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車開到一半出事故了TAT
韓誠終于坐了起來,伸手去夠煙盒。從口袋裏掏出煙盒,他才發現那幾顆煙都被雪水泡透了,又再次晾幹,粘在一起根本不成形狀。他煩躁地把煙盒丢進垃圾桶,穿上外套,準備下去買一盒。
一開門,林宇研一頭撞進了他懷裏。
“宇研你……”韓誠是真的吃了一驚。林宇研擡起頭,眉毛擰的緊緊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喘得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一路跑上來的。
“韓誠你什麽意思?”
???
“你為什麽自己走?為什麽不和我說一聲,那天晚上,我發燒之後……”
“等等,宇研。別說了。”韓誠覺得好累,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再提。不,他連想都不敢去想,失去林宇研,哪怕只是一個曾經的可能性,都讓他覺得難以承受。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就覺得心髒揪成一團,說不出的後怕。
“那天晚上……”林宇研卻很堅持,似乎一定要将這個話題說下去。
韓誠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推開他,“宇研,你等等,我下去買盒煙。”
“韓誠!”
韓誠已經向下走了幾步,聽到林宇研的呼喊,不得不停住腳步。他嘆了口氣。
“宇研,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一句都不想再提。都過去了,你沒事,不好嗎?過去了就算了。”
林宇研的眼圈紅了。他看着韓誠,看了許久。韓誠等了會,見他沒有別的話要說,就轉過身,繼續下樓。直到林宇研突然從後面撲上來,緊緊抱住他。
林宇研将臉埋在他的羽絨服裏,聲音悶悶的,“那天晚上,你喂我喝粥的時候,我沒睡着。我一直醒着。我都知道。你現在來告訴我,都過去了,就這麽算了??”
韓誠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回了頭。林宇研突然将他推到牆上,吻上他的嘴唇。
林宇研的嘴唇很軟,帶着一絲戶外的寒氣,他蜻蜓點水般在韓誠的唇上印了一下,又試探性地在上面擦過。韓誠一動不動,大腦一片空白,他看見林宇研起身,眼圈還紅着,問他,“你還走嗎?”
“……”
“你又要躲着我了?就像上次一樣?”
“……”
韓誠還是一動不動。他覺得,林宇研似乎要哭了。他直接将林宇研拉向自己,狠狠親了下去,舌頭撬開他的牙關,用力吮吸着,林宇研的睫毛撲閃着,好像扇起了一團火,直接燒到他心裏去。半響,他才停下,林宇研輕輕喘着氣,眼睛濕潤得像汪了水。
“進屋說。”韓誠言簡意赅,不等林宇研回話,直接攔腰把他抱起來,幾步跑上樓梯,進了屋,用腳踹上了門,一直進了自己房間,将人丢在床上。
林宇研哎喲一聲,想要坐起來,被他直接壓了回去,這一次,韓誠徹底回過神來。什麽變不變态的,男人和男人的,滾一邊去吧,老子就要這個人了,不服來幹啊!
韓誠在林宇研身上沒頭沒腦地親着,胡茬從他的臉上刮過,一直吻到他的喉結,在那兒輕輕啃咬着。林宇研仰起了頭,緊緊抱住他,直到韓誠一路吻到他的小腹,他才慌了神,
“韓誠,你,你要幹嘛?”
幹嘛?幹你。
韓誠沖他笑了笑,輕輕舔過他的肚臍,感覺舌下平坦的腹部肌肉一下子繃緊了。韓誠将自己的羽絨服啪地甩脫到地上。他扒開林宇研的褲帶,一口含住他,用舌尖從上到下舔舐起來。他的動作青澀但流暢,他并沒有給任何人口過,但在那些昏昏沉沉的夢境裏,比這更過分的事,他也對林宇研做過無數次。
但夢裏的宇研,沒有那個比現在這個更好。林宇研嗯了一聲,手掌緊緊扣住他的頭發,似乎想要将他拉開。韓誠嘴唇用力箍住莖身,借着宇研手上的勁,從根部向上用力碾過,不出意外地聽到那人喉嚨裏傳出的一聲呻吟。只一聲,就再沒發出聲音,韓誠故意用舌頭去掃,去舔,去吸,甚至用喉嚨深處按壓敏感的頂端。他還想要聽,要聽到更多。
但等到林宇研真的忍不住呻吟出聲,韓誠發現,先受不了的人是自己。他硬得快要爆炸,似乎聽着宇研的聲音,就要射出來了。
韓誠吐出分身,用一只手緩緩揉捏着林宇研的頂端,另一只手擺正林宇研的臉,讓他看向自己。在他剛才蓄意的逼迫下,林宇研兩眼濕漉漉的,面色潮紅,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韓誠手上放緩了動作,讓他喘口氣。
“宇研,我想要你。”韓誠說着,引着林宇研的手,讓他摸向自己硬挺挺的分身。林宇研也學着他的樣子,用手撫慰他,卻被他輕輕拉開。
“不是用手。”
林宇研看着他,似乎突然明白過來。出乎韓誠預料的是,他竟然毫無抗拒,點了點頭,“好。”
十五分鐘後。
韓誠覺得,男人和男人之間,一點都不好。GV裏都是騙人的。他快要給憋死了。兩個人努力了無數次,擺了N個姿勢,愣是插不進去——也不能這麽說,最後一次他插進去了一個頭,感覺自己快要被勒斷了,那個疼啊。而林宇研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嘴唇都咬出血來了,竟然還在告訴他,“沒事,不疼,你使使勁就進去了……”當他韓誠瞎嗎?眼看着都出血了,不疼?不疼你一後背冷汗,難道是熱的嗎?
然後韓誠就萎了。在夢裏禽獸一下沒關系,現實裏,看到宇研疼成那樣,他實在下不去手。
結果沒做成。韓誠沒怎麽樣,林宇研倒抱着他,難過個沒完。被林宇研蹭啊蹭的,韓誠覺得自己又硬了。這特麽的簡直滿清十大酷刑,沒有這麽玩人的。
“宇研,”他把林宇研從自己身上扒下來,“都是男人,你也懂的。我都快憋死了,你就別添亂了行嗎。點火不滅火,不帶你這麽玩的啊。”
林宇研乖乖趴在邊上,沉默了半天,還是憋不住——“你那天,也這麽疼嗎?”
“啊?”
“那天。我喝多了。我……我喝多了可能還沒有你動作輕呢吧,也不能控制自己。你是不是疼壞了?”
“?”
林宇研萬分愧疚地檢讨了一番,他對韓誠的歉意與心疼簡直要突破天際。韓誠聽了半天終于聽明白,簡直哭笑不得,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忘記處理的那兩團紙,居然給林宇研帶來這麽大的思想沖擊。他趕緊打斷了朗誦“罪己诏”的林宇研——
“宇研,停停停。那個,不是我看不起你啊,你這樣的,再來五個,估計也打不過我。我真不是看不起你啊,就是,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宇研:“……”
韓誠接着解釋,那兩團紙,其實是自己留下的。給林宇研造成這麽大的誤會,真對不起。
林宇研想了想,疑惑道,你為什麽要在我家打飛機?
韓誠突然啞巴了。
林宇研又想了想,更加疑惑道,我沒有非禮你,你為啥要躲着我?
韓誠:“……”
好在林宇研沒有追究,他突然開心了起來。不管怎麽說,韓誠沒有遭那份罪,太好了。韓誠不知道他為什麽自己坐在那傻笑,就覺得他傻笑起來真好看。兩個人蓋着被子,說了半天話,不像剛剛确定關系的情熱小情侶,倒像一對久未相見的八卦小閨蜜。
叽叽咕咕說了半天,林宇研突然想起一件大事。他蹦下床,從羽絨服口袋裏摸出一個小牛皮紙袋子,外面還貼了一截紙膠帶,粘着張卡片。韓誠疑惑地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看,是一把捷安特車鑰匙。
“你車鑰匙?給我幹嘛?”
林宇研搖搖頭,“不是我的,是你的。”
“你把車給我了你騎啥?”
林宇研解釋,這不是自己那把鑰匙,這是他送給韓誠的聖誕節禮物。
從別墅回來,林宇研在醫院躺了一晚上,就活蹦亂跳的出院了。但是韓誠卻因為脫力與失溫,整個人處在衰竭邊緣,整整昏迷了兩天一夜。今天是平安夜,外面就是商業區,林宇研出去買飯的時候都能看到歡天喜地吃飯看電影買東西的人們經過,但是韓誠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連個來看他的人都沒有——最初幾個同伴倒是都來看過他,但是今天,大家各有各的安排,韓誠的情況也已經穩定,因此林宇研就讓他們放心地出去玩,自己單獨留在這裏守着。
想到韓誠家裏的情況,妹妹又在住校,想必聖誕節是收不到禮物的。因此,林宇研決定送他一件禮物,最好是實用點的——想起了韓誠的二八大杠,林宇研有了主意。今天晚上,他就是去商業區挑車去了,挑來挑去還是覺得自己早先買的那輛最好看,就買了個一樣的。誰知道一回來,發現韓誠不見了,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後護士說他已經出院了。林宇研心裏又急又氣,在教師宿舍沒見到人,就直奔韓家而來,見了面就顧着質問他為何不告而別,完全忘了車子的事情。後來……後來就更想不起來了。
韓誠哦了一聲,接過了鑰匙。在燈光看看一眼,那金屬的光澤熠熠生輝。他問,“這個挺貴的吧?”
林宇研不高興了。
“再貴,也沒有我的命貴。我命是你搶回來的。”
韓誠拿眼睛斜他,“你他媽的給我在這等價交換呢?這能比嗎?我願意救你,用你還人情嗎?”
林宇研也用眼睛斜回去,“你也知道不用還人情的?我送你個東西,貴不貴有什麽關系,你打算給我錢嗎?”
韓誠說,“沒這個打算。還不起。從今天起我就踏踏實實吃軟飯了。”林宇研哼了一聲,“什麽叫吃軟飯,叫老公。”
韓誠從沒想到過,林宇研的純潔小白兔人設,也有在他這裏崩塌的一天。不過看看林宇研耳朵後面火燒火燎的樣子,流氓了一句先把自己臊的不行,他又樂了——還好,崩塌的不算太徹底。他把林宇研摟進懷裏,親了親他的臉,說,“可是我沒給你準備禮物啊。以後補上。”
林宇研說,“不用。”他心裏想,他已經收到這個聖誕節最大的驚喜了。
好巧,韓誠也是這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