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1)

魏儒安拿到手中上下翻看着,迥然的雙眸晦暗不明,“你怎麽會得到這個東西?你遇到喬家人了?”

有些事情,真是上天注定的嗎?

難道他就是當年祭祀天算出來的‘天人之将’?

不然,怎麽會在他身上發生這麽多巧合的事情,并且在有危機出現的時候,總能夠很好的化險為夷。

杜茗從魏儒安的态度中看出,師父知道喬家的事情,看來不需要去刑部擦卷宗了。

“算是遇上了吧!還是和皇上一起遇上的,如果不是韓非岩出手相救,您兩個重要的徒弟,可就都要被綁上山當壓寨相公了。”

杜茗調侃地道,為的就是緩和一下魏儒安緊張起來的情緒。

魏儒安對杜茗口中所說的事情,并沒有流落出任何的興趣,輕輕地把令牌放下,“關于喬家的事情,沒有人比慶王更清楚了,你去問他吧!”

雖然扶持盛淵祈上位的時候,他是有出謀劃策的,但是在助他登上皇位之後,就退出了,後面善後的事情并不清楚。

對于喬家人的離去的願意,也就不清楚了。

不過……

“令牌最好還是快點歸還為好,不然就真的要被帶上山當壓寨相公了。”最終魏儒安別有深意地看杜茗一眼。

“師父,你怎麽也……”開起玩笑來了,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會以到對方話語中的意思了,“師父是說,這是喬家人的定情之物?”

媽呀!這不是闖禍了嗎?

腦海中浮現,喬大小姐那利落的身手,如果真被抓到山上去,發現自己和她一樣,應該是死的很慘吧!

杜茗雙眼帶着恐懼地看着桌上的令牌,這喬家的勢力,到底是要不要借用呀?還真是讓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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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王府。

‘瓊華宴’已經過去多日,卻遲遲沒有等到杜茗送來慶王府大禮的盛禮珏,決定親自去讨要。

然而才剛剛踏出院子,就被王管家攔下,告知慶王在書房裏等他。

“父王找我何事?”一踏入書房,盛禮珏就着急地問道。

慶王那手中拿着的奏章遞向他,“這是為父準備遞交的奏章,你看看如何?”

盛禮珏雙眉微皺,并沒有伸手接過,“父王決定就好。”

“此事和你有關,不看看?”慶王溫和的語氣,帶着微微的誘哄。

盛禮珏的雙眸皺的更緊,很不情願地伸手接過來翻看,“父王,好好的幹嘛讓我進‘鳳華’學院?”

那種中規中矩的地方他去做什麽?

“将來整個慶王府,都是需要你繼承的,你沒有一點真才實幹,如何在慶王府立威?”慶王平靜地道,一副好商好量的态度。

“子承父業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您只有我一個兒子,當然是由我來繼承親王府了,有什麽立不立威的。”盛禮珏一副無所謂的态度。

“混賬,你是想敗光父王我的一世英名嗎?你以為将來繼承的只是一個慶王府嗎?慶王府是整個大盛王朝核心所在,多少人在虎視眈眈地盯着,稍有不慎就會被那種之人窺視。”

“身為盛家的後人,保衛先輩們所打下的江山,是我們不容怠慢的責任,難道想毀在你的手中嗎?”

和這兔崽子心平氣和的說話,還就是不行,非得動粗才行。

“父王你身體堅朗,再活三五十年不是問題,慶王府只要有您在,就絕對不會出任何的問題。”

他就想着好好過自己慶王府小王爺的日子,那些責任還是讓該負擔的人去負擔好了。

“你是逼着讓為父對你狠心呀!”慶王陰深地道。

盛禮珏無所謂的聳聳肩,“您只要能打的動,我随便你處置。”受點皮肉之苦,總好過枯燥無味的度日。

“好,這可是你逼為父的,這份奏章為父可以不遞上去,但是杜茗也休養踏進‘鳳華’學院的大門。”慶王嚴陣以待地道。

“父王,杜茗是招你惹你了,為什麽總是把他和我扯在一起?”盛禮珏一臉怒氣地道。

81 以權謀私

雖然杜茗那小子是有一點小聰明和小手段,但是慶王也真是想不通,兒子怎麽就對那家夥上心了?

“鳳華學院,分為天院和民院,杜書敬把民院的名額給了杜子游,依照杜茗的性情,怎麽可能甘願去民院成為別人的笑談。”

“而天院的名額,每年就只有那麽幾個,想要進去除去能在‘瓊華宴’上大放光彩之外,也得有人發起聯名推介,才能成功。”

“別說杜書敬不會為杜茗出面求人了,即使他舍出老臉去做,也絕對不會成功的。”只要他放話出去,看看誰敢在聯名書上簽字。

“父王什麽時候也開始以權謀私了?”慶王雖然沒有說的很明白,但是盛禮珏還是聽出了其中的暗意,并非常不恥與這樣的行為。

“我盛瑞逸一輩子光明磊落,這一次還就是以權謀私了,如果你同意為父把奏章遞上去,杜茗就會以陪同的名義一起進入學院,如果你不同意,那杜茗這輩子都休想和‘鳳華’學院,扯上一點關系。”

慶王決絕的态度,讓盛禮珏很是氣憤,但是卻不會再做出任何的抵抗的行為,因為他很清楚父王的脾性,一味的對抗,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好,我進‘鳳華’讀書。”盛禮珏強忍着心中的不甘,開口給予慶王想要的答案。

杜茗有多想進入‘鳳華’他再清楚不過了,那就先進去再說喽。

“很好,好好努力,別讓為父失望。”慶王以勝利者的姿态安撫道,然後迥然的雙眸深處,卻嘩然一片。

幸好杜茗是男兒身,不然依照珏兒對他的用心,非和他死磕不成。

盛禮珏想想自己接下來有一段時間,要被困在枯燥無味的地方,心中就很是煩躁,而再想想自己為了杜茗忍受了這麽多,而那小子從‘瓊華宴’結束後,就沒有在見過他,心中更加不爽。

所以從書房退出之後,直奔馬棚而去,縱身越上一批高頭大馬之後,快速驅趕着離開。

馬兒在街道上飛快地蹦跑着,行人看到後馬上向着兩邊撤去。

而此時的一家珠寶首飾店門口,白落月用手捂着口鼻,阻止揚起的灰塵吸入。

“小姐,您沒事吧?”如意馬上拿出手帕在白落月的面前扇着。

然而話音剛落,白落月一個鋒利的眼神就射了過來,如意馬上停止扇動,伸手扶着白落月向一旁的馬車而去。

好不容易,得到容許出來逛逛,卻晦氣的遇上這種事情。

盛禮珏你不就是仗着有慶王為你撐腰嗎?你且等着,看我成為皇後之後,怎麽好好的行使一下身為皇嫂的職責。

“父親這幾日上朝之後,可有晚回府?”真不知道,姑媽是怎麽想的,都不幫忙,讓她快點成為皇後。

“老爺這幾日都有按時回府,每日傍晚時分才被接出府進行各種應酬。”如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據實以高。

“哼。”白落月冷哼一聲,“那來那麽多應酬,一定又是被那個美人兒溝渠魂了,派人跟着,看看這次又是哪位頭牌。”

因為父親的好色,她對于男人并沒有多少的好感,但是唯獨盛淵祈是個例外。

還記得兩人初次見面時,他的仗義相救,而且到現在為止,雖然後宮中有幾位嫔妃存在,但卻都沒有得到臨幸。

他是皇帝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但是卻只能有她一個皇後。

“杜茗從‘天聖寺’回來後,有進宮見表哥嗎?”原以為,從‘天聖寺’回來之後,他會借由兩人有過一面之緣,而來白府拜見父親,沒想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沒有。”如意搖頭回應着。

白落月秀麗的雙眉皺起,既然沒有進宮,就意味着并沒有得到表哥的重視,那怎麽沒有來白府拜見,他到底在耍什麽花樣?

“回府。”原本美好的心情,先是因為盛禮珏的策馬狂奔而破壞,又加上父親對她成為皇後的事情不聞不問,現在因為杜茗的事情更加的煩心,根本沒有在逛下去的心情。

“好的,小姐。”如意馬上回應,并伸手掀起門簾,吩咐馬車夫回府。

‘籲’盛禮珏在馬狂奔到杜府門前時停下來,并快速跳下馬車,向着杜府邁進。

“參加小王爺。”門衛馬上恭敬地行禮。

“杜茗呢?爺找他。”盛禮珏開口問,腳步就沒有做任何的停留。

“少爺很早就出門了,并沒有看到回府。”門衛不敢有任何怠慢地回應着。

盛禮珏向裏走去的腳步停下來,“出去了?去那了?”

“奴才不知。”他們只是門衛,怎麽能夠有權力去過問主子的行蹤。

“派人去找。”利落地下達命令之後,擡腳繼續向着杜茗所住的小院走去。

門衛不知該怎麽處理此事,只能把事情通報給楊管家。

“什麽事?”杜書敬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在一邊小聲嘀咕的兩人。

“回禀老爺,小王爺來找少爺,得知不在府上,卻強行向着少爺所在的院落而去,并吩咐去找少爺。”楊管家把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

杜書敬雙目微沉,“派人去找少爺回來。”說着從椅子上站起來。

“老爺這是要去見小王爺嗎?”楊管家開口詢問。

“是啊!他是慶王之子,既然來到杜府,總該去見一下。”雖然并沒有什麽官職在身,但人家是皇親國戚,身份上自然就要比他高出一截。

“老爺,老奴認為不妥。”楊管家開口勸住。

“怎麽說?”對于這個在杜府服侍了很多年的管家,杜書敬還是給予信任的。

“小王爺和少爺交好,本屬于同齡人之間的來往,小王爺來到杜府并沒有說見老爺,而是找少爺,也就是年輕人之間的玩鬧。”

“如果老爺介入其中,會認為是杜府與慶王府結交,會被說成是老爺想要攀上慶王府,從而為少爺謀的進入‘鳳華’學院的機會。”

最近大家在意的就是這件事情,而杜書敬為了避嫌,一下朝就回府,停止了一些外交。

“笑話,我杜書敬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杜書敬一聲歷喝。

82 人言可畏

“老爺您的為人,老奴最是清楚,但正所謂‘人言可畏’,現在朝中局勢不穩,各種勢力相互牽制,各方都在尋找破話這種平靜局面的方式。”

“你處在禮部尚書這麽重要的位置上,一但在行為上任何偏差,都會受到攻擊,還請老爺三思。”

身為朝廷命官家的管事之人,對于朝中局勢當然也要有所了解,不然怎麽喂主子分憂。

聽着楊管家的分析,杜書敬沉默了,一個杜茗已經讓他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了,如果他的立場再被質疑,那杜府的形勢就岌岌可危了。

可是明明自己在家,卻對盛禮珏置之不理,會不會被說成是對慶王府的藐視,那樣也會讓杜府陷入危急中。

跟随杜書敬多年的楊管家,當然最清楚他的顧慮,“老爺,不如讓子游少爺先去接待一下,相信尋找少爺的人,應該很快就能把少爺找回來。”

杜書敬眼前一亮,對還有子游在呢?但是那小子最近所做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失望。

然而現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出面是最穩妥的方式。

“管家,你去通知子游,叮囑他該怎麽做。”杜書敬清冷的聲音,發號着司令。

“是,老奴馬上去做。”楊管家恭敬地行禮後退出。

杜書敬仿佛解決了一個重大的事情,雙肩放松繼續拿起放下的書,開始。

哎!像杜子游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怎麽可能不派人盯着府上的風吹草動呢?

盛禮珏氣勢洶洶的出現在杜府,馬上就有人向他做了彙報,想着這些日子以來,杜茗在他面前的揚武揚威,不就是因為抱上盛禮珏的大腿嗎?

以前是見不到盛禮珏,所以不能闡述杜茗的惡行,可是現在既然對方來到了杜府,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可能放過。

不過……

“父親在做什麽?可有去見小王爺?”最近在父親心中的位置降低了很多,一定要想辦法補救回來才行。

“楊管家陪着老爺在書房,門衛去禀報的老爺應該是知道了。”小斯彙報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楊管家。”杜子游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那是自己人,絕對會找機會讓自己出風頭的。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要好好考慮一下,等一下怎麽在盛禮珏面前’告狀‘了。

杜茗的院落中。

盛禮珏被傭人恭敬地迎接到前廳,并奉上茶水與一些精致的小點心。

“杜茗找到沒?爺不是來這裏喝茶的。”盛禮珏完全不去理會茶水與點心,直接詢問他在意的事情。

“回禀小王爺,楊管家已經派人去找了,少爺很快就能拜見。”一名位置低于青煙的丫頭給予回應。

那搔首弄姿的姿态,一看就是沖着盛禮珏而來的。

能夠攀上慶王府的小王爺,即使只是當一名侍妾,那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呀!

“你怎麽不去找?滾出去。”那點小心思,怎麽能夠逃得過盛禮珏的雙眸,直接冷眼射過去,讓她滾蛋。

“是,奴婢馬上離開。”丫頭渾身顫抖地退出前廳。

榮華富貴是很重要,但前提得是要活着才能享受得到。

安靜下來的前廳,讓盛禮珏在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孤立的感覺,其實他的所有狂妄自大,不過是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而已。

在他的印象中,根本不存在父母陪伴的日子,他是一個人在慶王府中長大的,沒有所謂的玩伴,也沒有任何的丫鬟、婆子存在。

直到那一年母妃去世,父王伸手重傷回來,他才知道自己也是有父母存在的。

這麽多年,父王對他的縱容,不過就是因為對母妃的愧疚而已。

這些年來,身邊出現的人,都是奔着他的身份而來,所以他可以肆意妄為的做任何事情,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對他進行任何的指責。

而杜茗卻是不同的,會和他争吵、會和他斤斤計較、也會逼急了對他進行怒罵和指責。

也許最初的目的不單純,但卻讓他感覺到真實的存在,這樣就夠了。

在這個世界上,他是第一個能讓自己心甘情願,為他而受委屈的人。

自己可以幫助他完成,他想要完成的一切,但前提是絕對不能吧自己舍棄掉。

盛禮珏清楚他現在對杜茗,存在着一種無法言語的控制欲,本該克制住不能任其繼續發展下去的,但那種蝕骨的誘惑感,卻讓他欲罷不能,哪怕面前出現的是懸崖峭壁,他也甘之如饴的跳下去。

如果不是因為如此,有怎麽可能在父王的面前一再退讓,他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是有舍不得和杜茗劃清界限。

“子游拜見小王爺。”

在盛禮珏煩躁的進行各種思考的時候,杜子游的聲音由門外傳了進來。

“不見。”清冷的用兩個字給予回應,此時的盛禮珏需要好好的冷靜一番,讓自己沉澱一下對杜茗的感情。

碰一鼻子灰的杜子游,雙眸中出現一絲陰寒,然後嘴角去勾着讨好的笑容,“小王爺來到杜府,沒有受到杜家人的拜見,說出去會讓人以為杜家人對小王爺很是怠慢,子游承擔不起。”

小小的挫折,他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他就是想要看看杜茗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

杜子游的提醒,讓盛禮珏陰沉地心,更加顯示出不滿,然後現在身處在杜家,絕對杜家人的拜見,好像是說不過去。

“進來吧!”盛禮珏清冷得到。

這裏是杜茗的家,雖然知道杜子游和他的關系不太好,但是也不能在給他樹敵了,免得再杜家的日子更加難過。

“子游冒昧前來參見小王爺,還請贖罪。”杜子游口中認錯的同時,雙膝跪倒行禮。

盛禮珏冷冷地看他一眼,這種阿谀奉承的派頭,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杜書敬有傲骨在身!不會為了強權而做出任何的退讓。

而杜茗就更加不用說了,那家夥根本就是倔,只要是他不認同的事情,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低頭。

而這家夥……

“讓爺寬恕你?憑什麽?”盛禮珏傲嬌地道。

83 最好記住

盛禮珏桀骜不馴的性質,在這個京城的公子、少爺群裏地被大家公認的,但是能真正見識到的人卻很少。

杜子游雖然只是杜家的遮出,但是在杜茗‘犯傻’的那些年,他在外是以杜家少爺的身份在活動。

就算是有人對他越俎代庖的行為進行議論,也是在背後,而向現在這樣被盛禮珏當面打臉,還是頭一次。

然而那種屬于階級性的思想,讓他清楚的知道,就算遇到再難堪的事情,人家是小王爺,他只能是忍着。

“小王爺說的對,子游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不值得被小王爺看重。”杜子游雙手抱拳行禮,以示對他的尊重。

而盛禮珏卻連眼神都懶的給他一個,“不想滾,就閉嘴。”他可沒有閑情逸致和無關的人瞎扯。

閉嘴?那不是什麽都做不成了?

這麽好的機會,他怎麽能夠錯過呢?

“這些人的辦事能力也太慢了,怎麽還沒有把少爺找到呢?”既然是沖杜茗而來的,就說些讓你感興趣的事情好了。

“小王爺您是不知道,最近少爺因為在‘瓊華宴’上出盡風頭,回到家以後再做人處事上,有些自傲。”

“因為這父親利用休沐的時間,特意帶着他去‘天聖寺’靜心,可誰成想到,韓少爺會急追其後而去,兩個人在一起獨處的一夜,不知道做了些什麽?”

杜子游的聲音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關于‘天聖寺’發生的事情,他也是道聽途說而已,但韓非岩的出現,确實聽父親說起,絕對不會有錯。

“韓非岩也去了‘天聖寺’?”疏忽了,怎麽就沒有想到韓非岩會去找杜茗呢?

看來自己故意隐瞞韓非岩離開的事情被揭穿了,難怪他這幾日都沒有到慶王府找自己,應該是生氣了。

“是啊!”杜子游堅定地點着頭,“因為少爺以前身體不适很少出府,大家并不認識他,但現在少爺卻結交了很多的人。”

“就像今天,子游聽到少爺吩咐青煙去準備酒菜,應該是邀人去喝酒了。”此時杜子游的言語中既然帶着絲絲羨慕,然而心中卻陰險的很。

當初,杜茗想要參加‘瓊華宴’,那可是費盡心思去讨好盛禮珏,從而得到了參加宴會的機會。

現在故意讓盛禮珏知道,他對杜茗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堂堂慶王府的小王爺,既然被人利用,這是多麽的奇恥大辱呀!

“邀人喝酒,申時還不回來。”盛禮珏清冷的語氣,帶着抱怨。

“小王爺您是不知道,其實少爺很愛玩的,只有一逮到能夠離家的機會,就一定會玩到日落後才回家。”

大盛王朝民風比較開放,但是對于沒有成親的男子,是不容許在外過夜的,除非是陪父母外出。

現在的杜子游是想潛移默化的,讓盛禮珏知道杜茗的‘惡行’,從來達到對杜茗産生疑惑的态度。

有些東西,只要等到自己親自發現的時候,才會認為是真的,直接告知只會讓他覺得你是別有居心而已。

“日落後?”盛禮珏看看現在的時辰,“那不是還要等兩個多時辰?”

到時候,對他的怒氣早就熄滅了,還怎麽‘理直氣壯’地對他進行抱怨呀!

“不會的。”杜子游馬上搖頭,“傭人和小斯已經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總要給點盼頭,才能讓盛禮珏繼續留下來吧!

盛禮珏一個冷眼甩過去,“你以為爺有很多時間在這耗嗎?而且憑什麽讓爺在這裏等他?”

“通知下去,找到杜茗後,讓他直接到慶王府請罪。”說完起身大步邁向門外。

“小王爺您這是要離開了嗎?難得你來杜府一趟,不如有我帶領您在杜府游覽一番,也好讓您對……啊!”

杜子游着急的跟随在盛禮珏身後,對他進行挽留,卻沒有注意到對方停下來的腳步,直接撞上了盛禮珏的後背。

“斯。”盛禮珏一場不爽的看他一眼,然後雙眸中出現冷意,“爺警告你,別在背後做這些小動作。”

“杜茗是什麽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做評價,別以為爺不知道你在背後對杜茗使了多少壞,以前的種種爺不計較,如果以後讓爺知道你還欺負杜茗,別怪爺對你不客氣。”

杜子游的那點小心思,怎麽能夠逃得過他的眼睛?只不過是不想揭穿而已,既然這麽不知進退,那就活該了。

“小王爺說那裏話,子游和少爺都是杜家的兒子,當然是要相親相愛、攜手共同維把杜家發揚光大了。”杜子游一臉的真誠,還真有種高尚的品質在身。

盛禮珏冷冷一笑,“是嗎?你最好記住現在所說的話,別被爺打的時候覺得冤枉。”說完,這一次不做任何停留的離去。

慶王府中,是沒有後院裏的争鬥,但盛禮珏這十幾年的成長史,可見識過各色各樣的人,怎麽可能被這種小伎倆所騙到。

身後,杜子游彎腰恭順盛禮珏離開,晦暗不明的雙眸中出現狡黠的光芒。

當初在宴會上,設計讓杜茗坐到盛禮珏腿上,是想要借用慶王府的勢力,讓杜茗從杜家族譜上除名的,卻沒想到反而給了兩人結交的理由。

不過既然當初能給兩人制造機會,現在也能想辦法讓兩人之間産生間隙,杜茗你就好好等着吧!

此時還不知道,盛禮珏沖進杜府找她的杜茗,正和青煙漫步在城中的子母河上。

“少爺,您遇上煩心事了?”青煙開口詢問着。

少爺一向都是有目的的行走,而現在已經在河邊溜達半個時辰的時間了,一定是在思考問題。

杜茗停下腳步,轉身嚴肅地看向着,“如果此時有人過來追殺我們,要怎麽應對?”

青煙雙眉皺起,“少爺為什麽會打這種不吉利的比喻,我們行事一向中規中矩,怎麽可能有人來追殺。”

“怎麽不可能?前幾天在‘天聖寺’的時候,不就無緣無故地被綁了。”杜茗快速的給予反擊。

84 不準胡鬧

“少爺,你怎麽又提起這件事情?”青煙一臉不滿地看着他。

當時幸好有韓少爺出手相救,不然後果真的無法想象,因為這件事情她已經好幾個晚上作噩夢了。

杜茗明亮的眼神下沉,“并不是不提,就能當做沒有發生的,我們現在該做的是去面對它,并想辦法解決它。”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賭博,但就看你敢不敢下場去賭了。

“少爺就是在煩惱這件事情嗎?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麽去解決?”青煙不解為什麽少爺現在看是杞人憂天了。

“那些人,根本不敢到京城下手。”自信滿滿的道,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情抛諸于腦後了。

杜茗看着眼前心大的青煙,不由的感嘆向她活的這麽簡單,應該有爺不錯。

但是……

右手下意識的摸向懷中的令牌,如果當時能夠不沖動地‘牽’上這個,可能那次綁架的事情,就真的過去了。

哎!是自己一時大意了。

“青煙在‘天聖寺’發生的事情,只有我們幾個參與的人知道,千萬不能在告知其他人,知道嗎?”杜茗謹慎地告誡着。

“青煙是絕對不會說的。”她堅定地點頭。

杜茗認真地看過她之後點頭,“好,我們回府。”

令牌的事情,現在只有師父知道,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那麽就算被喬家的人早上,也能咬定不知道它的存在。

對就那樣做,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慢慢來才能得到想要的結果。

離開的主仆二人,并不知道在不遠處有三個人,一直關注着兩人的動向。

待到仔細一看,就是那天在‘天聖寺’綁架杜茗的綁匪。

“老大,現在怎麽辦?還有繼續跟着嗎?”老二看着離開的方向問道。

“老二、老三你們去跟着,我現在去禀告寨主,看看有什麽指示。”上一下次冊私自行動,讓他們得到這個将功贖罪的機會,絕對不能在出現錯誤。

“好。”兩人點頭回應,然而悄無聲息的尾随在杜茗和青煙身後。

禦書房中。

“皇兄,來嘗嘗我給親手做的鮮花餅。”盛淵歡一臉讨好地把點心放在盛淵祈面前。

盛淵祈幽暗的雙眸一沉,“有事說事,不要做這麽吓人的舉動。”

雖然看上去賣相不錯,但是味道如何他可不敢進行嘗試。

“皇兄。”盛淵歡一臉的失望,“我可以跟着廚娘學習了半個月才學會的,您好歹也嘗一下嗎?”說着拿起一塊,遞到他的嘴邊。

他這個皇兄是一點也不懂女兒家的心思,真是枉費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盛淵祈看着妹妹眼中的期望,是想狠心嘗試一下的,但最終還是把她手中的鮮花餅拿過來,重新放入盤中。

“皇兄現在不餓,先放着,說說你前來何事?”能夠讓刁蠻任性的她,靜下心來學習做糕點,可見這件事情并不好辦。

看着皇兄公事公辦的樣子,盛淵歡讨好的嘴臉收起,“我想進‘鳳華’。”

“不準。”盛淵祈清冷的聲音回應着,完全不加任何思索。

“白落月可以,我為什麽不準?”盛淵歡不甘的追問着。

盛淵祈冷冽的氣息盡顯,幽暗的雙眸中寒氣淩人,“身為一國公主,你應該注意你的言行,‘鳳華’學院乃是為朝廷選撥人才的地方,怎能容許你去胡鬧。”

可以放任她的小脾氣,但卻絕對不能觸犯到國家社稷。

“那白落月呢?她就‘鳳華’就不是胡鬧嗎?”她就是看不慣,皇兄對白家人的縱容,明明知道對方的野心很大,不但不加以制止,還選擇放任不管。

“你為什麽就一定要和白落月争個高下。”盛淵祈很是頭疼地道。

“皇兄為什麽就不能對我公平一點?”盛淵歡不服輸地回敬道。

“公平?如果你想要的是公平,就應該以真才實學進入‘鳳華’,而不是來讨好朕。”盛淵祈嚴詞以待。

“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以前你沒有能力的時候,處處對我進行維護,可是現在呢?我做任何事情都是錯的,都是不被容許的。”她真的很不喜歡現在的他。

盛淵祈看着面前,對自己一臉怒氣的妹妹,心不由的一痛,原來他現在給予的保護,在她看來既然是不公平的待遇。

“朕可以讓你進‘鳳華’,但是要和你約法三章。”就這麽一個妹妹,他怎麽能不加以呵護呢?

盛淵歡一臉無奈地看着他,“我就知道,皇兄不會簡單的答應,還約法三章?皇兄不就是擔心我會故意挑釁白落月嗎?”

“這一點皇兄就放心好了,只要她不來惹我,我一定當她不存在。”她有更加重要的事做,懶得和她計較。

堂堂一國的公主,當然要有寬廣的胸懷了。

她的信誓旦旦,讓盛淵祈不知道該怎麽給予反應,無奈地搖着頭,“除了這個,還有要和禮珏好好相處。”

“他憑什麽也能進‘鳳華’?”盛淵歡一臉氣憤地道。

“皇叔就只有禮珏一個兒子,慶王府在大盛王朝是何等的重要,将來的繼承者,怎麽能不學無術?他是朕強迫入學的。”

盛淵祈不容任何反駁地表明盛禮珏能夠進入‘鳳華’的立場,其實是想要掩蓋杜茗進入‘鳳華’的原因。

必究決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如果單獨下旨招杜茗進‘鳳華’,一定會引起各路人馬的注意,那樣一來杜茗還怎麽做事?

盛淵歡不滿地嘟着嘴,“什麽強迫,皇兄根本就是偏心?他有慶王府繼承,我還是一國公主呢?如果沒有過人的才學,還不被世人恥笑。”

“過人的才學?”盛淵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過馬上想到了第三章應該要和她約點什麽了。

“你也到招驸馬的年齡了,‘鳳華’學院裏,都是各地選撥出來的棟梁之才,你可以選一名當驸馬。”他是皇上,适當的時候,還是要行使以下特權的。

“皇兄怎麽知道,我是去‘鳳華’選驸馬?”盛淵歡震驚的聲音響起,她什麽都沒說,是怎麽被看穿的?

85 寨、寨主

盛淵祈看着不打自招的盛淵歡,真是為她的智商堪憂,她到底是怎麽理解成,自己知道她去‘鳳華’選驸馬的。

“既然我們的目的相同,那就好好選,不要讓朕失望。”盛淵祈并不想和她牽扯沒用的東西,直接給予命令。

“皇兄放心,絕不讓您失望。”盛淵歡興致滿滿地回應道。

這個機會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絕對要好好抓住機會。

退出禦書房的盛淵歡,馬上被貼身大宮女——翠微扶着回到自己的宮中。

“公主,您真的要進‘鳳華’學院?”翠微一臉擔憂地道。

“當然了。”盛淵歡堅定地道,“那天祭祀鑒所說的話,你又不是沒有聽到,父王盼了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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