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世子,你的臉掉了》作者:有毒的鹹魚

晉江VIP2017-03-03完結

非V章節總點擊數:102226 總書評數:938 當前被收藏數:1967 文章積分:30,680,538

文案

上一世沒能抱得美人歸,這一世衛皎決定發奮圖強。什麽溫潤皇子,病嬌小皇帝,青梅竹馬兩兩相望,死前托孤,在他的賣萌攻略面前全部都是浮雲!完全将不要臉貫徹落實到生活中的每一方面,将自己扮成一只極品可憐兮兮小萌物,力圖攻陷冰殼子的心!顧矜:小世子好可愛好軟萌好想摸……不行,我要矜持。衛皎:撫摸神馬的,不要大意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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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诩(發配遠走的路上):淮陽王世子其心可誅!段晔(捂着自己被打腫的臉):淮陽王世子心狠手辣!顧矜(默默把某人伸進衣服裏的爪子扒出來):淮陽王世子色膽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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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冰山面癱受被一只妖 豔 賤 貨攻從小開始攻略,最後成功撲倒,吃 幹 抹 淨的悲慘故事。

本文1V1 年下 冰山面癱淡定受VS妖豔 賤 貨歡脫攻 全文甜寵,堅定放糖!前世屬玻璃渣,不過很細小。

架空,一切純屬虛構,考據黨勿究。

內容标簽:強強 宮廷侯爵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衛皎顧矜 ┃ 配角:段诩 ┃ 其它:主攻年下1V1

☆、序 一杯酒,兩條命。

“顧矜,為何辭官?”禦書房內,段翎揮手遣下所有随侍,自主位跑下,拽住顧矜的官袍,不解的望着他。

顧矜不着痕跡的掙開段翎拽住他袖角的手指,俯身叩首,“如今肅清朝綱,國家安定,除割據江州的淮陽王外,大梁再無憂患,臣輔佐陛下十年,有些累了。懇請,告老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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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陽王狼子野心,你若走了,我如何應對的過來?”段诩連忙要把顧矜拉起,卻被顧矜躲開。

“現國家安定,淮陽王剛受重創,縱然盤踞江州,也無力踏過寒蹊江一步,朝廷可安定十年,十年內,陛下若勵精圖治必然能與之相抗。”顧矜仍舊垂首,半響,他道,“陛下,臣不可能永遠留在你身邊,陛下總該學着長大,這大梁宗嗣,已經只剩下陛下你一條血脈了。”

段诩聞言,終是緩緩直起身子,“你還是忘不掉皇兄嗎。”

顧矜微微一顫,卻是不語。

“還是在想,別人?”別人那兩個字生生自段翎口中咬出,帶了絲咬牙切齒。

顧矜仍舊不語,只是低垂的眼睫中染上了絲絲溫和的笑意。

段翎緩緩将自己去扶顧矜的手收回,背在身後,握拳,指骨泛白。“顧矜你非要走嗎?可是,我舍不得你。”

“……”

“懇請,陛下成全。”顧矜仍舊跪在段翎的腳下,聲音清冷,不卑不亢。

靜默,死寂的靜默。

半響,段翎勾唇,“好,朕準了!”

“只是送行那天朕怕是不能到場,餞別酒便在今日賜下吧。”

段翎像是卸下了什麽東西般,笑的很開心,親自去庫房取來一壺酒,倒入玉杯中,酒水有如胭脂般透紅。

親手遞與顧矜,段翎笑,“還請愛卿滿飲此杯。”

顧矜垂眸,看着玉杯中有如胭脂般的酒水,接過,一飲而盡。

“就此,別過。”

段翎笑,“就此,別過。”

顧矜走出宮門,眼角開始漸漸染上薄紅,銷魂醉,銷魂蝕骨,一醉不醒。皇家秘藥,段翎倒是挺仁慈,沒打算讓他受多少苦痛。

呵,自己養的小狼崽子算是長大了。

只是,如今怕是赴不了約了。

感覺,總是在負他呢。

顧矜執一杯茶,半靠在亭榭,手中握一卷經書慢慢翻看。今年桃花開的遲,已是四月末,方才顯出絲絲頹色。風過,桃瓣片片墜下,垂眸,看着杯盞中深碧色的茶水,其中映出自己一張臉,鬓角霜白,面容冷肅,清冷的眼角卻詭異的染上一層薄紅。

桃花被風卷落,落入杯盞,緋紅在杯中洇開,慢慢的顯出粘稠成血的豔紅。

顧矜伸手,指尖觸進杯中,玉色的指尖卻被上空掉落的血滴染上朱紅。他像是現在才發現般,伸手,想要抹掉自嘴角滑落的血漬。

墨色的衣袍被血液沾染,凝成深色的漬。

手指顫抖,他垂眸,像是終于受不了杯盞的重量般,茶杯傾斜,自手心滾落。

“嘭”的一聲茶杯摔在地面,破成數瓣。

天際下起綿密的雨,衛皎在等人,渡口泊一艘商船,船家看着衛皎被雨水沾濕的衣角,不由得喚道,“這位公子,不若到船上來等等吧,你都站了兩個時辰了。”

衛皎搖頭,一身紅衣在黛青的山水間像團正在燃燒的火。

“不了,我要親自看他來。”他道,聲音中是說不出的眷绻。

船老大了然一笑,“公子可是在等心上人?”看着竹骨傘下衛皎半露的一張臉。船家在心中輕嘆,如此佳公子也不知是哪家的佳人值得他等這麽久。

“是啊,心上人,被我裝進心尖上的人。”

雨腳逐漸細密,衛皎的聲音都像是被蒙上了層溫柔的水汽。

木屐踏上青石板,扣出清脆的聲響。衛皎擡首望去,手中的傘面微轉,雨水沿傘骨滴落。店家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想看看是何處的美嬌娘。

卻見雨中一粉衣的小女娃淋着雨往這邊跑來,頭上的金玲叮當作響,船家險些瞪出自己的眼珠子。

我的天,那小女娃約莫只有十歲出頭吧,這公子的年紀起碼可以當那女娃的父親了。他長的如此招人,莫非是誘/拐了誰家的幼女,兩人準備私奔?

這時卻見衛皎執傘上前,“琉璃,你家大人呢?”

琉璃雙眼無神,只是緊緊護着懷中什麽東西。聽得衛皎口中“大人”二字,她方才回過神來般,“哇”的一聲哭出來,“大人進宮一趟,回來後讓我把這個給你,還讓你不要等他了,他也不要我了,還讓侍衛把我丢出門去,嗚。”

“信呢?”衛皎摩挲着傘柄,指骨微微泛白。

琉璃将懷中的信遞給他,信封被雨水浸的有些濕了,墨漬微微暈開。

衛皎一目十行,看完整封信,勾唇,笑。

“顧矜啊顧矜,你可真是個笨蛋!”将紙團成一團,衛皎一把将琉璃打昏,抱與船家,“抱歉,讓你等這麽久了,我估計得搭下一趟船過岸,勞煩船家先将她帶去江州,到了江州渡口自有人接她走。”

船家被衛皎昳麗的眉目驚的一震,恍惚以為自己見到了仙人,忙不疊的接過琉璃,“好好好,你放心。我辦事牢靠,絕對幫你把人安安穩穩帶到江州。”

“嗯,多謝。”衛皎笑,轉身就朝那女娃的來路而去。

衛皎挺拔的身影融進雨裏,背影孤寂。不知為何,船家忽然覺得明明還是那一身紅衣,此刻卻顯出幾分頹意來,像是火焰燒敗後積結的炭,黯淡卻燙人。

雨水像是沖刷掉這世間所有的印記,街道上沒有一個人,衛皎踏過漫漫長路,帶着寒意的雨水被風吹進傘內,浸濕他的眉眼。

推開顧府的門,他像以往一樣,熟練的走進一方半敞的樓亭。果然可見灼灼桃瓣中孤坐了一人,墨發散落,頭顱低垂,手側一卷經書随意的散落在地,被風吹着,一頁頁翻動。

他像是睡着了。

衛皎勾唇,像往常一樣收傘,抖落衣上的水漬,緩步往顧矜靠近,像是怕驚醒了他般,從背後摟住他的身子。

“顧大人,我來找你了。”

衛皎笑,笑容純淨,像個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像是完全沒有看到地面上滾落的茶杯和書頁上那灘幹涸的血漬。只是半摟着顧矜,将臉埋進他的頸間,“每次都失約,會傷人家的心啊。”

“……“

“你就是恃寵而驕,知道我喜歡你,所以肆無忌憚的利用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時也是很痛的啊。”

“……”

衛皎輕嘆,伸手,轉過顧矜的身體,用衣袖擦拭掉顧矜唇畔的血漬。

顧矜的眼眸半垂,眼睫卷翹像一只墜落的蝶。

衛皎擡起顧矜的下巴,勾唇,俯身吻向他的唇,輾轉不休,舌尖撬開顧矜的牙關,卷走其內殘留的血漬,咽下。

“真是乖。“輕啄,衛皎勾唇,眼角卻開始漸漸染上糜麗的緋紅。

伸手半摟起顧矜,衛皎向門外走去,順手抽出傘柄內的長劍。

雨水鋪天蓋地的壓下,将劍刃刷洗得銀白。

不知何時,院落內出現數列黑甲士,沉默的圍住這方小小的亭榭,腰間的禁軍令漆黑,而手中的劍刃泛着寒光,半映出自亭中緩步而出的紅衣美人。

美人烏發如雲,一張臉豔麗的驚心動魄,高挑,纖瘦,身後背着一人。手中的長劍被雨水擊打,發出清吟聲響。

“亂臣賊子,你還不伏誅!”

衛皎踏進院落,桃瓣仍在不知疲憊的墜落,帶了點不死不休的意味。

衛皎對滿院的禁軍衛視而不見,只是單單的自言自語。

“本想帶你看江州的蓮池,百傾荷塘,風過時荷葉像被打翻的盤盞,裏面充盈的水珠被吹出來在葉面上彈跳。還有碧綠中偶爾半露出的蓮花,白的像你,紅的像我。”衛皎親昵的偏頭蹭了蹭顧矜冰冷的臉。

“陛下有令,不得傷丞相大人遺體一毫,其餘人,殺!”

禁軍統領一聲令下。

黑甲士蜂湧而上,像一片漆黑的潮水。腕間劍轉動,衛皎一劍橫掃,勢若千鈞,直接削掉一人頭顱。

豔紅的血炸開,卻被衛皎以內力震開,濺了其餘人一臉,将不少人震懾。

“你我乘着烏篷船,在蓮池泛舟,密集的蓮葉把我們圍在荷塘中,那裏天地靜谧。我想如何對你便如何對你。”衛皎勾唇,像是想到了什麽旖旎的場景,舐唇。他眼角一抹緋色更重了,像塗上了胭脂,更顯勾魂。

美人如花,卻是朵霸王食人花,沒人敢欣賞。禁軍嚴陣以待,衛皎卻是轉動着手中長劍收割一條條的生命,似要給自己開出一條通往幻象中的道路。血将院落的地面染的通紅。

“吶,我還沒能把你咽下腹呢,你怎麽能這麽走了?”衛皎委屈的輕嘆,一雙桃花眼都幾乎盈上了淚,自帶幾分楚楚可憐的風姿。“你這樣做,我多吃虧,好便宜都被段诩那個臭小子占了,你還要我的命。”

衛皎劍意攝人,可唇畔卻開始湧出赤紅的血,一滴滴濺在衣襟上,“吶,生不能相守,我們死在一起,也許不錯?”

禁軍統領驟然揮手,“停!那賊子中毒了,待他毒發身亡再上前。”

禁軍頓時停住,圍成一圈,看着衛皎背着顧矜朝顧府大門走去。

唇畔的血一股股湧出,衛皎的臉上卻像是施了胭脂,薄暮般的紅。

衛皎笑,“死了好,下輩子早點遇見你,早些把你搶過來綁在身邊,一輩子離不開。”

禁軍衛始終離衛皎三尺遠,看着他邁出顧府大門,挺拔的背像是瞬間佝偻,終于,他像是承受不住般跌跪在地,長劍半支,其上的血漬被雨水沖刷,緩緩流落。

“顧大人,我愛你。你,可曾有一點點愛過我?”

衛皎将頭靠近顧矜臉側,像一對交頸的鴛鴦。

風寒涼,終于,衛皎像是凝固般,再也不動了。

自江州來回要三個月,船家泊岸,聽來來往往的腳夫閑談,據說是造反的淮陽王的嫡子伏誅了,一顆頭被晾在了城門口三個月。只是可憐了丞相大人,被那亂臣賊子害死,皇帝悲痛不已,一月不曾上朝用以悼念帝師。

還聽說,淮陽王大怒,發誓此生定要踏平京都,将聖上千刀萬剮。

另有人可惜,傳說中那淮陽王的世子有天人之姿,可那頭顱上的一張臉卻被劃的七零八落,瞧不出什麽樣子。

船家聞言,卻是莫名想起三月前那個紅衣的公子,那才是神仙般的模樣,只是不知有沒有同他那心上人趕上下一趟商船?

船商往來,船家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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