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7)

候,把被子給他蓋在身上,“有沒有暖和一點。”

他幽暗的雙眸中星光閃閃,其中所期待的光芒,杜茗看得清清楚楚。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任何人不得再提。”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要怎麽去追究。

“你這是想息事寧人?”韓非岩問出自己體會到的言外之意。

杜茗嘴角勾起嘲笑的笑容,“不然呢?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瓊華宴’上,出現了這種肮髒的手段,從而質疑朝廷內部出現争鬥,影響到整個朝局。”

“能夠在宴會上動手的人,一定是有身份地位的,你們覺得幕後的下手的人,能夠遺留下證據嗎?”

“就算最後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也會被随便找人頂替逃脫處罰。”這就是現實、現況,根本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你可是爺護的人,爺怎麽能夠讓你受委屈?再說他們對你下手,根本就是沖着慶王府而來的,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想讓盛禮珏忍下這口氣,那簡直是太難了。

“小王爺,這件事情發生在我身上,追不追究都是我該做的決定。”杜茗堅定地語氣,不容許進行任何的商量。

“你……”盛禮珏還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怕影響到兩人之間的關系,“随你。”

嘴上做了妥協,心中卻根本不是那樣。

白落月就憑你所做的這件事情,慶王府也絕對和白家勢不兩立了,你就等着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吧!

杜茗知道盛禮珏時在為他抱打不平,但是現在不能到處樹敵,不然很容易就會被秒殺的。

然而有些時候,你想着息事寧人,往往事情已經發展到,你所不能控制的地步了。

原本為了避免再有事情發生,三個人決定就待在房間裏,直到戌時宴會結束,一起離開‘盛華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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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茗想要隐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在有準備的情況下,藥效還是被發作了,可想而知那個被迫咽下去的宮女,會是一種怎樣的狀态的。

宮女被藥效控制失常後,好巧不巧的遇上一個色膽包天的男子,兩個人一碰即和直接就找了一個隐秘的位置運動了起來。

男子最初的想法就是占點便宜,卻最終發洩宮女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所以最終的結果,既然是逃命般的離開。

這一逃,宮女怎麽肯就此罷休,當然是要去追擊了,然後就被總所周知兩人在一起茍且的事情。

‘瓊華宴’上出現這樣荒唐之事,大學士在向王毅梵在皇上面前請罪之前,就已經把兩人進行了關押。

“徹查,朕到要看看是誰的膽子如此之大,既然敢破壞‘瓊華宴’。”盛淵祈在聽到彙報只會,厲聲下達着命令。

“臣領旨。”王毅梵馬上領旨而去。

王毅梵離開之後,趙福全也從彙報中,猜測到杜茗身上發生的事情。

“皇上,需要奴才安排禦醫,去探望一下杜公子嗎?”趙福全輕聲詢問道。

自小在宮中長大的他,對于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手段,并沒有感到多少驚訝。

只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會向杜茗下手?他見皇上看中,也是在背地裏進行的,并沒有公諸于世呀?

盛淵祈雙眸陰沉,“她是知道自己被下藥了,既然當時選着離開,應該是想到解決之法了,既然他不想讓朕知道,朕又何必多事。”

趙福全還是第一次,從皇上的口中,聽出了些許不快。

“杜公子應該是不想給皇上惹麻煩,不過就那單薄的身子,掉入池水中,不知道會不會染上風寒,還是讓禦醫去看看為好。”

趙福全看似在自言自語,卻沒有錯過皇上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他就是事多。”盛淵祈非常厭惡地道。

然而趙福全卻聽懂了其中的深意,“奴才現在就帶禦醫過去。”說完彎腰行禮後退出。

只要是被皇上肯定的人,皇上就都會保護在羽翼之下,關于這一點趙福全是相當明白的。

而杜茗在聽到趙福全說,是皇上知道她不慎落水之後,派禦醫過來進行看望時,心中既然有股說不出的暖意升起。

這個皇上師兄還滿知道照顧人的嗎?勾起的嘴角顯示出心情不錯。

“禦醫,他的情況怎麽樣?”盛禮珏在禦醫收手之後問道。

“杜公子的身體無礙,但是這種季節落水,還是要注意起來的,老父等一下會吩咐藥童送驅寒茶過來。”

“即使沒有發現任何症狀,還是要做适當的預防才好。”禦醫嚴肅而認真地說道。

“有勞禦醫了。”杜茗開口道謝。

“杜公子好好休息。”禦醫微微搖頭,然後背起藥箱離開。

“杜公子,奴才多一句嘴,善惡終有報,對于惡人皇上一定會嚴懲不待的。”即使不能把事情說穿,但還是想進行一些提點,免得因為這件事情是兩人之間出現隔閡。

62三年之約

“趙公公此話何解?”杜茗完全是一頭霧水,但看對方的态度并沒有任何的而已,所以開口給予詢問。

趙福全微微傾身向他靠近,小聲地道,“剛剛王大人來報,一名宮女和今日來參加的學子,發生茍且之事,皇上已經下令徹查。”

對了,忘了還有一個人被下藥了!

杜茗一臉的恍然大悟,但是對于結果卻不抱有任何的希望,“謝趙公公告知在下。”

“咱家不敢當,杜公子還是多加休息吧!”事情已經辦完,可以功成身退了,“小王爺、韓少爺,奴才告退。”

說完告辭的話,趙福全下意識地多看韓非岩一眼,然後才邁步離開。

而就是那一眼,讓杜茗的心中一驚,趙福全的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皇上的意義,這是要對韓非岩留用的意思。

不行,京城的局勢如此複雜,不能讓他留下。

“韓少爺計劃什麽時候回去?”杜茗不加任何的掩飾,直接開口給予詢問。

“禦醫不是說讓你多休息嗎?你管他你們多幹嘛?剛剛趙公公對你說了什麽?”盛禮珏一點也不想讓杜茗去在意其他人。

杜茗無奈都看向盛禮珏,“趙公公說,在宴會上,我親自喂菜的宮女出事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小插曲的發生,這家夥也就不會喝醉了。

“嘿嘿,她是活該。”智商并不低的盛禮珏,當然明白他話語中的暗示了。

“嘿嘿。”杜茗跟着他傻笑兩聲,然後明亮的雙眸一沉給予無聲的警告。

盛禮珏馬上識相地看向韓非岩,“你還沒有回答杜茗的話呢?什麽時候離開京城?”

對方嚣張的态度,讓韓非岩怎麽也喜歡不起來,“京城是你家的嗎?我想什麽時候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要你管。”

“你……”盛禮珏開口剛要給予回擊,就被杜茗甩過來得眼神制止。

好好,看在今天你是病患的份上,爺忍了。

盛禮珏消停之後,杜茗微笑着看向韓非岩,“你剛剛不是還說,明天春天要成親了嗎?不需要回去準備準備嗎?”

韓非岩眼神低垂,“爹會安排妥當的,我只要到時候能出現就好。”

本來計劃是參加完‘瓊華宴’就回去了,但是現在認識了他,知道他有危險,作為朋友當然要留下來幫忙了。

雖然這種認定,在任何人看來都會很草率,但是那又如何?他樂意。

杜茗心中一痛,他還是很以前一樣單純,什麽心思都會顯示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如果沒有那些,逼迫她成長起來的事情發生,也行最終真的能和他在一起呢?

但是現在她已不是洛雲錦,及時是現在杜茗的身份,在外還是假的,根本都自顧不暇,就不要說還能關照他了,所以他不能留在京城。

“我聽說邊塞的風土人情和京城大為不同。”杜茗一臉的向往,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出現在塞外。

“是啊!雖然沒有京城的繁榮,但哪裏的人都很淳樸,即使常常會經歷戰争,也依然對生活報了很美好的向往。”

說到這個,韓非岩的臉上不由漏出笑容,整個粗壯的身體,也溫和了不少。

“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真想去親自感受一下。”簡單、自由,這應該是所有人向往的生活吧!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呀!那裏可是我的地盤,只要有我罩着,你想做什麽做什麽?”韓非岩自傲的神情,此刻既然和盛禮珏有些相似。

“韓非岩你是和我對上瘾了。”一直被迫惹着,假裝沉默的盛禮珏,實在是忍不了了。

韓非岩完全無視他的存在,認真地看着杜茗,“怎麽樣?要不要跟我回去?”

京城這種是非之地,還是遠離為好。

杜茗是有些心動的,但是考慮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現在離開真的不是時候。

“我們來個約定怎麽樣?”能夠與他再次相見,已經是一種上天給予的恩賜,她不能過去貪心。

“什麽約定?”韓非岩心中是失望的,但言語上并沒有表現出來。

“三年,你給我三年的時間,三年後我去塞外找你。”一定要把他送去京城,越早離開越好。

“你來找我,就是說你并不想讓我留在京城。”韓非岩既然有種苦澀的感覺。

杜茗雙眸中出現水汽,“在京城,你的能力根本得不到真正的發揮,相反的韓将軍更加需要你。”

看着杜茗眼神中的堅定,韓非岩既然說不錯反駁的話。

“好,三年,我在塞外等着你。”既然他想讓自己這樣做,那幾成全他。

此時的杜茗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讓韓非岩遠離京城的勾心鬥角,卻不知,在不久後朝廷出現動蕩的時候,正是韓非岩給予了他們最大的幫助。

盛禮珏看着兩人依依不舍的神情,心中別提有多嘔了,但是想到韓非岩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他就大度一點好了。

“你還沒有好好逛過京城吧!明天爺帶你好好逛逛,至于杜茗就好好回家休養吧!”盛禮珏直言做下的決定。

“就你?”韓非岩可不認為,兩人能夠進行和平的相處,與其總是進行針對和怄氣,還是遠離一些為好。

“你這是瞧不起爺?”盛禮珏雙眸微眯,一臉警告的意味。

看着兩人的針鋒相對,杜茗有種看到兩人小朋友在搶奪玩具一樣,心中不免感到好笑。

“韓少爺,小王爺為人還是很仗義,你們兩好好相處看看,一定會非常喜歡對方的。”兩個人有很多相同之處,相處起來應該也會很愉快的。

“喜歡他?”兩人異口同聲,然而相互瞪向對方,“誰讓你學我說話的?”又是一道同樣的話語。

“哈哈哈,你看看你們多默契。”杜茗被兩人同樣的話語逗笑了。

兩人的嘴角都動了動,但是又都不敢說話,怕再次說出同樣的話,所以就只能較真地瞪着對方不動。

杜茗無奈地搖着頭,這兩人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啊!

63 預料之中

半個時辰之後,宮女在進行解毒清醒之後,面對大學士王毅梵的詢問,就只說是想要攀附權貴,想要脫離當宮女的命運。

至于是誰下的藥?只說是她不動男女之事,怕自己給對方留不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在事前才會吃了掉助興的藥,卻不知道控制計量,而造成如今無法挽回的局面。

而在追問,藥是從那得來的,就閉口不言,完全一副鐵了心的态度。

王毅梵并不是刑部之人,對于拷問一事并不擅長,所以只能如實告知皇上,請皇上定奪。

盛淵祈聽着彙報,心中是無比的發怒,一個小小的宮女,如果膽子真有怎麽大,早就不是現在的身份了。

很顯然,背後一定有人教唆,而她受制于別人的威脅,所以只能一口咬定是她自己所為。

“既然事情已經明朗,就結案吧!讓吉安派人護送那些學子平安回去。”盛淵祈涼涼的道,仿佛并沒有真正的放在心上。

實則,明處查下去,只會有很多無辜的人當了替罪羊,可以找人暗中查探。

既然第一次沒有對杜茗下手成功,應該還會有後續的事件發生,總會被抓住把柄的。

“臣,遵旨。”王毅梵領命而去。

“趙福全,去把禮珏喚來。”比起膽大來,他這個堂弟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存在,就連來參加‘瓊華宴’也沒想着來拜見一下他這位皇兄。

“奴才領旨。”趙福全馬上俯身給予回應。

而當盛禮珏接受到趙福全傳遞來得旨意時,很不情願地看向韓非岩,“等一下,你送杜茗會去。”

皇兄召見,應該會有的時間耗了,還是把杜茗交代給值得托付的人比較好。

“小王爺,皇上下令讓吉安護送每位學子離開。”趙福全開口告知皇上的安排,用以安撫小王爺的擔憂。

誰知,話音剛落一個冷冽的眼神就射了過去,“吉安?誰呀?爺不認識。”讓不認識的人從杜茗回去,怎麽能夠放心?

“哈,我跟你也不熟呀!”愛和盛禮珏擡杠的韓非岩,怎麽能夠放棄這個數落他的機會。

“哈哈哈。”盛禮珏假意的笑着,“但是爺知道你是誰?家在哪?如果杜茗出事了,爺絕對能讓你生死無門。”這就是對他最有利的存在。

盛禮珏言語中的寒意,讓在場聽到的人,都莫名的感到一顫,然而聽到韓非岩耳中,卻是真的在擔心杜茗的安慰,所以也就不去和他計較了。

韓非岩的對于針對,讓盛禮珏也是去了鬥嘴的興趣,看一眼正在等着的趙福全,他轉身向杜茗訴說離開。

“小王爺,無論皇上您說什麽事情,都要考慮一下,在下為慶王府準備好的禮物。”杜茗微笑着給予提醒。

她當然不是擔心盛禮珏,會有什麽行為觸怒到盛淵祈,必究在公在私慶王對朝廷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她真正擔心的是,宮女的案子草草結案,讓盛禮珏聽到後,對沖動的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好了好了,知道了。”盛禮珏受到他不厭其煩的提醒,心中有些煩躁出現。

他是任性妄為了一些,但是那也要分一下場合的好不好?等一下雖然是去見皇兄,但卻更加知道那是皇上,是他能夠随便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嗎?

他有那麽不懂事嗎?

而當他和盛淵祈見面,互相熱攏的進行交談之後,話鋒轉到他和杜茗的關系上,在他不經意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出口時,很快就明白了杜茗的提醒,寓意何在?

“你這是……趙福全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盛淵祈狠狠地看門外的方向看一眼。

看盛禮珏一點也不氣憤的樣子,應該是已經知道事情的處理結果了吧!

屋外‘站崗’的趙福全,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擡頭看看天空,真的進入秋天了,要加點衣服了。

“沒有,趙福全并沒有對我說什麽,而是杜茗,他既然一早就猜到皇兄要說些什麽了,提醒我注意态度和分寸。”

盛禮珏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想要息事寧人,而是在現在的情勢之下,只能選擇隐忍。

莫名的心,為他的隐忍感到心疼,更加堅定了守護好他的決心。

盛禮珏臉上那悲切的表情,讓盛淵祈意識到什麽,但是馬上又否定那些荒唐的想法。

“其實朕找你來,事想要告知你,那些人這一次沒有得手,應該還有找機會對杜茗的,所以你……”

“皇兄,在關心杜茗?”盛禮珏還沒有等到盛淵祈把話說完,就擡頭反問了過去。

盛淵祈的心中不由得出現一絲慌亂,然而臉上卻一直維持着平靜,“杜茗是魏夫子的弟子,算起來是朕的師弟,當然要關照。”

只要把這層關系說出來,禮珏就不會再出現任何的胡思亂想了。

“哦,原來是這樣。”盛禮珏點着頭,心中卻不由得升起防備。

沒想到杜茗那小子,既然還和皇兄有着這種關系,那想要參加‘瓊華宴’,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不對,魏夫子固執的狠,絕對不會為這種事情而破壞自己的底線。

幸好有他盛禮珏存在,只要能夠達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目的,什麽不恥的手段都會用上,要不然那小子怎麽能夠出現在‘瓊華宴’上。

盛禮珏臉上的得意表情,讓盛淵祈松口氣的同時,又開始出現擔心,這小子真的能接過慶王手中的旗幟嗎?

并不是質疑他的才學,而是定不下來的心性,遲早是會讓他吃虧的,一定要讓他有所改善才行。

杜茗這個人倒是遇事沉着冷靜很多,啊!夫子的眼光看是那麽毒辣,如果能夠盛禮珏與杜茗能夠長久的相處下去,應該會受到對方的影響吧!

對,就這麽決定了。

“禮珏,朕會派人對杜茗進行保護,但是卻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他身邊,所以你一定要常常和他在一起,以防任何的不測發生。

“皇兄你就放心吧!像今天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的。”盛禮珏堅定的給予回應。

64 大放厥詞

“阿嚏、阿嚏……”

杜府,杜茗的小院中,已經接連兩日不斷有噴嚏聲傳出。

青煙心疼地看着,坐在院落中,身上厚重披風加身的杜茗,“少爺,您還是回房間吧!不然傷風要加重了。”

生病了不是應該在房間裏好好休息嗎?可是少爺卻說什麽,需要流動的空氣、還有适當的運動?

院子裏空氣是流動了,但也沒見她做什麽運動呀?就只是在陽光下坐着而已。

“我覺得……阿嚏,一定是姜氏在暗中使壞,從‘瓊華宴’回來時,都沒有出現風寒的症狀,現在卻感覺越來越重了。”

杜茗由于鼻塞,原本甜美的聲音,現在聽上去卻沙啞低沉,讓人感到刺耳。

青煙不雅地翻個白眼,“少爺您想多了,姜氏現在每天都在想着,怎麽讨好老爺,還顧不上對您使壞。”

青煙說的是事實,并沒有對姜氏進行任何的偏薄。

“是這樣嗎?”杜茗伸手按壓泛疼的額頭,“那就是看病的大夫有問題,我都有按時喝藥,既然沒有一點起色。”

生病的杜茗,完全不從自身尋找問題,把病情加重望別人的身上推。

見識過杜茗難纏勁的青煙,不去和她進行争辯,“需要青煙再去請一名大夫過來診治一下嗎?”

雖不是什麽大病,但是也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吧!

“不要,又不是什麽嚴重的病,幹嘛鬧下那麽大的陣仗,去吩咐煮一碗濃稠的姜糖水,喝下去出出汗就會好的。”

杜茗有病忌醫的态度,讓青煙感覺一陣頭疼,不過還是按照吩咐去做了。

等到她端着濃稠的姜湯,回杜茗所在的小院時,卻遇上了給孟月茹請安之後出來的杜子游。

“奴婢見過,子游少爺。”雖說對他很不滿,但尊卑這種東西,卻還是要遵守的。

“呦,這不是青煙嗎?怎麽忽然這麽有禮貌了?發現跟着你家少爺毫無前途,想要來投靠本少了?”杜子游完全一副自大而狂傲的神情。

如果不是擔心給少爺惹事,還真想一巴掌甩過去呢?

“少爺,還是等着青煙送姜湯過去呢,奴婢告退。”說完,青煙就要大步離開。

“站住。”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伴随來得的,還有杜子游擋在青煙胸前的手臂。

“子游少爺,你這樣進行阻攔,會拖延少爺的病情好轉,老爺怪罪下來……”青煙并不想和杜子游糾纏下去,只要快點離開。

但是……

“臭丫頭,既然敢拿父親來威脅本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杜子游臉上所有的和善收起,猙獰地道。

“子游少爺,奴婢不敢。”青煙馬上口頭給予道歉。

“還敢頂嘴了,今天本少不教訓一下你,還真不知道本少在杜家的地位了。”說着,杜子游擡腳就要向青煙身上踢去。

“啊!”一聲慘叫出現。

只見青煙用力把放着姜湯的食盒護在胸前,雙眸緊緊地閉着,沒有任何閃躲的,等待着杜子游對她的施暴。

但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在身上出現,反而那些慘叫聲,讓她感到瘆得慌,微微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挺直的脊背。

而施暴者杜子游,已經躺在了三米開外的地磚上。

“誰,誰敢對本少動手?”在自己家中被打,杜子游怎麽可能不為自己讨回一個公道。

“是爺。”盛禮珏冷冽的聲音出現,帶着滲人的寒意。

“小、小王爺。”杜子游馬上爬起來跪倒在盛禮珏面前,“草、草民參加小王爺。”

看着杜子游吓破膽的的模樣,青煙的心中一陣解氣,然後微笑着向盛禮珏行禮,“謝,小王爺搭救之恩。”

雖然心中依然不喜他和少爺走的太近,但是今天救下她卻是事實,總該有的禮數才對,不能給少爺丢臉。

盛禮珏眉頭一挑,他能說‘英雄救美’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嗎?但是接受在楊思懇求的目光,還真是講不出來。

“你家少爺怎麽樣了?”岔開話題,一逃避回應,這樣的事情做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

青煙微微一愣,這是在和自己說話,而且還是在杜子游跪在一旁的時候,小王爺這是不打算追究杜子游嗎?

“這丫頭,在問話呢?”一道粗壯的聲音響起,這時青煙才看到盛禮珏身既然還站着一人。

“這位公子是?”不認識的,既然能夠和小王爺一起出現來來看望少爺,那和少爺的關系應該不淺。

盛禮珏揮揮手,一臉的嫌棄,“什麽公子呀?就是爺新顧的打手!”

“盛禮珏你是找打嗎?”韓非岩舉起自己的拳頭,向着他晃晃了。

盛禮珏深邃的雙眸一沉,“你以為爺會怕。”那高調的氣勢,真是無刃能敵。

看着兩人見拔劍弩張的氣氛,青煙下意識的向楊思的身邊靠了靠,“怎麽回事?”笑聲問着。

楊思唯一低頭,就能看到青煙潔白的後勁,心不受控制的開始跳動,鼻息間更是問道一股清香,還有淡淡地藥香。

“你受傷了?”楊思開口問道,語氣中不由得帶着擔憂。

青煙雙眉皺起,“沒有,我怎麽會……糟了,少爺還在等着姜湯呢?”既然把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杜茗的風寒還沒有好?”盛禮珏和韓非岩異口同聲地道。

“是啊!”青煙一臉的為難,“湯藥每天都有按時在喝,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跡象。”

“青煙有提醒說,再找大夫來診治一下,少爺只讓言情熬姜湯給她。”言情如實地告知杜茗的現狀。

“臭小子,還真是……”盛禮珏一臉的陰沉,開口就要給予杜茗責罵,但是卻遲疑了一下,看向楊思,“把慶王府中的大夫帶來。”

這兩天沒有來找他,是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的,卻沒想要身體素質會證明差,既然還把一個小小的風寒就加重了。

“是,爺。”楊思恭敬地行禮後,離開。

“現在,帶也去見人。”盛禮珏心中真是很不爽。

“小王爺,請。”青煙回應之後,擡腳領路。

一幹人等徹底,把跪在一旁的杜子游徹底無視。

65 暖心的責罵

在小院中等着湯藥的杜茗,是不是地看向門外,比不是擔憂青煙偷懶,而是怕她受欺負。

距離上一次,挑撥杜子游和父親的關系的時間上來看,那家夥可能猜測到不對勁了。

自己這幾日生病在院中沒有外出,找不到自己麻煩的杜子游,應該不會放過青煙的。

哎!真不該讓她一個人出去。

雖然不喜歡院中出現大多的人,打擾自己的生活,但是為了青煙的安全着想,還是禀告母親,添加兩名小丫頭吧!

“少爺,青煙回來了,還有……”青煙邊大聲說着,邊出現在杜茗的視線中,本來是想要提醒一下杜茗,盛禮珏和韓非岩來了。

然而擔心青煙的杜茗,根本就等不到她把話說完。

“回來這麽晚,是不是遇到杜子游了?他有沒有欺負你?”把自己的擔憂問出口後,也看到了跟随在青煙身後出現的人。

“你、你們怎麽會……”杜茗雙眉責怪地看向青煙,後者完全一副冤枉的表情。

“杜茗你這是計劃要病到什麽時候呀?”盛禮珏看似調侃地語句,卻盛滿寒意。

“那個、那個……湯藥我每天都有按時喝下,不見效我也沒辦法呀!”生病的人是她,真正能夠感受到難受的也只有她,難道她會不想快點好嗎?

“是啊!你也沒辦法。”盛禮珏勾起嘴角,臉上出現嗜血的笑容。

杜茗心中一顫,下意識的看向韓非岩,用眼神無聲的詢問,‘你又惹到這家夥了?’這兩個人能夠不要怎麽的幼稚嗎?

然而這次的韓非岩,完全站在盛禮珏這邊,對于杜茗詢問的眼神完全選擇無視。

一時間,這裏小院中,有種進入冬季的感覺。

“少爺,您要的姜湯。”青煙作為忠心與杜茗的人,當然是要出面解圍了。

“啊?哦。”杜茗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伸手從青煙手中接過,放到嘴邊一口氣喝光,“好辣。”雙眸緊閉,一臉痛苦的表情。

而就是這麽一個有些誇張的表演,讓冷着一張臉的盛禮珏,心中一疼臉上的表情也溫和了下來。

“既然發現湯藥沒效果,就再找一個大夫看看呀!怎麽還能繼續喝下去呢?”他開口進行數落。

不是很聰明嗎?既然在這種時候犯傻。

“呵呵呵。”杜茗尴尬地笑了笑,“真的不嚴重,就是有些鼻塞、咳嗽而已,我可是很在乎這條小命的。”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怎麽可能不好好活着,她可沒有信心保證,在一些吃死的時候,能夠幸運在再次進行穿越。

“看不出來。”韓非岩搖着頭,說出幾個字輕飄飄的字,卻狠狠地對杜茗進行了還擊。

“我……”杜茗沒想到韓非岩會和盛禮珏站在統一戰線行,嘴角輕勾,“看來這兩天,你們相處的不錯嗎?”

是個很好的進展,但是有覺得會有些事情發生。

但是,她的後怕還沒有想到,就聽到兩人在一起異口同聲地道,“誰和他相處的好了?”

然後就是兩人的再一次,怒目相對。

杜茗無奈地搖搖頭,看來自己的擔憂是多餘了,這樣很好,深吸口氣一臉好奇地道,“小王爺都帶韓少爺去了哪些地方呀?”

難得兩個人來看他,還是打起精神來,和他們聊一下吧!

“杜茗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難伺候,爺帶他去的地方,都是京城中有權有勢的人,才能進入的場合,這家夥卻是一臉的嫌棄。”盛禮珏首先開始訴苦。

“那還不是因為你帶去的都是吃飯的地方,你都不知道不同地方的人,在飲食方面的喜歡是不同的嗎?”

“雖然我小時候有段時間是在京城生活的,但是到了塞外那麽多年,我喜歡習慣了那裏的食物。”韓非岩開口為自己辯解着。

“你不喜歡可以說出來呀!但是你沒有,只是在整個用餐的時候黑着一張臉。”盛禮珏吧控訴加重。

“你給我說話的時間了嗎?”韓非岩狠狠地看着他。

杜茗利用兩人不斷的‘針鋒相對’,在腦海中勾勒着兩個人出現的畫面,勾起的嘴角弧度,變得更加。

同一時間,魏宅中。

“皇上,今天怎麽會有空來看老夫?”魏儒安悠哉地喝着,趙福全為他倒入杯中的茶水。

能夠得到皇上身邊禦用大太監,親自進行服侍的人并沒有幾個。

“夫子的眼光一向很準,朕決定接受夫子的同意,讓杜茗成為那把剪子。”盛淵祈認真而嚴肅地道。

魏儒安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顫,然後雲淡風輕地道,“那小子,聽到這個決定,一定會很開心吧!”說完抿着嘴把緩緩地喝着茶水。

盛淵祈看到了魏儒安出現的那一下緊張,更加堅定了杜茗在夫子心中的重要性。

“朝局現在的局勢,夫子應該要比朕清楚的很,朕可以派人對杜茗進行保護,但是任何事情都肯能出現意外。”

有些情況還是要提前和夫子說一聲的,不然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希望夫子能夠記得此時說過的話。

魏儒安雙眸一沉,然後底啞地道,“那條路,是他自己選擇,會得到什麽樣的結果,都是他應該要承受的。”

一個國家的建立,需要有人去犧牲;一個朝廷的獨立,爺需要有人能夠挺身而出。

這樣的道理,對于一路走過來的魏儒安再清楚不過了。

“學生,謝過夫子的體諒。”盛淵祈伸手舉起自己的茶杯。

魏儒安伸出拿着茶杯的手,與盛淵祈的茶杯微微一碰,然後擡頭一飲而盡,以為是像潇灑一點結束,但是在放下茶杯的時候,卻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不能讓他出事,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

“好,朕一定拼盡全力護着他。”盛淵祈不由得心中一痛。

夫子一向活的高風亮節,雖惜才但從來沒有像在乎杜茗那樣去在乎過誰。

難道就像趙福全說了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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