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番外：５２０＆５２１
１
初中的奇跡相逢，高中的奇跡對峙，大學的奇跡重組，一個不小心還多了三個家屬。
參加籃球部再一次開心的打籃球，赤司穩坐隊長的寶座，但管理變的非常的奇怪。先不說一打籃球就像在打架的青峰和火神，也不說要冰室用零食誘拐才乖乖組隊的紫原，光是随時随地鬧失蹤的黑子就夠讓赤司煩惱。
到了大學的黑子，存在感再次降低一個刻度，不管是在球場上還是在生活中。已經和赤司變成戀人的黑子，隐藏在赤司的光環下，影子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只要旁人一個不留神，就徹底的消失無蹤。
又一次和黑子走丢，赤司有些惱怒。
因為兩個人選修的專業不一樣，平日裏都是短信約好見面的地點。赤司今天向往常一樣到約好的地方等黑子，一路上看到每一對恩恩愛愛的情侶從身邊走過，談論今天去哪裏玩，赤司覺得非常的奇怪。雖然秀恩愛這種情節在大學裏面很常見，但今天顯的尤為的不同尋常，秀的感覺比以前重很多。而且一路上不少女生都在偷看他，有些還交頭接耳，看到他看過去就立馬變換視線，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一路上接受這樣奇怪的視線到說好的地方，黑子已經在哪裏等待。大學的黑子比高中的時候高了一點，穿着學校統一的白色襯衣，紐扣從上到下仔細的扣好。
看到黑子，赤司的心情變的愉悅起來。果然，任何時候，看到黑子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和黑子肩并肩走回宿舍的路上，赤司被不斷上前的女生攔下腳步，玫瑰花，巧克力……奇奇怪怪的禮物落到手裏讓赤司一頭霧水。如果面對這個狀況的人是黃濑，赤司還有點理解，畢竟對方是模特，受粉絲喜愛理所當然。
等到送東西的女生全部走開，赤司發現黑子不見了。
被黑子丢下不是一次兩次，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赤司一瞬間覺得很火大。他很少會為什麽事情發火，和黑子在一起以後，仆赤沒怎麽出現，他也越來越成熟穩重，發火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察覺到心裏的火氣的時候，赤司自己都被驚到。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赤司覺得自己應該和黑子好好談一談。
回到宿舍，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到桌子上，赤司看見黑子淡定的坐在窗邊看書，心裏非常的不痛快。被自己的戀人無視，是個人都做不到無所謂。
“哲也……”
嗡嗡～桌子上震動起來的手機打斷赤司的話，黑子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上面黃濑金燦燦的照片，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接聽。
“小黑子，快出來幫幫我，我被女生堵在籃球館了。”電話裏傳來黃濑的哀嚎：“笠松前輩說我要是不能自己解決，今天就不讓我回宿舍。”
挂斷黃濑的電話，黑子這才把目光轉向赤司：“赤司君，很抱歉，我需要出門幫黃濑君，有話可以等我回來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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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去幫黃濑的時候，順便提醒他一句，不要把籃球館弄髒了，一個人打掃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随着知名度的不斷上升，黃濑被堵都成了家常便飯。每次女粉絲對黃濑一番□□過後，籃球場上總會多出很多不明物體，據頗有經驗的桃井稱，是女生的愛心便當。
對于這些吃完就真的領便當的食物，赤司一般的處理手段都是讓黃濑自己收拾。
黑子定定的看着赤司，頓了幾秒才道：“好的，我會把赤司君的話帶到。”
走到門口，黑子回過頭：“赤司君真的沒有話要對我說？”
“沒有。”心裏打好的腹稿被黃濑一個電話打斷的赤司口氣冷淡的說道。伸手去翻閱黑子看的那本小說的他沒有注意到，黑子眼裏一閃而過的失落。結果，單方面的冷戰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黑子幫了黃濑回來以後，開始對赤司選擇無視，晚上很早便開始上床睡覺。
順便一提，大學的宿舍是兩人間的上下鋪。按照安排是黑子睡下面，赤司睡上面。不過多數情況下這種安排被變更為兩人睡一起，至于是上還是下那就看情況。
今天這狀況就屬于少數情況，兩個人分床睡。
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華燈高照，本來擔心睡的太早睡不着的赤司，意外的睡的很沉。
２
“小赤司沒有什麽大事吧，看起來不太好啊！”
“變成這樣怎麽可能好，黃濑你腦子壞掉了吧！”
“赤仔變的好吃了，好想吃。”
“紫原君，請不要戳赤司君的臉，他會不高興的。”
耳邊聒噪的聲音響個不停，赤司先是感覺到有人戳自己的臉，然後是黑子制止的聲音，緊接着赤司就覺得自己被人用雙手抱起來，挨近散發熱度的身體。憑借着不錯的觸感，赤司能分辨出那是對方的胸膛，同時耳邊聽到的是平緩的心跳。
心跳……赤司怔了一下，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底的是奇跡擔心的目光，還有黑子無限放大的臉。就算近距離的觀察，黑子的臉一樣白皙無暇。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現在正被黑子抱着，用抱小孩子的姿勢。
“赤司君。”黑子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他微微彎下身體，把赤司放到凳子上。
大大的眼睛瞪着面前變的無比高大的奇跡，赤司對自己的狀況欲哭無淚。他變小了，大概只有三歲的樣子，五官都沒有長開，小手小腳又軟又萌。
綠間愧疚的看着赤司，據面前的這些人描述，赤司是被綠間的幸運物——變小錘砸到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至于是誰砸的，赤司不想去追究，他想追究的是他為什麽回到了五年前，黃濑才成為正選的帝光時期？
偌大的籃球館只有奇跡幾個人，這讓看到赤司這個樣子的人變的可以控制。站在凳子上以小孩子的眼光看奇跡的訓練，赤司獵奇的發現他在看的不是籃球，而是巨人嬉戲。松垮垮的衣服挂在肩膀上，胸膛露了大半，赤司想跳下凳子卻被衣服邊絆倒。
“小心，”不算寬厚的手掌伸過來穩住赤司的身體，黑子笑意淺淺的看着赤司：“變小的赤司君意外的很可愛。”
“哲也，可愛不是形容男生的詞。”變小的赤司老氣橫秋的開口糾正黑子的錯誤。
“戳”白皙的手指在赤司的臉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窩，黑子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紫原君說赤司君變的好吃，确實很好吃。就像年糕，軟軟的。”
“哲也，”就算身體變成了三歲，裏面居住的也是１９歲的靈魂。被黑子這樣直白的調戲，赤司想不板起臉都難。
可愛，軟軟的，黑子的每一個詞都是禁忌。可惜赤司小時候的樣子太萌，做這樣的動作毫無氣勢，反而讓人覺得更可愛。
燦爛的笑容出現在黑子的臉上，雖然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也足夠讓赤司看呆。初中的黑子為了練習運球，很少表露情緒，這樣的笑容配着稚氣的臉，讓赤司心上中了一箭——丘比特的愛情箭。
手法熟練的把赤司的衣服紮起邊角，變成合身的長體恤，黑子滿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把赤司從凳子上抱下來：“我今天的任務是看好赤司君，直到綠間君他們找出複原的辦法之前，赤司君都是屬于我的。”
記憶中的場景裏發生超出記憶範圍的事，黑子的一句屬于我讓赤司的目光變的複雜。那個時候的黑子和他是這個樣子嗎？赤司都有些懷疑，還是說那個時候的他沒有注意到黑子的不同。
仔細認真的想一想，赤司發現他對黑子的了解确實不夠。高中交往以後，因為是異地戀，兩個人短訊聯系的方式居多。大學一間學校，一個宿舍，雖然每天都在見面，可是赤司發現他和黑子的交流變的越來越少。
黑子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在回宿舍的路上抛下他一個人離開？赤司回憶了每次的狀況，似乎都是因為有女生上前搭讪或者被女生請教問題。一開始黑子會耐心的等待，但次數多了，黑子就會先離開。
“赤司君一直都優秀的讓人嫉妒，看到你小時候的樣子忍不住想要欺負。”白皙的手把赤司抱起來，黑子故意把赤司舉高，讓兩個人的視線平視。
出生的背景就決定了起點的不同，看到黑子藍色的瞳孔裏自己幼年的樣子，赤司伸出手捏了捏黑子的臉：“我恐高。”
“恐高還帶着我去蹦極，赤司君是個騙子，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黑子眼裏的哀傷一閃而過，聲音低落起來。
赤司還沒有反應過來，抱着他的就黑子不見了，他跌落到地上，面前的景象走馬燈般變換起來。奇跡的分裂，黑子的努力，愛情的坦白，大學的重聚……和過去有關的一切在眼前不斷的變化，就像在看一場無聲的彩色電影。
“赤司君，你這樣做我會很困擾的。”被調戲的黑子一本正經。
“既然赤司君覺得是對的，那就去做吧。”競選學生會會長，黑子微笑着支持。
“赤司君，那些女生不全是沖着黃濑君來的。”籃球館被女生圍的水洩不通，黑子抱着籃球話裏有話。
“征君，你其實并不懂。”赤司第一次被抛下，黑子道歉的時候固執的一句話。
透過夢境看回憶，赤司發現黑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裏的光芒越來越黯淡。日複一日的校園生活消磨了彼此坦誠相對的時光，黑子作為影子隐藏在赤司的光芒之下，越來越淡。赤司沒有注意到，他和黑子之間爆發了一條無形的溝壑。
這條溝壑名為差距！
３
赤司清醒過來的時候，宿舍裏面一片寂靜。月亮從東邊升起，月光流瀉在地板上，銀晃晃的一片。白天女生送的東西雜亂的堆在桌子上，被月光拉出一個小山包一樣的影子。
赤司從枕頭下摸出手機，１１點２５分，５月２０號。
白天女生瘋狂的舉動得到了解釋，黑子的冷戰也得到了解釋。赤司側躺着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有關黑子的一切在腦海裏回放。
黑子的存在感并沒有比以前更低，而是赤司的注意力被轉移。
月光朦胧，宿舍裏面的一切都能看出大概的樣子。黑子側身面向牆壁睡的很沉，沒有發現有人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自然而然的從背後抱着黑子，把手臂搭在黑子的腰上，赤司把臉埋在黑子的頭發裏，發出一聲嘆息。
“下次要告訴我啊，哲也。”溫柔的嗓音裏滿滿的寵溺，知道黑子不是一個人躲起來生悶氣，而是在吃醋，赤司覺得心裏好高興，但同時也好心疼。
他和黑子選擇的道路，要面對和背負的東西并不一樣。黑子不願意因為自己束縛住赤司的腳步，苦澀也好，失落也罷，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只是希望赤司能夠高興，能夠沒有顧忌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但是黑子不是聖人，一個人承受的多了他也會崩潰。所以冷戰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不是不想讓赤司高興，而是自己笑的太苦澀，笑不出來。
用力抱緊懷裏的人，赤司想他明天該好好的和黑子說清楚才對。雖然他是不介意黑子吃醋，但是這樣憋在心裏把黑子憋壞了怎麽辦？
“赤司君，難受……”本來就沒有睡着的黑子從赤司下床的時候就在裝睡，如果不是赤司抱的太緊很難受，他真不想開口說話。
被黑子的聲音吓了一跳，赤司放松了力道：“我弄醒你了嗎？”
“沒睡着，一直在想赤司君什麽時候才能發現。我知道我這樣會讓你困擾，但是還是忍不住吃醋。我不喜歡那些女生看你的眼神，你明明只屬于我。”
黑子說起情話臉不紅心不跳，赤司彎起嘴角道：“黑子，今天是５２０，我愛你。”
黑子一抖，心裏的不安都被安撫：“明天５２１，我也愛你，征君。”
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我都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