搖醒,夏詩詩卻在夢裏砸吧了一下嘴,癡癡地笑了。
他的手頓了頓,從粗暴的手勢轉變成輕柔的撫摸,大掌輕輕揉了揉女人有些亂糟糟的頭發,緊抿的唇畔揚起寵溺的弧度。
夏詩詩睡得迷迷糊糊,夢裏感受到有一雙溫暖的手在撫摸她,那樣輕柔,就像,就像小時候媽媽給她吹頭發一樣,這樣舒服,她乖順地蹭了蹭那雙大手,露出甜美的微笑。
薄庭琛眸色暗了暗,看着女人毫無防備的睡顏,俯身深吻。
“小東西,真甜。”薄庭琛把夏詩詩鎖進懷裏,公主抱起來,他俊挺的鼻梁頂着她秀氣的鼻尖,貪婪地呼吸着她呼出的鼻息。
“今晚就饒你一回。”薄庭琛聲音沙啞,忍着情欲,卻帶着說不出的柔情。
“恩....”夏詩詩在夢裏無意識地嘤咛,像只小貓般乖巧。
薄庭琛一腳踢開房間門,把夏詩詩放到自己的大床上,強勁有力的雙手環住她的腰,看着她的睡顏。
薄庭琛一直有輕微的失眠症,這一次,卻出乎意料地迅速入眠。呼吸間都是讓人安心的味道。
晨光熹微,夏詩詩迷迷瞪瞪地感覺身上有座“大山“壓着自己,她用力扶開那座山。
咦?推不動。
我推我推!用力!
咦,怎麽還是推不動!
夏小姑娘的起床氣上來了,感覺到身上的“山”竟然是有溫度的,那...擰它會不會痛呢?
于是....夏詩詩真的開始實踐了,她小細胳膊一伸,力氣還不小,使勁擰了擰“大山”。
“唔....”硬邦邦的,一點都不好玩。
“嘶...”夏詩詩聽到從頭頂傳來一個深沉的男音,頓時腦中警鈴大作,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個聲音的主人,腳就快她的思路一步伸了出去。
沒有想象中的踹到什麽,反而自己的腳踝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夏詩詩,你大清早的是要謀殺親夫嗎?”男人不悅的聲音響起,夏詩詩渾身一個激靈。
睡意全無。這才睜開眼。
“醒了?”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夏詩詩,努了努嘴,她順着他的指示看,吓得忙收回腳。
剛才...她的腳就在薄庭琛的...那裏半寸遠,如果不是他及時抓住了她的腳腕,那後果....
夏詩詩想都不敢往下想。別說是這麽一個...恩...兇猛..不對,強壯的男人,就算是個普通人,也不會放過她的。
“對不起啊...”夏詩詩慌張地道歉,臉紅紅的。
男人大都會晨勃,剛才被夏詩詩一折騰,害的小兄弟都沒了反應。
現在看這個女人,雖然睡了一個晚上,除了頭發有點亂外,沒有絲毫變化,臉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素顏的小臉沒有任何油膩,在陽光的照耀下,連臉上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皮膚緊致地像新生的嬰兒,沒有任何毛孔。
夏詩詩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拍胸的小表情盡數落在薄庭琛眼裏。
下身忽然一緊,又起了反應。
“閉眼!”薄庭琛惡狠狠地說,這雙水靈的大眼睛濕漉漉地看着他,真是沒有絲毫的抵抗力。現在她對他還很排斥,薄庭琛不想吓到她。
“啊?”看到薄庭琛冷凝着的臉,夏詩詩只得乖巧地閉上眼,反射弧一轉,忽然問,“我為什麽會在你房間?”
“不知道。”薄庭琛悶悶地說,“可能和那晚情況差不多。”
那晚?
“......”
“夏詩詩,你還在逃避我?”薄庭琛逼近她,鼻息交纏,霸道不可一世,眼神銳利。
挑釁前男友
挑釁前男友
“我....我只是不知道怎麽和你相處。”夏詩詩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天,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麽幫我。”
“我說過了,你是我女人,我自然要護着,你為什麽總是懷疑自己的魅力,”薄庭琛換了個姿勢,閑閑地倚靠在床頭,修長的腿閑散地交疊在一起。可能因為剛起床,他身上還來不及換上一身閑人勿近的霸氣,此刻顯得慵懶而別有一番味道。“對你一見鐘情,以前的你我來不及參與,可是今後,”薄庭琛忽然把目光轉向她,眼眸似一汪深潭,“今後,你只能屬于我。”
夏詩詩有些恍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知道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這樣的霸道總裁戲碼好像沒這麽讓人心動。她腦海裏忽然閃現向天楠溫文爾雅的側臉,心口一陣劇痛。
還要多久,才能從這個渣男中解脫出來。
“天楠,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夏若水嬌嗔着,水蛇般的細腰不斷扭動着,而她的手腕處,是一雙白淨的手,正緊緊地鉗制着她,好像隐忍着怒氣。
夏若水的婚宴不了了之,心中憤恨,便拉着一幫閨蜜出來逛街,怎料向天楠硬拉着她去給夏詩詩道歉。
“天楠,你怎麽來了,”夏若水整個人跌落在向天楠懷裏,妖豔的紅唇矯揉造作,“是怕我累着了,來給我提包包嗎?”
向天楠眼中閃過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厭惡,但是他很快用溫潤的眸子把那些情緒掩藏的很好,“你想買什麽盡管買,刷我的卡。”向天楠的神情說不出的寵溺,看得夏若水整個人都軟成一灘泥,“只是,若水,你昨天冤枉詩....夏詩詩了,她怎麽說也是你妹妹,于情于理你都應該去道歉。”
“嗤....道歉?”夏若水的冷笑從鼻子中溢出,還算精致的臉此刻卻一片猙獰,“她夏詩詩配嗎?她和她媽媽一樣,都是狐貍精,都是為了奪走爸爸,奪走我和媽媽的一切!”
“若水。”向天楠不悅,眼中有了愠色,“我是為了你好,你知道昨天的事情鬧得很大,媒體都在争相報道,今天,夏氏股票的點數下降了兩個百分點,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我們的未來想想。”
向天楠有意加重“我們的未來”幾個字,在夏若水心裏,夏氏不出意外,都将是她的財産,因此她也不想夏氏出現任何財産波動。
“好嘛好嘛,不就是一句道歉。”夏若水語氣軟下來,她愛向天楠,只要是向天楠的話,她都願意去聽,“你別生氣了,我和你去道歉還不行嗎?”說着,故意嘟着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聽話。”向天楠笑了,寵溺地刮了刮夏若水的鼻子。
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
夏若水挽着向天楠的手走出商場的時候,鏡子裏照出向天楠的樣子,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為了見詩詩一面,竟然編出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
“喂,夏詩詩嗎?”向天楠的聲音友好而疏離。
“恩....”夏詩詩拿着手機,面對前男友忽然打來的電話懵住了,“天楠?怎麽了?”
正在穿襯衫的薄庭琛聽到這個名字,身形一頓,眼中醞釀着波濤。
“請問你現在在哪裏,若水有些話想和你說。”向天楠用的是敬語,仿佛兩人真的從未相識。
“我....我在外面,”夏詩詩舔了舔幹燥的唇。
“那我們約在星巴克見個面吧,可以嗎?”
夏詩詩愣了兩秒,這是出事後向天楠第一次給她打電話,可是還是和夏若水有關,她苦澀地笑,正要答應,只覺得手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奪過去,她還來不及反應,手機已經在薄庭琛手上了。
“有什麽事在電話裏說。”薄庭琛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冷言道,強硬而霸道,讓人不寒而栗。
向天楠聽到男人的聲音,渾身一震,這個聲音太有辨識度,是商界令人聞風喪膽的薄庭琛。
即使只聽過一遍,他也忘不了那天他強勢地宣布詩詩是他未婚妻的場面。
“薄少?”
“恩。”薄庭琛短促地回答,王者般的氣勢,“姐夫,夏詩詩的事情以後都和我說就好了。”薄庭琛冷笑,尊稱向天楠為姐夫。
“你和夏詩詩,真的在一起了?”向天楠此刻有些失去理智,他以為那天只是逢場作戲,可是,可是現在詩詩怎麽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呢?還把電話給他?
“姐夫是在質疑詩詩對我的愛?”夏詩詩急的想奪回自己的手機,卻被薄庭琛穩穩地扣住後腦勺,與他額頭對着額頭,動彈不得。“姐夫究竟有什麽事情,詩詩有些等不及了呢。”
薄庭琛意有所指,大掌伸到夏詩詩的腰側,用力一捏,夏詩詩沒有防備,只覺得一股電流自腰際流過,不禁“啊...”地叫出聲。
向天楠聽到他日思夜想的女人這樣妩媚的聲音,他甚至從來沒聽到過她這樣,在加上男人粗重的喘息,瞬間明白過來。
向天楠臉色瞬間慘白,“若水想和詩詩道歉,星巴克,上午十一點,請務必前來。”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盡量有風度地講完這番話,匆忙挂了電話。
夏詩詩像瘋了一樣奪回自己的手機,氣的胸脯上下起伏,“薄庭琛,你瘋了是不是?”
薄庭琛眯眼,眸色轉深,是他發火的前兆。
“你憑什麽拿我的手機,你是我的誰,誰要你管?”夏詩詩口不擇言了,現在她在向天楠眼裏是什麽樣的人,是這樣一個不自愛的女人了嗎?她已經夠狼狽了,為什麽薄庭琛還要在這個時候往她心上捅一把刀。
淚水像小蟹一樣爬滿了她的臉龐,“你們為什麽都要逼我,為什麽?”夏詩詩不再懼怕薄庭琛,肆意地沖他喊叫,“我告訴你薄庭琛,不要總是說我是你的女人,誰要和你扯上關系,你給我滾!再也不要靠近我!”
痛潑咖啡
痛潑咖啡
薄庭琛嘴角緊抿,是冷峻的弧度,隐忍着極大的怒氣,全身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氣息。他沉靜地坐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雙手有規律地敲擊着金屬案幾,整個房間安靜地只能聽到夏詩詩隐隐的啜泣聲。
安靜地幾乎陰森。
“對不起,不是你滾,是我走。”良久,夏詩詩終于停止了哭泣,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變得平靜,“成年人了,不過是一夜情而已。”夏詩詩擺出無所謂的态度,“從此,各過各的生活。”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薄庭琛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看着她的背影,拳頭緊握,青筋畢露。
夏詩詩像幽靈一樣走在正午的柏油馬路上,太陽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她的手心卻沁出冷汗。
她有意忽視了薄庭琛的目光,像狼一樣兇殘地,仿佛她是獵物一般,下一秒就能拆入腹中。
天地之大,可是忽然沒有了她的容身之處。夏家繼續待下去,不過是讓夏若水和吳莉娟當成跳梁小醜般猴耍而已,薄庭琛....她忽然想起他狂傲地宣誓她是他女人的畫面....
“算了算了,夏詩詩,你別傻了。”她搖搖頭,唇邊劃過一絲自嘲。
“喲,這不是夏詩詩嗎?”肩膀忽然被人用力一扯,險些摔倒在路上。夏詩詩本來就沒吃早飯,加上現在已經是正午了,她早就饑腸辘辘,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夏若水,請你自重。”夏詩詩挺直脊梁,聲音不卑不亢,聽不出有什麽感情波動。
夏若水看她平靜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天楠,你看她,她這是什麽态度啊!我就說不來道歉。”夏若水撒嬌地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煞有其事地控訴。
夏詩詩怔住,這才看見身邊的向天楠,郎才女貌,多般配。
幾天不見,好像已經不認識了,明明他的眉眼,還是這樣熟悉。
“你臉色不太好。”向天楠略帶憂色地看着她蒼白的臉。
“有點低血糖。”夏詩詩聲音嗡嗡的。
“又沒吃早飯嗎?”向天楠提高了音量,忽然回過神,像是意識到什麽,“你...和若水很像,她不吃早飯也是這個樣子。”
夏詩詩的眉眼籠上一層薄霧,笑的有幾分凄涼,不再說話,置若罔聞。
“天楠,你說什麽啊?我從來不低血糖。”夏若水狐疑地看着兩個人,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很怪,難道真的?
“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向天楠笑的溫柔,輕輕捋了捋夏若水散落在一旁的頭發,寵溺之情可見一斑。
“真的嗎?”夏若水半信半疑。卻在看到向天楠深情的眼神時,選擇了相信。
“既然來了,進去坐吧。”向天楠看着夏詩詩,眼中又恢複鎮定,冷淡的好像兩個人不曾相識一樣。
“若水,你不是有話和你妹妹說?”
夏若水冷哼一聲,“夏詩詩,你是不是早就和薄庭琛有一腿了?”
想讓她道歉?不可能,她怎麽會和下賤的狐媚子道歉,她要做的,只是羞辱她一番。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以為你是為你自己卑劣的行徑忏悔,現在看來,我錯了。”夏詩詩握着咖啡杯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雙眼卻冷地可以淬出冰來。
“別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那天晚上有人看見薄庭琛進了同一家酒店,第二天就傳出你是他未婚妻的事情,你敢說,這不是你爬上他的床換來的結果?”夏若水笑地妖嬈,看她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樣不屑。
向天楠聞言緊盯着夏詩詩,眼裏有質問的神色,還有深不見底的悲傷蔓延
夏詩詩緊緊地攥着酒杯,牙齒狠狠地咬住下嘴唇,只有這樣,她才能保持清楚的頭腦,不會被憤怒打壓的失去理智。
“夏詩詩,明明是賤人,為什麽非要給自己立貞節牌坊呢?果然和你媽媽....”
夏詩詩騰地站起身,毫無預兆地端起眼前滾燙的咖啡,二話沒說朝夏若水潑過去,利落而冷靜。
“啊啊!!!”夏若水尖叫着從位子上跳起來,整條裙子都濕了,頭發濕噠噠地黏在脫了妝的臉上。
向天楠也被這一幕吓了一跳,拿起紙巾給夏若水擦拭,“夏詩詩,你幹什麽?”是責備的語氣。
“夏若水,你說我什麽都可以,不要牽扯到我媽媽。”她的眼睛一片猩紅,聲音兇狠而平靜,和平時較弱的她仿若兩人。
“你瘋了嗎?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你媽媽她....”
“若水,”向天楠大聲喝止了夏若水的話,轉過頭,把聲音放柔,“別說了,去衛生間清洗一下,妝都花了。”
夏若水聽到這句話,才有些慌亂地拿出小鏡子,看到鏡子裏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簡直抓狂,“夏詩詩,你給我等着!”
說完,就瞪着高跟鞋匆忙走進洗手間。
夏詩詩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長籲了一口氣,慢慢地在位子上坐下,目光空洞無神。
“那晚,你究竟和誰在一起?”向天楠聲音顫抖,他難以想象自己保護的像公主一樣的女孩子真的已經交付給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不是你打電話約我在那家酒店見面的嗎?你不知道嗎?”夏詩詩紅着眼,這個問題她同樣想知道,是吳莉娟和夏若水設計了她,可是她不相信,她深愛的向天楠會做這樣的事情。
“是我...可是我...”他本想那天晚上把她哄好,讓她把自己完全交出,可是後來夏若水說肚子痛,他不得不趕去照顧她,根本沒有去酒店。
“你沒有來酒店,”夏詩詩平靜地說出這個事實,“那天晚上夏若水和吳莉娟給我下藥了。”
“什麽?”向天楠愣了一秒,拍案而起,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慌忙走到夏詩詩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雙肩,沉着聲音問,“你說,她們給你下藥了?所以那晚上?...”
夏詩詩淚凝于睫,身體像凋零的落葉般飄搖,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是啊,天楠,我問你最後一次,你還要我嗎,要這樣殘破不堪的我嗎?”
不過是為了報複
不過是為了報複
向天楠眼裏滿是沉痛,“所以就像夏若水說的,你真的和薄庭琛早有首尾?”
“天楠,那不是我願意的。”夏詩詩閉上眼,任眼淚肆意。她不是個喜歡隐瞞的人既然她還愛向天楠,就應該全盤托出,毫無保留,到那個時候,他無論做出什麽決定,都是心之所向,她無怨無悔。
“可是那是事實!”向天楠早就失去了理智,沒有了一貫的溫文爾雅,“夏詩詩,我不碰你,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單純的,天真的,我還想等一等,沒想到你自己卻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
“天楠,你公平一點。”夏詩詩眼裏噙滿了淚,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深愛的向天楠。
“呵,”向天楠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公平?誰對我公平過?”
夏詩詩疑惑地望着向天楠,隐隐意識到他或許瞞着她很多事情。
“詩詩,我不姓向,我姓賀。”向天楠定定地看着夏詩詩,眼裏不再是她熟悉的清澈,帶上了些許陰暗和她看不懂的情愫,“夏家的人要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贖罪。”
他說的很隐晦。
“我不懂,天楠,你什麽意思,什麽你姓賀,這個和夏家又有什麽關系?”當年夏詩詩甚至沒有出生,她從來也沒有了解過夏家的那一段血色歷史。
“我的父母死于夏博樂的手。”那是怎樣一段不堪的歷史,“當我看到爸爸媽媽倒在血泊裏的那瞬間,我就發誓,長大後,無論如何我都要複&仇,讓夏家一敗塗地。”向天楠淺色的雙眸裏蓄滿了淚水,堪堪落地,多少個夜晚,他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裏,夢魇折磨的他幾乎要發瘋,他甚至以為這輩子都解脫不了,直到....直到遇到了夏詩詩.....像暖陽,帶給他希望。
可現在....
她震驚地嘴微張,胸口一陣一陣鈍痛,眼睛忽然像一口不會幹枯的井,源源不斷地生産着淚水。
“天楠。”夏詩詩輕聲叫他,慢慢地走近他,站在他身邊,觸手可及的,是他淚流滿面的臉。
向天楠此刻低着頭,眼睛看着地面,夏詩詩看着他的發頂,鬼使神差地,顫抖着手摸上去,向天楠渾身一顫,僵直了身子。
“天楠,都過去了。”夏詩詩好像可以逃避着呼之欲出的真相,夏家對不起賀家,向天楠要複&仇,可是這并不意味着她會是其中的那個犧牲品。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向天楠接下去的話親手碾碎了她最後的希望。
“怎麽可能過去?”他的聲音幾乎是咆哮,“夏詩詩,你知道,當我知道你是夏博樂的女兒時,這個複&仇計劃就有了合理的開端。”
“天楠,你在說什麽啊,我怎麽都聽不懂。”她哭着拉住向天楠的衣袖,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不甘心地一遍又一遍地問。
“你懂的,詩詩,我們過去的愛情,只有你一個人當真了。”
他的聲音這樣冷漠,這樣理所當然。
不,不可能,她拼命地搖頭,“天楠,你胡說,不可能的,你在騙我,一定是的,天楠,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天楠。”夏詩詩死死地拽住他的衣角,像是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咖啡廳此刻人來人往,偶爾有幾個人駐足,看這一場生死離別的大戲。
“诶,你看,那個好像是昨晚上新聞的女人。”
“什麽啊,是嗎,我怎麽....哦對!是薄少的未婚妻!”這個聲音在小小的空間裏炸開鍋來,聽得清人群驚訝的抽氣聲,随後人越來越多,叽叽喳喳地讨論着。
“女的是夏家二小姐夏詩詩,這個男的也很眼熟。”
“瞎說什麽,就夏詩詩這種人也能算是二小姐嗎,聽說她是夏博樂在外面找的女人生的,算不得名正言順,一直茍且偷生.....”
“這個男的好像是向天楠,不是夏若水的未婚夫嗎,姐夫和妹妹,這是個什麽關系?”
“別說了別說了,趕緊拍照。”
向天楠這時如夢初醒,有些慌張地看着周圍的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的人,今天他或許真的是太沖動了,如果被夏家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夏詩詩,你可以別纏着我了嗎?我是你姐夫。”向天楠沉着臉站起來,用力掰開夏詩詩握着他的衣角的手,那雙小手那麽柔軟,曾經被他小心地護在掌心,現在他卻要親手推開她。
“好,姐夫。”夏詩詩放開他,一步一步往後退,眼裏是一片決絕,“你是為了報仇,那這樣的愛情我也不要。”
夏詩詩小聲呢喃着,只有離她最近的向天楠聽得清楚,在外人看來,夏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