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39)

看着自己的鞋子,“我...我還是穿自己原來這雙就好了。”

“去,按照你說的做。”一個渾厚的男聲忽然從外面傳進來,薄庭琛走進來。

“是!少爺。”傭人說着就退了出去。

夏詩詩擡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庭琛,你怎麽上來了,其實我的腳也沒什麽事,你下去..啊!”

夏詩詩還沒說完,就被薄庭琛打橫抱起,夏詩詩聽到薄庭琛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乖乖坐着。”薄庭琛把夏詩詩放在床上,然後蹲了下來。

夏詩詩很是局促地看着周圍,“我的腳髒,會不會...”

“這是我的房間。”薄庭琛說。

“恩。”夏詩詩總算微微地放下心來,只是這個時候她的腳忽然一涼,夏詩詩急忙低下頭看。

她穿着白色的襪子,而粥也是白色的,這個時候還有顆顆粒粒黏膩在襪子上,薄庭琛正在脫夏詩詩的襪子。

“我自己來。”

“恩?”薄庭琛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夏詩詩的玉足,她夏詩詩只覺得腳上和他的手接觸到的肌膚處,燙的驚人,夏詩詩有些害臊,臉也微微地紅起來了。

薄庭琛一只手拖着夏詩詩的腳,一只手脫下夏詩詩的襪子,随後他的眉間醞釀着一股戾氣。

夏詩詩的腳很小,不是扁長的那種,而是渾圓又精致,在薄庭琛的大掌的襯托下,更顯的小巧。

夏詩詩的皮膚雪白,腳上沒有任何傷疤,但是腳背上此刻卻紅了一大片,在頭頂柔和的燈光的襯托下,倒是沒有那麽猙獰,變得有些分粉紅,看着可愛又可憐。

“疼不疼?”薄庭琛擡頭看了眼夏詩詩,随後又低下頭,劉海在動作見飄動了一下,呈現出柔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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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詩詩搖頭,薄庭琛的手為了不碰到夏詩詩腳上的紅腫區域,因此手掌微微彎曲,完全地放在夏詩詩的腳底,夏詩詩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手掌的輕微的動作,甚至仿佛能感受到他手掌上的紋路,那樣蓬勃的生命力。

忽然,薄庭琛嘴角微微揚起,是一個邪魅的笑容,他的手指忽然微屈,輕輕撓了撓夏詩詩的腳底。

夏詩詩整個人往後面縮了縮,然後驚訝地看着薄庭琛,眼神像小鹿般驚慌,黑白分明的眸子晶亮晶亮的。

薄庭琛被夏詩詩的眼神勾的六神無主。

“疼不疼?”薄庭琛又問,夏詩詩還是搖搖頭,然後察覺到她搖頭的瞬間,薄庭琛的眼神變了,瞬間變得幽暗。

薄庭琛忽然用手輕輕地捏了捏夏詩詩的小腳,随後他的大掌緩緩向上,在夏詩詩的小腿上慢慢游移,眼神裏充滿了欲望。

夏詩詩感受到薄庭琛粗粝的指頭,卻莫名地帶給她顫栗的感覺,薄庭琛的眼神更加暗沉。

夏詩詩現在才想起來,他的眼神就像是動物看着自己的獵物一樣,赤裸而兇狠。

“少爺...啊!”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傭人低呼一聲,随後穩住,“少爺,鞋子是現在要用,還是等會兒?”

薄庭琛的臉黑了黑,“拿進來。”

夏詩詩的臉上仿若火燒雲般。

“少爺,這是醫治燙傷的藥,我順便拿上來了,不知道您要不要用。”

“恩。”薄庭琛沉聲應道。

傭人很有眼力見兒地又走了出去。

薄庭琛拿着藥膏,”給你塗一下,可能會有點疼,忍着。”

弄錯賓客名單

弄錯賓客名單

夏詩詩輕輕地恩了一聲,她沉醉在薄庭琛的溫柔裏,他的眼眸柔的仿佛可以滴出水來,擠出一點藥膏在手掌上,薄庭琛又擡頭看了眼夏詩詩。

“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裏了。”說着,薄庭琛的手附在夏詩詩雪白的腳背上,他不是很輕柔,而是不輕不重地用他的手掌稍微底部處,較周圍的手掌更厚的地方,把細膩的藥膏塗抹開,他只垂眸看了夏詩詩的腳一眼,随後都直直地看着夏詩詩。

“為什麽?”夏詩詩有些呆愣。

“你忘記你的任務了?”

“啊?”

薄庭琛塗好了藥膏,卻還是好整以暇地打開蓋子,擠了一點在手指上,夏詩詩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你是魚嗎?三秒鐘的記憶?”薄庭琛狹促地看着她,忽然把手伸起來,往夏詩詩的鼻子上摸去。

夏詩詩只覺得鼻尖微涼,看到薄庭琛手上殘留的白色才意識到什麽,她氣急。

“薄庭琛!”夏詩詩眼中帶着笑意,薄庭琛得意洋洋的臉就在附近,夏詩詩猛地抱住薄庭琛的脖頸,然後蹭了上去,夏詩詩細柔的呼吸就纏繞在薄庭琛的臉上,脖子上。夏詩詩把鼻子湊到薄庭琛挺翹的鼻子上,薄庭琛呼吸猛地一窒,看着她的眼神暗了暗。

夏詩詩嘻嘻地笑着,想着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薄總現在卻是這樣一副滑稽的樣子,薄庭琛鼻尖上染着一小塊白色,讓他棱角分明的臉上顯得柔和的多,他眼神幽暗地看着夏詩詩,夏詩詩自動把它理解成薄庭琛生氣了。

“誰讓你弄我。”夏詩詩憋憋嘴,可憐巴巴的小模樣,薄庭琛卻忽然湊上來按住夏詩詩的脖頸,一個深吻烙下。

她都不知道,她那樣古靈精怪的時候有多動人。

“那...那我今晚要做點什麽?”夏詩詩皺着眉,她從來沒有準備過壽宴,加上對薄家的事情都不是很熟悉,所以她很是手足無措。

“你啊,先要準備一張賓客名單,這個老爺子應該自己已經有安排了的,你只要去問他要就好了,然後呢,你得弄清楚賓客的喜好,然後才可以準備吃的和節目之類的。”

“我...”夏詩詩像個小孩子一樣歪着頭,不知所措地在心裏重複着薄庭琛的話,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傻瓜。”薄庭琛輕笑,薄唇輕啓,“我也會幫你的,你只要在一邊打一下下手就可以。”

夏詩詩不樂意了,“才不要,這件事爸交給我了,就是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定....”夏詩詩說着說着聲音弱下去了。

“恩?”薄庭琛的一個恩說的百轉千回,夏詩詩聽了心輕輕地一顫。

“我一定....你只要稍微提點我一下就好了。”夏詩詩說。

薄庭琛啞然失笑。

晚上,薄庭琛進去洗澡了,而夏詩詩則去找老爺子要賓客名單。

“你好...”薄老爺子房門外站着一個中年女傭人,夏詩詩走上去,“爸睡了嗎?”

這個女傭人名喚保羅,從小照顧薄雨雯長大,她記得,雨雯是很讨厭這個女人的,保羅語氣硬邦邦地多:“老爺還沒睡,但是你不可以進他的房間。”

“啊?”夏詩詩剛準備敲門的手頓住了。

“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說,我會傳達的。”保羅不情不願地說着,對夏詩詩沒有絲毫的尊重,要不是老爺在裏面,她可能會選擇直接無視夏詩詩的話。

“哦...好的。”夏詩詩微微一笑,“是這樣的,我要準備明天爸爸的壽宴,所以需要一份詳細的賓客名單,麻煩你了。”

保羅白了夏詩詩一眼,“現在老爺在讀報紙,是不可以打擾的,你可以回去等,我幫你送來。”

夏詩詩看着保羅的眼神,只能妥協。

保羅剛要敲門,電話卻響了。

“喂?莫小姐啊!”保羅笑的谄媚,“對,對,我在照顧老爺子呢。”

保羅打小照顧薄雨雯,對薄雨雯對她來說就像女兒一樣親切,她做什麽事情都會考慮到薄雨雯的心情,因此她知道薄雨雯前段日子和這個莫家大小姐關系最親近,加上莫筱悠還有可能是少爺未來的妻子,所以保羅對莫筱悠很是喜歡。

“什麽?”保羅神色有些凝重。

莫筱悠嬌笑着,“是啊,這當然...也是雨雯的意思。”莫筱悠唇角劃過一絲狡黠。

保羅定下心神,滿口答應,“好的,我會想辦法的,對了,小姐很久沒回來了,您讓她常回來坐坐。”保羅有些依依不舍地挂掉了電話。

“雨雯這個孩子,有什麽事情不能親自和我說,還找個人來說服我。”保羅搖了搖頭,眼裏帶着寵溺。

保羅手上拿着一份賓客名單找到夏詩詩,“諾,這就是老爺給的了,你好生收着,記得,別弄錯了。”

夏詩詩連忙點頭,“恩,好的,您放心,謝謝您。”

“嘩啦啦...”水流聲終于停了下來,夏詩詩正看着賓客名單出神,一個黑色的陰影印在名單上,夏詩詩愕然,擡起頭。

薄庭琛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頭發胡亂地耷拉着,還滴着水,透過頭頂上燈光的映照,顯得熠熠閃光。

因為剛洗過澡的緣故,薄庭琛的皮膚上似乎散發着淡淡的熱氣,細細地在夏詩詩的周身氤氲着,夏詩詩的臉微不可見地紅了紅。

“你不冷嗎?”夏詩詩問。

薄庭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搖了搖頭,“這是賓客名單?”

“恩。”

薄庭琛拿起來随便掃了一眼,随後皺眉,“這個是老爺子親自給你的?”

夏詩詩怔了怔,“恩...是那個保羅給我的,不過她是向爸要的,怎麽了嗎?”

“......”薄庭琛沒有說話,沉着眉又看了幾遍。

“這個劉老板,去年的時候因為某些不正當的原因,和薄氏單方面解約了,據我所知,老爺子是很厭惡這種人的,他不會請這種人。”

薄庭琛淡然地陳述着事實。

“啊?怎麽會呢,難道是他忘記了,我...”夏詩詩正準備走出去問個究竟,卻被薄庭琛一把拉住。

勸退傭人

勸退傭人

夏詩詩疑惑地看着薄庭琛,薄庭琛目光凝着,“家裏的事情你不了解,我去處理,你先進去洗澡。”薄庭琛不容置疑地說着。

“可是我...”

“沒有可是。”薄庭琛的語氣霸道,薄唇緊抿着,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眼神中有着一股陰狠的怒氣。

夏詩詩怔了怔,“那好吧。”

薄庭琛眼裏的戾氣悉數斂去,換上些許柔情,“不管處理什麽事,有困難一定要和我說。”

夏詩詩點頭,今天确實也很累了,不止身,還有心。

“薄庭琛,那個...”夏詩詩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一雙手絞着自己的手指,嘴唇咬的有些泛紅,卻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薄庭琛心下了然,他慢慢地走上前,拉過夏詩詩,把她攬在懷裏,低沉的聲音在夏詩詩的耳畔響起,“詩詩,很多事情我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你也要說服自己不在乎,至于別的人,你都不要管,只要交給我就好了。”薄庭琛說的很含蓄,可是夏詩詩都聽懂了,她咬着唇輕輕地顫抖着,淚水卻流的越來越急,很快就爬滿了臉龐。

薄庭琛的頭抵着夏詩詩的頭,他魅惑地說:“夏詩詩,看着我的眼睛。”

聲音低沉,就宛若大提琴緩緩拉過,變幻出不同的音符。

夏詩詩像是受了蠱惑,她擡起頭,眸光潋滟的眼中是隐忍的委屈,“薄庭琛,我不想你因為我違背爸。”

薄庭琛的眼眸暗了暗,“孩子是我生,沒有人幹涉的了,而我不願意。”薄庭琛的語氣硬邦邦的,眼睛裏甚至帶着厭惡,“夏詩詩,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讨厭小孩子。”

夏詩詩愣住了,薄庭琛的神色陰鸷,“比如家裏那個不得。”

薄庭琛頗有些惡狠狠地說着,夏詩詩疑惑了,這個時候就像有一個人手拿一根棒子在夏詩詩本就雜亂不堪的心裏又搗了幾下。

“行了,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讨論,但是你答應我,不準一個人胡思亂想。”薄庭琛說,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幾分柔和,“好了,快去吧。”

夏詩詩點頭,往浴室走,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夏詩詩忽然轉過頭來看薄庭琛,她怔住了。

薄庭琛還是維持着剛才的動作,身子微微斜着倚靠在門框上,他眸光深沉地看着夏詩詩,頭頂的橙黃色燈光傾瀉下來,好像沐浴在暖陽裏,照着他漆黑的頭發變得多了幾分透明的琥珀色,他的眼裏流轉着一絲道不明的情愫。好像一直這樣看着,忽然接觸到夏詩詩的目光,薄庭琛甚至有三分無措。

他的臉不自然了一下,随後恢複,朝夏詩詩點了點頭,夏詩詩卻被薄庭琛那樣深情的目光震住了,她從來不知道,薄庭琛是可以這樣深情而勾人的。

夏詩詩的心裏有着前所未有的震撼,她在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她和他結婚的時候分明是相看兩相厭的,卻在不知不覺中,愛的種子已經萌發,然後迅速地長成一顆參天大樹,讓她在無論怎麽樣艱難的環境中都有所希冀,感到被庇護。

“保羅,你過來一下。”薄庭琛站在薄老爺子的門口,目光陰沉。

薄老爺子這幾年身體是每況愈下了,為了防止他晚上忽然發生什麽事情而沒有人幫助,薄庭琛安排保羅每天晚上工作,而內容就是陪在門外,時不時地進去看老爺子一眼。

保羅一怔,暗道不好,夏詩詩難道發現了?

“少爺,”保羅走過去,“少爺,您有什麽事嗎?”

保羅是個已經年近五十歲的女人,從小她就是薄庭琛和薄雨雯的有人,專門照看這兩個孩子,所以其實在薄庭琛的心裏,她是與衆不同的,這也是他為什麽要親自解決這個問題的原因。

“保羅,是你主動辭職還是我把事情告訴老爺子?”薄庭琛一字一句說地緩慢,犀利的雙眸緊緊地盯着保羅驚慌失措的臉。

“少爺...少爺,您在說什麽呢?保羅...保羅想着要一直在這兒伺候老爺到終老的,我...是不是夏詩詩在調撥離間,我...”

“保羅!”薄庭琛沉聲,眉頭狠狠地糾結在一起,眼眸裏的光透着不耐煩,“夏詩詩的身份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得放尊重,還是你是覺得,你照顧我和雨雯從小到現在,你就有什麽特權?”

薄庭琛一語中的,保羅臉色瞬間蒼白,她驚慌地地看着薄庭琛眼裏的冰冷,像是一桶冷水,把保羅從頭到尾淋了一遍。

“少爺,保羅不是故意的,您就看在...看在我從小照顧您和小姐的份上,不要開除我,少爺,您是知道的,我無依無靠,離開了這裏,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保羅說着,捂住胸口,像是捂住劇烈跳動的心。

薄庭琛長得很高,身體的陰影遮住了保羅的視線,保羅老眼昏花,眼睛裏面蒙上了一層霧氣。

薄庭琛沉默着,冷冷地睥睨着保羅,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睛裏仿佛能淬出冰來,他的眼眸沒有絲毫的松動。

“你早就應該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薄庭琛冷言,沒有松口。

保羅瑟瑟着,“少爺,是...是莫小姐打電話來讓我這樣做的,還說這是雨雯的主意,所以我才...”

薄庭琛眸光一凜,眼眸更暗,甚至帶上三分殺氣。

“你不走可以,我去告訴老爺子。”

“不—不!”薄庭琛沒有再看保羅,而是徑直朝薄老爺子的房門走去,保羅哭喊着跪倒在地,雙手捂住眼睛,淚水從蒼老的指縫裏滴落,她跪在地上抱住薄庭琛的腿,“少爺,求求您,別去。”

別看薄老爺子平時看上去一副慈祥可親的模樣,但是他對待背叛自己的下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甚至手段比薄庭琛殘忍多倍,保羅在這裏呆了這麽多年,見得多了。

薄庭琛颀長的身形頓住,“想明白了?”

薄庭琛的側顏冷峻而決然,他的目光不屑再在保羅身上停留一秒。

滿室旖旎

滿室旖旎

保羅的臉色蠟白,薄庭琛是嫉惡如仇的人,她應該早就了解少爺的脾氣的。

“對不起,少爺,是我鬼迷心竅了。”保羅癱軟着坐在地上,目光無神。

薄庭琛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忽然走上前,慢慢地彎下腰,保羅顫巍巍地擡頭,看見薄庭琛深邃的眼眸裏帶着的一絲情緒。

她渾濁的眼中終于落下一滴滾燙的淚珠。

“起來吧。”薄庭琛雙手饞住保羅的胳膊,有力的雙手扶着保羅站起來,“明天早上再走。”薄庭琛的聲音清冽。

他不是一點憐憫之情都沒有。

保羅連聲道謝,鞠着躬,像小丘陵一樣彎着的背脊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彎了,“少爺,這張....是真正的名單,是老爺給我的,我錯了,我不應該聽信莫小姐的話,弄錯賓客名單讓夏小姐出醜,我...”

薄庭琛自始至終沒有講話,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随意地拿着這張名單,掃視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基本和自己想的沒有什麽不一樣,他唇角微微勾了勾,狂妄而不可一世的微笑。

薄庭琛回到房間裏的時候,夏詩詩正站着吹頭發,因為房間裏暖氣很足,夏詩詩只穿了一件吊帶,大片雪白的背部都裸露在空氣中,泛着微微的粉紅色的光澤。

她背部的弧度很是優美,兩顆圓潤的骨頭随着她甩頭發的動作有些移位,若隐若現的。薄庭琛的喉結上下滾動,他像是不受控制般慢慢走上前,眼睛落在夏詩詩背上的哪一片地方,那裏就像火燒一般的灼熱,很快,灼熱感燎原。

夏詩詩聽見腳步聲轉過頭的瞬間,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臉蹭的就紅了。

“你...”

夏詩詩話還沒說完,薄庭琛欺身上前,以極其暧昧的姿勢摟住夏詩詩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身後,細細地撫摸着這片讓他心神搖動的肌膚,細膩,柔滑,薄庭琛不用看,也知道他小麥色的手放在夏詩詩雪白的背脊上面産生的視覺差。

想着,薄庭琛只覺得身下一緊。

夏詩詩被薄庭琛的大掌摸得有些無措,亦是口幹舌燥。

“庭琛...”夏詩詩的聲音不自覺地變了調,頗有撒嬌的意味。

“恩?”薄庭琛低低地回應她,聲音帶着沙啞,是說不出的魅惑。

夏詩詩被那個聲音撩的渾身一軟。

卻猛地看見桌子上放着的一張白紙,夏詩詩如夢初醒,急急地推開薄庭琛,“賓客名單拿到了?我去看看。”

薄庭琛臉色變得很黑,他強大的氣場漸漸地籠罩住眼前這個還不知情的小女人。

“啊!”

就在夏詩詩要往外走的瞬間,薄庭琛打橫抱起她,眼眸喑啞,“累了一天了,早點睡。”

薄庭琛說着,把夏詩詩扔到床上,夏詩詩清晰地感受到柔軟的床搖晃着,就像在海浪中飄蕩的一葉扁舟,仿若一場旖旎的夢。

真實現象是,喂!不是說好了早點睡嗎?

恩,适當的床上運動有助于入眠。

夏詩詩很早就醒了,是被身上肩負的責任叫醒的。

她急匆匆地穿上鞋就準備走,忽略了腳上的傷,因為突如其來的疼痛叫了出來。

“怎麽?”薄庭琛聲音迷糊而低沉。

夏詩詩看着薄庭琛睡眼惺忪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

“都怪你,昨天晚上什麽也沒做,今天就要辦宴會了,怎麽來得及。”夏詩詩瞪着薄庭琛,小臉氣的圓鼓鼓的,薄庭琛看着她這樣的神情,心中一軟。

“夏詩詩,你是不是胖了?”薄庭琛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

夏詩詩一怔,她自己也覺得最近好像圓潤了一點,她以前很瘦,幾乎是皮包骨頭,“還不是被你喂的!”夏詩詩惡狠狠地瞅着薄庭琛。

薄庭琛癡癡地笑着,第一次沒有反駁,晨光從窗棂上掃進來,薄庭琛的棱角分明的臉看着有幾分柔和,夏詩詩又不經意間被他溫柔的神情魅惑了。

薄庭琛總說夏詩詩瘦,所以他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總是想方設法連哄帶騙地讓夏詩詩多吃點,看來很快有了成效。

夏詩詩的肉稍微長開些,也顯得更加白皙。

“你...你別扯開話題,我要走了。”夏詩詩手上拿着名單就要往外走。

“夏詩詩。”薄庭琛慵懶地叫着,“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

夏詩詩不樂意了,憋着嘴,“已經要來不及了。”

薄庭琛難得溫和地解釋,“宴會是在晚上,你沒必要這麽緊張,很多事物都是已經定好了的,而你要做的只是錦上添花,但是...”

薄庭琛忽然頓住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夏詩詩,夏詩詩聽得正出神,覺得薄庭琛講的很有道理,可是他卻忽然停下了。

“可是什麽?”夏詩詩疑惑地睜着眼睛問。

薄庭琛不說話,目光沉沉地看着夏詩詩,然後伸出手朝夏詩詩招了招,勝券在握的姿态。

夏詩詩在心裏一陣吐槽,卻還是乖乖地過去了,“你...唔!”

薄庭琛忽然長臂一伸,扣住夏詩詩的脖頸就往下用力,堵住了夏詩詩的嘴,一個深吻過後,女人氣喘籲籲地癱軟在薄庭琛寬厚的懷裏。

“薄庭琛,你耍流氓。”夏詩詩無力地抗議。

薄庭琛的胸腔裏傳來沉悶的笑聲。

“薄庭琛,可是後面是什麽?”

小丫頭還記着呢。

“可是...”薄庭琛狹促地笑着,果然看到夏詩詩擡起頭,認真地聽講的模樣,“可是,他們的喜好我都知道,我昨天晚上已經簡單地列了張清單了。”

“真的嗎?”夏詩詩驚喜,“那快給我吧,我去辦。”

薄庭琛涼涼地掃視了一眼夏詩詩,“你給我什麽獎勵?”

夏詩詩歪着頭想着,忽然雙手伸上去抱住薄庭琛的脖頸,在他的左臉上印上一口。

薄庭琛得意地笑,堅毅的面部線條舒展開來,蕩漾在晨風微醺中。

“好了,快把清單給我。”夏詩詩急切地說。

“好,你等我兩分鐘。”薄庭琛說着一只手撐住床沿,從床上跳下來,夏詩詩看呆了,“你要幹什麽?”

勇争一口魚

勇争一口魚

“起床啊,和你一起去商店。”

“不用了,你給我清單就好,我自己去。”

“清單啊...”薄庭琛修長的手指指指自己的右邊太陽穴,“都在這裏。”

夏詩詩一怔,下意識地說不出話來,怎麽會有...這麽自戀的男人?

夏詩詩和薄庭琛走到客廳的時候,薄老爺子已經吃完飯了,他帶着笑意看着小兩口。

“昨晚睡得怎麽樣?”

夏詩詩一怔,臉慢慢低下去,有些臊,薄庭琛卻嘴角上揚,“不錯。”

薄老爺子有瞬間的恍惚,他已經很久沒看見兒子在他面前笑的這樣自然和真誠了,而這些,都是夏詩詩帶給他的。

“今晚的宴會上我會宣布一件事情,你們都不用太過當真。”薄老爺子說着,眼睛微微地眯起來,竟然像極了一直狡黠的狐貍。

夏詩詩不明所以,薄庭琛卻毫不在意,“記住了。”

正說着,保羅手上拿着一個行李箱,猶豫地在一邊徘徊着,“老爺...少爺,夏小姐。”保羅的眼神有些躲閃。

“怎麽,保羅,你要去哪兒?”薄老爺子皺着眉問,據他所知,保羅在外面沒有任何親人或是朋友,可是她這個樣子..像是要遠行?

“老爺,我...我要辭職。”保羅的眼裏帶着怯意。

“什麽?”薄老爺子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夏詩詩也疑惑着,她總覺得保羅有意無意地在看她,眼神裏帶着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

“我...我也老了嘛,就是...現在幹活也有些力不從心了,加上我自己也有些積蓄,就想着去外面租個房子,安靜地度過我剩下的日子。”

薄老爺子也沒有多想,縱使她的話中漏洞百出,其實保羅也算是家裏的老人了,老爺子也怕她身體吃不消,特意什麽活都沒有讓她做,最多就是前半夜在門口站一會兒,又怎麽談得上累。

“那好吧,我尊重你,保羅,你也是我們家裏的一份子了,去財務那兒拿點錢吧,我們都希望你能過的更好。”薄老爺子的眼神是何等的銳利,他怎麽會沒看到薄庭琛冷峻的眉眼,心裏也猜的個七七八八了。

“不用了,不用了...”保羅夾緊身上的包,快速地就離開了,留下一個佝偻的背影。

“庭琛,你也是夠狠的。”薄老爺子看着她遠去,輕笑着說。

“和您學的。”薄庭琛的語氣清淡,聽不出感情。

夏詩詩聽得一頭霧水,正在思考的時候已經被薄庭琛拉出了大門。

“走吧,先去魚肆。”薄庭琛說。

“好。”夏詩詩疑惑,“怎麽了,賓客裏有特別喜歡吃魚的嗎?”

“有個從國外來的克裏斯汀,她什麽也不吃,只愛吃一種淡水魚,而這種魚...”薄庭琛眸光沉了沉,“這種魚整個H市只有一個地方有,每天早上五點準時空運過來一箱,有幾個人是常客,就算有錢,也買不到。”

“那...可是有一箱,應該也不少吧?”夏詩詩愣愣地問。

“一箱,就兩條。”薄庭琛涼涼地看了眼夏詩詩。

“什麽?那...那我們...”夏詩詩火急火燎地就要坐上出租車,薄庭琛低笑着跟上去,“你放心,昨天我已經給老板打過電話了,讓我們公平競争。”

“什麽...是公平競争?”夏詩詩問。

“有一家人也要買,但是不因為時間的先後而先讓他們拿走,他們會在那裏等着我們去,到時候靠我們自己說服他們。”

“......”夏詩詩頗有幾分壯志淩雲的感覺。

這個克裏斯汀是老爺子的老朋友了,克裏斯汀的丈夫當年是為了救老爺子而戰死的,所以在老爺子心中,照顧好克裏斯汀,就像是回報他戰友的恩情一般。薄庭琛知道這個人的重要性,所以無論如何這條魚,他們必須拿到。

到魚肆的時候,只能遠遠就望見一個不那麽起眼的店鋪外面圍滿了人,還有一條長隊,長的仿若一條盤旋着的龍,而周圍的店就顯得冷清的很,基本上沒什麽來來往往的人,店家有些個端着個凳子坐在門口,眼巴巴地看着那家生意興隆的店,還有的索性跑到店門口一起湊熱鬧。

夏詩詩被這樣的場景驚呆了,“這...都是要和我們搶那條魚的?”

“大多數是看客,還有幾個也只是來競争別的魚的,那條魚,只給有緣人。”薄庭琛說的很是玄妙,夏詩詩被他說的有些暈頭轉向,“可是...不是說有兩條?”

“還有一條是店家自己的,風雨無阻。”薄庭琛諱莫如深。

夏詩詩不經感嘆,其實...不過是一條魚啊,真的有這麽好的味道?

“讓讓!”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地推開夏詩詩,朝那家店走着,嘴裏念叨着一個詞,“喜草魚,喜草魚。”

夏詩詩還沒有聽真切,薄庭琛就拉起她的手,步履匆忙,“就是這個人。”

夏詩詩和薄庭琛也向那個婦女一樣撥開層層人群,終于走到裏面。

店的裏面也很小,基本上就擺着一個白色的泡沫箱子,牆上纏着線,吊着一圈魚幹。

“老板。”薄庭琛沉聲。

老板坐在等在上,只是閑閑地看了眼薄庭琛和夏詩詩,“你就是昨晚打電話來的那個?”

“是的。”

夏詩詩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有人比薄庭琛的氣場還要強大的人,他竟然能這樣冷淡地和薄庭琛說話,而且...只是一個賣魚的?這個老板年紀看着也就三十歲,腰上圍着一個黑色的圍裙,看着竟然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他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還是安然坐着,好像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老板,喜草魚呢?”婦女似乎是意識到我們就是她的敵人了,急急忙忙地走的離老板更近點。

老板嘴朝地上努了努,“就是這條,你們自己看着辦。”

“姑娘,我在這兒買這個魚也好幾年了,從來沒停過,我孫子就好這口,而且,咱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老婦人講話一層接着一層,聽着也是無可辯駁。

他的女人也是聰明伶俐的

他的女人也是聰明伶俐的

夏詩詩還沒出口,薄庭琛語氣果斷,帶着勝券在握,“這樣,你買這條魚多錢,我給你十倍,把這條魚讓給我?”

薄庭琛的話一出,全場嘩然。

“天哪,這條魚...聽說要個一萬一條,這十倍...不就是...”夏詩詩聽到周圍有人這樣驚嘆,她暗叫不好。

果然,老婦人雖然一開始眼睛也亮了亮,但是很快黯淡下去。她兒子家裏也不是什麽沒錢的,但是就對這個兒子寶貝着,所以一旦孫子要是不高興了,整個家都不安寧。

“我不要,我只要這條魚。”老婦人說。

薄庭琛不耐煩着,的目光沉了沉,“一百...”

薄庭琛正要說着什麽,夏詩詩一只手扯着薄庭琛的衣袖往下拉,示意他不要再往下說了,“阿姨,你看,是這樣的,我知道,您呢,很需要這條魚,但是我...我今天家裏有一個特別重要的人,也要吃這條魚,求求您行個好...”

夏詩詩正說着,忽然一個尖利的聲音傳來,“夏詩詩,你個賤人!我殺了你...!”随着聲音,一個瘋癫的女人從人群中跑進來,夏詩詩愣住了,這個人..是夏若水?

不得不說,她的臉已經比當時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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