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5)
借您吉言。”杜茗有禮地開口。
而身份高貴的盛禮珏,只是輕應一聲已經算是給足面子。
送走了王大人,杜茗也并沒有着急的地答題,而是向四處看看,從在場學子的穿着中可以看出出身都比較中等,當然也有幾名穿着粗布衣,應該家裏比較貧窮吧!
“找人?找誰?”盛禮珏語氣淡漠地問。
杜茗輕皺眉頭,略顯疑惑地道,“沒有京城中的高官子弟?”這麽重要的宴會,怎麽會看不到人?
盛禮珏不屑地看他一眼,“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向爺這樣自降身份,陪你步入場地嗎?早就命令引路的官員帶路到包廂休息去了。”
經盛禮珏的提醒,杜茗馬上頓悟,有一個好的出生是多麽重要呀!別人拼命擠破頭都進不來的場合,人家卻能舒舒服服的享受這別人的恭維。
然後這樣的階級之分,在古代是根本無法已經任何改變的。
“走吧!在下陪小王爺會廂房休息。”她深吸口氣,邁步向前走去。
慶王府裏什麽都不缺,這位爺應該也不會有興趣去參加什麽比賽,還是靜等‘瓊華宴’開始吧!
然而……
“回什麽廂房休息呀!要休息幹嘛要來這裏!”盛禮珏一臉不爽地道。
杜茗無奈翻個白眼,轉身假笑道,“那依小王爺之見呢?”還真是不好伺候。
盛禮珏向四處看看,然後伸手一指,“那邊人多,應該有鬧看。”語氣堅定不容出現任何的反駁。
‘牛,真牛’杜茗真的很想對着他豎起大拇指,也只有他是來看熱鬧的吧!
“好,聽小王爺的。”杜茗舔着臉微笑,一副狗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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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兩人并肩想着人群中靠近,也聽到了人群中出來的聲音。
——“真不愧為京城第一才子,既然已經連續闖過十五關了,再繼續下去那幅‘燕山風雨圖’就收入囊中了。”
——“切,張公子是為了那幅畫卷嗎?”
——“張公子可是內閣首輔之子,家裏什麽沒有,會在意這種東西。”
……
張公子!內閣首輔!
難道是張允臣?
杜茗心中一驚,真要加快腳步過去看個究竟,然而手臂去被盛禮珏揪住,“你,你做什麽?”用力掙脫,
52 高手過招
“換個地方?”盛禮珏最不做人解釋,只是拉着杜茗的手腕,大步向前走去,不做任何停留。
杜茗雙每一周,然而眼神劃過一絲了然,“好,知道了,不去就是了。”
在大盛王朝的朝堂之上,文乃內閣首輔張長居,武乃慶王盛瑞逸,兩人位高權重當然會成為大家談論的對象。
也就想當然的,會把盛禮珏和張允臣拿來比較,那評價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杜茗馬上理解,張允臣對于盛禮珏來說,就是所謂別人家的孩子吧!那種總是被拿來作比較的感覺,确實不是太好。
盛禮珏松開握着的手,眼神有些飄忽地道,“爺可不是在怕,張允臣那小子,而是……”
“好好好,我明白,小王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怎麽會怕一個小小的張公子呢。”杜茗貼心地伸手在他肩上拍一拍以示安慰。
這樣活,是不知道什麽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竟然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你……”盛禮珏聽出了一絲嘲笑,真要伸手拍向對方的額頭,以示懲罰的時候,面前卻出現了一人。
“下官杜文宇,拜見小王爺。”
盛禮珏幽暗的雙眸一沉,“爺又沒有官職在身,自稱什麽小官呀!”
他最不喜這種攀附的嘴臉了,偏偏處在這個位置上,又經常會遇到。
“在下失言了,望小王爺不要在意。”杜文宇一臉的賠笑,仿佛并沒有看出對方陰下的臉色。
杜文宇的聲音,讓杜茗玩鬧的心情瞬間消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杜大人,好巧啊!”
“杜公子也在。”杜文宇輕蔑的口氣,就像是才發現杜茗的存在是的。
杜茗挑起眉頭一臉擔憂地道,“學生與大人也算是相遇了幾次,并沒有發現大人患有眼疾啊!”
不去找他麻煩,并不是害怕他,而是根本沒有相遇的機會,現在既然遇上了,怎麽着也要好好戲弄他一下吧!
杜文宇身體一僵,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杜公子說笑了。”
他上前拜見的目的,是想要得到小王爺的青睐,可不是和這小子來較真的。
“小王爺,裏面現在正在進行精彩的表演,不如進去一觀。”誰說他是內閣首輔張長居的人,但是相比起來慶王會更加可靠一些。
盛禮珏下意識的看一眼杜茗,剛剛他想要進去的意圖很明顯,如果現在再一次進行拒絕。
“好啊!爺最喜歡看熱鬧了。”就如她所願吧!至少她現在的心思不會全部放在張允臣身上了。
就是沒有特憋屈關注他的事情,也從為數不多的相處中,看出他對杜文宇絕對是有恨意存在的。
就讓他好好的發洩一下吧!反正有自己撐腰,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杜茗不慎明白,他為什麽會答應?當是卻相當的和其心意,所以在盛禮珏擡腳像裏走去時,她當然是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了。
進入會場,杜茗才知道,為什麽門外會存在那麽多觀看者?這裏完全是京城少爺公子們之間的聚會。
從一個個光鮮亮麗的穿着上,可以看出都是家裏背影邂逅之人呀!
“各位少爺,小王爺到。”杜文宇值了值自己的腰身,大聲開口傳達,仿佛能夠現在小王爺身邊的他,已經成為了慶王府中的一員。
“拜見,小王爺。”衆人起身行禮。
借盛禮珏的光,讓她體會了一下,被行注目禮的感受。
而為數不多的幾人中,張允臣無疑是最為亮眼的人之一,無論是穿着還是氣質,都在一衆人中脫穎而出。
說之一,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有一名女子在其中很是突出。
在大紅色長裙襯托下,女子該有的溫婉與可人表現的淋漓盡致,應該是白家那位傳言中,會母儀天下的——白落月吧!
在杜茗對在座之人進行觀察的時候,一道溫和的眼神一直在關注着她,“這位應該就是,最近和小王爺相處很近的,杜茗杜公子吧!
低沉而溫和的聲音,在杜茗停止觀察後響起。
“張允臣張公子?”杜茗的聲音中帶出一絲驚喜與疑惑。
“杜公子久仰。”張允臣擡手行禮。
“真的是你呀?”杜茗一臉的驚喜笑容。
盛禮珏本就不滿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張大人已經為張公子規劃好了,未來的一片前程似錦,還來這裏瞎抽熱鬧。”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張允臣并沒有因為盛禮珏的奚落而沉下臉色,反而勾起嘴角而笑,“在下只是想來‘瓊華宴’看看,小王爺不也和在下同樣的想法嗎?。”
對方言語上的自謙,直接換來的是盛禮珏一臉厭惡,“別跟爺來這套,就你的那點小心思,只要是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
張允臣溫和的臉上出現尴尬,“小王爺這句話,是想讓聽到的人相信呢?還是不去相信?”
大家都生活在京城,又年齡相仿、背景相似,怎麽可能不熟!
張允臣話語中的深意,盛禮珏是不想去追究的,但是卻有咽不下這口氣,“爺知道你在學識方面有自己的獨到之處,但也不需要常常拿來炫耀吧!”
“你父親看在已經身居內閣首輔之職,難道你還想超越你的父親?”勾心鬥角雖然不喜歡,但卻不代表不會。
盛禮珏的這一句挑釁,無異于暗示張長居的野心。
“這比內閣首輔還有大的官是什麽?是丞相、王爺還是國舅爺呀?”溫柔的女子聲音響起,其中帶着深深疑惑,自然是出自白落月之口了。
“回禀小姐,在大盛王朝,官員的稱號是什麽不重要,重要位朝廷做下多少貢獻。”一道清脆的聲音給予回複,正是站在白落月身後的丫鬟。
“是嗎?”白落月有些遲疑,然而眼神卻看向張允臣,“不知道張公子,想要為朝廷做什麽貢獻呢?”
那微微彎着的雙眸,看着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然後其中卻隐藏着濃重的威脅。
杜茗不得不佩服,這些生長帶大家庭裏的孩子,真是處處都在盤算着自身的生存之道!
然而此時的她去忘記了,她也是其中一員。
53 給爺奪過來
“爺是來看表演的,可不是跟你們浪費時間的。”盛禮珏陰沉着臉。
雖然大盛王朝民風開放,再是在他的潛意識裏,女子就應該有女子的樣子,不該出現在男子的場合中。
“小王爺,表演馬上就開始。”一名年長的官員,馬上向盛禮珏行李,然後翻看着手中的資料。
盛禮珏不爽地看他一眼,向=然後向四處掃去,忽然眼神停留在,挂着‘燕山風雨圖’的牆面上。
整幅畫卷體現了一種大氣磅礴的氣勢,而一些細微處又做了細致的描繪,确實是一副好畫。
“怎麽?喜歡?”杜茗站在在盛禮珏身邊,看着他雙眸一動不動的緊盯着,開口詢問道。
盛禮珏輕佻雙眉,雙手抱于胸前,“這幅畫,給爺奪過來。”
他想要的是一個證明自己才能的機會,而自己确實很喜歡這幅畫,一舉兩得很完美。
杜茗勾起嘴角,雙手抱拳行禮,“遵命。”然後一個利落的轉身,看向臺上,“不知要怎麽做才能得到這幅畫?”
其實這種有人中途介入的事情,是不合規矩的,但是有盛禮珏當後臺,任何事情都可是通融。
監督的官員翻看着手中的記錄,“目的排在前三的是:張公子、白小姐還有韓少爺,只要杜公子能夠回答出他們三人所提出的問題,這幅‘燕山風雨圖’就歸小王爺人了。”
說出小王爺,是因為這幅畫是小王爺想要,而最終也會得到小王爺手中,暗示三位自己定奪輕重關系。
原本對‘瓊華宴’抱有很多憧憬的杜茗,在心中感到一絲失望,看來無論是在任何時期,根本就沒有真正所謂的公平可。
“不知三位,誰先開始?”她淺淺一笑,即使的沉悶的氣氛得到了緩解。
“我先來。”杜茗的話音剛落,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看過去是一身深藍色短打衫加上的男子,身體結實和她有點單薄的身體,形成強烈的對比。
“韓非岩。”在杜茗的注視下,對方報上了名字。
“韓少爺。”杜茗擡手抱拳行李。
“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能免的禮數就免了,我這個第三名,本來就是大家承讓而來的。”
“如果是小王爺直言想要,我自當相送,不過既然讓杜公子來得,應該對你很有信心,那我也就不客氣的。”
“韓少爺,無須客氣。”杜茗淡淡地笑着,對他的直爽很是喜歡。
“好,爽快。”韓非岩贊嘆一聲,然後雙眸迥然道,“我的題目很簡單,就一個詞——文武之争。”
這就是一道死題,無論偏向于那一邊,都能的罪在座的幾位。
杜茗的雙眸中閃過詭異,“看韓少爺的裝扮……”
“我是鎮遠将軍韓嚴義之子。”韓非岩直言報出自己的出生,一點也沒有介意隐瞞。
韓叔叔!?
杜茗的心中一顫,當年洛大将軍遭人陷害,韓嚴義趁機倒戈揭穿洛大将軍勾結外邦的罪證,致使最終冤案成立。
所以有人都認為韓嚴義忘恩負義,然而只有她知道,當年那場冤案根本就無力回天。
洛大将軍根本就是想要保護好哪些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會讓他的副将韓嚴義倒戈,在快速結案的同時,得以保全那些人。
而當年她能在那種冤案中逃脫,也是因為得到韓嚴義的護佑。
沒想到韓叔叔現在已經是鎮遠将軍,而他的兒子既然已經這麽大了。
由記得多年前,這家夥還追在自己的屁股後面,直嚷嚷着長大後要娶她過門呢?
因着回憶,杜茗臉上的笑容擴大。
“杜公子是在恥笑我的出生?”韓非岩帶着怒意的聲音響起,迥然的雙眸中更是出現了冷意。
“我沒……”杜茗張嘴解釋,然而準備看向對方的雙眼,卻被一道堅挺的後背堵得嚴嚴實實。
“韓非岩這裏是京城,是爺的地盤,你也敢來橫。”盛禮珏低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保護之勢。
“小王爺這話何解?”韓非岩高挑的聲音,帶着諷刺。
杜茗雙眉微皺,這家夥有敵意,是對她還是盛禮珏?
“何解?現在誰不知道杜茗是爺護的人,你還敢……”盛禮珏完全不知道何為公憤,就這樣直接挑明對杜茗的特殊關照。
“您護的人?我也是我爹護的人,我爹還是皇上親自任命的鎮遠将軍呢?說到底咱們也算是一家人,而這個杜茗?你确定要為了他,對抗我,對抗我爹,對抗皇上?”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還真是有種劈天開地的勢頭。
這一句,既然直名是對着杜茗而來的。
是哪裏得罪這小子了,杜茗不明白,正要從盛禮珏背後出現詢問時,卻看到了一雙得意的眼眸。
杜文宇!既然是他!
也是,韓非岩思想單純,一定是被那個奸詐小人給利用了。
而兩人之間能夠扯上關系的人,當然就只有洛雲錦了,還真是卑鄙,當年下毒讓她慘死,死後還一再被他所利用。
她本來還奇怪,在以往為數不多的對手戲中,總是處于劣勢的他,怎麽可能非要引領她和盛禮珏進來!原來在這裏等着了。
“呵呵,就你?”盛禮珏輕蔑的聲音出現,“一個小小到鎮遠将軍,也敢拿來和慶王想比,您信不信爺馬上就能讓你從京城滾出去。”
看來有必要讓他見識一下,這京城的天是什麽顏色?
“您可以試試。”韓非岩一副随時恭候的态度。
他武将出身,向來不怕事,能動手不動口。
“你……”盛禮珏什麽時候受過這個氣!一個健步就要向韓非岩攻去,眼看着好好的一場學術探讨就是造成一場鬥毆事件了。
杜茗在煩疼的腦袋上用力拍一下,伸手快速地抓住盛禮珏的手臂,“小王爺,您息怒。”
“你別管,我今天非要他……”
杜茗無奈,湊近了在盛禮珏耳邊耳語幾句。一陣馨香撲鼻,盛禮珏根本沒聽到杜茗說了些什麽,等回過神來,就見杜茗擋在他的身前,一言不合開打的時機已經過了。
杜茗言語上安撫着盛禮珏,雙眸卻狠狠地瞪向韓非岩,“韓少爺,你爹知道你來京城惹是生非嗎?”
一句輕寥寥的質問,既然讓韓非岩收斂起逼人的氣勢。
54 相輔相成
看着事态控制下來的監管官員,馬後炮的給予安撫,“小王爺、韓少爺兩位息怒,‘瓊華宴’朝廷很是重視,還是不要發生不快為好。”
盛禮珏一個冷眼刷甩過去,“像這種目中無人的小子,被朝廷任用只會攪亂朝局。”
哎!杜茗無聲地嘆口氣,說到目中無人,盛禮珏要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既然還說別人。
還沒有從杜茗那句質問中,回過神來得韓非岩,并沒有開口給予反駁。
利用這個時間,杜茗馬上靠近盛禮珏耳邊,輕聲提醒道,“你是不想要我送的大禮了?”
雖然并不是給他的,但是希望在這個時候安撫到他。
盛禮珏雙眸中的怒火漸漸熄滅,“臭小子,今天就放過你,改天爺一定讓你知道厲害。”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那份大禮,他忍了。
“我随時恭候。”韓非岩不甘示弱地道,然後謹慎地看一眼杜茗,“杜公子作答吧!”
一定是因為他是第二個說自己惹是生非的人,心才會莫名的一震。
杜茗深吸口氣,穩定一下情緒,‘瓊華宴’的重頭戲,還沒有開始,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
“韓少爺,一個國家的興衰,本就是需要大家齊心協力、團結一致去完成,你所提出的文武之争,只會使一個國家分化。”
“一方的興起,總會導致另一方的衰落嗎?一場戰争的勝利,除去一批孤勇之士,也需要有一名好的領導者,才能最終成就戰無不勝的口碑。”
“同樣的,一個國家在建立之初,必然需要一群用于犧牲奉獻之人,用于在一場場的戰争中拼搏,來守護來身後的家園。”
“而那些保護的人,也要努力想辦法去幫助,為他們所拼命的人,比如給他們準備糧草、藥品,在他們受傷時給予一定的照顧。”
“人一生中會遇上很多的不公平,就像不久前才冤情平反的洛大将軍,當年被冤枉通敵的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嗎?”
“他可以有一千種活下去的方法,但是他知道不能,因為他的活下來,是要犧牲掉很多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有他死了才能得以保全他們的同時,讓朝廷的得以暫時的穩定。”
“他的自我犧牲,誰敢指責為一絲沖動,正是因為他這種大義的精神,才能在多年之後都願意有人為他伸冤,而朝廷也給予了他應該得到的殊榮。”
“如今的大盛王朝,及需要你們在邊關鎮守以防外邦入侵,也希望渴望朝廷內部的安寧,不給外邦人趁機而入的機會。”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韓少爺應該是背着韓将軍來到京城的吧!依照韓将軍的為人,絕對不會想讓你在這個時候來京城出風頭。”
杜茗故意把風頭兩個字加重,以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我……”韓非岩一時語塞,猜測的一點也沒錯,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家裏逃出來的。
這一路上,父親派出的人,沒少給他找麻煩,幸好都機智的躲過了,如今來到京城,出現在‘瓊華宴’現場,如果不是要對抗盛禮珏的身份,才不會報出父親的名字呢?
“韓将軍一向行事低調,這種任性妄為的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出來。”杜茗的語氣不由加重,帶着一種逼人的氣勢。
“我……”那種感覺又來了,韓非岩的心又開始發顫。、
看到韓非岩弱下來的氣勢,杜文宇心有不甘的幫腔,“還請杜公子正面回答韓少爺的問題,別辜負了小王爺對你給予的厚望。”
“關你何事。”
“關你何事。”
“關你何事。”
如雷的怒吼聲來之三人的異口同聲,盛禮珏的維護可想而知,杜茗心中的恨意是必然存在的,讓大家不解的是,韓非岩既然也加入對杜文宇的不恥中。
而想當然的,韓非岩也震驚與自己的行為,所以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擡手抱拳,“我輸了。”然後擡腳向外走去。
他現在需要好好沉靜一下,理順一下思緒。
杜茗伸手想要挽留,但是卻沒有開口,他思想單純還是不要留在京城為好,不然很容易被別人利用。
“下一位,張公子?還是白小姐?”杜茗微揚的聲音,有着一點挑釁的味道。
“杜公子剛剛的一番演論,再下十分欣賞,甘願退出。”張允臣擡手行禮,一副謙謙君子的承認态度。
杜茗喜歡他低調的行事作風,加上坊間對他的議論不錯,所以印象很好,但奈何盛禮珏對他很有敵意,所以只能簡單的點頭以示回應。
然而盛禮珏完全一副不買賬的态度,“怕了?就知道你沒膽子,怕輸不起。”這數落爺是沒誰了。
張允臣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嘴角勾起的笑容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有種擴大的趨勢。
“張允臣你小子……”盛禮珏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輕蔑的對待了,一下子火就湧了起來。
然而還沒有發洩出去,就把杜茗伸手拉住了手臂,更是在看到對方雙眸中濃濃的不滿時,滋一聲被潑滅了。
“白小姐,請。”不能總是被盛禮珏帶偏,杜茗直言開口。
白落月溫和一笑,“張公子就是喜歡搶工,本來我還想着退出了,就被他搶先了,如果現在還退出,就有點對小王爺不敬了。”
“那我就提一個簡單一點的吧!哼,不知杜公子對我進入‘鳳華’學院,這件事怎麽看?”
不錯,她不但是白家人寄予厚望的未來皇後,還是‘鳳華’學院中,唯一的女學生。
杜茗對于她的人生是羨慕的,但是卻不喜歡她的出生,當然如果她不是出生于白家,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人生。
“白小姐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嗎?那只有不夠自信的人才會在意,您根本不需要會。”
“就像此刻擺在你面前的葡萄,是算是甜?吃不到的人永遠在議論,而您卻能在吃過之後,給予可定的回答。”
即成事實,又何必去在意其他。
55 聖心難測
“杜公子真是一句點醒夢中人,這件事情困惑了我好久,心中感覺心裏舒暢多了,看來被小王爺護着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白落月盈盈一笑,讓在場的人感到一陣的微風滑過,身心倍感舒暢。
當然其中有幾位卻不被她所迷惑。
“爺不接受白小姐的恭維,免得一不小心被你帶去溝裏。”盛禮珏直言拒絕,完全不給對方一點面子。
“小王爺,你這可是在冤枉小女子。”白落月雙眉低垂,一副深受委屈的樣子。
“是不是冤枉,爺清楚的很。”盛禮珏可不是憐香惜玉之人,而且對于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也用不着憐惜。
“小王爺,你……”白落月一臉的楚楚可憐,讓人很想前去疼惜。
“小王爺,白小姐是一番好意,您應該心存感激才對。”杜茗開口給予提醒。
盛禮珏側過身子認真地看向他,哎!人心險惡這種事情,他到底懂不懂呀?
從剛剛白落月的出題,到謙讓,再到恭維,都只是對方使用的手段而已。
那個問題,無論給予什麽樣的回應,不是得罪皇上,就是得罪白家:而她的謙讓,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個小王爺,怎麽可能把東西拱手讓人?而恭維,當然是想要對慶王府進行讨好、拉攏了。
這種肮髒的手段,他見識過太多了,而白家的野心總所周知,對于白落月更加要謹慎對待了。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冷卻下來,杜茗第一次覺得和盛禮珏竟然有種拔劍弩張的氣氛。
“對不起,在下越軌了。”她低頭認錯,并松開他的手臂。
“我不是……不是你……。”盛禮珏只是不想讓他,見識到這樣陰暗的事情而已。
氣氛這次尴尬了下來,檢察官不由得仰起頭,看向二樓一個包廂的位置,在接受到對方的暗示後,馬上微笑着起身,“現在本官宣布:‘燕山風雨圖’歸小王爺所得。”
話音剛落,馬上就有人把挂在牆上的畫收起,送到盛禮珏面前,“恭喜,小王爺。”
盛禮珏向要伸手去拿,但此刻的手臂就像是不聽指揮一樣,怎麽都擡不起來。
“謝謝。”杜茗開口道謝後伸手拿起,眼神中流落出一絲不屑,還真能擺譜呀!既然連自己伸手拿一下都不肯。
她誤會他了,他只是忽然之間覺得,這份禮物變得無比沉重了。
賽事結束,在場的人開始散去,趕往‘瓊華宴’召開之地。
張允臣在經過兩人身邊時,微微停留想要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在盛禮珏逼人的氣勢下,并沒有說出來。
而白落月卻向很有自知之明一樣,遠遠地繞着兩人離開。
“小姐,杜茗真是太嚣張了,今天的風頭要被他占盡了,奴婢去教訓他一下。”跟随在白落月身邊的丫頭——吉祥,一臉氣憤地道。
“仔細點、別露出馬腳。”白落月嘴角輕勾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然而微垂的雙眸中,卻一片冷然。
“小姐,您盡管放心。”吉祥一臉得意地道。
白落月微微點頭,算是給予回應。
她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得到父親給予的消息,皇上會秘密釋放‘瓊華宴’,從剛剛檢察官不時飄向樓上的眼神,她可以肯定皇上一定就在此處。
雖然和張允臣不對盤,但是量他有而不敢公然和她抵抗,卻買想到會出現一個杜茗,還有盛禮珏在背後助陣。
慶王府,及時是連太後姑媽爺要忌憚三分,既然遇到了當然要想他示好,沒想到對方不但毫不領情,還公然給她難看。
向盛禮珏下手是難了點,但杜茗?哼,只能怪你流年不利了。
監察官在所有人散去之後,擡腳上樓進入盛淵祈所在的房間,“下管參見皇上。”
盛淵祈悠閑地把茶杯遞給站在一旁的趙福全,擡眸看向行禮之人,“張愛卿有何感想?”
張大人擡手擦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能夠參加‘瓊華宴’的學子,都有着傲人一面,下官愚鈍認為每個人都值得被培養。”
他的職位很小,雖在京城為官,每日要上朝,但也是站在倒數幾排的位置上,根本沒有這麽近距離的面對過皇上,此時能夠不暈倒已經變現很好了,那還有什麽大腦用于思考呀!
盛淵祈雙眉一挑,幽暗的雙眸陰沉了一些,“把每位學子的特長之處,寫成奏章呈上來。”
既然這麽敷衍,還真是不重視呀!
“微臣領旨。”張大人馬上給予回應。
這種卑微的态度,盛淵祈很是不喜,但是又覺得去為難他有失身份,“下去吧!”揮揮手。
“是,微臣告退。”張大人感覺大大的松口氣。
當房間裏只剩下兩人時,趙福全馬上把手中捧着的茶杯遞給皇上,“皇上,宴會馬上要開始了,請移駕。”
盛淵祈把端起的茶杯,又遞了過去。
“本是一個為朝廷選擇棟梁的日子,卻被有些人搞得烏煙瘴氣。”心中實在不爽。
趙福全微微彎腰,雙眸帶笑地道,“皇上,不是已經有看中的人了,何必還要生氣。”
盛淵祈丢一個冷冽的眼神給他,“就你聰明,那還不去安排。”
現在是他用人之際,已經登基三年多了,如果再不做些事情出來,那些人的羽翼豐滿之後,可就要開始大動作了。
“奴才辦事,皇上就放心好了,一會兒保證讓您見到您想見之人。”趙福全胸有成竹地道。
“哼。”盛淵祈冷哼一聲,對于他這種愛炫耀的态度有着不喜。
趙福全馬上收起臉上的笑容,“時間緊急,皇上是兩位都見嗎?”
盛淵祈深邃的眼眸出現寒意,雖然趙福全的忠心不用懷疑,但剛剛他表現的有那麽明顯嗎?既然全部讓他看到了。
“見一個就好,另一個再做安排。”他清冷的聲音,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皇上生氣了?!
自己說錯話了?沒有啊!
“奴才遵命,一定為皇上安排妥。”不明所以的他,只能放棄猜測,給予回應。
56不入流手段
‘瓊華宴’在盛華苑花廳中舉行,夏季雖以過去,但花廳中依然有各色鮮花盛開。
因為杜茗的邀請函上的號碼順序和盛禮珏的相挨,所以無可避免的兩人相鄰而坐。
‘燕山風雨圖’被盛禮珏放在餐桌的右邊,并不時的放下手中筷子撫摸着。
餘光看到這一現象的杜茗,心中很是不解,看他的樣子真的很喜歡那副畫,可是剛剛為什麽就不能伸手接一下呀?
這個人有點太難懂了吧!
盛禮珏感受了杜茗的眼光時,轉頭看過去,他想開口解釋一下剛剛的事情,但是場合真是不合适。
“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沖動。”盛禮珏語氣堅定地道。
杜茗并不是小氣的人,但是在有些事情上卻很較真,該解釋的時候,還是解釋一下吧!
杜茗勾勾嘴角,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就他那自傲的脾性,讓她相信可能嗎?
“我……”盛禮珏沒想到自降身份之後,會得到這樣的對待,張口想要再次給予保證,卻一道尖銳的身影響起,“皇上駕到。”
‘華’一聲,所有在座的人,從位置上站起來之後,滑動腳步站在餐桌前。
就見一個金黃色身影,在一個閃動之後,坐在了高臺的屏風之後。
“跪。”趙福全站立在屏風旁,晃動一下手中的浮塵大聲喊道。
等到所有人這都跪下之後,趙福全又一次喊道,“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臺下叩拜之聲此起彼伏,一定也不整齊。
這些人,雖然有一部分會成為朝廷棟梁,但那也是要經理一段時間,才能達到的。
所以皇上要出席,但是卻全程不露臉,因為能不能一睹龍顏,那是有看你本事去決定的。
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行跪拜之禮的事情,當然就不能做到統一,所以才會有趙福全一個一個命令的傳下。
“平身。”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王者無敵的氣勢。
“謝,皇上。”衆人由是不統一的叩謝隆恩。
“衆位将來都是能夠朝廷效力之士,希望今日的宴會,都能滿意而歸。”盛淵祈官方式的講述幾句,然後微微側身看向趙福全。
“上菜。”高昂的聲音落下,緊接着響起的就是臺下一片謝恩的感激聲。
杜茗微微彎腰以示叩謝,卻完全沒有随大衆給予言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