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和男人?怎麽搞?
晚宴散場時,林宇研兩眼發直,滿臉蒙娜麗莎般的微笑,看到誰和他說話都用力點頭,眼神真摯一臉誠懇地盯着對方看。程教授自己得送客人回賓館,把他交給系裏跟來的司機,臨走時有點不放心,一再囑咐司機,一定要把小林送到宿舍啊!
到了宿舍樓下,司機問他,同學你能自己上樓嗎?小林依然一臉陽光笑容滿面地點頭點頭,還囑咐大哥你慢點開,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快回去吧。司機覺得他沒啥事,看他下車還站在那不停揮手,也揮了揮手就開走了。
剩下林宇研,站在那繼續揮手,揮了快有十分鐘沒停。直到韓誠都走到他跟前了還在那揮呢,也不知揮給誰看。
韓誠剛拐過路口的時候,就看見有個人遠遠地朝自己揮手,再走了幾步發現是林宇研,還挺激動。邊走邊想,宇研好像看到自己也挺高興,這都揮了多半天了?再走幾步,又有點好笑,大聲問了句,“宇研你是招財貓上身了?沒完了?”
可是對方沒回音,還站在那揮,他才覺得有點不對。等到了跟前,一看林宇研兩眼發直滿身酒氣,把那只一直揮着的手攥住,冰涼冰涼。
“劉哥,你先走吧,我把他送回寝室去。這是我哥們。等會我追你去。”韓誠回頭招呼了隊友一聲,那隊友一看這情況,也猜到是喝多了,告訴韓誠不用急,安頓好了直接回去睡覺,11點這趟他自己巡一遍就行。
道了謝,韓誠扶着林宇研進了宿舍樓。林宇研倒是乖得很,叫走就走叫停就停,除了電梯啓動時一失重就吐了韓誠一身以外,哪都挺配合。進了屋,韓誠顧不上擦擦身上的穢物,将大衣脫掉丢在門口,給林宇研脫了衣服換上那套珊瑚絨睡衣,裹上被子丢在床上。進廚房去燒了壺熱水,看見屋角堆了好幾箱泡面——比前幾天他來的時候少了好幾盒。垃圾桶裏除了火腿腸包裝就是咖啡罐子,半點菜葉、果皮也看不見。等他端了水進到屋裏,林宇研已經睡着了,在棉被裏直打哆嗦。韓誠再摸摸他手腳,在被子裏捂了這麽久,一點沒熱乎,也不知道這大半夜的在外面凍了多久。
再到衛生間看看,熱水器插頭根本沒插上,現在開始燒得半個小時才能洗上澡。韓誠徹底無語了,林宇研這過得叫什麽日子啊。
沒辦法,他把那杯熱水給林宇研灌下去,然後把人給扒了個精光,自己也脫幹淨衣服,兩人各自留個小褲頭,卷進了一個被窩。打着哆嗦的林宇研在昏睡中本能地扒住了身邊這個熱源,終于漸漸暖過來,睡得也安穩了。
但是韓誠睡不着——他硬了。硬得特別徹底,青筋畢露莖身腫脹,在褲頭裏怎麽擺都難受。
二十歲的年紀,本來就是一觸即發,韓誠平時也會自己解決一下,頻率還挺勤。這周才開始工作,中間有兩個夜班,他還不太适應,也覺得有些累,每天到家吃過飯就睡了,快有十天沒弄過。大概是太久沒做,憋得吧?畢竟身邊是個赤裸裸的大活人,皮膚細膩溫暖,擱在誰身上也都得有點反應吧?韓誠對自己抱着哥們起反應這件事倒是接受度良好,可惜完全緩解不了現在的狀況——那裏腫脹脹的,根本不是等一會就能自己下去的那種情況,何況林宇研睡着了還不老實地蹭來蹭去,不斷磨蹭到小小誠,蹭得小小誠一抖一抖的,都有點流水了。
實在熬不住,韓誠蹑手蹑腳下了床,給林宇研蓋好被子,溜到了衛生間。屋子裏有地熱,不算冷,但也絕對不暖和,光着膀子的韓誠一身雞皮旮瘩,然而小小誠依然雄赳赳氣昂昂。韓誠關上門,手一搭到下面,舒服地呻吟一聲,飛快地動了起來,整個過程酣暢淋漓,堪稱有生以來打得最爽的一次飛機。二十分鐘後,他洗幹淨下面擦幹淨手,神清氣爽回到卧室,看看表,還能再睡上兩個多小時,起床正好巡邏去。
躺下沒幾分鐘,韓誠不禁罵了聲娘。
他又硬了。
就算是十天沒解決,在剛射完還沒有十分鐘的時候再硬一次——還是毫無刺激的前提下。就算對二十歲身體強壯血氣方剛的韓誠來說,這也有點離譜了。韓誠煩躁地翻了個身,不想理它。可是小小誠堅強地很,耀武揚威挺在那裏,在林宇研翻身摟住韓誠的時候,它還堅挺地抖了抖。
不解決它,看來今天別想睡了。韓誠把林宇研從自己後背上扒了下來,罵罵咧咧地又去了一趟衛生間。過程依然舒服,結果依然很爽,但是從衛生間出來時的心情卻與剛才截然不同。韓誠郁悶地回到床上,這次小小誠非常乖巧地蜷在腿間,沒出來搗亂。可是韓誠還是睡不着。也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那翻來覆去地,翻到和林宇研面對面的姿勢,覺得林宇研睫毛太長呼吸太輕,噴在自己臉上癢癢地;翻到背對人家的姿勢,又覺得林宇研腿蜷蜷着、膝蓋就在自己腰後,兩只手也不老實,一會兒動一動,動得自己心裏癢癢地。只能歸結為自己從小就單獨一個床睡覺,睡得矯情了,适應不了和別人躺在一張床上。
一直熬到了三點鐘,該起床去巡邏了,韓誠都沒睡着。第二天,小李歸隊,韓誠正好在交班,隊友們一看,小李是眼圈發青腳步虛浮,韓誠是頂着雙熊貓眼,腳下直打飄。除了一個一臉春色,一個滿臉郁悶,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覺好笑道,“人家小李春風得意馬蹄疾,身子虛了點有情可原;小韓你值夜班值了一宿,跟人家湊什麽熱鬧——夜裏巡邏遇到風流女鬼了?”
韓誠一夜都沒怎麽睡,腦子裏渾渾噩噩的,顧不上回嘴,倒是劉哥笑着回了句,“你們這些人恁不地道。小韓昨天遇到他哥們,那小子喝多了,小韓送人家回家來着,估計是忙乎的,沒睡好覺。”
那個隊友一向喜歡說笑,聽了這話更來勁了,擠眉弄眼地說,“劉哥你年紀大了,跟不上潮流,現在最流行這個,男人和男人搞——好基友聽過麽?哈哈哈,小韓是不是和你那哥們,嗯?”
可能是睡少了,腦子轉不過個,韓誠嘴上罵了句滾,腦子還在遲鈍地轉——男人和男人搞?還流行?怎麽搞?腦子裏又轉過了那天夜總會裏強吻自己的那個變态,那不也是個男的麽?不對不對,那是變态。看來,果然男人和男人還是變态才喜歡做的事情,自己昨天,肯定還是因為憋壞了。不然宇研怎麽半點反應沒有?肯定他最近才做過,沒憋着。
想到林宇研昨天睡覺時那個不老實樣子,韓誠咽了口吐沫,感覺小小誠又有點蠢蠢欲動。他吓了一跳,自己不能真是變态吧?這個念頭直接把他吓萎了。他還挺高興,自我安慰着,還好還好,一時意外,自己果然不是個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