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裝“殘疾”第二十七天
阮凝想走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了, 她不可置信地回頭,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裏面全部都是不相信。
“你胡說八道什麽?!”
殺.人這種事情是能随便說出來的嗎?!
丁博杭笑了笑, “知道你不信,但我沒必要拿這種事情來騙你,傅家的人你随便去問,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了。”
他的笑不達眼底,卻讓阮凝沒由來的心裏一跳。
從丁博杭的語氣來看, 這件事多半是真的。
雖然他的話非常随意, 可說出來卻不帶半點兒猶豫,似乎還很樂于瞧見阮凝去問別人。
“三嫂,咱們加個微信吧, 聽說你是美術專業的是吧?我們學院最近有個設計方面的比賽,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請教。”丁博杭見她不語,換了個話題,從口袋裏掏出最新的折疊手機,像玩玩具一樣上下抛動着。
阮凝猶豫,聽見對方又道:“不就是加個微信, 咱們說到底是一家人,用不着這麽為難吧?撇去這個, 我們還是校友呢,三嫂你不會連這點小忙都不幫?”
“校友?你也是Q大的?”
方博航聳聳肩,“是啊,你掃我吧。”
他說着出示了二維碼, 阮凝想想的确沒什麽,便掃了和他加上好友。
傅家裏面,丁博航是對她惡意沒有這麽大的人,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
加上微.信,丁博航朝阮凝擺擺手,在耳朵裏塞進藍牙耳機,晃晃悠悠進了大廳,并沒有過多糾纏,看樣子只是想加個微信而已。
阮凝朝後手邊的長廊走去,打算回小樓等傅羨的消息。
丁博航大大咧咧地靠在沙發上,點開微信,看着好友列表裏多出來的人,他拇指點進阮凝的頭像,進到她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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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的朋友圈設置的是僅三個月可見,內容很少,可以看得出來她平時不怎麽發,最近的一條還是上個月她拍的一幅自己畫的畫,清新的雛菊,充滿了春天的氣息。
照片裏還拍到了一截細細的手腕,是誰的不言而喻。
再往下翻,有幾條音樂分享,純音樂,沒什麽可看的,接着有好幾條食物的圖片,應該是和朋友一起吃飯時拍的。
沒用幾分鐘,丁博航就把阮凝的朋友圈翻了個遍。
在這十條左右的朋友圈裏面,阮凝卻連結婚領證的事都沒有在朋友圈公布,也許現在還有好多人都以為她時單身人士吧。
丁博航想到當時他第一次在傅家見阮凝時,先是被小小的驚豔了一把,之後就感覺,他這個三嫂要結婚,并沒有像想象中那麽高興。
在那天看過一場摔花瓶的戲碼後,他突然就對阮凝來了興趣。
丁博航嘴角勾了勾,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微信上面有人給他發消息說晚上約了去酒吧,問他來不來。
丁博航對這種事情不是很熱衷,想了個理由給推了。
他微信上的好友多,大部分是男生,都是一個圈子裏從小混到大的,還有極少數的幾個女生,不過都不怎麽聯系。
說來可能有很多人不相信,他現在還是單身。
不是不想找,是覺得沒什麽意思,他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有,但是真正能入他眼的還是少之又少。
反正不着急,何必将就自己?
微信上面有事沒事找他聊天聯絡感情的人有很多,丁博航光是回消息就要好一會兒,他這邊手指飛快的動着,那邊有隐隐約約的說話聲傳來。
丁博航一開始沒在意,注意力都在手機上面,直到聽見輪椅滾動的聲音,他才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
坐在輪椅上的傅羨和傅老爺子簡單說了幾句話後二人分開。
傅羨還是那副樣子,從他的臉上你別想看出任何的情緒來,不管是高興亦或是痛苦憤怒,都很少見。
所以上次在大廳裏阮凝将花瓶摔碎了,傅羨發怒,那還是丁博航第一次看見他有這麽明顯的情緒外漏。
傅羨到傅家的時候丁博航還很小,不記得太多的事情,反正他有的記憶當中,傅羨已經坐在輪椅上面了。
他看着傅羨滾動着輪椅往大門口去,什麽話都沒有說,又低下了頭回複消息。
只是心思已不在手機上了。
按照現在醫療發展的水平,傅羨的腿也不一定就不能治,只不過誰都沒有提這一茬。
而他現在用的還是很多年前舊款的輪椅,需要人推或者自己手動,明明已經有了更高端可以操控的輪椅,不需要病人這樣費力,為什麽他還沒能用上呢?
傅家買不起?
自然不是,是因為誰都知道傅羨在傅家是一個怎樣尴尬的存在,誰都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接觸。
傅鐘林當家,他都沒有管過傅羨,誰還會多餘地去費心思在一個連親爹都不關心的私生子身上?
聽着滾輪聲漸漸遠去,方博航動了動脖子。
和往常一樣,他與傅羨就像是陌生人一般,擦肩而過都不會打招呼那種。
應該說整個傅家的大多數人對他都是這種态度,加之丁博航一年也見不上他幾回,反正就是無比生疏。
而傅羨身上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疏離感,也讓人懶得去搭理他。
傅家雖然是丁博航外祖父家,但是他童年有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傅宅度過的,也算是在這裏長大的,他也從傭人的嘴裏聽到了不少八卦。
傅羨殺過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沒必要騙阮凝,也不屑于騙她。
丁博航現在想的是,這位三嫂什麽時候會來向他打聽傅羨的事情呢?
翻到阮凝的微信,他發了個表情過去。
不管什麽時候,先和這個有趣的三嫂打打招呼,聊聊天總可以。
阮凝放在化妝桌上的手機震了震,她沒聽見。
此時她正将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疊好放到行李箱裏。
傅家屬于她的東西并不多,阮凝很快就把自己的收好,剩下的就是傅羨的。
傅羨在這個小樓裏住了十多年,按照阮凝想來,應當兩個行李箱都不夠搬的,所以她先從卧室開始,幫他收拾。
衣服收的差不多後,她打開床頭櫃的抽屜,第一層裏面東西很少,就幾張沒用的紙,一本書,還有遙控。
阮凝想想自己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床頭櫃,有些不敢相信這裏面的東西居然這麽少。
她将抽屜拉到頭,從裏面滑出來一個指甲鉗,還有一個小小的藥瓶?
阮凝視線落在藥瓶上面,她伸手将瓶子拿出來,藥瓶很小,都沒有她的手掌長,白色的外殼上面什麽标簽也沒有,不知道到底是起什麽作用的藥。
阮凝晃了晃,裏面有藥片碰撞的聲音傳出來,她便擰開蓋子,倒出了幾片放在掌心。
小小的白色藥片,表面光滑,沒有印花,更沒有字。
阮凝納悶,藥瓶上連一日幾次一次幾片都沒有說,更是沒有保質期,要是吃壞了怎麽辦?
哪個庸醫,這麽不專業!
她将藥片放回去,有些不确定地看着藥瓶。
這東西要不要帶走?
就在這時,門口有聲音傳來,接着她便看到了傅羨。
傅羨也看到了她,更看到了她手裏的藥瓶,他眉心動了動,沒有主動開口,更別說什麽驚慌或者是失态了。
阮凝手裏拿的是他發病時吃的藥,說白了也就是精神方面的藥物,一般人看不出什麽門道來。
他眼睛轉向地上的行李箱,便聽見阮凝問:“爺爺那邊答應了嗎?”
“嗯,他同意了。”傅羨點頭回答。
阮凝卻沒他想象的那麽激動,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那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吧!”
她是一天都不想在傅宅待下去了。
“這個你要帶走嗎?”阮凝晃了晃手裏的小瓶子,随意問道。
傅羨頓了頓,進房門停在行李箱旁邊,頭略低着,叫人看不清表情,問道:“這裏面是什麽藥你知道嗎?”
阮凝沒聽出他話裏的危險來,歪着頭,打量藥瓶,“不知道,這上面也沒有寫,不過我覺得還是扔掉比較好,上面連個保質期都沒有,也許過期了,藥不能亂吃,吃正規的才有效果。”
她說這話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傅羨看了,特別想壓下她的腰,親上她的唇。
“你說的對,扔了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買的,得對症下藥才能好得快。”
傅羨說着主動将小藥瓶接過,扔進了垃圾桶裏。
阮凝扭頭繼續收拾東西,總覺得傅羨剛才看着他說的那句話怪怪的,特別是“對症下藥”四個字咬得格外重。
阮凝晃晃頭,腦補有點過分了。
“你看看有什麽要帶的,都放在這個裏面好了,我給你準備了兩個大箱子。”
傅羨看了眼地上超大號的行李箱,淡然道:“用不着兩個。”
連一個都嫌大,他能夠放在小樓裏的東西,就是一件不帶也沒事。
不過在阮凝面前,還是要裝裝樣子的。
傅羨目光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最後選擇了兩人睡覺時用的枕頭。
阮凝:“…………”
“這個太占地方了吧?”而且枕頭哪裏都有啊,用不着帶來帶去的。
傅羨堅持塞進行李箱裏,這枕頭是他們第一次的紀念,得帶着。
至于其他的,阮凝看着辦就好。
傅羨和阮凝要搬出去的消息在第他們離開的第二天才在傅家傳開。
傅珊還想着要再讓阮凝吃吃苦頭,人就跑了,心中不滿。
傅遠則是驚訝居多,甚至還特意找王琴問了一番原因。
王琴對自己生的兒子那是在清楚不過,自然的她也知道傅遠對阮凝的那點小心思,便說道:“聽傭人說你又和含慧吵架了?這次是為了什麽?還是之前那個小嫩模?”
傅遠臉上讪讪,雖然傅家很大,他們都不住在一起,甚至不用每天都見面,但是吵架這種事是瞞不住的。
他無所謂地說道:“含慧就喜歡亂想,我不過是應酬晚了在外面睡了一覺而已,她就小題大做,吵得我頭都疼。”
王琴抱臂看向他,這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她心裏清楚得很,傅遠就是被她小時候給慣壞了,一身的壞毛病怎麽都改不過來,特別是玩.女.人這一條。
本指望他結了婚之後能收收心,沒想到變本加厲,範含惠又是個軟性子,被幾句話一騙這事兒就算過去了,這回還算鬧得大,都吵起來了,顯然是傅遠被抓到什麽把柄了。
在這一點上面,王琴就對傅遠很有意見。
但是兒子都這麽大了,顯然她再怎麽說也已經沒用。
“你最好給我收斂點,範家這幾年在業內口碑越來越響,看老爺子上回對含慧的态度,你給我消停點,省的在外頭弄出什麽事兒來,再出事,別指望着我給你解決。”
王琴說這話的原因是去年傅遠玩出了人.命,人家找上門來要他負責,最後還是王琴出面給了一筆錢,這才把事情擺平,如果傳出去的話,不光傅遠的形象會受損,整個傅氏集團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提到這個傅遠的臉色就不好看,他在外頭玩一向都很注意,要不是那個女人耍手段,根本就不會出事,害得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去抛頭露面,只能參加私人聚會,樂子少了很多。
“媽,都過去的事你還提它幹什麽。”
王琴哼了一聲,要不是做過親子鑒定,她都懷疑傅遠是不是醫院裏頭抱錯的孩子,沒遺傳到她和傅鐘林一點兒好,除了會出去玩、惹事,公司裏的事情幫不上半點兒忙。
想到這個她就來氣,兩人正在書房當中,王琴直接拿起一份報告扔到了傅遠面前,“你看看這份報表,最後的總額那邊多了個零都不知道!居然犯這種低級錯誤,要不是校驗過一遍,我們公司得平白無故虧多少錢?”
“還有,這個項目我交給你多久了,做到今天一直在虧損,連進度都跟不上,你到底是怎麽辦事的?傅遠!你再用這種态度做事,是不是像把傅家拱手讓給你姑姑他們家!是不是想喝西北風去?!”
王琴這番話說得很重,傅遠都三十出頭了,被她這個樣子訓,依然是半句話都不敢反駁,特別是在看到報表最後多了一個零上面,他心虛地低下了頭。
等王琴發洩過一通後,他才小心地開口,說道:“媽,你別氣了,我這就去改,項目已經在收尾階段了,只不過沒來得及和你講而已,還有,我以後都不出去玩了,好好進公司學本事。”
王琴的表情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産生任何的波動,這些年她都不知道聽過多少回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結果呢,傅遠能堅持個三天就算不錯了。
進公司學本事……學到最後,還不是一場空。
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擺手讓傅遠出去。
小時候沒有多管教,現在想管教已經遲了,王琴為今之計只能是多為這個不争氣的兒子籌謀一些,趁自己還在,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傅家拱手讓人。
更何況兒子不行還有孫子,她現在下功夫培養孫子或許還來得及。
從王琴書房出來後,傅遠拿着手中的報表,先打電話給手底下的秘書,把他痛罵了一頓之後,心裏稍許平和一些,這才朝他住的地方走去。
範含惠因着和傅遠吵了一架,見他回來沒有像往常那樣迎上去,仍舊坐在那裏陪兒子玩。
傅遠的兒子傅子淇剛兩歲,圓嘟嘟的臉,因為夥食很好,所以渾身都肉肉的,一笑連眼睛都看不見,他這會兒正在看識字書。
範含惠已經帶他學了很久了,然而傅子淇半分鐘都沒有能靜下心來,反而把書撕得七零八落,脾氣特別大,因為不耐煩還在範含惠的手臂上面咬了一小口。
兩歲的孩子咬一口不算什麽,範含惠也沒有真的和自己兒子置氣,依舊耐着性子。
但傅子淇似乎真的對書本上的東西不感興趣,見傅遠回來了,一個勁的要抱,要去看電視。
傅遠寵孩子,二話不說把人帶到了上頭的兒童房去給他放動畫片,範含惠想要阻止,被傅遠三言兩語給帶了過去。
看着這對玩心重的父子倆,範含惠頭疼。
都說孩子是三歲看八十,她兒子快要滿三歲了,怎麽看都是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這可怎麽辦?
特別是還有一個專門做壞示範的爸,孩子就是能好都好不了。
傅遠把傅子淇給安排好,便去哄範含惠,他們也結婚好些年了,對方的性格了解的差不多,範含惠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幾句好話就能把之前的事情揭過。
要不然也不可能明明知道他在外頭花天酒地,卻還能太太平平過到現在。
晚上睡覺,傅遠微.信上頭收到了昨兒那個小嫩模發來的消息,他敷衍地回複了幾句,不再理睬。
這個嫩模,看到她的第一眼,傅遠就想到了阮凝,如果不是因為這,他也不會昨晚在外頭留宿,還被範含惠抓到把柄。
想到阮凝,傅遠的眸色深沉起來,人搬走了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樣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找阮凝,不用害怕被傭人或者家裏人看見了。
他心心念念到今天的女人,總得想辦法嘗一嘗滋味才是。
上回瞧見她,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胸前看起來似乎更加豐腴了,那一張嬌媚的臉,就足夠叫他日思夜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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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躺在別墅裏的阮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土豆
她将被子裹得緊了些,閉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這兩天忙搬家,可把她給累壞了。
雖然她更多的是在指揮,但也很累。
現在終于可以安頓下來,睡一個好覺,沒用多久,她的呼吸變得綿遠起來。
而搬到別墅中後,阮凝和傅羨各占了一間房,不必再像在小樓裏那樣,擠在一張小床上面,現在的床随便怎麽翻都沒問題。
夜深,阮凝的房門被輕輕打開,傅羨在門口遲疑了片刻這才走進去,他沒有坐下,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
今晚的月亮很圓,大約是快要到月半,柔柔的月光灑進屋裏頭,比微弱的燈光暗不了多少,特別是在這樣靜谧的夜晚裏頭,讓傅羨看得越發清楚。
他借着月光,視線一寸一寸在她的臉上劃過。
搬出傅家,勢必會帶來一些變化,傅羨做好了應對所有事情的準備,卻不知道阮凝該要怎麽辦……
她是所有計劃外的一環,是突如其來卻又極其重要的一環,所以該要怎麽做呢?
這是傅羨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他一開始與阮凝結婚時是想要讓她在傅家當一個擺設,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但是,自那一夜過後,這個想法顯然不行。
現在她不再是可有可無,甚至肚子裏還懷了他的孩子……還成了他的“藥”。
傅羨的眼眸中深沉的黑色濃得化不開,他不知站了多久,最後低低嘆了口氣,彎腰在阮凝的唇上輕咬了一口。
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有他在,阮凝想要做什麽,便大膽去做好了,反正他們現在已經綁在了一起,誰都沒有辦法将他們分開。
第二天清早,阮凝照例在網上學習課程,她經過這段時間,找回了一些創作上的靈感,已經開始着手畫稿,經常會忘了時間。
別墅在江邊,離市中心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空氣自然是十分清醒,阮凝最喜歡的就是架一個畫板,對着遠處畫畫。
她和傅羨從傅家搬出來,帶的東西很少,但是李嬸卻跟着一道過來了。
家裏沒有會做飯的人不行,而阮凝現在又是比較特殊的時候,李嬸了解她的飲食習慣,再加上傅羨的勸導,阮凝便同意将人帶着一起。
她也看得出來,李嬸是真心為她好,什麽事都幫她安排的妥妥當當,不可能是王琴的人。
沒有顧慮過後,阮凝覺得她過上了理想的生活,每天畫會畫,累了就休息一會兒,還能找傅羨聊聊天,兩人一起看看劇,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由于懷孕,阮凝額外的開支增加了不少,什麽孕婦防輻射服、孕婦護膚品等等,都不是什麽小數目,她看着月賬單,陷入了沉思。
顯然家裏沒個人賺錢是不行的。
而且她還想起了一件怪事,就是她的那幾張銀行卡實際上都已經沒有錢了,這還是她收到銀行的催賬單才知道的。
但是上回她居然還可以在商場刷卡買下那麽多的衣服?
簡直奇了個怪。
難不成商場已經到了可以白送衣服的地步了?
這個問題阮凝至今都沒有搞明白,她打電話去商場問了,對方表明沒有問題,她總沒必要把買回來穿過的衣服給退回去。
天上掉下來的衣服,穿就行了呗!
阮凝這幾天正在糾結要不要出去找工作,就看見微.信上蔡靜和約她去參加同學聚會。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