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1)
她和薄晉饒的寶寶。
把你男人想的太沒用
把你男人想的太沒用
“諸位,大家都知道我有個兒子薄庭琛,可是,大家可能忽略了我的弟弟,薄晉饒。”薄老爺子說着,濃密的胡子微微地翹動,眼光裏泛着淚花,“我的弟弟,我自知虧欠安利他很多,今天,我就是要宣布,薄氏,将全權交由他,我的財産,我的股份,也都贈與他。”
一語出,全場嘩然。
夏詩詩的心頭忽然一涼,她目光急切地搜尋着薄庭琛,卻見薄庭琛的目光根本一直在她身上。
夏詩詩擔憂地看着薄庭琛,她以為他的目光裏會有幾分難過或是憤怒,然而沒有,薄庭琛是淡然的,仿若沒有聽到老爺子的話,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夏詩詩,他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汪深潭,暗起波瀾,卻依舊沉靜而更顯悠長。
“這...很好,也好的,薄晉饒也是一表人才,很有才華的,來晉饒,到叔叔這兒來。”這群所謂的親戚好友瞬間倒戈,雖然對老爺子的這番話感到不可思議,但也确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這麽些年,他一直很暗地裏保護薄晉饒,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
莫筱悠先是一怔,随後被巨大的喜悅籠罩,原來...原來老爺子的心裏根本是把晉饒當成接班人的,那她為什麽還要裝模作樣演戲呢?
莫筱悠看向薄晉饒,薄晉饒的神色很冷清,看上去沒有什麽喜悅,被衆人圍着,他只是偶爾回話,然後微微點頭。
莫筱悠的眼眶微微泛紅,被巨大的驚喜沖的失去了理智,“晉饒。”莫筱悠忽然大聲喊着。
薄晉饒擡起頭,目光凝着,冷淡地看着莫筱悠,好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薄老爺子則是站在一遍意味深長地笑。
莫筱悠有些急了,薄晉饒不理她?
他從來喜歡的都是夏詩詩,這一次他坐上了接班人的位置,會不會想着把她和她的孩子踢開,讓夏詩詩來做他的妻子?
莫筱悠慌了神。
薄老葉子又發話,“現在,我還要宣布最後一個消息。”老爺子朝莫筱悠笑着,“筱悠,你的願望爸滿足你,庭琛的這個孩子啊,你一定要安心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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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悠臉色一百,她慌張地搖着頭,“不要...不要。”
薄老葉子卻沒有理會她的話。
“大家也看到了,筱悠懷了庭琛的孩子,理應成為他的妻子...”
這一刻,夏詩詩身邊所有的聲音都不見了,她只顧着眼前這個男人,他是這樣驕傲,這樣有優秀,她知道他為薄氏付出了多少,到頭來他什麽都得不到,是不是很難過?
夏詩詩一步一步走近薄庭琛,她心疼地握住他的衣袖。
“夏詩詩,對不起,給不了你一個美好的未來。”薄庭琛目光陰沉,仿若隐匿着巨大額哀痛,可是再往深處,其實是一抹狡黠。
夏詩詩聽着他這麽低沉的聲音,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庭琛,你別難過,我一點都不在乎,真的,沒有錢,我們還是可以過的很好的,我們...”
夏詩詩哭的泣不成聲,這一刻,她為眼前這個男人打抱不平。
“夏詩詩,你親親我,我好難過。”薄庭琛說着,眼裏帶上一抹調笑。
他是學着夏詩詩平時說話的樣子,像個孩子一樣的語氣。
夏詩詩卻覺得很是心疼,她一只手放在薄庭琛的胸前,踮起腳,探索着那薄唇。
薄庭琛眼眸一暗,攬住下實施的腰,有力的手把她嬌小的身軀抱起來,然後狠狠地攫住她的唇,狂風驟雨般地索取。
薄晉饒站在人群中,他的心卻完全不在這堆人裏,他的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薄老爺子不可能這樣無聲無息地把所有都給他。
一場戲而已,演就演了。
可是,幾米之遙緊緊相擁的那對璧人卻是真實的,真實地擁吻着,真實地用一把無形的刀,一刀,一刀地淩遲着他。
“不是的,薄老!”莫筱悠忍不住了,她撥開人群,沖到薄老爺子身前,“老爺子,孩子...孩子...”
莫筱悠接觸到薄晉饒的眼神,他的眼裏帶着些許的恐慌,還有警告,莫筱悠豁出去了,她回看着薄晉饒,視線沒有躲閃,“薄晉饒,如今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就想把我一腳踹掉?”
“什麽?這是上演哪一場呢?”
“是啊,這個女人的身份可真是玄妙啊,不過...她姓莫,是莫氏的千金?”
“是的,我以前看過她。”
薄晉饒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他只是淡淡地看了眼莫筱悠,他明白,現在開始,一切都完了,可是他竟然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薄老爺子,這個孩子,不是薄庭琛的。”
莫筱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薄庭琛正放開了夏詩詩,他的呼吸粗重,“夏詩詩,聽好了。”
夏詩詩被吻的暈暈乎乎,有些不知所謂,卻聽到會場裏莫筱悠聲淚俱下的控訴。
“這個孩子是薄晉饒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因為我從來沒有和薄庭琛...做過那樣的事情。”
夏詩詩怔住了,她淚眼婆娑地看向薄庭琛。
她想起自己對薄庭琛質疑的時候他絕望而憤怒的眼神,夏詩詩恍然間意識到,那時候她不相信他,薄庭琛該是怎樣的無措。
“薄庭琛。”夏詩詩軟糯地叫他,薄庭琛擡起頭看着她,目光就像綠色的藤蔓,一圈一圈纏繞着她周身的空氣。
“薄庭琛,你不要難受...”
夏詩詩話還沒講完,薄庭琛凝重的神情忽然變了,變得有幾分....痞氣。
“夏詩詩,誰告訴你我不當繼承人就養不活你了,你哭成這樣什麽意思?”
“??.....”夏詩詩愣住了,薄庭琛好笑地看着夏詩詩忽然呆住的小臉,他忍着不上去戳兩把的沖動。
薄庭琛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狂傲,“夏詩詩,你把你男人想的也太沒用了。”
“薄庭琛,所以你剛才的那個悲傷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夏詩詩啊嗚一聲,丢人地想要低下頭。
薄庭琛骨節分明的手擒住了她的下巴,“是...逗你。”
一場鬧劇
一場鬧劇
薄庭琛聲音低沉,眸光幽暗,意有所指。
夏詩詩想起自己剛才那個主動的吻,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噓,聽聽他們說什麽。”薄庭琛看小丫頭似乎要發火,有力的手臂拉住她,目光轉向薄老爺子那邊。
夏詩詩猝不及防地對上了薄晉饒的目光,沉重,哀怨。
“老爺子,你要是不信,我肚子裏的孩子可以做親子鑒定的,血?骨髓?都是可以的...”莫筱悠看着薄老爺子陰沉的臉,以為他是不相信,迫不及待地要證明自己。
“晉饒,你怎麽解釋?”薄老爺子低低地問,臉上帶着一層薄怒,其實一切都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淡定而沉重。
薄晉饒目光回過來,緩緩地看着周圍的人群,眸光裏沒有驚慌失措,只是淡然,“大哥,你不是早就想好怎麽做了嗎?”
“薄老,我們不會允許這樣不清不楚的人管理薄氏。”忽然有人跳出來說了這麽一句話。
薄晉饒笑了,嘲意在他清癯的臉上蔓延,“大哥,您和當年真是一點都沒有變,不擇手段啊,好,我薄晉饒認輸。”
“什麽?晉饒?你在說什麽?”莫筱悠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她慌張地跑到薄晉饒身邊,一遍又一遍不甘心地問,“晉饒,老爺子把公司給你了,我們...”
“閉嘴!”薄晉饒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怒,卻在這一刻爆發了。
他很瘦,怒吼的時候,青色的脖筋從脖子上連接到臉上,一副歇斯底裏的可怖的模樣,“莫筱悠,你現在還看不清楚形勢嗎?我才明白,當時找你做同盟有多愚蠢。”
莫筱悠一怔,倒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薄晉饒,“薄晉饒,你什麽意思?你...”
“我的意思,去把孩子打掉。”
薄晉饒表情風淡雲輕,他冷冷地看着莫筱悠,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輕松,莫筱悠的臉卻瞬間變得蠟白,毫無血色。
“薄大哥。”克裏斯汀略帶疑惑地走到薄老爺子身邊,“我不太聽得懂你們的意思,但是...”她笑了,“但是今天的喜草魚很好吃,謝謝招待,我先回去了,還有,詩詩是個很好的孩子,我看得出庭琛也很喜歡她,他們在一起,很好。”
克裏斯汀沖夏詩詩眨眨眼,縱使語句有些不流暢,終究是很好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有了克裏斯汀做領頭羊,很多人才驚覺自己已經不應該待下去了,也紛紛告辭。
房子裏只剩下幾個當事人,薄庭琛挑了挑眉,颀長的身形一頓,緩緩地走到沙發上,閑散地坐下,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好整以暇地準備看一場大戲。
夏詩詩則不知所措地站着。
“晉饒...晉饒你不能這樣做,你說讓我勾引薄庭琛,我也盡力了啊,可是...”莫筱悠眼神一轉,看到夏詩詩,就像野狗忽然找到肉類了一樣,她瘋狂地沖上去,“薄晉饒,是不是因為夏詩詩你才讓我去把孩子打掉,我知道你一直...”
莫筱悠話還沒說完,薄晉饒走上去,掄起巴掌就是一掌。
所有的人都在那一瞬間怔住了,夏詩詩甚至沒有看到薄晉饒出掌的動作,只随着一聲巨響,莫筱悠的臉就偏向了一邊,嘴角滲出鮮血,臉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見。
薄晉饒沒有說話,目光終于冷下去,不再是那一副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他的目光泛着陰冷和果決,清瘦的臉甚至有幾分猙獰和扭曲。
夏詩詩愣住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薄晉饒,她驚覺,這樣的薄晉饒其實和薄庭琛有幾分相似,冷傲和決然。
“大哥,今天的鬧劇如果結束了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薄晉饒臉上的神色漸漸恢複平穩,他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沙啞,說着竟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莫筱悠跪坐在地上,思緒漸漸清晰,她忽然忘記了自己最初的樣子,她是怎麽樣的,她是驕傲而美麗的,可是才短短幾個月,她卻變得低到塵埃裏,莫筱悠,你到底在幹什麽?
“晉饒,你該清楚後果。”薄老爺子的聲音蒼老下來,帶着疲倦和厭倦,“晉饒,這些年我一直想着要補償你,可是你親手毀了這個可能。”
“呵呵。”薄晉饒冷嗤,“大哥,後果是什麽?”他執拗地看着薄老爺子,眼睛裏閃着清亮的紅光,矍铄的模樣。
“你所有的股權都收回,當然,你可以反抗,但是你應該起你清楚我的手段。”薄老爺子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鷹隼般的眸子緩緩地眯起來,“從此以後,你和我薄家再無瓜葛,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代表你自己,當然,薄氏做什麽也不需要顧忌你。”
夏詩詩的手緊緊地絞着,不知道為什麽,她看着薄晉饒這樣故作鎮定的臉,心裏竟然也覺得堵着慌,她對薄晉饒,永遠欠着一份恩情,而這份恩情,這輩子恐怕是賠不了了。
“爸...”夏詩詩想着,已經走了上去,“爸,小叔...小叔也是一時之間沒想清楚,他...”
夏詩詩的心久久地震蕩着,她以為薄晉饒是溫潤的,是善良的,起碼面對她的時候,他一直是美好而妥帖的,可是當所有的真相揭露開來,她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是這樣讓人作嘔。
“爸,我覺得,我們應該再給小叔一個機會。”
薄庭琛站起來,目光凜然,狂狷的神色飛揚,臉如深潭般沉重,他向夏詩詩走去,一雙手緩緩地握緊,發出骨骼相撞的聲音。
薄晉饒猛地擡起頭,看着夏詩詩的眼神裏帶上了些許氤氲,他的心狠狠地顫動。
你不知道,你的每一個舉動都能輕易地把我的心攪得天翻地覆。
“詩詩,這和你沒關系。”薄老爺子沉聲,看着夏詩詩的眼神也不再像平時那樣慈祥,而變得淩厲而疏遠。
“爸,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