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巨響驚醒。沖進來的幾個兇神惡煞的奴隸,提着大刀,初晴吓得叫出了聲,司空示意她少安毋躁,冷靜地看着奴隸們。
“放肆,誰讓你們來的?”
為首的奴隸一個點頭後,其餘人把司空不由分說地架起:“垃過去!”初晴方要上前阻止,那奴隸攔住了她,“你也是奴隸,還跟主人們勾搭在一起?”
初晴掙紮地上前:“你放開我!”
“好,把她們關在一起。”
司空和初晴被關到了一個巨大的籠子裏,籠子裏還有其餘人,從衣料看來都是君臨的貴族。司空靠在了一旁,籠子牽頭有人牽馬,經過了一條條的街道,每到一處,奴隸們都會把主人們關押在一起,到了最後,整個籠子塞滿了人,雙腳根本無法下地。
初晴扶了一把司空,擔憂道:“主人,怎麽樣啊?你的臉色很。。。。。”司空擺擺手,那些奴隸要把整車人運到什麽地方,她可以猜得到,蜷縮起了身子,眼睛盯着轉動的輪子,一動不動。偶爾有奴隸走到她們身邊,用下流的話來挑逗她們,對于一個奴隸而言,能夠有一天站在主人的頭上,盡情地羞辱他們,這才是他們最大的自由。
奴隸們運了幾天後,都不給籠子裏人的喝一口水。他們圍在篝火前面,一起大聲地讨論着,籠子裏的人都倒了差不多了,平時嬌貴的主人哪承受得住連番颠簸?司空躺下來,大口大口喘着氣,聽到那些奴隸口中講到了夜染,一瞬間司空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來。不管這些奴隸和夜染有沒有關系,她都不想聽到那個名字,說不上是恨還是愛了。
“老大,那裏有人好像快死了。”
“死就死了,他們殺奴隸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他們也有這樣的下場?”
“也對,管他們的死活幹什麽!”
初晴爬到司空身邊,輕輕拿袖子幫她擦去了血跡,她呆呆地看着,小聲地啜泣着。司空摸了摸她的臉,扯出一記笑來:“哭什麽,我沒死呢。”
“主人。。。。。這一定不是夜染幹的,對不對?”
“嗯。”夜染的确不會,可是不代表他手下的人不會,“這裏是哪裏?出了君臨了?”
初晴揉揉眼睛:“是啊。”
司空心中微恙,除了君臨,也就是夜染的勢力了。曾經的他們,一個是主人,一個是奴隸。現在的他們,一個是勝利者,一個是階下囚。司空不知道,再次見到他時,會是怎樣的心情,有那麽一刻,她希望她就死在途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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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奴隸們加快了腳程。到了夜染的地盤,他們攻下了南部的大部分地區,俨然成了一方之主。奴隸們把籠子運進城內後,直接把籠子丢在廣場上曝曬,有奴隸不時地朝籠子仍石頭,更有甚者,有人爬到了籠子上方,對着籠子裏的撒尿。
“怎麽樣,老子的尿好喝嗎?”
有奴隸搭着那人的肩膀,笑道:“不如燒死他們算了。”
“聽說,這裏的人今晚要被。。。。。嘿嘿,到時候就知道了。”
待奴隸離開後,司空才緩過了一口氣,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們的背影,随後她淡定自若地在籠子休息,不管怎樣,至少今晚以前他們是活着的。司空反倒擔憂起了君墨言,高傲如他,不知如何承受接踵而至的羞辱,他現在,一定生不如死吧。
夜染和徐落商讨着如何北上,這時一個奴隸來通報,說是有人獻上了表演。和徐落對視了一眼,他相信此表演非彼表演,前些日子奴隸們玩起了摔跤游戲,規定了輸的一方就要自殺,被夜染阻止了才算作罷,近日怎麽又開始折騰了?
“去看看吧。”
徐落拍拍他的肩。
夜染無奈地起身。
走到了光禿禿的廣場上,這裏被架起了高高的火盆,一塊高地上豎起了幾根木樁,奴隸們把人從籠子裏垃出來,一個個綁在了木樁上,輪流刺殺,這些夜染都只能嘆氣作罷。到了後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把他們扒了吧!”
這一舉動,得到了奴隸的響應。
司空也被垃了出來,綁在了木樁上,夜染原本散漫的目光瞬間凝聚了起來,盯着遠方那個白色的身影,他立刻要上前,被徐落攔下。
“你先別動,難道你想所有奴隸都知道你和她的關系嗎?”徐落的擔憂夜染并非不知,可那裏的人是司空,他無法做到默而不見!徐落緊緊拽住他,“你想我們好不容易打下的一切,都毀于一旦嗎?”
有奴隸認出了司空,用髒兮兮的手摸着她的下巴,啧啧幾聲:“兄弟們,你們不知道吧,那個俘虜君墨言就是她的男人,你們說,我們當着她男人的面上了她,她男人會怎樣?想不想看?”
“好啊!”
徐落覺察到了夜染內心的起伏,也只能嘆氣,那曾經也是他的主人,可是相比起他們得之不易的自由,主人,又算什麽呢?
不一會兒,君墨言被帶了上來,司空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那真的是君墨言嗎?他渾身還穿着盔甲,只是那盔甲已經破舊到了不行,身上到處是傷,他微微擡頭,淩亂的發絲貼着他的臉。司空有些心疼,不過這些日子不見,他就換了一個人,從高高在上的君公子淪落為喪家之犬。。。。。。君墨言轉身凝了司空,眼神中閃過一絲暖意,可随之而來卻是源源不斷的憤怒,司空居然被那些賤奴抓到了這裏?他低垂下了頭,都是他,輸給了夜染,才會讓她如此。
君墨言被綁住了木樁上,和司空面對面。
司空閃過了淚花,動着雙唇:“君。。。。。墨言。。。。。”
他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他現在,如何擔得起這個名字?
“來,把那個女的給我扒光了!”
君墨言盯着動手的奴隸,吼道:“你們敢,你們這些賤奴!”此話一出,奴隸們自然上前毆打君墨言,司空看着揪心,瞥到了君墨言臉上的笑,忽然,司空明白了什麽,她垂着腦袋,輕聲罵道,“笨蛋。”
那些奴
隸不過想發洩,他卻一人承擔了他們的怒意。
有奴隸上前,一下撕開了司空的衣角,嚣張地威脅着君墨言:“你的女人可是在我們手上,快,叫聲爺爺來聽,否則我可就忍不住要上了她了。”
君墨言咬牙,綁住他手的繩子在咯咯作響。
啪。
夜染扣住了奴隸的手,冷冷地将其反轉,奴隸痛得叫出了聲:“啊,夜染。。。。。我。。。。。”
“平日裏你們怎麽玩,我都不管,今天你們都給我收手!”
“憑什麽?”奴隸們嚷嚷着。
“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夜染解開了司空手上的繩子,司空雙腳着地後倒了下去,夜染趕忙把她抱起,一步一步走下臺階,奴隸們足足愣了半響,他們這裏沒有人是夜染的對手,只好作罷。
君墨言雙目通紅地看着司空,似乎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他無力地冷笑,走到了這一步,究竟是孽還是債?
司空縮在了夜染的懷裏,她連日颠簸已經沒了力氣,半閉着眼,手用最後的力氣抓住他。
“夜染。。。。。。”
“嗯,是我。”額頭抵着她的,卻發現她額頭燙得吓人。夜染奔着抱着司空進了房裏,叫來了大夫,開了方子。這裏的大夫不過是奴隸大軍入境時抓來的,醫術不高,夜染安置好了司空,問着大夫,“她可是。。。。”
“哎,這位姑娘的病。。。。是宿疾了,小産後落下了病根,哎。。。。。老夫只能盡力了。”
夜染身形一怔,眼神黯淡。
司空睡得很是安穩,這些天來她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現在沉沉睡去了。夜染坐在床頭,仔細凝視着她,忽然覺着,即使是這樣望着她,也覺得很是幸福。手撫過她皺起的眉頭,一點點下滑,來到她的小腹,夜染心中一痛,這裏曾經有過他們的孩子。。。。。。。。
所以,那時的她才會絕情地推開他。
夜染這般一坐,就是一夜。
徐落來看過他,說了些外頭的情況,只搖搖頭就出去了。那些奴隸怎麽虐待君墨言,他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司空醒來後,會是怎樣。。。。。。。
這時,外面奴隸的吵鬧聲越來越響。
夜染幫司空掖好被子後他悄聲出去了,奴隸們一見是夜染,紛紛嚷道:“殺光那些主人!殺光那些主人!”
昨夜夜染抱了司空回去後,便下令不準動籠子裏的人,現在還不到殺了他們的時候,否則只會讓那些主人拼勁最後一絲力氣和他們死戰到底,到時,損失的只會是他們。
“我說過的。”
“作為首領,你私藏那個女人,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