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3)
明不該是這樣的。
杜茗那種不得不服從的任命态度,讓盛淵祈反手就是一個推動。
杜茗知道那樣的言語會激怒盛淵祈,也做好了接受承擔後果的準備。
然後這個推動的力量,還是比想象中大了很多,即使最快的做出反應,還是狼狽的摔倒在盛淵祈的腳下。
然而心中的驕傲,卻不容許就這樣被盛淵祈踩在腳下,“朗斯匕首和燕山風雨圖,明日一定會送到皇上面前,希望皇上不會出爾反爾。”
“當然,朕耐金口玉言。”盛淵祈冷然的給予回應,深邃的雙眸中陰暗一片。
90 就會欺負爺
杜茗并不想把自己準備輔佐的皇上,往不堪的方向想。
然而盛淵祈對她所做的行為,實在讓她想不到任何的理由,對自己進行說服,除非他發現自己是女兒身,可是從種種跡象來看,根本就沒有呀!
難道就只是想要和自己一較高下,就這樣損壞他的名譽。
禦書房,雖然是他的地盤,但整個後宮都控制在太後的手中,一定四處安排着眼線,就不會那孟浪的行為,傳到太後的耳中。
還是說他就是希望能夠給太後一個這樣的印象,從而讓太後放松對他的警惕?
哎!頭好痛,到底他想做什麽呀!
杜茗拿出拳頭輕輕敲打着自己的頭部,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傻了?”盛禮珏嬉鬧地伸手向他的頭敲去。
“疼。”杜茗怒目看向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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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還沒傻。”盛禮珏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前方,“選一套送你,明天的答謝會穿。”
沒錯,現在兩人正在京城最高級的成衣鋪中,選着明天答謝會上要穿的衣着,而主角,想當然的是盛禮珏了。
杜茗搖搖頭,“不需要,答謝會是一定要去參加的嗎?可不可以……”
“不可以。”盛禮珏直接打斷他藥說出口的話,“這場宴會,會應該出現的人就是你,你是被特招的,你不出現就是對朝廷和皇上的藐視,你不想活了。”
玩世不恭的他,對于這種觸犯嚴重事件的行為,是非常了解的,不然怎麽能夠活到現在。
杜茗喪氣地嘆着氣,“是啊!難道我不想活了嗎?”自嘲地笑着。
盛禮珏雙眸微沉,然後擡手揮一揮,讓展示衣服的店小二退下,“發生事情了?說出來爺聽聽。”
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桌上的點心、瓜子吃着,完全就是靜候傾聽八卦的态度。
杜茗翻了白眼,“您想多了,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就是這幾天感覺整體不舒服,不想破壞掉答謝會的舉行而已。”
她能說,盛淵祈親她了,而且還不是簡單的親,懷疑他生理不健康嗎?那可就真的要死了。
盛禮珏對于杜茗的搪塞借口一點也不相信,狠狠地要着咬着嘴裏的甜點,當做是一種發洩。
“你就是能對我橫,騙取朗斯匕首和燕山風雨圖的事情,爺還沒有跟你算賬你,你到又開始欺騙爺了。”
杜茗一臉的不服,“什麽叫騙取?我不是送了一份大禮給慶王府嗎?”還真會冤枉人。
盛禮珏一臉嫌棄地看着他,“你送的那是啥東西了,男人的手巾,還是好多年前的那種,你是拿來惡心爺的嗎?”
“慶王沒看到?”杜茗不理會他的不滿,追問道。
“你是嫌命長嗎?既然還想讓父王看到。”如果不是他幫着善後,這不知道這小子已經死過幾次了。
盛禮珏自認為做了好事,還傲嬌的想到得到杜茗的道謝,然而等來的确實對方的怒視。
“盛禮珏你說你能做對什麽事情呀?在你眼中,我就是沒事做,想方設法戲弄你的人嗎?”
如果被師父知道,他下了很多決定才準備舍棄的東西,被這小子處理掉了,一定會舉起掃把追着她打吧!
“難道你不是嗎?”盛禮珏理直氣壯地反問道。
“你……”杜茗感覺自己的胸口處,堵着一塊石頭,“馬上回府去找,找到後親手交給慶王,如果找不到,你和我的關系也就到頭了。”
再待下去,真的有被氣到吐血了,杜茗在狠狠地瞪他一眼之後,站起身不做任何停留的離開。
“喂,你就這麽走了?你不會以為爺把那手巾給扔掉了吧?”盛禮珏大聲呼喊着,然而離開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滿眼失望地,伸手到懷中,拿出折疊整齊的手巾,“只要是你送的禮物,就算在不擠,也會很好保留的。”口中輕聲呢喃着。
趙福全自認為很懂皇上的心,但是卻發現只有和杜茗牽扯上的事情,就根本做啥都是錯的。
皇上每天都沉靜在枯燥的批閱奏章上,想着做些什麽能夠給皇上調劑一下。
宣召杜茗是經過他的提醒,皇上默許的。
好不容易今天因為放榜杜茗出現了,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但卻因為被事情纏上不能親自去接。
然而按照以往兩人見面的情況猜測,及時皇上會被杜茗氣的跳腳,卻最終的心情卻是愉快的。
而這一次,卻完全不是。
皇上陰沉的臉,很顯然是被人觸怒了,而這個人百分之百是杜茗沒錯。
哎!就算皇上不會下令,砍他的腦袋,但皇上就是皇上,還是要放低自身的姿态,才能順暢的活下去,不是嗎?
“皇上,明天的答謝宴流程,內務府已經呈上,還請您過目。”趙福全拱手把一道黃色小本子放到盛淵祈的面前。
盛淵祈看都不看一眼,“這種事情每年都舉行,流程也一成不變,有什麽好過目的。”
趙福全精明的雙眸中閃過疑惑,“皇上說的是,奴才現在就返回給內務府去着辦。”
皇上說的事實,但是以往就算最簡單的呈禀,也會打開翻閱一下的,現在去看也不看一眼,可見對杜茗是真的生氣到極致了。
“不着急,樣子還是要做的,很多雙眼睛盯着呢?”該有的防範還是有注意一下的,免得被有心人,拿去成為诟病。
趙福全準備離開的腳步停下,“是,奴才遵命。”然後恭敬地站立在一旁,伸手進行研墨。
一時間禦書房裏,冷靜到呼吸聲都能聽到。
而趙福全爺發現,皇上看着的奏章根本就沒有反動過,可見雙眸所注視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看到字跡的存在。
這種事情,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不能放任下去了,一定要找到症結的所在才行。
“皇上,奴才鬥膽問一下,杜公子是不是做什麽事情,讓皇上生氣了?”趙福全鼓足勇氣開口問道。
然後聲音剛落,就感覺一陣冷空氣的入侵,讓他的身體不由的出現冷顫。
91謹言慎行
“奴才越軌,請皇上開恩。”趙福全馬上雙膝跪倒,上身匍匐在地請罪。
盛淵祈眼眸中是化不開的風暴,一臉陰沉地看向跪着的趙福全,“朕對你們就是太寬容了,一個個都敢來挑戰朕的權威,真以為朕不敢下令砍掉你們的腦袋。”
“奴才最該萬死,請皇上息怒,保重龍體。”趙福全馬上起伏上身磕頭。
杜茗那小子這次是真的惹到皇上了,哎!他現在根本就是帶人受過,只希望那小子以後飛黃騰達了,能夠記得他的人情。
面前出現的明明是趙福全不斷磕頭的動作,但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杜茗那倔強而冷豔的态度。
‘啪’盛淵祈狠狠地一掌拍在書桌上。
“去門外跪着,沒有朕的容許,不得起來。”威嚴還是要建立起來的,不然怎麽能夠體現他身為皇上的威信。
“奴才遵旨。”趙福全馬上給予回應,并不加任何遲疑的退出門外,身體筆直跪立在正門相對的地方。
身為奴才,讓主子消氣也是職責所在,雖然這一次的處罰有些無妄之災,但他卻清楚的明白,皇上對杜茗的不同。
為了以後不再出現代人受罰的事情,他很有必要好好找杜茗談談,告知一些皇上的禁忌,不然他的小命可就懸了。
比起趙福全積極向上的思想,有些人可就拿這件事情大作文章了。
鳳翔宮,後院。
白淩鳳悠閑地坐在高臺上,看着高聳圍牆下白獅與麋鹿的追逐游戲。
離開不多時的貼身宮女飛燕,端着參茶而來,在遞給白淩鳳的時候,告知剛剛得到的消息。
“你說趙福全正跪在禦書房門外?”白淩鳳一臉的不敢相信,“趙福全可是他最忠心的奴才,做了什麽事,既然被罰跪?”這才是應該關注的地方。
飛燕一臉無奈地搖搖頭,“每一年我們都有往那邊安插人手,但想要進入核心部分,卻很難。”
“廢物。”白淩鳳怒罵一聲,雙目倒立一臉猙獰。
“太後息怒,無論張福全因何事觸怒到皇上,這都是我們拉攏趙福全的機會。”飛燕沉着冷靜地道。
白淩鳳眼神中出現遲疑,細細思量之後,微微點頭,“不錯,我們應當把握這次機會,找個機靈的丫頭去‘安慰’趙福全。”
男人不就是那點小心思嗎?即使是失去了男人的那個玩意,對于女人也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的。
“太後,英明。”常伴白淩鳳身邊多年的飛燕,怎能不明白主子的心意。
白淩鳳嘴角輕勾,把茶杯遞到唇邊淺淺喝一口,“本宮累了。”清冷的聲音之後,響起‘嗖’的一聲。
只見元原本還在費力進行躲避的麋鹿身上插入了一支箭,血腥味的出現,馬上激發起白獅的獸性,一個猛力的跳躍騎在麋鹿背上,張口就想着脖頸處咬去,後者在掙紮幾下之後,停止不動。
白淩鳳的臉上出現一絲欣慰,“飛燕,扶本宮去休息一會兒。”
“是,太後。”飛燕一個欠身之後,馬上伸手扶住白淩鳳的手臂。
比起白淩鳳這邊的見縫插針、趁機使壞,杜書敬在知道此事之後,卻是一臉深沉,并在回府之後,就命人把杜茗傳來書房。
“孩兒,參見父親。”杜茗恭敬地對着杜書敬行禮。
杜書敬擡起晦暗不明的雙眸,認真而深沉地打量着站在面前的杜茗,“明日答謝宴上,出現的都是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你一定要謹言慎行,不得出現任何意外事件。”
雖然已經做好了,出現最壞情況的應對之法,但也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着他,向着不歸路上走去。
“孩兒謹遵教誨。”杜茗不做任何反駁的恭順回應着,然而心中卻正好相反。
他一向都知道,父親從來沒有想過,讓他進入朝堂做事,即使在他四處尋找進入‘鳳華’書院的途徑時,沒有橫加幹涉,也是因為覺得他根本辦不到。
現在對他進行告誡,也是希望不要惹事出來,牽連到杜府。
杜茗恭敬而疏遠的态度,讓杜書敬感到一絲不安。
“你可覺得,為父太過于偏心子游?”杜書敬低沉的聲音,帶着微微的無奈。
杜茗彎腰低頭,“孩兒不敢,孩兒愚笨确實沒有子游優秀。”本就是事實,問一下,也只不過是想要得到一絲心安而已。
哎!杜書敬心中嘆氣,一臉義正言辭的到,“人貴在自知,異想天開之事想想就好,不要到無法挽回時,才悔不當初。”
如果一直癡傻下去,至少也能度過一生,可現在非要想着出人頭地,可知在這條道路上會出現的荊棘與阻礙。
“謝父親的告誡,今後孩兒在每踏出一步之前,必定把父親所說的話再三斟酌而行。”雖然知道父親對自己的不喜,但這樣直接的表示不來,心中還是會有些難受。
杜書敬點點頭,很滿意他的态度,“你能這樣想,讓為父感覺很是欣慰。”
“俗話說‘半句如伴虎’,皇上掌控着生殺大權,只要他金口一開,任何人的命運都會發生改變。”
“這不,就連服侍很久的趙公公,也會被罰跪在禦書房外,何況是其他人呢?所以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不能憑借自己的喜好行事。”
當年皇上确實擁有才能與抱負,抱着想要幹一番大事的決心,而想要做出一番成就之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手段狠辣、幹練。
“是,孩兒一定銘記在心。”杜茗完全像一個聽話的學生,只要是老師說什麽就照單全收,不作任何的辯解越反抗。
可是心中,卻不想臉上看着那麽平靜。
趙福全被罰跪在禦書房外?
不會是因為自己觸怒到皇上,而殃及到他承受無妄之災吧?
還是說,這根本就是皇上玩弄的一個手段。
抛出一個誘餌,用以攪動某些人現在表面上維持出來的平靜,必究都以處罰了最忠心的趙福全,就應該要得到一些高額的回報,不是嗎?
92 如此甚好
次日,答謝宴。
只要進入‘鳳華’書院天部的學子,都可和家人一起出席。
其實說白了,也就是京城人士的一次大聚會。
當杜書敬把杜茗帶領到,宴會場地的時候,并沒有想其人家長似的,給同僚進行過多的介紹,就告知杜茗該去學子們所聚集的場地了。
杜茗本也就沒有想過要去依靠父親,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好失望的情緒出現。
而且她的心中還牽挂着,昨日和盛淵祈的不歡而散,雖然朗斯匕首和燕山風雨圖在進門前已經交給了登記人員,但還是見到趙福全時告知一聲為好。
在四周看了幾次,都沒有尋找到趙福全的身影,杜茗一臉失望的搖搖頭。
“杜公子。”身後清雅的呼喚聲,讓杜茗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一身淺藍色穿着的張允臣,在不失優雅的同時,也盡顯一聲高貴的氣質。
“張公子,沒想到您父親會來的如此之早。”杜茗微笑着打招呼。
沒想到位高權重的內閣首輔張長居,既然也會提前出線在宴會場地,還以為會最後登場以顯示自己的高貴身份呢!
杜茗話語中的深意,張允臣只當沒有體會到,淺淺地笑着,“在‘瓊華宴’之後,本想和杜公子暢談一番,但卻因重重事情而錯過,不知杜公子明天午時可有時間一聚。”
他是從內心深處,震撼與杜茗的言論想要加以結交,而身處在他這樣的位置上,難免會被看成是幫父親進行拉攏。
張允臣眼神中的閃躲,讓杜茗覺得有些不解,“張公子相約,即使是沒有時間也一定要赴約才行啊!”
“在下一直聽聞張公子才學過人,也想好好見識一番呢。”張允臣乃是大盛王朝中不可小觑的一股勢力,想要把他擊垮當然就好進行一番了解了。
“好,一言為定,在下恭候杜公子的到來。”杜茗的答應,讓張允臣深深地松口氣,馬上給予回應。
“恭候?實不敢當,張公子嚴重了。”杜茗馬上謙虛以待。
張允臣雙手微擡相抱,“就這麽說定了,在下還有事情要辦,告辭。”此地人多嘴雜,還是及早發開為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好。”杜茗同樣行禮相辭。
然而再怎麽小心翼翼,有心的人還是會看到的。
比如,從一進門,就開始找尋杜茗身影的盛禮珏,還有晚盛禮珏一步進來的白落月。
“小王爺,張允臣似乎對杜茗很感興趣呢?”白落月輕柔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挑釁的味道。
哼,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對所有人都不屑于顧嗎?就讓你親眼看看,杜茗是如何當衆打你臉的。
盛禮珏一個陰狠的眼神射向她,“怎麽?你也對杜茗感興趣,不然聽起來口氣怎麽酸酸的?”
想要對嘴賤,你還太嫩了。
白落月捋着胸前秀發的手指忽然握緊,她确實想要通過今日這樣的場合,和杜茗說上幾句。
但是還談不上感興趣,畢竟她是女兒身,是要在不久的将來坐上皇後寶座的人,怎麽能夠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這樣會引人閑話的。
“小王爺說笑了,我怎麽可能對杜茗有興趣。”白落月姍姍地笑着,開口撇清兩人之間的關系。
盛禮珏完全不吃她那套扮柔弱的手段,直接調侃地道:“杜茗,剛剛如果沒有聽錯,你還說了張允臣的名字,身為一名女子,這樣知乎男子的名字合适嗎?”
“幸好,白小姐身在國舅府,而不是慶王府,不然一定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小爺我的管教手段。”
陰沉而很虐的話語,配上一臉的假笑,讓人不由的渾身一顫。
白落月什麽時候接受了這樣的暗諷,握緊拳頭的手指關節出泛白,狠狠地咬牙道,“小王爺教訓的是,可在整個大盛王朝,誰人不知張家一直在和白家過不去,您讓我稱呼他為張公子,恕我做不到。”
本就是對立的雙方,她可不想貼着臉去示好。
“哦。”盛禮珏眉頭輕佻,“張大人和國舅不對盤,爺怎麽沒有聽說過?不過爺到是耳聞,有人想要得到皇帝表哥的青睐。”
“你說,如果讓表哥知道,傾慕他的女子,既然想要挑起朝廷重臣之間的不合,下場會怎樣?”打蛇打七寸這種事情,他盛禮珏還不是信手捏來。
白落月真沒有感覺這麽嘔過,就算盛淵祈真的知道了,憑借她是白家人的身份,也不敢進行怎麽樣的處罰。
但問題是,她真的很喜歡盛淵祈,很想成為他的女人,所以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小王爺奴家說話口不擇言,還望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懷。”白落月忍下這口氣,欠身行禮認錯。
看着對方低眉行禮的姿勢,盛禮珏鼻翼之間發出一聲冷哼,“以後見到爺,記得繞路走,還有杜茗是爺罩的人,如果再敢亂嚼舌根,爺就拔掉那根禍害。”
嘴角嗜血的冷笑,讓白落月恐懼地向後退去時伸手捂住了嘴巴。
盛禮珏可是說道做到,并且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是真的害怕他會付諸于行動。
看着白落月恐懼的眼神,盛禮珏的心情大好,揚聲大笑地轉身離開,想着杜茗的方向而去。
看着離去的背影,白落月的雙眸中是滿滿地恨意。
姑媽也真是的,說什麽一切盡在掌握中?
從皇後到太後,已經在後宮呆了有三十年了,依然沒有拿下慶王府的兵權,難道真的是人老了,野心也跟着磨滅了。
“小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皇上會出席今天的答謝宴,現在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剛剛被指使去打聽事情的如意,回到白落月的身邊彙報着。
“好,知道了。”白落月收起臉上的怒意,眼眸中出現淩冽的算計,“去把杜茗引過來,我要單獨見他。”
盛禮珏你不就是想要護着杜茗嗎?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夠互的住。
“是,小姐。”如意快速給予回應。
93那一眼、那一眸
其實在張允臣離開之後,杜茗是有看到盛禮珏并想要上前去打招呼的,但是當看到白落月出現,兩人并交談起來的事情,她覺得還是不要前去打擾為好。
後來在看到白落月低眉順眼的姿态時,心中疑惑她是因為什麽,而得罪盛禮珏了?
不過能看到高傲的白落月得到如此下場,心中還是蠻舒暢的。
必究總算出現一位,讓盛禮珏針對的人了,自己也能輕松一些了。
正在慶幸自己後繼有人的杜茗,下一秒就對上了盛禮珏憤怒的雙眸。
“小王爺這是還再生氣呢?白小姐是怎麽得罪你了?”杜茗一臉笑意的進行調侃,想要緩和一下某人的脾氣。
“她還不夠格。”盛禮珏低聲而沙啞地聲音,輕寥寥地道。
杜茗雙眉皺起,“那還有誰,這麽不知好歹地惹小王爺生氣呀?”看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多嗎?
這位爺的脾氣本來就不好,還有人專門往槍口上撞,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看着杜茗無辜而期待的雙眸,盛禮珏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好好看看裏面的構造,但是想到那樣做的後果,是失去一個小跟班,理智就強勢上線了。
“爺沒提醒過你離張允臣遠點嗎?幹嘛還和他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盛禮珏不爽地質問着。
呃!難道這才是生氣的原因?
杜茗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然而現在自己轉身離開,這家夥一定會暴怒,不在乎場合的進行發洩。
所以只能進行安撫,也只能伸手給他把炸起來的毛撫順。
“您是小王爺,當然可以不理會任何的靠近,但在下身份低微,別人過來過來詢問的時候,也只能微笑着給予回應。”
雖然把所以的責任推到張允臣的身上,有一點不厚道,但是憑借這些年盛禮珏看他不順眼,而沒有進行任何打擊報複的情況來看,這點小黑鍋被在他的身上,是絕對不成問題的。
杜茗的分析并全無道理,盛禮珏心中再有不滿,也只能壓制在心中,“他和你說了什麽?”
別看張允臣一臉天真無害的樣子,其實腹黑的很,就杜茗的那點智商,還真不是能夠應對得了的人。
“約我明天午時見面。”杜茗并沒有做任何的思考,直接就說了出來。
“你答應了?”盛禮珏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杜茗誠實地點點頭,“是啊!他是內閣首輔之子,是多少人想要結交的對象,他屈尊來約我,怎麽能夠回絕。”一副就是如此的态度。
“你怎麽能夠……明天不準去。”現在追究那些已經不重要了,盛禮珏直接下達命令。
“這樣不好吧?”杜茗一臉的為難,既然答應了就應該去赴約,絕對不能因為任何事情而放人鴿子。
“你怎麽就……”盛禮珏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剛想好好的給予一番教導,一名宮女走過來,停在杜茗的身邊。
“杜公子,杜大人有事與你商議,吩咐奴婢帶你過去。”宮女一臉平靜地開口告知。
“父親?”杜茗微微遲疑。
剛剛還恨不得很自己不認識的杜書敬,現在忽然找自己,這事情有點詭異。
“對,是杜大人。”宮女再次給予肯定。
杜茗雙眉皺起,這前後不一的行徑,不會是真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想要和自己說一下吧?
杜茗的遲疑和疑慮,被盛禮珏看在眼裏,“爺陪你過去。”說着就要站起身。
“不要。”杜茗伸手按在他的雙肩,“我自己去就要。”
要是等一下,發生什麽分歧,有盛禮珏在場,雙方都會有所顧及,這樣不好。
“爺這是為你好,既然還不領情。”盛禮珏滿臉的不爽。
“領情、我當然領情了。”杜茗馬上開口給予說明,“我是怕你的出現,會讓我父親手足無措,必究您是慶王府的小王爺呀!”拍馬屁這種事情,她都用上了,可見為了能夠生存,還真是毫無下限可言啊!
杜茗的恭維,馬上讓盛禮珏根絕倍有面,還帶着一絲的飄飄然,“去吧!杜大人的迂腐,爺也是略知一二的,免得亂了他的分寸。”
盛禮珏的退讓,讓杜茗感到松了口氣。
然而争執的兩人,太過于關注對方的情緒,卻忽略了來通知的小宮女,只見在盛禮珏答應的一瞬間,她握在身側的手松了開來。
皇宮大道上。
盛淵祈在一太監、宮女的簇擁下,向着答謝會的場地走去,随伺在旁的人中,當然不會少了趙福全的存在,只見他雙腿微瘸緊跟在主子的身邊。
“等下到達會場,一定要快速找到公主,并嚴管起來。”盛淵祈低沉的聲音,只有身邊的趙福全能夠聽到。
“是,皇上。”趙福全馬上回應。
這場答謝宴,盛淵歡作為‘鳳華’書院天部的一員,當然有資格參加,但是卻沒有想到,會一個人偷着溜進去。
如果不是在盛淵祈準備出發時,派人通知去請公主一起前往,根本就不知道人已經不再宮中了。
公主的飛揚跋扈宮裏人都很清楚,但是今天答謝宴上出現的很多學子并不知道,真害怕無意間做了什麽事情,引那位姑奶奶不快,而使得宴會上出現意外。
而此時被大家惦記着的盛淵歡,為了方便行事,正一身男裝打扮大搖大擺的,穿梭在答謝宴的會場。
看着一個個文雅、柔弱的書生,她真的不認為,這些人既然能夠承擔起拯救大盛王朝的重擔。
灰心失望的她,無奈離開會場,準備在皇兄前來之前換回女裝,然而才剛找到一個隐蔽的地方,準備把穿在外面的男子外套脫掉,耳邊就想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杜茗,你這是想要腳踏幾條船呀?怎麽難道是想要處處示好,然後在從中挑選對你自己最有力的一方?”白落月鄙夷的聲音,一點也沒有加以掩飾。
而接下來,一道陌生的恭維聲音響起,直接讓盛淵歡雙眸中恨意。
94 血口噴人
“白小姐說那裏的話?誰不知道現在的大盛王朝,真正的掌權人是太後,在下怎麽會沒有一點眼力見呢?”杜茗一臉谄媚地道,完全就是想要巴結對方的神情。
白落月冷冷地看他一眼,微擡的下颚把自傲顯露無疑,“算你識相,你的情況本小姐已經向父親做了彙報,找時間把你引薦給父親看看。”
她就知道,一個小小的禮部尚書的兒子,能夠得到國舅府的賞識,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他怎麽可能那麽不識趣。
“多謝白小姐的好意。”杜茗恭敬地行禮。
真沒想到,白家的勢力已經滲透到,随随便便就能指揮動宮女行事的地步了。
看在盛淵祈身邊被不滿了眼線,想要把這股注意力引過來,還真的要想一個很好的方法才行。
“你知道就好。”白落月一副恩賜的嘴臉。
杜茗明亮的雙眸一閃,出現的是一臉的崇拜與敬仰,“白小姐對在下的事情這麽上心,真是讓在下無以回報。”
“日後只要有用得着在下的事情,白小姐盡管吩咐,畢竟深宮幽冷,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哪怕就是聊聊天,也是一件幸事。”
太過暧昧的話,杜茗并沒有涉及,但是身為白家的她,怎麽會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白淩鳳之所以沒有生下子嗣,并不是因為身體有缺陷,而是先皇對于白家勢力的忌憚。
雖然最終并沒有因為疏遠白淩鳳,而達到弱化白家的目的,反而扶持其了張長居這股勢力,但還是能夠看出先皇并不是一味的糊塗。
而白淩鳳這麽多年身居後宮,白家到底給予了她這樣的便利,白落月是非常清楚的。
雖然并沒有所謂禁脔的事件發生,但是也親眼看到過父親往宮中帶過标志的男子,不久之後就會被重傷不愈的偷偷處置。
這種殘暴的事情,對于位高權重的家庭中是禁忌,然而也是縣照不宣的事實。
只是現在的白落月還真沒去想什麽後宮的苦熬,畢竟她現在想的是怎麽樣進入後宮。
“杜茗,你好大的膽子。”白落月怒轟一聲,秀麗的雙眸圓瞪。
然而白落月還沒有梳理好說辭,對杜茗進行言責時,一道尖銳而憤怒的聲音已經直攻與她。
“白落月,你的膽子更大,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與男子在此幽會,像你這種道德敗壞的女子,既然還妄想成為一國之母,簡直就是對盛家人的欺辱。”
盛淵歡本來是謹記皇兄的教誨,不要和白落月起沖突,但是兩人之間的談話內容,實在是對盛家太過辱沒了,她做不到不去理會。
“盛淵歡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對于盛淵歡的挑釁,白落月可完全不去理會對方什麽公主的身份。
這些年兩人之間的争鬥,已經成為明面上的事情,雙方身後的勢力也從不當面出現橫加幹涉。
所以只認為将來會成為一國之母的白落月,也根本就不會理會盛淵歡那飛揚跋扈的公主身份。
“本公主血口噴人。”盛淵歡冷冷地笑着,雙眸微眯盡顯鄙視,“在這無人之地,你和一名男子單獨在一起,這是事實吧?”看你如何狡辯。
白落月輕勾嘴角,“本小姐為國舅爺唯一的女兒,有多少人想要巴結,你應該最為清楚。想方設法在我出入的地方堵路,也是常有之事,本小姐記得當年……”
“你給本宮閉嘴。”盛淵歡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憤怒地瞪向白落月。
每一次都是這樣,自知理虧的時候,就會訴說當年。
是,當年在皇兄還沒有登基時,他們兄妹因為不得寵生活很是艱辛,而那時候的白落月卻是被衆星拱月的對待。
所以盛淵歡也拉下自己的身段去太好過,可惜得到的卻是一頓奚落,這也就是為什麽在盛淵祈登基後,盛淵歡與白落月不對盤的原因。
“怎麽?做過的事情還怕讓人知道了。”白落月一臉的嘚瑟,盡顯勝利者的姿态。
盛淵歡被氣的五官開始扭曲,雙手叉腰馬上就要撲上去撕咬在一起的架勢。
杜茗是想要在盛淵歡出現的時候,行禮拜見一下的,但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争吵,根本就沒有她插嘴的空隙。
而現在看着盛淵歡落入下峰,她當然要替身而出給予幫助了。
“公主、白小姐,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引火上身是雙方都不得罪的最好解決