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你還想要嗎？

兩人嘀嘀咕咕到深夜才睡，韓誠摟着林宇研，睡得無比安穩，夢裏都帶着笑。第二天，他早早就醒了，起床去做早飯，屋裏有點冷，他特意給林宇研多加了一床被子。等到他煎好雞蛋熬好米粥盛好鹹菜，回屋打算叫林宇研起床的時候，發現他臉上紅撲撲的，嘴裏還嘟嘟囔囔說着什麽，也不知是做了什麽夢。韓誠越看越有趣，蹲在床邊拿手指戳林宇研的臉。林宇研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着氣，轉過頭哀怨地看着他。

“做什麽美夢呢？”韓誠笑着打趣他，“還說夢話，挺入戲啊。趕緊起來吃飯，一會都涼了。”

“春夢。”林宇研表情越發哀怨了，“正投入呢，被你吵醒了。”

“哦哦？”韓誠來了興致，“什麽劇情，快說來聽聽。”

林宇研很聽話，一板一眼說給他聽。開始韓誠還帶着一臉促狹地笑，漸漸眼睛瞪大了，等到林宇研說到最後，他感覺自己的節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

“我靠！你們讀書人，都這麽會玩嗎？”韓誠嘴都吓得合不攏了，“你你你，宇研，你以前不這樣啊？怎麽突然這麽放得開……我……”

林宇研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反而笑了起來。

“和有情人做快樂事，天經地義，哪有什麽放不放得開，你我都接受，什麽都沒有關系。再說我只是做了個夢而已，性幻想，不能當真的，你不喜歡，我們不做就是了。”

“那怎麽行，你都幻想了，我必須滿足你。”韓誠一臉義正言辭，仿佛那個剛剛聽得硬了的人不是他。林宇研哦了一聲，不知想起了什麽，嘴巴越咧越大，幾乎笑出了聲。韓誠有點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笑什麽？”

“韓誠，你老實說，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

“上次在我家打飛機，然後不搭理我了，那時你就喜歡我了對吧？”見韓誠不說話，他又補了一刀，“我剛才醒的時候，口幹舌燥的，就想找個地方自己做一下。你……你是不是也……所以才在我家打飛機的呀？”

“……宇研我發現你學壞了啊。你以前不這樣的。”

林宇研從被子裏探出來，抱住了他。

“以前你是我朋友，現在你是我對象。當然不一樣。”

韓誠用手撫過林宇研赤裸的背，一直向下搭在他消瘦的腰線上。這片舊城區暖氣一直不太好，屋子裏有點冷，林宇研的背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他仿佛沒有感覺一樣，跪在床上，将頭埋在韓誠胸前。韓誠将被子拽起來，在他身上披好。聽到他似乎嘟囔了一句什麽，但沒聽清，韓誠不覺追問道，“什麽？”

“……你喜歡我，為什麽不告訴我呢？”

韓誠心想，我怕你嫌我變态，連朋友都沒得做啊。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而是反問了一句，“那你什麽時候看上我的？不是也沒和我說麽？”

“我早就喜歡你了。但是我不知道。那天，你喂我喝粥的時候，我心跳的很快，但是一點也不反感你這樣。你吻我，我腦子裏一片混亂，但是不想讓你停下。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喜歡你的。”林宇研擡起頭，認真地說，“你應該告訴我的。”

韓誠沒有答話。林宇研盯着他，見他不說話，伸出胳膊摟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吻他。這個吻不帶欲念，也并不激烈，但韓誠覺得，自己快要溺死在這溫柔的唇舌交錯間了。許久，兩人方才分開，韓誠将已經滑落在林宇研腰間的被子撿起來，把他裹得更結實些。

對視片刻，韓誠突然問道，

“那你現在還想嗎？”

林宇研實話實說——

“想。可是早飯要涼了。”

韓誠二話沒說，将圍裙往地上一丢，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衣服。他把自己也裹進被子裏，輕輕吻着林宇研的眼睛。

“沒事，等會我再去做。”

韓誠吻着林宇研的眼睛，感覺他的睫毛在自己唇下顫動。他一路向下，吻到鼻尖、下巴、脖頸，輕輕啃咬着他的鎖骨，聽到林宇研喉間傳來一聲嘆息般的呻吟。他繼續向下，吻過乳尖、胸膛、小腹，最終來到那已經直直翹起的陰莖，将林宇研輕柔地含在口中。這一次，他不再逼迫他，而是輕輕撫慰着他，讓口腔緩慢地擠壓着林宇研的莖身，用柔軟的舌尖滑過他最敏感的頂端。他近乎虔誠地親吻着，舔舐着，緩慢而溫柔。他只想讓他快樂。

最開始，林宇研的腰軟得像灘泥。後來，卻拱了起來，跟随着韓誠口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輕輕顫動着。韓誠扶住他，直到他的大腿也顫抖起來，幾乎支撐不起身體的重量，快感積壓在體內，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射了。但是，不行。

“不行……”

林宇研用力搖着頭，韓誠立刻察覺了，停下動作，向他俯下身去。

“怎麽了？不舒服麽？”

林宇研摟住他的脖子，用鼻尖輕輕蹭他的臉。

“你怎麽辦？”

“你不用管我。我想讓你舒服。”韓誠用腿摩挲着林宇研勃起的陰莖，将他緊緊摟在懷裏。感覺到林宇研的顫抖，都讓他滿心歡喜，為什麽不能再靠近一點？如果兩個人能融化到一起就好了。

“我也是。”我也想讓你舒服。不想要單方面的服務。不想只有自己射了，留下你自己。林宇研跪坐起來，去舔韓誠，被韓誠慌忙地按住了。

“別鬧！”韓誠坐起來，“髒。我都沒洗。”

林宇研責備地看了他一眼，緩慢但用力地将他推倒在床上。

“你別鬧才是，聽話。”

剩下的部分韓誠已經沒臉回憶。其實也沒什麽，無非是親親，舔舔，兩個人颠倒着給對方舔，擁抱着用手握住彼此的陰莖給對方做，如此而已。林宇研的手指纖長而靈活，林宇研的舌尖柔軟而溫暖，林宇研還會用指腹在馬眼周圍轉圈圈，在他耳邊說一些漫無邊際但誘人的話。他覺得自己要被折磨瘋了。

他最終還是按耐不住，猛地壓倒了林宇研，用手掌将兩人的陰莖圈住，一邊瘋狂地啃咬着那人的脖頸，一邊快速撸動着。他的手大而溫暖，手指有力，指腹帶有老繭，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林宇研嗚咽一聲，剛才那好整以暇的從容都不見了蹤影，整個人扭動起來，眼圈紅了一片，但看在韓誠眼裏，只覺得興奮。最終快要瀕臨高潮的時候，林宇研連胸膛都紅了起來，脖子向後高高揚起，惹得韓誠手下沒把握住，狠狠攥了下去，陰差陽錯阻止了他即将爆發的陰莖。林宇研這下連腰都高高弓了起來，嘴裏發出抑制不住的呻吟。

韓誠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吃錯了什麽藥，竟然被林宇研從沒出現過的脆弱一面迷惑了心神，狠心地讓他被人為延遲的高潮折磨了十幾秒鐘。當他終于放開手的時候，林宇研喘息得如同一條瀕死的魚，韓誠看得悸動不已，手下沒停，只上下撸動了幾下就和林宇研同時射了出來。這是前所沒有過的高潮，他甚至感覺眼前有些模糊，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去親吻尚在喘息的林宇研。

又過了一會，林宇研終于緩過勁來，狠狠地咬住韓誠的耳垂，“韓誠你這個混蛋，你故意的吧？”

韓誠歉意地抱住他，幫他把被子蓋蓋好。同時心裏暗下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再來這麽一次。那時候的林宇研，實在是太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